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蘭是不會說的,哪怕自己死。當然師兄不能死,所以她得想辦法救救師兄。


    “夏邪,我可以告訴你東西都去了哪裏,但你要放了我師兄。”先騙騙他再說。


    夏邪表情一怔,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涇陽修,又看看薑蘭。


    “你承認東西是你拿的了?”


    薑蘭:“嗯,是我拿的。”


    夏邪猶豫了一瞬,像是在考慮哪一個對他劃算一些。


    就在這時,他臉色一變,“死老頭怎麽又回來了?真是陰魂不散呐!”


    是師尊來了?


    司尊和夏邪比薑蘭的境界略微高一些,他們如果不想讓人發現,即便是離她很近,薑蘭也發現不了他們。


    若不是夏邪,薑蘭都還不知道司尊來了。


    她訝異的同時,心中也安定了下來。


    隻要師尊來,涇陽修就會平安無事,至於她自己,她還沒想那麽多。


    誰讓她不怕死呢!


    所以,在司尊來臨之前,她就被夏邪帶著逃離了此地。


    沒出一裏地,就聽見司尊聲如洪鍾的怒吼聲,“夏瘋子,站住!今日我定要你項上人頭!”


    夏邪輕飄飄地回了一句,“你要是和我對打,你屋裏的徒弟可就沒救了!”


    說完,夏邪攜著薑蘭,兩人的身影在草原裏飛速疾馳,他跑得更快了。


    ……


    司尊氣歸氣,但自己的徒弟還是要管的,他連忙跑進夏邪剛剛出來的屋裏。


    屋裏的火都快滅了,而他的徒弟涇陽修卻躺在冰冷地地上生死不知。


    司尊心中一驚,連忙走上前去,“筠磊!涇陽修!”


    他把他扶起來,搭脈查看,原來是中了軟骨散外加暈了過去。


    司尊連忙把他移到一旁的榻上,給他吃了點藥和水,涇陽修這才悠悠醒轉。


    他一醒過來,司尊就問:“筠磊,你怎麽樣了?”


    涇陽修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隨即他又突然臉色一變,“不好,師妹不見了?”


    “你師妹?薑蘭剛才也在這裏?”


    司尊往屋裏看了一圈,眼神突然變得驚訝不已,他這才發現薑蘭的古劍正躺在角落邊,剛剛他進來第一時間發現涇陽修,竟沒發現薑蘭的劍在這裏。


    “對,剛才夏邪也在這裏,是他!一定是他把師妹給擄走了。”


    司尊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走過去拿起薑蘭的劍,“難怪夏瘋子急著要跑,原來是擄走了薑蘭。奇怪,我剛剛為什麽沒有感覺到薑蘭的氣息?”


    涇陽修心中一急,連忙從榻上起來,但因為腳軟手軟,又跌倒了回去。


    司尊連忙扶住他,“你這是要做什麽?”


    涇陽修急切地說道:“師妹和我中了一樣的軟骨散,她會不會……,師尊,你趕緊去救她!”


    司尊臉上也是一急,他毫不猶豫地衝出門口,很快卻又折返了回來,他看著榻上的涇陽修說道:“我也差一點跟你昏了頭,你師妹是武尊,哪怕被人擄走,也不會輕易就範的。反倒是你,一沒了修為,二身邊沒有暗衛,我還是先送你回國吧。”


    涇陽修臉色有些發紅,“都是我的錯,還害得師妹被牽連。師妹凶多吉少,若您不去救她,她該怎麽辦?”


    司尊歎氣,“別想那麽多,我們趕緊走吧,莫要白費你師妹一番苦心。”


    說完,司尊背起自己的徒弟,順便拿起薑蘭的古劍,快步出了房門。


    涇陽修中的毒,司尊也不能解,隻能等七天過去後,藥性自行解除。


    所以他此時隻能被人背著走。


    涇陽修心道,師妹的一番苦心,就是把她自己推入險境,換回他的平安無事吧。


    “師妹,謝謝你。”


    ……


    夏邪連著往西南飛奔了兩個時辰,才把薑蘭放下。


    因為天黑了,要住宿。


    薑蘭的眼睛被夏邪蒙上,他把她帶入一家再普通不過的人家。


    通過交談,薑蘭才知道他們互相認識,也就是夏邪的屬下之一。


    夏邪來到這裏,他們小心翼翼地招待著,打水做飯。


    至於薑蘭,夏邪把她扔進房間,然後用一根繩子綁到柱子上,打了結,不給吃飯不給喝水。


    夏邪吃過飯回來,薑蘭忍無可忍問他,“夏邪你不要太過分了,快給我鬆綁!”


    坐在床邊上的夏邪,原本想寬衣睡覺的,此時聽到薑蘭說的話之後,轉頭看著她挑了挑眉,“我哪裏過分了?再過分也沒有你過分。”


    薑蘭此時臉上不再溫和,眼圈有煞氣顯現,“不給我吃飯不給我喝水,我就是犯人,你也不能這樣對待我吧?”


    夏邪呲笑,他突然好心情地翹起自己的二郎腿,“你栽在本尊手裏,可不就是犯人麽?”他眼珠又一轉,“況且,你是武尊之身,就算餓了個把月也不會死,哈哈哈……”


    薑蘭一怔,這家夥不會真要餓她個把月吧,那她還不如被他殺死算了,死亡即重生!


    但是……她現在尿急!


    “我不管,你現在就要給我鬆綁!”


    這裏沒有涇陽修,薑蘭開始不管不顧地開始鬧騰,是生是死,她已經無所顧忌了。


    夏邪表情一收,他終於站了起來,慢悠悠地走到薑蘭旁邊,他不是來給她鬆綁的,而是又開始掐住她的脖子。


    薑蘭:……


    她又說不出話了。


    “嘖嘖,跟我耍橫你還嫩了點!”


    幽暗的燈光之下,薑蘭那一張畫得極醜的臉倒映在夏邪的眼裏。


    “太醜了,我讓人給你好好洗洗!”他放下自己掐脖子的手,薑蘭立即就像回了水裏的魚,不停地張大嘴巴呼吸。


    “來人!”夏邪衝門外喊道。


    門外一人連忙開門,喊了一聲“教主”後,夏邪吩咐,“打些水來,給她洗臉!”


    “是!”


    那人一退出去,薑蘭再次說道:“鬆綁,我要上茅房!”


    她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再不說她感覺自己要尿褲子了。


    夏邪表情一滯,隨後又恢複正常,他終於還是同意了鬆綁。


    派下屬的家屬帶她去茅房。


    薑蘭在茅房裏解決了生理問題後,外麵那高大個的女人就在催她,“姑娘,你好了嗎?快一點!”


    薑蘭白眼一番,沒好氣地說道:“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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