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斑紋帶來的提升,有一郎輕鬆躲過一了玉壺的致命一擊,並且運用呼吸法快速止血。


    即便他的刀隻剩下五分之一,他依舊選擇給弟弟打掩護,霧之呼吸·伍之型·垂霧發動,十道淡青色的霧氣斬擊疊在一起。


    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刃風合二為一,璀璨的刀光砍飛了玉壺的一條手臂,後者吃痛後退。


    噗——


    有一郎身形不穩,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無一郎急忙扶住哥哥,他掏出救你命三千給哥哥灌下。


    “無一郎,接下來就...就交給你了!”有一郎癱坐在地,有氣無力地說道,他胸前還有一道貫穿了上半身的猙獰血口子。


    多虧是沒有傷到內髒,否則凶多吉少了。


    這一刻,無一郎的手在顫抖,哥哥都不行,自己怎麽能做得到呢。


    這就是他內心最真實的寫照,他很依賴哥哥的。


    有一郎敏銳地察覺到了弟弟的不安,他揚起嘴角,笑著說道:


    “無一郎,我想告訴你,你名字裏的無是無限的無,你有無限的可能!”


    “你可是最強的天才!”


    “去吧,我就在這裏看著你!”


    說著,兄弟二人相視一笑,而後一齊咬下手腕上的藥丸。


    無一郎眸光變得堅定,轉身的瞬間,大片白色的霧氣升騰而起。


    眨眼間,他便來到了玉壺麵前,而玉壺的那條斷臂還在緩慢恢複,這就是赫刀的壓製力,它的戰力大打折扣。


    大片霞雲從半空垂落,看似輕飄飄的攻擊中,隱藏著數十道淩厲地斬擊。


    鐺鐺鐺——!


    一連串的金戈脆響回蕩在夜空之下,一白一青兩道殘影瘋狂交鋒。


    無一郎目光無比堅定,他知道必須在對方手臂恢複之前結束戰鬥,他要帶著哥哥創造的機會去斬首。


    這份榮耀是屬於他和哥哥的。


    霞之呼吸·柒之型·朧發動。


    刹那間,以無一郎為中心,厚重的白色雲霧籠罩了方圓幾十米的空間。


    遠遠地看去,就像是一個半球形的純白領域。


    霞雲內,無一郎方速度變慢了,至少在玉壺眼中是這樣的。


    這就不行了,果然是垃圾小鬼。


    它在心中嘀咕著,同時瘋狂回旋青色的魚尾,企圖吹散霞雲。


    突然,無一郎貼近了玉壺,後者一尾重重地抽下,尾巴所過之處,空氣炸鍋了似的,連帶著扭曲了周圍的霞雲。


    就在玉壺以為擊中的時候,無一郎忽地一個加速,輕鬆避開。


    很快,他的速度又慢了下來。


    那感覺就好像是網卡時候的遊戲人物,看似原地踏步,但眨眼間卻和對方對線上了。


    一慢一快,一卡一流暢。


    這就是玉壺眼中的無一郎,無比詭異。


    “可惡啊!”


    失去耐心的玉壺瘋狂揮動粗壯的尾巴和完好的左手。


    啪嗒~啪嗒~


    幾條活魚落地,等到玉壺看過去,發現無一郎的衣角缺了一塊,它心中大喜。


    欸!


    看來是能碰到的,哈哈哈!


    臭小鬼,就知道裝神弄鬼。


    玉壺信心暴漲,它在等,再等右臂完成恢複。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無一郎故意的,他故意被碰到,故意讓對方看見這個破綻。


    終於,他等到了絕殺的時刻。


    雙手緊握日輪刀,隨後在空中掄圓,從右側砍向玉壺。


    嗯?


    玉壺抬起左手去抓日輪刀,嘴角上揚,心中暗喜。


    混蛋,我就知道你會攻擊我的弱點。


    去死吧!


    但很快,它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因為手抓空了。


    下一刻,灼熱的赫刀出現在左側,無一郎笑了。


    他心中掀起波瀾,重複著哥哥的話,無一郎的無是無限的無。


    你個愚蠢的鬼。


    赤紅色的斬擊劃過夜空,留下一道飽滿的月牙兒。


    玉壺頓感天旋地轉,等回過神,它看見自己的身體倒下了。


    籠罩著這片空間的白色霞雲頃刻之間消散,大喘著氣的無一郎單手持刀,冷冷地看著玉壺,他緩緩開口,道:


    “玉壺,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我和哥哥是天道飛羽真的徒弟。”


    “你從師父手上跑掉後,就不該麵對我們這一脈!”


    “殺死你的是,時透無一郎和時透有一郎!”


    “下地獄去吧,惡鬼!”


    聽到天道飛羽真這五個字時,玉壺瞳孔驟然一縮。


    腦袋就跟炸開了似的疼。


    無一郎收回刀,沒有再多看玉壺一眼,而是笑著跑向了有一郎。


    玉壺的腦袋隻剩下一半,他緊盯著遠處。


    兄弟兩個,一個坐在地上,一個小跑著,臉上掛著令它羨慕的笑容。


    隨著一陣微風徐徐吹過,玉壺徹底化作飛灰。


    上弦之伍,玉壺,下地獄!


    它死在了本該斬殺它的人手中。


    “哥哥,你沒事吧!”無一郎一臉擔憂地蹲了下去,心跳地看著有一郎的傷口。


    “死不掉的,反正止住血了!”有一郎抬起手,輕輕地在弟弟頭上揉了揉,然後誇獎道,“無一郎,幹得好,你殺死一個上弦呢!”


    “不不不!”無一郎瘋狂搖頭,然後糾正道,“是我和哥哥一起殺了上弦。”


    見弟弟如此執著,有一郎笑著說道:“隨你怎麽想吧!”


    “對了,相比於我,你應該去看看那個家夥。”


    有一郎指了指不遠處的破爛木屋,透過敞開的大門,可以看見一攤血,以及依舊在揮動鐵錘的鋼鐵塚螢。


    隻不過他的笑容愈發燦爛,就好像發現了什麽稀世珍寶一般。


    他的笑容像是著魔了一樣。


    無一郎張大嘴巴,喃喃道:“鋼鐵塚先生貌似根本就不知道咱們來過的,而且……”


    說到這裏,無一郎瞳孔地震,焦急地跑向破木屋,大喊道:


    “鋼鐵塚先生,快停下,你流血太多了啊!”


    “會死的!”


    回應他的隻有“鐺鐺鐺”的打鐵聲。


    古刀修複之前,這個世界和鋼鐵塚螢無關。


    要是飛羽真在的話,他隻會說兩個字,牛逼!


    有一郎掏出他那瓶救你命三千丟給弟弟,無語地吐槽道:“靠,讓這個神經病流血流死得了!”


    “要刀不要命的家夥!”


    “哥哥,像是鋼鐵塚先生這麽真摯的人,世界上僅此一個,他可不能死!”


    無一郎接過藥劑,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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