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尚書躲在家宅裏麵也聽到這個傳聞,歪頭思索:“這名字怎麽聽起來如此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似的。”


    他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著。片刻後,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對了!是那個在朝堂上引起軒然大波的李商路!他不是因為一些事情被貶到西北了嗎?怎麽現在又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算了這也不關老夫的事了,來人!上茶!”


    伺候的書童沒把茶端上來,倒是領了個人走進來,於尚書眯著眼:“你這老狐狸!來我這做什麽?還不嫌麻煩嗎?”


    “於老頭,我這不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嘛。”那人笑眯眯地回應,一副和氣生財的模樣。


    “哼,你這老狐狸,每次來都沒好事。”於尚書冷笑著,眼前這位老友的來意,無非是又有什麽麻煩事需要他出麵解決。


    他這次卻不想輕易被卷入其中,畢竟自己的年紀也大了,不想再為這些官場上的鉤心鬥角耗費心力。


    “於老頭,你這話說得可就見外了,咱們多年交情,我哪次不是來你這兒討個主意?這次也是,有個棘手的問題,非得你出馬不可。”


    薑明自顧自地坐下,書童為他端來一壺上好的龍井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他輕輕端起茶杯,砸吧了一口,“你不是辭官了嗎?哪來的銀子買得起這麽好的茶葉?”


    薑明微微一笑,目光中帶著幾分調侃,於尚書雖然表麵上看似淡泊名利,實則對生活品質的追求從未降低。


    “辭官歸隱,不代表就得過苦日子,”


    於尚書悠然自得放下茶杯,“我這人向來節儉,但對茶,卻從不吝嗇。”


    兩人就這樣,一邊品著茶,一邊聊起了往事。


    於尚書悠然自得地回憶起往昔的崢嶸歲月,那些年他如何在官場上施展才華,如何在朝堂之上舌戰群儒。薑明則不時插話,分享一些鮮為人知的趣事,兩人談笑風生。


    “說吧,你這次來,是為了皇位的事情吧。”


    薑明歎出一口氣:“果然還是瞞不住你。”


    “我這次來,確實是為了皇位的事情。”薑明麵露無奈,“朝中局勢動蕩,昭王野心勃勃,我擔心大乾江山會因此陷入混亂。”


    於尚書輕輕點頭,他深知薑明的為人,若非情勢所迫,他絕不會輕易提及此事。


    “看在這麽多年的交情上我還是勸你一句,這渾水你還是勿要趟。皇位之爭,向來是血雨腥風,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你若真有心為國為民,不妨另尋他途,以你的才華,定能為大乾帶來新的生機。”


    “我都這把年紀了還摻和這些事做什麽?但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我這一生,雖未居廟堂之高,卻也心係百姓之苦。若能為大乾盡一份綿薄之力,我薑明雖死無憾。”


    於尚書聽後,斜眼瞅著他,“不對。”


    薑明一愣,袖中的手不由地緊握成拳,佯裝聽不明白他的話:“什麽不對?”


    “我認識你足足二十年了,你什麽脾氣我還不知道嗎?你這人,看似溫文爾雅,實則心懷天下,一旦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你若真要趟這渾水,我也不攔你了,隻是你若是想投靠昭王,那我和你之間便割席斷義。昭王野心勃勃,手段狠辣,你若投靠他,便是與天下為敵。你我雖交情深厚,但國事為重,我不能眼看著你走上不歸路。”


    於尚書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上,冷哼一聲,“那昭王老夫我從小就看不順眼。他那野心勃勃,手段狠辣,若非有親軍護著,他早就登基為皇了。先帝駕崩那時他就想著帶兵入宮,若非我等極力反對,恐怕現在大乾早已不是這般光景。”


    “薑明,你若真投靠他,便是自尋死路。我勸你還是三思而後行!若是你執意如此!我這大門你就別想再踏進來一步!”


    薑明無語道:“你脾氣這麽衝做什麽?你都不給我開口的機會就叭叭一通數落。我來這兒,是想跟你好好談談***的事。”


    “***?!”於尚書驚得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薑明,“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也牽扯進了這渾水之中?”


    他緊握著茶杯,手上的青筋暴起,“***不是在西北邊疆嗎?怎麽說起這個?”


    薑明左顧右盼見四周無人,這才壓低聲音低語幾句。


    “什麽?你說什麽?!”於尚書猛地站起身來,茶杯中的茶水濺出,半邊身子濕透了。他瞪大了眼睛,聲音顫抖著追問:“你這是從哪裏聽來的消息?***她……她怎麽可能會這麽想?”


    “噓噓噓!你小點聲!”


    薑明一心心驚膽戰的,看見老友和自己當初的反應如出一轍,這才有了點快意,誰聽到這個消息不害怕不心驚呢?


    於尚書顧不得收拾身上的茶水,急切地追問:“薑明,你快說!這消息到底從何而來?***她……她真的有危險嗎?”


    “你先坐下!這有什麽好擔心的!你這幾日沒聽到朝廷上的消息嗎?”


    薑明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往椅子摁,一個名字在於尚書的腦海裏一閃而過,試探道:“你是說,李商路?”


    “正是李商路。”薑明點頭確認,他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最近在西北邊疆的動作不小,而且據可靠消息,是他獻計於***。可惜啊你還沒見過此人,這小子本事可是不小,那江程的腦袋就是他給摘下來的。他不僅智謀過人,而且膽識非凡,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對他頗為賞識,甚至有傳言說,她有意將他提拔為自己的左膀右臂。”


    還有關於大炮之事薑明隱瞞,這也是李商路的示意,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於尚書也是一個在朝廷混了多年的老狐狸,自然明白薑明話中的深意。“朝廷上的消息我自然是有所耳聞,你和我細細說來這人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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