一道劍氣掠過,來勢驚人。羅衫女子同樣腳步晃動,一道長鞭從衣袖之中若隱若現。


    “這處海島洞府之中,有修士!”競墨目光如炬,自然看出這令名女子均有不弱於修元第幾層的修為,沒有絲毫怠慢,立刻施展隱身符。


    “人呢?”兩名妖豔女子眼前一閃,人影憑空消失不見。


    刹那之間,頭頂發髻便傳來拉扯之力。女人發髻,最是敏感。兩女同時抬頭,並揮動兵刃朝著頭頂斬去。


    卻不料剛剛一動,便有一點帶著異香之物滑進口舌之間,瞬間融化吞入腹中。


    這股異香之物在腹中升騰起灼熱之氣,頃刻間身下和胸前變得觀滾燙無比。兩女眼神變了,口中下意識發出嚶嚀之聲。


    兩女眼神迷離,再也不管不顧競墨身在何處,丟在兵刃相互抱在了一起,舔舐親吻,胸口摩擦,手腳交纏在了一起。


    “淫邪女子,必是某修士侍妾。”競墨的身形在兩女身邊浮現,不屑的猛踢兩腳。


    此刻兩豔女正在拚命相互摩擦身體,尋找這股欲火的宣泄之處,哪裏看得到飛來橫禍?被踢中之後,慘叫著橫飛出去。


    競墨一揮手將兩女的兵刃收進儲物袋,朝著洞府深處再次疾行而去。


    “你給本少爺站住!”競墨身前,傳來了一聲斷喝。緊接著,一名鷹眼男子踏空而來。


    競墨留意到,此人修為已經到了修元期大圓滿的境地,是一名不折不扣的修士。而此人眼神中流露出的氣息,唯有用張狂來形容。


    “你是馬化?”競墨冷冷的問道:“把她給我,我便離去!”


    “你來我洞府要人?”馬化先是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就憑你剛入修遠的實力,想要從我這裏要人?哼!交出你的儲物袋,給我自斷一臂,然後,滾!”


    “我說了,把她交出來,我便離去!”競墨一動不動眼神堅定的可怕。


    “你找死!”馬化收起笑容,雙掌合擊,卷起了一道靈力疾風,朝著競墨胸前襲來。


    “石盾符!”競墨立刻放出靈符,在身前形成一道石壁。石壁被勁氣擊碎,石屑四散。


    “有點本事!”馬化冷笑起來:“不過那小妮子注定是本少爺的人,本少爺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想怎麽蹂躪便怎樣蹂躪……因為她一生一世,隻能是本少爺的鼎爐!”


    “那我便殺了你,讓你這一生一世,在此刻便終止。”競墨麵不改色,悄然吞服下了一瓶藥汁。


    “超靈術!”體內靈力頓時激增數十倍,競墨的修為也在超靈術的作用下,提升到了修元期第八層左右。腳下虛身訣閃轉騰挪,同樣攻出數到靈力勁氣,卷向馬化。


    與此同時兩道炎爆符悄然放出,在靈氣衝擊之後,在馬化身前爆開。


    “轟,轟轟!”爆裂聲巨震,火光四射。然而當火光散盡,馬化的身軀巍然不動,就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在其掌中,出現了一枚古拙錢幣。


    “冰刺符!破!”競墨不等對方再次發難,再用靈符,冰刺符化作一根根數丈長的巨大利錐,從不同的方向,刺向馬化。


    “雕蟲小計!”馬化口中冷笑連連,手掌一揮,錢幣旋轉起來,變成了一座金色壁壘。將其身形完全籠罩起來,那些冰刺裝上壁壘之後,化作了片片碎塊。


    那看起不起眼的汙濁錢幣,竟然是一間防禦性的法寶!


    有此物,競墨的種種靈符均起不到作用。眼看數息的時間過去,藥汁的靈力就要散盡。競墨剛想再次吞服,馬化卻動手了。


    “你不肯給本少爺滾蛋,本少爺便卸去你的手腳,再讓你丟進海中喂那些魚獸!”


    馬化雙臂砸向競墨,一條手臂變成了千鈞重錘,另一條則變成了鋒利彎刀,左右開弓,迫在眉睫。第一擊被競墨驚險避過,而第二擊卻因為速度太快,難以躲避。


    “砰!”競墨立刻施展遁地符,整個身體進入了地麵之下。


    “轟,轟轟!”馬化的兩件兵刃如期而至,生生將地麵砸出了一個大坑。


    競墨身邊石屑紛飛,便再次暴露在對方視線之中。


    “刷!”又是一道刀鋒劃過,競墨的臉上,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血漿頓時流出遮住了半邊臉孔。競墨唯有再退。


    “轟,轟轟!”對方修為比競墨高,古幣法寶形成的防禦難以攻克。而虛身訣雖然能夠騰挪躲避對方的攻擊,但馬化手臂化作的巨錘攻擊範圍極大,每一次落下,均會地麵龜裂,出現一個陷坑。


    競墨輾轉不及的時候,唯有是用卸力術抵抗。然而,那重錘之力似乎難以用卸力術進行抵消。隻要擦過身軀,便是血水飛濺。


    “砰!”又是一擊重錘,競墨的身體如一塊碎肉,飛向了十丈之外。


    望著競墨一動一動的趴在地上,馬化表情得意無比,踏空來到身前。


    “我馬化說到做到!說是我的鼎爐,便是我的鼎爐!說要卸掉你的手腳,便親力親為……”


