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中年時也經曆過這種事情,知道女人發起瘋來沒完沒了,幹脆斷幹淨。


    祁夫人沒想到老爺子會說這種話,她這些怎麽也把他伺候舒心了,“爸,我盡心盡力為這個家這麽多年,您怎麽能這麽說話,多寒心啊。”


    “那你想怎麽樣?”這句話是祁書賢說的,他真是厭煩極了。


    恰巧這時,祁嘉寒和周管家一起走進了客廳。


    “嘉寒。”祁夫人見到兒子,像見到了救星,迎上前就開始哭,“你爸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爺爺讓我離婚,讓我二十幾年在這家的一切,都化為泡影。”


    祁嘉寒有些頭疼。


    明明是假期裏,他卻忙的不可開交,因為祁書賢的花邊新聞,祁氏的股價受了不小影響,當晚就蒸發了十個億。


    娛樂分部收到的廣告代言,全部因為這次輿論風波撤回。


    這兩天他根本沒出過公司門,高層也一同開會,商議決策,都有了些怨言。


    “您不能原諒他,就離婚吧。”他扯開母親的手往裏走,背影挺括,“不然繼續過下去,您心裏有刺,痛苦的也是您。”


    祁夫人被他的冷漠樣子刺痛,“你是不是站你爸那邊,非要把我趕出祁家?”


    “我不偏向誰。”祁嘉寒脫掉外套,在沙發裏坐下,“是這是最優的解決方式,如果您能忍,那就繼續好好過日子,但男人偷腥不可能隻有一次。”


    他說的直白,祁書賢臉上過不去,現在也不能生氣。


    老爺子麵色倒是如常,喝了口茶水,“周管家,查到什麽?”


    管家上前,遞上些照片和資料,“盡力追蹤了對方,查不到位置,另外也查了艾綿,倫敦華人,跟在ego先生身邊有兩年了,沒有過戀愛經曆,也沒有親人。”


    “還有呢?”老爺子在等下文。


    “調了那天的監控,艾綿小姐確實被人喂過藥,和書賢少爺說過……她不清醒,說的話不能當真,之後查的監控也都是艾綿小姐在拒絕書賢少爺。”管家在這壓抑的氣氛裏,有些緊張,“最後一次兩人見麵,艾綿小姐說她不做情婦,隻做妻。”


    祁夫人聽著,手裏的茶盞都差點捏碎。


    “是她勾引我的,真的是她勾引我的。”祁書賢還在為自己辯解,“我和她第一次見她就裝的很特別,給我糖,還表現的像個乖乖女。”


    已經沒人再聽。


    “父親。”祁嘉寒頭疼,忍不住歎了口氣,“少說兩句吧,最近公司因為這件事情,出了許多岔子,現在該做的是想辦法解決。”


    “那艾綿,到底是ego的人,還是其他仇家的人?”老爺子發問,“這個必須查清楚。”


    ego同他們合作,沒必要用這些手段,這些年祁氏發展太好,海城人都眼紅,仇家自然也多。


    指不定是收買了這麽個小助理,做出這種事情,在製造負麵輿論。


    “艾綿的圈子很簡單,工作生活兩點一線,很可能是有心之人在跟蹤書賢少爺,查到了這些東西。”周管家查過這些,但她也剛從倫敦來,也查不到什麽和其他人的接觸。


    至於那位有心之人的猜測,他不敢明說。


    老爺子把祁書賢在祁氏的職位撤了,又對祁書言心寒,祁氏徹底掌握在了祁嘉寒手中。


    祁夫人,老爺子念及情分,一切都由她自主選擇。


    離婚,巨額賠償。


    留在祁家,江家會得到扶持。


    “另外。”周管家再次出聲,“老爺子,書言少爺當晚也全程在拍賣會現場,跟夫人一直抬價,身邊坐的是宴家那位小姐。”


    “宴妮?”老爺子疑惑,想起之前來老宅的那個小姑娘,“祁書言和宴妮在一起?兩人什麽關係?”


    “是的老爺子。”周管家知道,事情是徹底不瞞了,“我查了一下,兩人糾纏了有幾個月,現在貌似是在一起了。”


    祁嘉寒在喝茶,花果茶,不澀,但也嚐不出甜味。


    他知道宴妮不喜歡吃甜的,但他的口味偏甜。


    “幫我加些蜂蜜。”他將茶盞遞給傭人,聽著這些話,表情也沒有變化。


    “混賬!”老爺子真是氣到了,兩個兒子,全都背著他亂搞。


    一個婚內出軌。


    一個覬覦自己的侄媳婦。


    “其實我知道的要早些。”祁嘉寒喝著加了蜂蜜的茶水,這才覺得甜,“訂婚那天小叔給我看過照片,隻是緣分的事情不能強求,我便沒告訴爺爺。”


    他將照片交給老爺子。


    老爺子一張張看過去,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從挪威回來,就是不想讓祁家好過,我以為他是想通了,結果還是執迷不悟!”


    祁嘉寒也沒想到,祁書言能這麽快從挪威回來,所以他發了那樣一條微博,也準備借老爺子的手對付他。


    祁書言比表麵看起來要複雜得多,他挪威那家企業已經破產,卻在慈善晚會揮霍了快上億。


    艾綿的事情,不知為何,他也覺得是祁書言做的。


    他的目的,真的是不能讓祁家好過。


    宴家那套珠寶,他查過,完全是自導自演。


    珠寶是祁書言捐的,又被他拍到手,為了向宴家獻殷勤。


    他的底細,還沒查透徹。


    ——


    “你和他性子一樣,利用完就扔掉。”封若芸坐在辦公室裏抽煙,似笑非笑,“你們兩個為了女人,明爭暗鬥的可以,但以後別拉旁人下水。”


    祁嘉寒還在忙碌,頭也不抬的看著文件,“我們不隻是為了女人,而且封小姐本來可以全身而退兩頭吃利,卻還是主動下了這趟渾水。”


    現在,兩頭都沒怎麽拿到好處,自己心裏還裝了個根本不在乎她的男人。


    “我倒不覺得他會在乎其他東西。”想起祁書言,她眼神有些茫然,“他好像自始至終在乎的,就隻有宴妮。”


    這是她真心的感覺,雖然在和她做戲,但她那時是旁觀者,能感覺到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宴妮身上。


    一分也沒分給別人。


    “隻是我不甘心。”封若芸眸光濺冷,嘴角細微的弧度擴大,皮笑肉不笑,“既然祁總不願意給答應我的東西,那我就用自己的手段來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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