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楚念白則是一臉的嘮叨:“老五,你以後要是受了什麽委屈,可千萬別忘了跟我們說啊。兄弟幾個沒辦法給你打電話,隻能給你打電話了!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裏……”


    楚念文不住的點了點頭,一臉的專注。


    回去之後,幾位兄長仔細地給他做了一番全身上下的檢查,確定他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楚念文這才被允許睡下。


    實在是太累了,他一閉眼,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已是次日淩晨。


    三位大哥,還有時淺淺,都在。


    他有些疑惑:“大家都不用工作了?”


    楚念白端著一碗早飯,笑眯眯的開口:“我們兩個都是休假的,所以我們就留在家裏跟你一起玩。”


    這讓楚念文很是尷尬,也很是感激。


    “呃,兩位兄弟,我有點事情要處理。”


    雖然他也很想念自己的親人,可是現在,他卻有著更大的責任。


    這是一種非常緊急的情況,他感覺自己已經等不及了。


    三位兄長皆是一愣,時淺淺卻是大方地擺擺手:“走走走。”


    “那就多謝嫂子了!再見!”


    楚念文見時淺淺答應了,這才開心地走了。


    留下三位兄長,有些悵然若失。


    楚念風擔憂道:“難道老五要出去撿破爛?”


    他昨晚才發現,原來楚念文送他的那個鎖頭,竟然是他從垃圾堆裏拿到的,而且是在天宇哥的逼迫下,才偷偷省下來的。


    這一夜,他都沒有好好休息,拿著被子抹了一把臉。


    楚雲乾聞言,挑了挑眉:“難道他有這麽蠢?!”


    他連忙抓起了自己的手杖,準備去找楚念文。


    時淺淺朝他們擺了擺手:“別急,我心裏有數,你別急。”


    -


    楚念文離開之後,便直奔常思的住處而去。


    現在天還沒有亮,但天氣很好,萬裏無雲,顯然又是一個晴朗的日子。


    他沒有向常思、常思的外婆問好,而是自己提著水桶,走到餐桌前。


    楚念文在睡覺之前,就已經製定好了自己的懲罰計劃。


    常思腳上有傷,行動不便。


    她的身體也很虛弱。


    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他會盡力協助他們的。


    現在天還沒亮,她得抓緊時間給地裏澆水。


    她拿起一張網,要出去采購一些肉類。


    經過自家的菜園,看到一個胖乎乎的人影在田裏忙活著,她疑惑地叫了一句:“小文?”


    楚念文轉過頭,看到了常思的外婆,頓時露出了笑容:“喲!早啊,外婆!”


    常思的外婆眉開眼笑,一把拉住他:“天哪!一大早的,你幹嘛呢!”


    “外婆,我隻是想幫常思。”楚念文有些尷尬的說道。


    常思的外婆打斷了他的話,道:“我要給你煮一隻黃燜雞!來,我們一起去逛街!街邊有一家老字號的油條特別香,我給你介紹一下!”


    常思婆婆的性格和常思的性格截然相反。常思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而她的祖母,則是一副熱情好客的樣子。


    說完,也不等楚念文反應過來,就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帶著他向市場的方向走去。


    楚念文長這麽大,還是頭一回去買菜。


    以前都是幾個兄弟在外麵逛街,他都沒有參加過。


    原本他還覺得,這是一個類似於超市的地方。


    到了之後,他發現這裏的氣氛和超市截然不同。


    攤位上擺放著一些新鮮的肉食,還有一些賣菜的,賣肉的,賣菜的。


    常思婆婆來到小攤邊,嫻熟地挑選著。在挑選的過程中,她還在和攤主討價還價。


    “我要全包的,可以打個折嗎?多給我點蛋,我家有兩個孩子,要多吃點。”


    楚念文,也是被“兩個小子”中的一員,徹底傻眼了。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是一種討價還價的方式。


    最重要的是,這貨還挺好用的,賣東西的老板直接以10元的價格,把一堆雞蛋都塞進了常思婆婆的嘴裏。


    常思老太太笑眯眯的看著楚念文:“那就好,我去做點小思最愛吃的雞蛋。”


    說著,她還拉著楚念文一起去菜市場,順便還給他買了一包油條,還有一杯豆漿。


    吃飽喝足後,兩人就準備回去。


    楚念文主動請纓,要去給常思的外婆送飯。


    常思走到門前,推開房門。


    他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上的英語電視節目,一邊看電視。


    “奶奶,你怎麽一個人出去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從現在開始,我就和你在一起了……楚念文?!”


    楚念文縮到了常思的背後,一臉的愧疚。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明明是學校裏的小霸王,為什麽一見到常思就這麽慫呢?


    常思老太太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孫女跟這些學生的關係,她笑眯眯地說道:“我給你買了一份豆漿和一根油條,你趕緊吃吧!小文有多能幹,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早上一起床,就看到他在給我們澆水!”


    她在自家外孫腦門上戳了一下,道:“瞧小文這孩子,還愁眉苦臉的,趕緊把小文給我喊過來!”


    “……”常思。


    老太太用“懂事”兩個字來稱呼楚念文,怎麽看怎麽別扭。


    他扯了扯唇角,朝楚念文微微頷首:“進來吧。”


    隻要她高興,他願意做任何事情。


    楚念文這才鬆了一口氣,端著飯菜走了進去。


    他哪裏還敢得罪常思,隻能跟著常思婆婆走。隻要是常思婆婆有事,他都會第一時間去做。


    常思也不理會,繼續在二樓的書房裏,一邊看著英語一邊背單詞。


    這是一種詭異而又幸福的氣氛。


    “小文,你跟我說實話,小思是不是在上學的路上出了什麽問題?”等著燉雞肉上桌的這段時間,常思的外婆偷偷跟楚念文說道。


    楚念文原本還在想著如何去大蒜,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常思老太太一臉擔憂:“小思心思縝密,從小學開始,她就很少摔倒,為什麽會從台階上摔下去,還把自己的腳給弄折了?我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可是,當我詢問他的時候,他卻死活不說。”


    楚念文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眼珠一轉,想著要說什麽。


    他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說謊。


    不過,他更加不能說實話了。


    事實就是如此的殘忍,讓她無法接受。


    楚念文正說話間,常思突然冒了出來,將他“拯救”了下來。


    “外婆,您不用多說。”


    常思的外婆哭了起來,一把抓住了楚念文,“你這是做什麽?小文啊,你看小思那副模樣,分明是對我有所隱瞞!你可比小思乖多了,把事情的經過跟外婆說清楚。你別擔心,我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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