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一張床被司槿年吐的慘不忍睹。


    路時安將司槿年給搬到幹淨的床上之後,就立馬聯係了客房阿姨,將髒衣服和髒東西都拿去清洗。


    這一忙碌下來,都淩晨了。


    司槿年睡得很熟。


    路時安看了一眼另一張床,有些無奈的坐在了司槿年的身邊。


    這床一米八的,不算大,也不小。


    能容納兩個人。


    但是司槿年身高腿長,一個人就占了一大半。


    思索半天,路時安也沒有躺上去。


    然而,睡得正熟的司槿年,突然就說起了夢話。


    “寶寶……要抱抱……”


    路時安聽的模糊,不知道他是在叫“爸爸”還是“寶寶”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麽。


    司槿年側過身子,自然而然的伸長了手臂,十分精準的圈住了路時安的腰。


    如果不是路時安看到司槿年緊閉著雙眼,呼吸均勻,真的會以為司槿年就是故意裝睡然後折騰他的。


    路時安手上沒啥力氣,用手指掰了掰司槿年的胳膊。


    就放棄了。


    不為其他,為的就是晚上沒吃啥東西,還勞累了大半天。


    伸手撓了撓頭。


    路時安真是想不明白。


    不就是比他高了那麽一二十公分嗎?


    差距怎麽這麽大?


    路時安就沒見過那麽大的保溫壺。


    他都快自卑了。


    司槿年本來還挺老實的,也就是圈著路時安的腰身沒動。


    路時安抬手關了燈,司槿年輕哼一聲,用力一拉,路時安後背就貼著他的胸膛,屁股貼著他的小腹。


    司槿年的身上有些燙。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


    路時安的腰被人用手臂交叉擁抱。


    他也沒想著掙紮。


    掙紮沒什麽用。


    還不如享受。


    雖然這個姿勢說不上難受,卻也並不舒服。


    他總感覺自己被一杆槍抵著。


    不是說,男人醉酒之後不太行嗎?


    路時安沒喝醉過,他不太清楚。


    這就是保溫杯不一樣,所帶來的不同嗎。


    路時安累了一晚上,粘了枕頭就睡的噴香。


    他均勻的呼吸傳了過來,摟在腰腹處的雙臂就卸了力氣。


    原本熟睡著的司槿年緩緩睜開了眼睛。


    墨色的眸子在星子的照射下泛著異常亮的光彩。


    他輕輕的將路時安翻了個麵。


    讓他正對著自己。


    被子微微扯掉了。


    現在的天氣正冷。


    哪怕開了暖氣,酒店裏麵也會有點兒通風。


    路時安抖了抖身子。


    他朝著熱源靠近。


    竟然主動摟上了司槿年的脖子。


    乖巧的樣子像是一隻聽話的貓。


    小鹿變小貓,真有意思。


    司槿年往路時安的臉上蹭了蹭,他親了親路時安圓潤挺翹的鼻頭。


    小鹿香香的。


    喜歡。


    好喜歡。


    更喜歡聽話的小鹿。


    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


    路時安對醉酒的司槿年百般包容。


    不管提出了再怎麽不合理的要求,他都能夠實現。


    小鹿還是太好騙了一點。


    司槿年用手指撥了撥路時安有些淩亂的碎發。


    他睡著的樣子可真乖。


    人畜無害,小臉紅撲撲的。


    對誰都沒有任何戒備。


    司槿年用手指捏了捏路時安的耳垂,


    軟軟的,跟他本人一樣。


    司槿年輕柔的吻落在路時安的額頭,眼尾,唇角,耳後根……


    喜歡,好喜歡,超級喜歡。


    想將他藏起來,隻讓他一個人觀賞。


    司槿年擁著路時安,澎湃的心跳通過胸膛傳導到另一個人的身上。


    路時安不知道,每一個被人擁抱著的深夜,都有一個人用無盡的愛意將他偷偷私藏。


    司槿年心裏酸酸澀澀的。


    一想起來路時安已經有了女朋友還對他這麽好,就想罵他一句“臭渣男”。


    可是,他有點兒舍不得。


    因為自己要是“小三”的話,路時安有什麽錯?


