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建平第二次見到陳正是半個月後在自己家裏,陳正說老板給加薪了,就買了兩瓶好酒送給表姐夫嚐嚐。


    陶建平不饞酒,再說他什麽酒沒嚐過,收一個小小會計送的酒,於心不忍。


    陶建平說家裏不缺酒,讓陳正以後不要亂花錢,這酒還是寄回老家孝敬父母。


    吳懿一旁說:“”表弟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又不是外人,還讓人家拎回去,明擺著是不給人家麵子嘛,我替你收下了。


    這頓晚飯,就像一家三口。


    就這樣,陳正第一次走進了陶建平的家,自然而然也上了陶建平家的餐桌。


    陶建平小時候無數次讀過“農夫與蛇”,卻不曾想到會在自己身上再次驗證這個故事。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的床有一天被陳正上了,更想不到屬於他獨有的老婆還被陳正睡了。


    愛情果然是毒藥,至於被被毒藥傷害的程度,恐怕隻有過來人才會體會它的到深與淺。


    李驍和王小穎的愛情發展很順利,雙方父母見了麵,都很滿意,就商議著明年“五一”把婚事給辦了。


    去過李驍家的王小穎爸爸清楚未來女婿家的家底,直接說婚房由他們家提供,就是李驍推薦的那個“紫氣東來”,現在都是獨生子女,不要分什麽男方女方,錢都是為兒女掙的,不給他們給誰。


    再說那房子跟這小兩口有緣,要不是買房,他們倆誰認識誰啊?這就是緣分。


    李驍的父母很不好意思,說裝修、買家電的錢,還有辦酒席的錢他們家全包了。


    第二天,李驍把這事跟宮紹峰一說,宮紹峰很是詫異。


    這麽快就談婚論嫁?而且走在哥前麵。


    宮紹峰對李驍說:“你確定要結婚?驍驍你知道嗎,結婚就意味著實實在在開始了另一種新的生活,戀愛基本結束,不可能有什麽失誤再來一次的可能。當然咯,王小穎我見過幾次,姑娘確實不錯。如果你們決定了要領證結婚,我送你一份大禮,車子一輛,30萬以內隨便挑。誰叫你是我弟弟哪。”


    李驍差點沒樂掉了大牙,連忙站起,躬身抱拳說謝謝。


    一轉臉,李驍表情堅定問宮紹峰:“那個,哥,我問你呀,你跟魏小楠到底什麽意思啊?”


    宮紹峰想了想,皺起眉,表情很堅定的說:“是不是我們在哪方麵讓你誤會了,要說小楠這人吧,不壞,甚至可以說還不錯,可我見到她就是沒法升騰起我那愛情的荷爾蒙。”


    李驍太明白魏小楠家底,他是真心不看好宮紹峰娶魏小楠:“哥,不是我誤會,你要是不喜歡人家,趁早跟人家說清楚,不要拖泥帶水的,讓她誤會。不是我多嘴,我看小楠對你就有那意思,那眼神騙不了人的。再說了,哥,我說了你不許生氣啊,不許生氣。小楠跟你不般配,無論性格還是家庭,你們不合適。我實話實說。”


    宮紹峰認為:“不是我喜歡她,是她,唉,怎麽說呐,其實我三天不見,也不會想她,一旦應酬喝酒偏偏又會想起她,我都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也許心裏頭有她一點位置吧,但我知道那決不是什麽愛情占位。”


    宮紹峰沒法解釋這種關係,怨恨起自己每每娛樂時必想起魏小楠的壞習慣,真要像李驍說的那樣,豈不害了人家魏小楠。


    李驍搖搖頭:“哥,我真搞不明白,你對待工作為什麽能大智大慧,應付自如,而對待愛情卻這麽優柔寡斷,笨的像豬一樣。”


    宮紹峰認為工作就是工作,工作跟愛情就是不一樣,工作是剛性的,愛情是柔性的,剛柔能並濟嗎?起碼工作和愛情不能相互混談。他是一點不愛魏小楠,但不能讓愛他的人分分鍾斷舍離,那樣會傷害一個女孩子的感情,還是讓時間去慢慢消化他們之間的那種關係吧,總有一天魏小楠應該會明白的。


