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深山野裏的一條彎曲小道的某一處有著幾把火光,傳出幾把男人猥笑之聲,四周的蟬叫聲與蟋蟀的叫聲仿佛在應和著。


    有幽靜而帶紗般的月光之下,有著三個身穿著短膊打手服的男子圍著一個身穿絲綢服十七歲左右的少年。


    那少年雙手被縛綁著,身上深藍色白色圍邊的絲綢衣破爛成條,露出白如蛋白的肌膚。


    他一邊奮力地摟動雙腿往後移一邊憤怒地對這三路賊大罵。


    那三個男子非但沒有生氣,反把他這叫聲當作是情趣。


    這深山野嶺,很久沒有見過女人與有著這樣絕色的男人。看著那少年衣著非一般一家,一人一馬到處亂竄,應是剛從一狼窩裏逃出來,他們好不容易才逮著他,把他拉到這荒無人煙地小路上。


    三人猥笑著對視交流著,對於這些不涉世事的落難富家公子女子,他們都是很仁慈地慰問一下,然後的然後就是套問家庭住址,用貼近之物榨一筆巨款,至於還不還人就看他們的命能挨到多久。


    看著三人扯著他們褲子向著他慢步走過來,還不忘記恥笑著他的表情,那少年徹底慌了,慘叫著眼裏流出了男子淚。


    “嘶~~”的一聲響起,少年身上隻殘存半邊衣服,半邊皎白的身子裸露在空中,看得那三人眼睛都給瞪直了,嘴裏猛吞著口水。


    “我奶奶的腿,這龜公比青樓裏光著身的花魁還勾魂。”


    “我受不了這小妖精了,我先上。”


    此三人爭先恐後地脫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正想對那光著半邊身子的男子行不軌之事時,小路漆黑的盡頭傳來了馬車行駛以及馬蹄落地的聲音。


    三人中的一人回頭張望,看見一碧綠長形的東西隨著聲音出形在漆黑的山路中,當他看清是一四四方仿若棺材的車廂及無人駕駛的馬車時,他那猥笑的表情轉變成蒼白的驚慌。


    隨著馬車聲,哀怨愁長的女聲及貼近似境的琵琶聲悠悠地傳了過來。


    “碧玉蓋的棺材,女女鬼來找婿。”那男子慘叫一聲,不顧兩個同伴,連自己衣服也來不及穿上,光著腚一跑一跌地逃了。


    剩下的兩個男子被同伴的慘叫聲,終從臉前粉紅桃色中回身張望,這一看一聽兩人眼珠子都被嚇得瞪直了,一人猛拍子同伴的手,跟前麵跑遠的人一樣,來不著穿衣褲子光著腚子一跑一跌仆消失在森林裏。


    那小腸道 上隻留下一男子與一雙手被綁的少年,那男子腳軟仰坐在長滿雜草的地麵上,一手撐著地一手捂著胸口驚駭地無法發出聲音無法移動,就這樣一直看著那碧玉蓋的棺材驅趕著離他越來越近。


    那怪異的馬車最終停在兩人十步前,歌聲琵琶聲也戛然而止。一隻潔白無瑕沒有一點血色的手緩緩地打開碧綠色竹子做的車廂窗。


    “公子,你此是何舉?你如此猛浪,小女子恐慌至極。”隨著如山中幽靈般的女聲及窗後那喪衣白臉紅唇的樣子,那男子眼瞪如牛眼,雙眼猛失去光彩望向天空,身子軟軟地躺了下去。


    隨著那男人被嚇死過去,一男聲在馬車前響了起來,“呸,狗娘養的東西,肥不是肥瘦不是瘦,就像條白菜蟲。看了還得洗眼睛。惡心我了去。”


    車窗一大手摭住白衣女鬼的眼睛,一男子輕聲說道:“娘,有汙眼睛別看了。這一路上被嚇死的第五個了,大晚上不睡覺淨幹壞事,活該被嚇死。”