    他隻不過是將多餘的愛意分給自己一點兒罷了。


    然而,事實是路時安不是渣男,路時安也不愛他,他也不是路時安的小三。


    於是乎,被自己整得破防的司槿年拉住了路時安的手腕。


    在淩晨兩點半的時候,他爽利的閉上眼睛睡著了。


    眼角還掛著興奮與幸福的淚水。


    路時安睜開眼睛,看著身側睡得臉頰通紅的司槿年。


    下意識的,握了握有些酸澀的手心。


    他的手指不能完全的伸直彎曲。


    所以,他側過身朝著正熟睡著的司槿年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天知道司槿年有多麽的磨人。


    不能喝酒下次就不要再喝了。


    每一次受罪的都是自己。


    他是什麽絕世大冤種嗎。


    司槿年隻要一閉上眼睛,睡著了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但是,讓他忙忙碌碌的過了一夜晚。


    害怕他因為半夜又要吐,不敢睡覺。


    想守著,卻又困得睡著了。


    害……


    路時安內心輕輕歎了一口氣。


    耳邊傳來帶著磁性的嗓音。


    “早安啊,小鹿。”


    司槿年的聲音溫柔繾綣,沙啞磁性。


    路時安收回了自己的白眼,靦腆一笑。


    “你醒啦?”


    “嗯……”


    司槿年像是很迷惘一樣。


    他猛的坐起身,然後掃視周圍,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不著寸縷的身體上。


    努力的瞪大自己本就不小的雙眼。


    語氣顫抖的詢問路時安。


    “小鹿……我們這是在哪兒?”


    路時安平靜的回答:“酒店。”


    司槿年連忙扯了扯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但是路時安身上的被子被扯開之後,隻留下一角堪堪擋住隱私部位。


    他一頭黑線,強忍著看智障的眼神看向司槿年:“你反應怎麽這麽大?”


    要不說,司槿年的演技好呢?


    他低下頭,緩緩抬起來的時候,眼底盡是通紅,眼眶裏還充斥著欲落未落的淚水:“我們兩個在酒店裏麵……發生什麽了嗎?”


    他的聲音問的很小。


    大有一種不敢相信的意思。


    他好像不敢接受現實一樣。


    路時安深吸一口氣,強忍著不將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的酒鬼踹下床的衝動,詢問道:“你不記得了?”


    你丫的!


    不記得你昨天晚上怎麽折騰我的了?


    那我受了一晚上的罪,找誰說理去?


    “小鹿………我們,我們不會……”


    司槿年的眼尾恰如其當的劃過一顆淚珠。


    他表現的就跟風雨飄搖中的小白花似的。


    有些不堪一擊。


    “你在想什麽?”


    路時安有些不明覺厲,他麵露痛苦的說:“你能不能下次不要喝那麽多酒了。”


    “昨天晚上照顧你簡直要把我逼瘋了。”


    “又吐又瘋的,害我大半夜都睡不好覺。”


    司槿年的語氣心虛而又失望:“就……隻發生了這些?”


    明明……明明你還幫我……


    路時安斬釘截鐵道:“那不然?”


    “除了這還有什麽?”


    “讓你洗個澡比登天還難。”


    “你差點兒就從浴缸淹死了。”


    “喝了一肚子的洗澡水。”


    當然,這是路時安騙人的。


    隻不過是因為,他伺候了大半夜的司槿年,結果這家夥舒舒服服的在水裏麵睡得噴香。


    路時安說這話除了作弄他,也沒別的意思。


    司槿年麵色泛紅,不隻是羞得還是惱的。


    他說:“那謝謝小鹿幫我了,我一定很難伺候吧……”


    “對啊!”


    路時安點頭,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一樣,又搖了搖頭。


    “其實還好。”


    “你挺快的。”


    司槿年麵色發黑,嘴唇顫抖,有些不可置信的詢問:“……是嗎?怎麽快?”


    哪裏快了?


    哪裏?


