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1996 年 9 月 8 日


    “我敢肯定帕金森不會動一根手指,更不會揮動魔杖去抓食死徒。如果他現在不是食死徒,那麽他很快就會成為食死徒。”尼法朵拉報告完畢,阿不思·鄧布利多點了點頭。“謝謝。”他摸了摸下巴。“所以到目前為止,黑魔王在傲羅中的影響力還沒有減弱。”


    尼法朵拉搖了搖頭。“他殺了十幾個麻瓜巫師,但麻瓜出身的人殺的人更多。”她愁眉苦臉地說。“不過,許多老傲羅都堅決反對食死徒。”


    “他們會這麽做,因為他們在上一場戰爭中幸存了下來。”然而阿不思知道,即使在他們的隊伍中,叛徒也可能潛伏其中。


    “校長?”尼法朵拉聽起來有些猶豫。


    “是的?”他透過老花鏡看著她。


    “博恩斯說,凶手就是凶手,無論他們有什麽血統。”年輕的傲羅在座位上坐立不安。


    阿不思點點頭。“她會這麽說的。理論上來說,這是一種令人欽佩的立場。”


    “理論上?”尼法朵拉一臉疑惑。


    “艾米莉亞很固執,她覺得維護法律是她的職責,但她不會質疑法律本身。”阿不思歎了口氣,“她也不明白我們現在處於戰爭狀態,她仍然試圖將這場衝突視為刑事案件。”


    “威森加摩的法律真的是從納粹德國拿來的嗎?”尼法朵拉問這個問題時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她顯得不太自信,也充滿擔憂。


    “我認為威森加摩的任何成員都沒有足夠的關注麻瓜,甚至不了解這些法律。他們中的許多人甚至對第二次世界大戰一無所知。他們認為40年代上半葉的‘麻瓜問題’是反對格林德沃戰爭在麻瓜世界的延伸。”阿不思哼了一聲。“如果不是後果嚴重的話,他們的無知會很有趣。”


    “什麽?”尼法朵拉目瞪口呆。“他們不……”


    “確實如此。但盡管他們不知道這些法律,威森加摩通過的實際法律卻非常接近。”他溫和地笑了笑。“不過,我想你已經了解了。”


    “她點點頭。“哈利和小天狼星……訓斥了我之後,我查了一下。”她停頓了一下。“他們說如果我幫忙追捕麻瓜出身的人,那我就和食死徒沒什麽兩樣。但我發誓要維護法律。”


    “但你們加入的時候,法律不一樣。”阿不思笑了。“如果伏地魔用武力接管了魔法部,頒布了新的法律,你還會遵守法律嗎?”


    “當然不是!”她立刻說道。


    “那麽如果他試圖通過威森加摩來做到這一點,這有關係嗎?”


    “但威森加摩有權製定法律,也有權審判人民,而我們則有權執行法律和判決。如果我們開始無視任何我們不喜歡的法律怎麽辦?如果每個人都這樣做,那麽整個係統就會崩潰,正義將不複存在!”


    他幾乎能聽到阿米莉亞的聲音。阿不思搖了搖頭。“但正義已經不存在了。麻瓜出身的人不應該被排斥和迫害。你擔心的製度已經失敗了。”他會提醒她,她的父親也是麻瓜出身,到目前為止,因為她是一名傲羅,所以才得以幸免,但這可能會讓她感到更大的壓力,不得不服從阿米莉亞的命令,保護他。


    “但如果是這樣,你為什麽還在裏麵工作?”她沒有哭,但年輕的易容馬格斯非常沮喪。


    他笑了。“我這麽做是因為我想阻止魔法部犯下更嚴重的錯誤和罪行。如果他們繼續追捕麻瓜出身的人,那麽各方被殺的人將比他們集中精力對付伏地魔時多得多。在政治上,就像在戰爭中一樣,人們往往不得不選擇較小的邪惡,並做出妥協。但有些界限我不會跨越。如果我被迫在良心和法律之間做出選擇,那麽我會選擇良心,即使這意味著我將被迫與魔法部作鬥爭。”當那個可憐的男孩被處決時,他很難采取行動。如果他看到任何機會來阻止這件事……但他沒有。他慢慢地點了點頭。“但對抗某事的方法比用魔杖要多得多。你知道這一點,否則你就不會為鳳凰社做間諜了。”


    “教團還沒有炸死幾十個人,”她嘀咕道。


    “至少在這場戰爭中不會。或者說,現在還不會。”


    尼法朵拉睜大眼睛看著他。他差點笑出聲來。“如果我知道黑魔王藏在哪裏,或者他的追隨者藏在哪裏,我會親自安排這樣的爆炸。”


    *****


    倫敦,格林威治,1996 年 9 月 9 日


    赫敏·格蘭傑完成了對克利夫頓最新郵件的回複,然後發送了郵件,離開了網吧。她覺得事情雖然進展緩慢,但總體來說還算順利。不過,得知克利夫頓與另一位前殺手巫師查德威克有聯係,意味著有兩個潛在的招募對象。


    在報攤買了幾份報紙後,她轉入一條小巷,使用幻影移形術到達了安全屋。艾倫已經在那裏等候她。他的笑容雖然燦爛,但神情冷漠。在她詢問發生了什麽之前,他先開口了。


    “貝克特的商店重新開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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