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蘭軟弱無力,麵上強撐著無事。


    見夏邪不說話,她也隻能沉默不語,現在她和師兄都是砧板上的魚肉,對於夏邪,她能不激怒就不激怒。


    夏邪站在薑蘭麵前,他不懷好意地向她伸出手,薑蘭目光一沉,大聲道:“你要做什麽?”


    夏邪幽幽一笑,一掌打出,薑蘭如楓葉般輕飄飄地飛了出去,摔在牆上,發出“咚”地一聲。


    薑蘭一點兒力氣也沒有,隻感覺全身軟的一塌糊塗,哪怕是摔倒牆上,都沒感覺有多痛。


    然而一旁的涇陽修急了,他大喊一聲:“師妹!”


    夏邪幸災樂禍,拍手叫好,“我就說嘛,中了我的毒還能沒事,薑蘭,你可真能裝!”


    薑蘭不說話,不想惹怒他。


    涇陽修麵色焦急,猛地看向夏邪,他懇請地說道:“夏武尊,看在我們都是小輩的份上,你能放過我們嗎?”


    夏邪冷笑。


    但他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薑蘭的臉,說的話也極為陰沉。


    “這會兒倒是知道求情了,不過,已經晚了!”


    說罷,他隨手一揮,涇陽修立即就暈了過去。


    薑蘭嚇得一抖:“師兄!”


    “他隻是暈了,你就這麽在乎你的師兄?”


    “哦!”


    她說話很溫和,就是不想激怒他夏邪,更不想說更多的話給師兄招禍,隻好一個“哦”字算是回答。


    “哦?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薑蘭輕描淡寫。


    “沒什麽意思是什麽意思?”


    薑蘭險些被他的問話給繞暈了,她一臉無語地望著夏邪,幹脆不說話了。


    夏邪許是又想到了不好地事,繼續發泄著怒火:“上次我們見麵,你隨便一句天打雷劈,就差一點把我劈得半死,薑蘭,我現在才知道,你竟然還有這樣的好本事!”


    他臉色難看,幾句話說得更是咬牙切齒。


    夏邪回想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狼狽過了,更沒想到薑蘭的一句話就差點讓他身死當場。


    夏邪上回被雷劈之後,好好的一套白衣硬是被燒成黑炭,隻是動一下,黑炭便簌簌而下。


    想他夏邪這一輩子,最注重的便是自己的容貌,其次就是他的衣衫,衣衫一落,他突然就感覺自己就是被扒了毛的公雞。


    被薑蘭弄成這副鬼樣子,他如何不氣,如何不悲憤。


    更要命的是,他全身經絡逆轉,全身根本無法挪動半步,若不是他有強大的內力作為支撐,他多半就要死了。


    當時夏邪知道薑蘭腳傷嚴重,早就跑得沒影了,否則這副模樣被她看到,他真的會羞憤欲死。


    正當他在給自己療傷時,突然又出現一大片毒物,通通向他湧來。


    夏邪被毒物咬傷,不得不中斷療傷,強行遁走……


    毒傷倒是不足為懼,雷傷卻難治,夏邪現在看起來如沒事一般,其實他隻恢複了七成功力。


    在傷沒有好之前,他就一直蝸居一處療傷,夏邪得知胡射山出事時,還氣得吐了一大口血,想來想去,他把目標人物鎖定在薑蘭身上,之所以不是司尊,那是因為他已經把司尊給騙到別的地方去了。


    這才有後麵薑蘭兩人被人送信的那一段事件發生。


    夏邪能在這裏遇見薑蘭,也是巧合。


    因為薑蘭自帶煞氣,隻要她一靠近,夏邪幾乎就能精準地捕捉到。


    而且這段時間,他就在附近養傷。


    夏邪自知自己傷沒好,可能鬥不過薑蘭,便想到悄然靠近她,給他們下了“陰陽卸力散”,俗稱軟骨散。


    這種陰陽卸力散可不是普通的軟骨散,普通人中了當即倒下,哪怕是武尊這樣的強者中了也隻能人擺布的份。


    薑蘭聽了他的話後,眨眨眼睛,心道:可惜了,沒被雷劈死。


    麵上卻是一臉無辜,語氣也極其溫和:“你弄錯了,我隻是隨口一說,誰成想老天真的打雷了呢,你就當這是巧合吧!”


    “巧合?那麽後來突然出現的毒物呢?難不成也是巧合?”夏邪平是翩翩公子,此時臉色卻有些扭曲。


    薑蘭感覺要遭,繼續裝傻,“毒物?什麽毒物?我不知道呀。再說當時我被你重傷,我都還沒有去找你的麻煩,你反倒來質問我?我又去找誰說理去!”


    “你……”


    夏邪氣得青筋暴起,他本想發飆的,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又忍住了。


    “那好,毒物的事情暫且不說。那你是不是去了胡射山,把我的黑龍教攪得雞犬不寧?”


    薑蘭溫和地笑了,“我確實去了胡射山,還救了師兄出來,但攪得雞犬不寧的人不是我。”


    沒辦法,她現在沒有實力 隻能否認。


    夏邪又被她氣到了,“除了你還能有誰?除了我和死老頭,也隻有你才能做到悄無聲息地進入我黑龍教不被他們發現。你說,你把我的那些東西都藏到哪裏去了?”


    薑蘭輕笑,問了半天,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畢竟薑蘭可是拿了夏邪很多東西。


    “你笑什麽?”


    “沒看出來嗎?我這是在苦笑,你總是冤枉我,”說到這裏,薑蘭表情突然有些沮喪,“一會說我詛咒了你,一會兒又說我給你放毒物,一會又說我偷你東西,你認定是我做的,那你有何證據?”


    夏邪一噎,他確實找不到證據,但他直覺這些事就是薑蘭幹的。所以才在這裏問了半天,而且丟失的很多東西對他極其重要,他不得不在此與薑蘭周旋著。


    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夏邪也失去了耐心,平時散漫不經心的他,這會兒音調都高了好幾個度,“薑蘭,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呀!”


    薑蘭依舊平靜,“夏邪,我真沒拿你東西。”


    夏邪氣得臉色發青,“不見棺材不落淚!”


    話落,他的手用力一抓。


    薑蘭整個人都被他吸了過來,她的脖子被夏邪掐住。


    “你說,要是我這麽一扭,你這脖子就這麽斷了,是不是很可惜?”


    薑蘭感覺到強烈的窒息感,但她離死還差得遠呢。


    喉嚨被捏著,自然是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夏邪意識到這一點,鬆了鬆手,怒從心起,“說,東西在哪裏?不說,我把你們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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