    你說啊……


    “你睡著的挺快的。”


    路時安煞有其事的說著。


    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司槿年聽到這句話,突然就勾起的唇角。


    “好了,快起來吧。”


    “要不是你醉的連我都不認識了,我也不會選用就近原則帶你來酒店。”


    “你都不知道昨天前台看我們兩個的眼神多麽曖昧。”


    “就好像我要對你做些什麽一樣。”


    “害……”


    路時安歎了一口氣。


    司槿年恨路時安是個不開竅的。


    他故意又扯了一下被子。


    路時安身上被露了個精光。


    他肩胛骨上麵的那顆血色痣,是豔紅的顏色


    周圍也被蹭出了紅痕。


    像是吻痕,又像是其他的什麽。


    司槿年看著看著就覺得自己的眼熱起來。


    身上沒穿衣服都燥熱不斷。


    路時安感覺自己身上涼嗖嗖的,下意識的連忙扯了一條浴巾圍在身上。


    浴巾挺大的,能夠從胸膛一直圍到大腿根。


    這樣的欲遮欲漏,讓司槿年看了之後,眼睛更紅了。


    外麵的門鈴響了。


    路時安朝著門外喊了一聲:“稍等,一會兒就過來。”


    他回頭對著司槿年說:“可能是衣服洗幹淨了拿過來了,你等我一會兒。”


    然後,他就赤著腳往房門那兒走去。


    司槿年快速起身,他也不管身上有沒有穿衣服。


    拉住了路時安,將人攔腰抱起,放在床上。


    “喂,你幹嘛?”


    “我去拿,你乖乖的待著。”


    然後,他自己去浴室裏麵扯了件浴袍披著。


    他不想讓別人看見路時安現在這副樣子。


    淩亂的碎發,無辜的眼睛,微紅的唇,還有星星點點的吻痕。


    司槿年隻允許自己看到這樣的路時安。


    他很快就拿來了衣服。


    司槿年與路時安的衣服裏麵,少了一件路時安的內襯。


    他腦海裏一閃而過昨天晚上他無理取鬧的場景。


    耳朵根直接紅透了。


    那被撕成破布的內襯還在浴室的地上躺著。


    路時安不穿衣服時候的樣子,也很好看。


    司槿年真想把他圈在自己身邊,永遠都赤裸著。


    路時安接過司槿年遞過來的衣服。


    有些苦惱:“我得下單買一件內襯了,不然這樣穿不出去。”


    他剛摸上手機,就被司槿年抽了過來。


    “穿我的。”


    司槿年昨天穿的是一件套頭衝鋒衣,裏麵配了一件薄款的長袖。


    這個長袖能夠搭配路時安的那個大衣,也不會讓他很冷。


    路時安沒有拒絕,卻還是問司槿年:“那我穿了,你穿什麽?”


    司槿年伸手捏了捏路時安的臉頰:“我就直接套著衝鋒衣就可以,反正這件衣服挺抗風的,穿著也不冷。”


    “那好吧,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穿嘍。”


    自己的衣服就是被司槿年這家夥撕碎的。


    穿他件內襯應該沒什麽吧。


    要不然,他大衣裏麵赤裸著上半身,真的有些不倫不類的。


    被人發現了,可能還會罵他神經病。


    長袖是真的長。


    畢竟身高差那麽明顯。


    路時安的身體也沒有司槿年的那麽壯實。


    套在身上,就有一種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覺。


    路時安有些不滿意的撇了撇嘴。


    他長得也不矮好嗎?


    179.5的身高四舍五入就是一米八。


    一米八再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一米九。


    他哪裏矮了?


    隻能說是司槿年太胖了!


    路時安自我安慰道。


    要不是路時安的大衣長且寬。


    剛剛好能夠將那件長袖遮住。


    路時安估計又得出醜了。


    司槿年看著路時安欣然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一種隱秘的興奮感直衝腦神經。


    穿了他的衣服就帶了他的味道。


    這何嚐不算是一種標記呢?


    現在路時安身上帶著自己的吻痕,穿著自己的衣服,散發著自己的味道。


    司槿年格外的滿足。


    有女朋友又怎麽樣?


    你男朋友晚上不還是跟我睡一張床?


    司槿年想著想著就笑出了聲。


    “哈哈……”


    路時安正站在路邊打車。


    他聽到司槿年的笑聲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回過頭看去,他問:“你在笑什麽?有什麽事兒發生了?”


