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顯是“老媽”,魏小楠沒敢接。她知道這是長輩的擔心,這麽晚還不見兒子回家,但她不敢接這個電話,接了就說不清。


    宮紹峰還是有點意識,翻過身閉著眼睛問:“吵死了,誰電話呀?”


    魏小楠遲疑片刻,把手機遞給宮紹峰:“你媽的。”


    宮紹峰接過手機沒拿穩,“啪”,掉在了地上,還好沒壞。


    魏小楠撿起手機,看著宮紹峰又昏昏睡去。


    沒過一分鍾,手機又響起。


    魏小楠搖搖宮紹峰說:“紹峰,紹峰,接一下吧,你媽媽的。”


    魏小楠接通電話,把手機放在宮紹峰耳邊,就聽電話傳來宮紹峰媽媽的聲音:“兒子,你在哪,這都幾點了......”


    還沒等說完,宮紹峰拿起手機,含含糊糊說:“媽,我,我喝酒了,睡,睡會兒就回家。”


    說完把手機往床上一扔:“關機。”


    房屋在旋轉,宮紹峰微微睜開眼看了看,認出眼前是魏小楠,斷斷續續說道:“小楠,你怎麽還不回家,這房子怎麽一直轉啊轉,不會地震吧,還是我喝多了,裝的我頭暈,暈。”


    男人是一定要有女人心疼照顧的,魏小楠安慰道:“沒事,有我。”


    宮紹峰輕輕推開了魏小楠:“你,你怎麽在這裏,你回去吧,我沒事,男,男女授受不、不親的。”


    宮紹峰暈暈乎乎閉上眼又睡著了。


    魏小楠兩眼就沒離開那張帥到爆的臉,心疼一個男人喝醉了一定難受。


    早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


    宮紹峰被手機鬧鈴吵醒,皺著眉頭睜開眼,頭還是很重很暈。


    他懶懶地坐起身,突然看見魏小楠半躺在窗邊沙發上,兩隻腳翹在另一張椅子上,托著腦袋安靜地睡著。


    宮紹峰意識醒了,第一反應就是看自己是否異樣。


    襯衫扣子已被解開敞著懷,掀起被子一角看下半身,平角內褲包裹著微微有型的凸起。


    宮紹峰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鬆開手長長的吐了口氣,他徹徹底底醒了。


    “這是哪,酒店?”宮紹峰環顧四周,這樣的布局無疑就是酒店。


    他用極其輕的動作下床,穿衣套褲。


    他想溜出去,想想不合適,大男人不能這麽沒交代。


    可昨晚一個醉如爛泥的男人能做什麽?又需要給什麽交代?


    宮紹峰堅信自己不會對魏小楠做什麽,尤其是男女之事。


    宮紹峰自信能把握的住。


    想當年,留學期間那個洋妞主動勾引,敞胸露懷,宮紹峰也沒動過壞心事。


    柳下惠談不上,起碼要都對得起人家女孩,不到時候不屬於自己的絕不占為己有。


    愛情是什麽,愛情一定是那種刻骨銘心的,兩個人都可以用生命作為代價換取的,宮紹峰就是這麽想的男人。


    還有一個人,就是吳懿的小男人陳正,也是這麽認為的。


    陳正也是男人,他愛上了有夫之婦,卻一直沒奢求吳懿給自己一個交代,從來沒有,他就是不求回報、死心塌地愛吳懿。


    吳懿不經意間審視過自己出軌行為,可是得到的結論是兩方麵的,既愧對陶建平多年來無怨無悔的愛,又愧對陳正那顆讓她獨自霸占、不能成家的心。


    畢竟自己有一個溫暖的家,有一個愛自己的丈夫陶建平。


    陳正是光棍一個,一直癡情萬種般在自己寂寞無聊的時候陪著自己,哄著自己開心,卻從來沒有說過一句過分的話,從來沒有在任何方麵要求過自己,即便是開房做愛也都是吳懿挑頭說了算。


    想起這些,吳懿很慚愧,好幾次都想斷了這種不倫不類的關係。


    尤其是麵對陶建平,吳懿就想立刻結束這種關係。


    可陳正不經意間給她的溫柔和嗬護,以及朝氣蓬勃的身體,吳懿又欲罷不能。


    他們之間的關係從寂寞無聊的聊天,發展今天這一步,又從性的刺激得到愛的升華,吳懿現在明白了,當初陶建平為什麽會不顧年齡差距愛上自己,原來人在尋求另一半的同時,絕大多數會喜歡比自己年輕的,那是因為看著舒服,有活力。


