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簡單將李商路在秋水縣做出的一係列改革和成就,以及他如何巧妙地處理了與當地豪強的關係,贏得了民心,穩定了局勢,一一講述給於尚書聽。


    他強調李商路不僅在政治上有著非凡的才能,而且在軍事上也有著獨到的見解。


    他所提出的策略和改革措施,不僅在秋水縣取得了顯著的成效,而且在西北邊疆也得到了廣泛的認可和實施。李商路的政策不僅提高了當地的農業生產效率,還改善了百姓的生活條件。


    “你每日吃的土豆可不就是他向皇上進貢的嗎?那可是從西域引進的新品種,不僅產量高,而且味道鮮美。李大人在秋水縣推廣種植,使得當地百姓受益匪淺,不讓在年初你那戶部又要朝皇上喊窮沒銀子買糧草。”


    “原來如此,”於尚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這李商路確實是個能人。不過,薑明,你今日來此,難道隻是為了向我介紹李商路的才華?”


    “那可不是,除了這個還有一事。”


    薑明正色了幾分,“是***一事。你也知皇上膝下無子嗣,這皇位總要有人繼承。***雖然身為女子,但聰明才智不輸於任何男子,且在朝中頗有威望。她若有意,這皇位未必不能落入她手中。”


    “不瞞你說,***如今就在京城外的郊林駐紮,我前幾日與她暗中商議,扶持她登上皇位。”


    “你!你你你你!你!”


    於尚書一用力把下巴的胡須一扯,怒氣衝衝地瞪著薑明,“你這是在玩火自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若真有意,那可是大逆不道之事!你這是要我們全家的腦袋嗎?”


    薑明臉上掛不住,也扯著胡須,怒氣衝衝地瞪著於尚書,“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判斷嗎?我薑明做事向來有分寸,豈會做無謂的冒險?***若能登基,那將是大乾之福,百姓之福。你若不願參與,我也不勉強,但請不要在這裏無端指責!”


    於尚書深吸幾口氣才平息內心的怒火,他瞪著薑明,“薑明,你我同朝為官,本應相互扶持。但你今日所言,實在太過頭了。你可知道,一旦此事敗露,我們全家老小都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你這是在拿我們的性命開玩笑!”


    薑明見於尚書的怒氣稍減,語氣也緩和下來。


    “那你說!如今的大乾還有誰能擔此重任,能為百姓謀福祉?除了***,還有誰能有此胸襟和認量?你我都是朝中老臣,難道還不清楚朝中那些人的嘴臉嗎?他們隻知爭權奪利,哪有半點為國為民之心?”


    “***若能登基,必能一掃朝中汙濁之氣,還大乾江山以清風朗月。她素有賢名,深得民心,若能執掌大權,定能令百姓安居樂業,國家昌盛!”


    “你也知道朝中權貴多有私心,他們豈會輕易讓出權力?除了我們這些看著她長大的老臣,誰不想將她拉下馬?你難道是忘記了三年前那焦陽郡主那檔子事了嗎?!”


    這句話宛如一桶冷水潑在了於尚書的頭上,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他也是經曆過三朝的重臣,要是說他這一生從未見過風浪,那絕對是自欺欺人。


    若是說起愧對於誰,那隻有十幾年前一時轟動大乾的和親之事。


    不止是於尚書,就連薑明提起焦陽郡主之名也是滿心的愧疚與無奈。


    焦陽郡主,那個曾經在大乾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女子,她的命運與大乾的興衰緊密相連,本與皇上是一對美談。


    若是當年他們這些老臣腦袋清醒些,再快一步也不至於將焦陽郡主推向那般絕境,皇上或許就不會匆匆登基,無心為後宮納妃,也不會落到大乾無主的地板,大乾的曆史或許會是另一番景象。


    然而,曆史不容假設,焦陽郡主的悲劇已成定局,而他們這些老臣,隻能在悔恨中度過餘生。


    於尚書和薑明都明白,他們無法改變過去。


    這也是薑明輾轉反側說服自己的道路,大乾已經經不起再添一場內亂。


    “你!哎這!你這是在誅我的心啊!”


    於尚書拂袖坐下,臉色恍惚。


    思緒飄回了那些年,那些與焦陽郡主共事的日子,那些為了大乾的出謀劃策的歲月。


    他記得焦陽郡主的聰明才智,記得她的果敢決斷,更記得她那顆為國為民的赤子之心。然而,一切的美好都隨著和親的失敗而煙消雲散,大乾的未來也蒙上了一層陰影。


    於尚書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薑明,焦陽這孩子真是可惜了,她如今可......”


    “郡主已經死了。”


    薑明木著臉,“就在皇上駕崩前幾日。”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擊碎了於尚書心中最後的希望。


    他呆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言語,眼中的神采逐漸黯淡,“是嗎?你說我們這些人下到黃泉之下,她可會原諒我們?”


    他似乎在問薑明,又似乎在自問,兩人相顧無言。


    最後,於尚書喃喃開口:“罷了,女子身有何不可的?你說的對,我活到這歲數了什麽都看透了,女子當道有何不可的。”


    薑明得了他這準話,露出了大喜之色,大掌重重拍在桌上,震得茶杯裏的水都濺了出來。“好!好極了!您這決定,真是大乾之福啊!”


    他激動地站起身來,搓著手踱步在屋內,嘴裏念念叨叨:“這幾日我們挑個日子出城一趟!哦對了你不能再住在這裏,你得趕緊搬去郊區的莊子,若是昭王的人發現你,那可就麻煩了。”


    於尚書定了神之後有了幾分的精神氣,“明日我就帶人去郊外莊子,正好能見上***,她若有什麽吩咐,我定當竭盡全力。至於昭王那邊,我會小心行事。但是我倒是擔憂昭王的勢力盤根錯節,一旦被他察覺,恐怕會對我們不利。”


    “這個你放心。”


    薑明邊說著邊從腰間拿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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