    司槿年搖搖頭:“沒有,就是心情好。”


    路時安翻了個白眼。


    今天格外的冷,外麵還刮起了大風,車子也被限流。


    打車打了半天都沒看到車。


    鼻子耳朵都被吹的又痛又紅。


    路時安實在想不到有什麽令人開心的事情能夠讓司槿年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下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攔了一輛車,司槿年護著路時安坐上了車。


    身上才恢複了一陣暖意。


    路時安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司槿年長得高,坐正了身子也高,他的頭磕在車頂上,卻強忍著,依舊斜著眼睛偷看路時安手機上來電人的姓名。


    聯係人——小樂桑。


    他的眼神猛的黯淡下來。


    樂桑就樂桑唄。


    叫什麽小樂桑?


    她小嗎?


    她才不小,明明比自己還大上幾個月。


    路時安喜歡年紀小的,可以找他啊!


    他也不介意喊路時安哥哥的……


    司槿年聽到路時安溫柔的接起電話。


    “喂……”


    司槿年的心像是被醋浸泡了三天三夜一樣,酸到心坎裏麵了。


    他猛的扭過頭,盯著車窗上反光的路時安的身影。


    他聽到路時安笑著說:“昨天晚上提前走了,讓你擔心了。”


    “沒關係的,你好好的就行。”


    “嗯,下次一起吃飯。”


    “好,嗯,很可愛。”


    “……”


    司槿年心口酸的冒泡,卻什麽話都不能說。


    他壓了壓嗓子,忍住情緒詢問:“誰啊?”


    路時安將手機收到口袋裏,無所謂的回答:“咱們一個學院的。”


    “上次跟你表白的那個?”


    “咦,你怎麽知道?”


    司槿年不說話了,一直低著頭。


    他強忍著心頭的不適與委屈,在心裏暗罵路時安這個負心漢。


    有了女朋友了,好朋友就不做數了。


    還誇她可愛。


    有自己可愛嗎?


    司槿年從來沒想到自己會變成一個妒夫。


    他真的很討厭路時安對另外一個人好。


    然而,司槿年還是忍不住詢問:“你們兩個現在是好朋友關係嗎?”


    路時安詫異的看向詢問他的司槿年:“呃……你要是這麽認為的話,也算。”


    他撓了撓頭。


    好朋友的女朋友,怎麽不算是自己的好朋友呢?


    “是嘛……”


    司槿年眼底的光快要熄滅沒了。


    路時安突然湊到他的身邊,對著他說:“但是,我最好的朋友是你!”


    “……”司槿年彎了一下嘴角,又突然扯直。


    騙子!慣犯!


    找女朋友了都不敢跟自己說。


    友情詐騙犯!


    誰想跟你做好朋友啊!


    我隻想跟你做,僅此而已!


    但是,司槿年再怎麽心裏不舒服,卻依舊被路時安給取悅到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最好的朋友隻有我?”


    “……呃……”


    路時安艱難的點了點頭。


    算吧。


    男性最好的朋友應該算是司槿年吧……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司槿年自言自語道。


    他心裏默默想著,隻要是朋友他就還有機會。


    他已經有了女朋友,不還差個男朋友嗎。


    法律規定一夫一妻製。


    他還差個夫。


    他不介意當小三的。


    一點兒也不。


    司槿年的心都快碎了。


    但是,他還是自我pua。


    路時安隻是太直男了。


    他總有彎的一天。


    隻要肯挖牆腳,牆角總是會塌的。


    路時安不知道司槿年怎麽了,一路上都奇奇怪怪的,自言自語的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什麽“做不成小三做小四。”


    什麽“做不成正宮就做外室。”


    什麽“一夫一妻他是丈夫。”


    ……


    於此之類別的話,以至於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著司槿年的眼神都有些不對。


    司機大叔輕咳了一聲:“年輕人啊,你們要遵守道德啊……”


    司槿年壓根沒聽,路時安聽的紅了一耳朵。


    老天爺,啥事兒啊!