    “嗖!”然而,就在這一錘就要落下的時候,競墨的身軀一顫,從馬化眼前憑空消失了。


    “噗!”一道剛猛無比的狂暴靈力之拳,擊中了馬化的腰際。


    “哎呦!”劇痛之下,馬化的五官都擰在了一起。


    猛然轉身,卻發現競墨滿是血跡的臉上猙獰無比,無數血管在緩緩蠕動。手臂比此前變得粗壯之極,滿是筋肉和血脈盤根錯節。


    “給本少爺死,死!”馬化疼痛之餘,咆哮著再次將一刀一錘,朝著競墨的天靈砸落。


    “該死的人,是你!”競墨冷冷的望向馬化,伸出鐵杵一般的手臂,擋住了對方的兵刃――僅僅,憑借著兩條手臂,憑空接下了一刀一錘!


    “張楓哥哥,你千萬不要惦記我,也千萬不要想起我。”少女眼中流出了兩點晶瑩淚珠:“我小魚兒隻是海邊漁家平凡的女子,你卻要再仙山之上有一番作為。好男兒當有所作為,隻要數十年後你回到天水鎮之後,能在我的墳前看望,我便心滿意足了……”


    說到這裏,少女便用掌中的石片,朝著胸前猛刺而來。


    眼看著如花似玉的嬌軀就要香消玉殞,石室門外傳來了爆裂之聲。


    石室大門在火光中四分五裂,一道渾身是血的人影出現在了門外。


    “收!”競墨口中低喝一聲,手臂朝著少女懷中一揮。


    刺向心頭的鋒利石片被一股吸力吸住,繼而掙脫了少女的手掌,飛出數尺,滾落地麵。


    “是你,張楓哥哥,小魚兒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三年相似,化作一場雨。


    是誰在無數個夜裏,默念那個名字,回憶起兒時青梅竹馬的時光?


    又是誰,在被擄走之後,依然心誌堅決,固守這那份癡情?時間的女子千千萬,世上的男兒萬萬千。又有誰,癡心如此,願意為情而生,為情而殉?


    小魚兒的眼眶再次濕潤了起來,她蒼白的嘴角卻在微笑。


    “這不是做夢,張楓哥哥,你回來了,你回來找我了!真的是你……”


    一條烏木航船,行駛在返回天水鎮的航線之上。這艘船的木料之上,有某種特殊的氣味,那些海獸紛紛避開,不願靠近。


    船體很長,足有十五丈。但船上卻十分寂靜,唯有一名女子,靜靜的站在船艙之外。


    “張楓哥哥,你沒事吧?”小魚兒柔聲問道。


    “我,沒事。”船艙之中傳來了低聲回答。


    “你餓不餓?小魚兒剛才抓到了兩條海鯉呢?”少女不甘心,脆生生的問道。


    “我不餓……”回答之聲依然低沉,無力。


    “小魚兒要進來了!”少女輕輕的抿住嘴唇,推開艙門。


    此刻,競墨正盤膝而坐,吐納運功。他的臉上和身上,都沾滿了不少血跡,此刻早已經幹涸。他的臉色慘白,在血跡的襯托之下,顯得有幾分猙獰之色。他,受傷匪淺。


    “疼嗎?”小魚兒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跪在了競墨身邊,用粉色的舌尖沾濕袖口。繼而為他擦拭臉頰上那道最為觸目驚心的傷痕。


    競墨沒有睜開眼睛,那種溫潤的感覺,讓他的身體有了細微的顫動。


    那是一種語言難以形容的,酥麻的感覺。他能夠感覺到少女的心跳,甚至綿綿情意。


    然而競墨知道,讓眼前少女動情的隻是他所扮演的角色。所以,他唯有選擇沉默拒絕,這份溫婉的的情愫。


    “你走吧。”競墨的眼睛,最終沒有睜開。他平靜的說道:“我想在這裏安靜調息。”


    少女眼神哀怨無比,眼淚無聲的滑落。纖細的指甲刺進掌心,流出了幾滴鮮血。


    但她很快驅趕走了這種情緒,強行綻出一絲笑容。


    “張楓哥哥,你讓小魚兒怎樣,小魚兒一定聽你的。”說完款款離去,輕聲將艙門閉合


    直到少女退出船艙,競墨方才輕歎一聲,睜開雙目。


    就在昨天,競墨在集市之上發現一名形跡可疑的胡須男子,通過搜憶術得知了此人跟蹤自己的原因。


    胡須男子名叫江大龍,是小魚兒的哥哥。


    根據江大龍的記憶,張楓與小魚兒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三年前,便已經私定終身。


    但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張楓執意要前往紫薇派。三年以來沒有任何音訊,生死未卜。


    三個月前,馬化忽然出現在了天水鎮,一夜之間將小魚兒擄走,隻留給江家一壇黃金。


    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江母重病不起。鎮上之人全都風傳,小魚兒是被富庶公子帶走做了侍妾,去過榮華富貴的日子。此事因為太過蹊蹺,江家之人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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