    宮紹峰對待魏小楠的態度始終是優柔寡斷。


    新的一天開始。


    宮紹峰還沒走進辦公大樓,那個凶巴巴的嚴潔不知從什麽地方蹦出來,張開雙臂,別以為是擁抱,是攔住宮紹峰的去路:“你別走,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你跟你無冤無仇,憑什麽讓我下崗,你說清楚,要不老娘不會給你好果子吃。”後麵的說話聲愈來愈大:“你有什麽了不起,仗勢欺人啊,年紀輕輕憑什麽管我們東方的事,你以為你們威邦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啊,今天叫這個下崗,明天叫那個滾蛋,老娘我不吃這一套,叫我回家,想得美,你信不信,老娘一定跟你們拚個你死我活。”說完,一把揪住宮紹峰衣服。


    宮紹峰內心瞬間被氣瘋了,順手緊緊抓住嚴潔的手,冷眼看著麵前這個潑辣女人,也顧不上斯文了:“你是誰老娘,你再說一遍我聽聽,你信不信,你再在我麵前稱老娘老娘,我讓你廢掉兩顆大牙。”


    宮紹峰已經忍無可忍,可一想起如今在東方的身份還是忍住了:“說話嘴巴放幹淨點,看你是個女的,你要是男人,我今天非……”


    你自稱老娘,你是誰的老娘,就憑你這熊樣,能生出我這樣高大威猛的帥哥嘛,我*你媽的,什麽玩意兒。


    嚴潔眼睛一瞪:“呦嗬,想廢我大牙,你試試,老娘讓你試試。”


    宮紹峰一聽嚴潔嘴裏又蹦出“老娘”兩字,一氣之下猛地把左手一扳,嚴潔那隻緊緊揪住宮紹峰衣服的手鬆開了,隨即宮紹峰右手直接卡住嚴潔喉嚨向後一用力,嚴潔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喪著叫了起來:“打人啦,打人啦,姓宮的打人了。”


    嚴潔一邊叫一邊伸出右腳踢向宮紹峰襠部,說時遲那時快,路過的一30多歲長的五大三粗的男人上前一腳踢回嚴潔右腳,指著嚴潔說:“嚴潔,你沒完了,找抽,滾!”


    嚴潔立馬爬起來,揪住那男人,罵道:“我操尼瑪的,你管老娘,要你多事,舔他屁眼啊,說不定明天你也回家,下崗、吃屁。”


    上班的人陸陸續續到了,一見又是嚴潔鬧事,僅僅搖搖頭各自回到辦公室,都知道這女人不好惹。


    唯有那男人拖著嚴潔出了辦公大樓。


    這事本該是工廠保衛部長的職責,可這位小部長習慣了上班前有手下幫他泡好茶,再把報紙從頭到尾翻一遍,才走出辦公室的人。


    看見前麵圍著一堆人,吵吵鬧鬧的,這位小部長才慢悠悠走過去。


    一見又是嚴潔鬧事,而且是頂撞如今東方的大功臣宮紹峰,氣不打一處來,這也太不給麵子了吧。


    小部長站在一旁,指著躺在地上的嚴潔說:“嚴潔,你幹什麽,怎麽又來瞎胡鬧,走走走,有什麽話找你們車間主任說去,不要在這個地方胡鬧。”那語氣沒有抑揚頓挫,像棒子國人說話一樣。


    接著又對那30多歲男人說:“吳春寶,你也回去吧,沒你事了,這事交給我來處理。”


    嚴潔坐在地上沒動,也沒再哭爹喊娘。


    “聽不見啊!滾!”吳春寶指著嚴潔大聲說。


    小部長追上宮紹峰,眯起眼睛:“宮廠長,你沒事吧,這事我一定嚴肅處理、嚴肅處理,這嚴潔太不像話了。”


    宮紹峰淡淡地問了一句:“那的叫吳春寶的是那個部門的?”


    “四車間,一個車工。”


    一個星期後嚴潔還是按規定下崗回家了,吳春寶在宮紹峰的建議下調到了保衛部門。


    總算到了周末,宮紹峰不想因為工作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糾纏自己,就想放鬆放鬆心情,這不知不覺又想起魏小楠。


    表弟驍驍的那番話突地在耳邊想起:你們不合適!你們不合適!


    宮紹峰有點猶豫要不要跟魏小楠度周末,一咬牙,算了,收拾情緒回家。


    皓白色路虎一路向北,悅耳曲調彌漫著整個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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