    路時安隻能幹巴巴解釋:“我們一直遵紀守法,五講四美三熱愛,一點兒不少。”


    “我不是說你,我說他啊……”


    “哈哈。”


    路時安尬笑:“他在電視裏麵的台詞,您就當沒聽到。”


    到了帝都大學,路時安連忙拉著司槿年下了車。


    司機看著兩個人牽著的手,又是一陣唏噓。


    “現在的年輕人啊,男女關係真亂……”


    司槿年被路時安牽著手腕。


    腦子裏那些不道德想法蹭的一下都消失殆盡,剩下的隻有飄飄然。


    小鹿,主動牽他了。


    路時安停下步子,鬆開了司槿年的手,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司槿年被路時安這麽盯著,心跳驟然加速,有些心虛的不停眨眼睛。


    心髒要爆炸了,小鹿怎麽這麽可愛,好像抱在懷裏好好親一親。


    “怎麽了?小鹿?”


    司槿年輕聲詢問。


    路時安朝著司槿年大跨了一步,然後仰起頭審視的盯著他看:“你喜歡的人是不是給你造成了困擾?”


    “你怎麽知道?”


    司槿年恨自己的嘴巴快,恨不能抽自己兩耳光。


    “果然如此。”


    路時安點點頭。


    司槿年心口一窒,以為自己的心思被人發現了。


    隻是,下一秒路時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勸導:


    “你在車上自言自語的話我都聽到了。司機大叔說的對,咱們要遵守道德。


    我不知道你喜歡的人是什麽樣的,但是小三小四不能當,他不道德!


    人家好不容易娶了媳婦,你不能將人家拉到道德邊緣,這樣會破壞別人家庭的。


    你要喜歡也應該喜歡一個幹幹淨淨一身清白的男孩子,有婦之夫不能碰,你不能去做小三破壞別人的家庭。


    對了,一夫一妻不是你那麽用的。


    做人要忠誠。


    那個男人就不忠誠,勾搭了你,以後也能勾搭別人。”


    路時安義正辭嚴:“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才勸你的,回頭是岸呐。”


    司槿年活躍的心髒驟然摔在了地上。


    啪嘰碎了一地。


    原來路時安以為自己喜歡了有婦之夫。


    人在無奈的時候真的會莫名其妙的笑出聲。


    他聽到自己說:“可是我就是喜歡他怎麽辦?”


    路時安瞳孔地震:“你還真喜歡有婦之夫?”


    司槿年沒有點頭,沒有搖頭,他隻是直勾勾的盯著路時安。


    路時安看著司槿年的一張俊臉,頗為痛心:“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破鞋。你長得這麽帥氣逼人,明明能找到更好的,為什麽偏偏要在一顆歪脖子樹上麵吊死?”


    司槿年搖頭:“他不是破鞋,他很好。他也不是歪脖子樹,他是紅豆杉。”


    能殺人也能治病的解毒藥。


    “我看你腦子是進水了。”


    路時安怒其不爭:“他要是真在乎你,就不會跟女的在一起了。他不僅騙人當同妻,還玩兒男人,這樣的人留著做什麽?你一個司家大少爺,為什麽要看上這樣的渣崽?”


    司槿年解釋:“他不渣的。他是直男,沒有騙婚。我喜歡他,他不喜歡我。我是司家少爺,他也沒有看上我。”


    司槿年說著說著自己都委屈的想哭。


    路時安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他不喜歡你,你就換一個人喜歡不就行了?”


    “不,不行。我就喜歡他!”


    司槿年果斷拒絕:“萬一他跟那個女生分手了呢?那我不就又可乘之機了嗎?”


    “你不說他是直男嗎?”


    “那我也可以女裝,我可以把他掰彎。”


    “……我看你真是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愛他愛的快要瘋了!我每天夢裏都是他,我想親他想抱他想跟他一起做喜歡的事。”


    “……你……你還挺深情……”


    路時安不知道怎麽勸了,他也沒喜歡過人,不知道喜歡人是什麽樣的感覺。


    但是,他覺得這樣的司槿年好可憐。


    “我希望你能清醒一點。他不愛你,那你為什麽不找個喜歡你的人?”


    “誰會喜歡我?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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