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才九歲、棒杆才七歲,哪經得起他們的母親秦京茹忽悠,兩人吃到了肉包,乖乖的跟在了秦京茹身後,幾人悄無聲息的回了四合院賈家。


    秦淮茹見到秦京茹帶著孩子們回來了,她也沒去關心:三個孫子怎麽就這麽出院了?會不會養不好傷,將來會留下什麽後遺症嗎?反而,一個勁的在那兒誇秦京茹懂事、賢惠、會持家…


    話說,許大茂作為放映員,平時接觸各色人等、走的地兒也多,遇上什麽事兒,都必須第一時間麵對、解決。這就讓他的眼界非同常人,腦子活絡轉的快,人更是非常的現實。


    精明務實的許大茂,見棒槌、棒杆兩人一殘一傻,已經沒了什麽利用價值,直接就放棄了曾經一直自欺欺人的想法,選擇了回歸家庭。


    許大茂回到家裏,就討好起了紀芸,把賈家三個孩子的病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紀芸。並保證以後不再去搭理賈家人了,要跟紀芸一樣,跟賈家保持距離。


    結婚這麽些年,紀芸沒為許家生下一兒半女,所以,不管許大茂做了什麽事兒,她對許大茂一直以來,都是謙讓、忍讓為主的。


    紀芸見許大茂突然轉變那麽大,心裏雖有疑惑,但她沒去多嘴問明緣由,就像以往一樣~在哪裏賢惠的勸說道:“大茂哥,賈家沒好人的,醃臢事一茬一茬的,你去摻和他們家的事,得不到謝也就算了,到頭來肯定得不到好…”


    自紀芸嫁進許家,可是一直圍著他許大茂、老許家打轉的,許大茂這麽精明的人,怎麽會不懂紀芸的好。


    他聽紀芸還在那裏老生常談的規勸,知道紀芸是為他好、怕許家吃了虧,同時,他也清楚:這麽多年下來,紀芸一時半會是沒法信他會改變的。


    許大茂為了取信於紀芸,也是絕了,他在櫃子裏拿了瓶酒、帶了些花生就往外走,邊走邊解釋道:“我現在就找劉海中、閻埠貴喝酒聊聊去,往後啊,請他們監督我,我絕對隻跟賈家做最最陌生的鄰居…”


    雖說是深更半夜的,可劉海中、閻埠貴都是退休的老人,平時也沒個啥正經的事打發時間,對他們來說:除了感覺太閑就是閑的慌。正值壯年的許大茂,帶著酒和花生找他們喝酒,他們樂意還來不及,那有拒絕的道理。


    一頓酒下來,許大茂適時的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用他給電影配旁白的男中音,把賈家三個小狼崽子的慘況,透露給了劉海中、閻埠貴。同時,他借著酒勁,請求兩位曾經的院大爺監督他遠離賈家…


    街坊四鄰那麽多年,許大茂啥酒量、啥酒品,誰還不知道。他上來,一般先勸別人喝,接下來陪著一起喝,最後勸他自個兒喝,直到他醉了耍酒瘋。


    許大茂一醉,劉海中、閻埠貴就把他送回了許家。隨後兩人商量:明天去探探賈張氏的口風,倘若賈家三個孩子真的殘廢了,那作為老街坊,他們理應要表示表示。


    話說近幾年,隨著賈張氏過了七十歲,遇上點事兒,她是越來越搞不清楚,你跟她講東,她能跟你扯西的。


    故而,賈家早已不再是事事要賈張氏知道了,秦淮茹、秦京茹很是有默契,不管大事小事,對賈張氏是能瞞則瞞,免得賈張氏跟她們胡攪蠻纏的一頓扯,盡給她們添堵。


    大清早,吃過了早飯,賈張氏戴著老花鏡,一如既往的坐在賈家門口納著布鞋。


    棒梗去了公安所,一直未歸;兩個手臂受傷的重孫沒去上學,早飯吃完就出去野了;最小的重孫睡著一直未醒。賈家與往日不同,這都沒能幹擾到賈張氏怡然自得的作息。


    劉海中、閻埠貴兩個退休老人也是閑的慌,他們見賈張氏在哪裏納布鞋,就依照他們昨晚酒後的商議,一搭一檔的探起了賈張氏的口風。


    賈張氏雖說七十幾歲了,可她是什麽人?她雖說不是大奸大惡的人,突破世俗的那些惡事,她一個舊社會過來的文盲,也沒膽子去做,可有便宜不占,那是她賈張氏嘛!


    劉海中、閻埠貴把話茬挑開,賈張氏就在那裏添油加醋的歎起了苦經:“什麽賈家的棒槌、棒杆的手怕是要保不住了;什麽最小的棒頭離死不遠了;什麽棒梗怕是回不來了;什麽賈家要完了…”


    秦淮茹、秦京茹又沒跟賈張氏說啥,賈張氏完全就是自由發揮,想要博取四合院裏人的同情,然後,她能撈到點好處而已。


    舊社會走過來的人~重人情,平時即使有點小恩怨,街坊鄰居真攤上事的時候,基本都會互相關心、出一把力。劉海中、閻埠貴聽賈張氏說的比許大茂無意間透露的還慘,神情同情的安慰起了賈張氏。


    劉海中那麽多年的7級工,手裏還是有點錢的,歎著氣的掏了20塊錢給賈張氏。閻埠貴一個人的工資要養六口人,家裏兩個小的孩子閻解曠、閻解娣,前幾年才結的婚;跟閻解曠分家也沒多久,所以,他手裏的積蓄並不多。不過,他還是哆哆嗦嗦的掏了5塊給賈張氏。


    賈張氏就憑幾句話,便得了25塊錢,她嚐到了甜頭,那還有什麽禁忌。後麵,誰來跟她搭話,她都是離譜的發揮著,賈家在她嘴裏就差立馬家破人亡了。


    賈家的事,大家夥基本都知道一點,有了劉海中、閻埠貴起頭並在四合院宣傳,講究人情世故的四合院老街坊們,有的給錢票、有的拿糧給賈張氏,以表達他們的慰問、友善…


    這些年,賈家越過越困難,外頭流傳的閑言碎語那麽多,何大清也清楚秦淮茹的做派,所以念著他跟賈張氏年輕時的老交情,怕賈張氏受了委屈,還真偷偷給賈張氏送過不少回的肉菜。


    當何大清得知:四合院裏的老街坊都在慰問賈張氏。快中午飯的時候,他站在中院的月亮門前,像以往偷偷給賈張氏肉菜時那般,向賈張氏招起了手。


    昨兒個,賈家人還在跟何家人鬧事;今兒個,何大清就往賈張氏跟前貼。這倒真不是他何大清沒心沒肺,而是四九城的老爺們講麵兒、重情義、講究個恩怨分明。


    賈張氏見何大清手裏端著的菜碗,就知道今兒個有肉菜吃了,一眨眼工夫,她就出現在了何大清麵前,那矯健的身手完全看不出是一個七十幾歲的老太太。


    何大清把手裏的碗遞給了賈張氏,又從兜裏掏了30塊錢出來,嘴上帶著歉意的打招呼道:“春花,咱都一大把年紀了,過一天少一天的,孩子們瞎胡鬧,咱做老人的可別去摻和了。到時候,免得氣出個病來,那可不值當。”


    “這錢,您拿著,算我何家的一點心意…”


    何大清遞上裝著肉菜的碗時,賈張氏接的那是又快又順手,而沒去接何大清送出的錢,卻神秘兮兮的湊近了何大清,客氣的講起了悄悄話。


    “大清啊,這錢就算了吧!您若是真的有心,往後啊,多給我送幾回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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