    吳懿愛的天平慢慢在傾斜,原來不明白一個男人為什麽會同時愛上兩個、三個甚至更多的女人。現在她明白了,她就同時愛上了兩個男人。


    鬼使神差,真的是鬼使神差。


    吳懿對陳正已經癡情絕對,甚至大膽到想把陳正介紹給陶建平認識。


    吳懿問陳正,想不想見見她家裏那個男人,陳正說不。


    他畏懼那個男人,他從吳懿的口水中知道他叫陶建平,在網上一搜,一個叫陶建平的男人是市政府大官員,不可能是巧合,內心恐懼起來。但陳正內心又很想見見那個男人,看看這個同時愛上同一個女人的男人到底長啥樣。


    陳正很糾結。


    吳懿說其實也沒什麽,隻要內心穩住,就當是親戚走動,這樣就不會被時間地點約束,能經常見麵。


    吳懿堅信,陳正的性格好,一定不會出亂子。


    吳懿的膽子著實夠大。


    一天,吳懿對丈夫說:“建平,我姨媽家有個遠房親戚,算是我表弟吧,學經濟的,想來我們這個大城市發展。本來那個遠房姨媽給我來電話,說幫忙托托關係給找個工作,前兩天又來電話說,表弟還不錯,自己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公司做財務。隻是說以後有機會能見見麵,能關照就關照一下。本來又是親戚嘛,雖說是遠親,畢竟還是親戚,有機會走動走動不是壞事。我想也對,我可不想讓那些個鄉下人說我們城裏人不懂規矩,當了國家幹部,就六親不認勢利眼什麽的難聽話。所以我想哪天有時間,是不是請那個遠房表弟吃個飯?你說呐?建平。這事聽你的,你要是覺得沒必要,我就不說不提。”


    陶建平不是小肚雞腸的人,聽說是老婆的遠房親戚,見個麵吃個飯完全沒問題。


    後來這頓飯是吳懿安排的,選了一家門麵不大的小飯館,菜做的很精致,擺盤很講究,口味也不錯。


    陳正內心是複雜的,他不想也不敢見陶建平,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破壞一個看似完整的家庭,可內心又豁出去了,衝動著想見見陶建平,那麽大的官,私家生活到底是個什麽樣。


    實際是陳正想看看吳懿的另一麵生活現狀。


    就三人,喝的是紅酒。


    入座後,所謂的表弟自我介紹叫陳正,在一家小公司做個小會計。


    其實這“小公司”資產有幾個億,“小會計”是名副其實的財務總監。


    陶建平問是哪家公司,要不要打個招呼。


    陳正連忙說不用不用,自己會努力的。陳正刻意沒有說出自己就職的公司名。


    陶建平也就沒追著問,他把陳正說的話當成了謙虛,畢竟農村來的孩子,低調不張揚,說話做事很得體,看著也不猥瑣。


    陶建平還從內心覺得這孩子不錯,鼓勵陳正說:“做什麽事情隻要踏踏實實,總歸有出頭之日,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年輕的時候不努力,上了歲數後悔都來不及。現在收入怎麽樣?”


    陳正看了一眼吳懿,對陶建平說:“表姐夫,其實我剛來,工作時間不長,收入嘛一般般說得過去,付了房租夠吃飯,還能每個月寄點錢回家給父母。”


    吳懿接話:“孝順父母是應該的。其實我們也都一樣,年輕的時候我和你表姐夫拿了工資除了吃飯,也是所剩無幾。陳正,你要是不挑剔,以後有空就來我們家吃,我們家阿姨做飯很好吃的。建平你說呐。”


    陶建平能說什麽,點頭表示:“是啊,公司離我們家遠嗎?遠也無所謂,現在交通方便,哪天有空了,又不想自己做飯了,就過來吃。”


    陳正感激涕零,忙起身雙手端起酒杯說:“謝謝表姐夫,謝謝表姐夫,我敬表姐夫一杯。”


    就這麽一口一個表姐夫表姐夫,從親戚的角度說陶建平聽著心裏確實舒服,也就認下了這個表弟。


    恰恰就是這個所謂表弟,給陶建平的未來生活帶來了一連串的災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孩命賤,被男人當成玩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遊泳的木頭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遊泳的木頭並收藏女孩命賤,被男人當成玩物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