    “要不是這麽有錢的公子爺到處閑逛,哪會這麽多事。要胸沒胸,長著一副女人臉,這不是招人上,咱們倒是壞了他的好事。”


    “說得也是,這身材不是女人真是有點浪費了。”


    “浪費什麽,那些老男人看了還不是一樣秀色可餐,若是買去花樓,說不定比賣女人還高價錢,有此富人貴人就好這一口。”


    “那哥,咱們要不要賣了他攢一筆?”說到銀兩蘇文強就來精神。


    “賣個毛線,不能抬不能舉,看那柔得出水的屁屁,我個去,大娘擦一下口水。咱們走吧,就讓他在這自生自滅。”程景浩扁著嘴巴說道,硬是把忍不住偷看的蘇紫嫣給說紅了臉。


    蘇文強一聽,像個吃醋的小孩子一樣,狠瞪那僵硬地坐在那裏的少男,那少男的表情還處於恐懼當中,“啪!”的一聲,車窗被人狠狠的關上了門。


    程景浩冷哼了一聲,並沒有對那半祼著身體的美男子多看一眼,心裏頭卻是酸得不行,要是他這麽一身好皮相,那臭婆娘會不會愛不惜手。


    愛美之心眾人有之,什麽天姿麗色都經曆不過歲月摧殘,不行不行,得想個法子保養一下自己才行。


    什麽晚上行路能避開山賊之類的屁話,都是程景浩不想烈日下爬山涉水把自己給曬黑的原因。自小就沒有傳承自家娘親白如雪的肌膚,一曬就黑。


    而這一關窗的聲音把那少男的神誌喚醒了過來,他傻乎乎的看著這怪異四四方方的馬車駕駛他越來趙遠,後方的森林裏仿佛傳來野獸低吼的聲音。


    這這三個人由頭到腳把他給貶了一番,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了,頭一次這樣從頭到尾被人嫌棄的少男又是生氣又是怕。


    “我是靖國公之子,你們若是把我安全送回京城,我娘定會送你們千兩白銀。”


    “文強,靖國公是什麽來的,官位大嗎?”


    “不知道,娘,你知道嗎?”


    “不太了解,好像是將軍立功後不在戰場上打仗後,皇帝就會封什麽國公之類,讓他們在京城享老,沒什麽實權的官職,但是這樣還可以世襲的。”


    “那跟咱們有什麽關係?還不是畫個大餅吃不著,不然他也不會呆在這。”程景浩眯著眼睛,這官二代不用做事就有官糧,怎麽想怎麽不爽。


    程景浩是蘇氏母子老板,指路燈,他是車主人,他說怎麽著就有他的道理。


    呆在原地裸著半邊身的少男傻眼了,他自己說得這麽明白,那個馬車還是停一下的動作也沒有!


    “別走,隻要你們送我到前麵城裏我娘開的分店,我立馬給你們一千兩。”


    此話一出,那馬車立馬停了下來拐個圈,快速地停在那半裸男子身邊。


    那藏身於黑影之下充滿狠戾氣息的男人利落地下了馬車,蒙了一層紗的月光照在他那光潔的頭頂上,油亮得有點刺眼,那張笑臉宛如追債見血的債主。


    “國公府的世子爺,失禮失禮,請上車,請上車。”


    “對了,國公府世子爺,還不知道你貴姓?怎麽稱呼?”


    “我我我叫白蔡填。”


    “哦,我知道白菜甜,還能曬成菜幹。”


    “不是的,我叫白蔡填。”


    “白菜甜?”


    “嗯。”


    “給你起名字的人真秀逗!”


    “秀逗是什麽意思?”


    “就是有才華的意思,有才華的人才生出你這麽有才華的人。”


    “我怎麽覺得你這不是誇人的話?能不能先給件衣服給我套一下?這個大娘,能不能把臉轉過去,你看得我怪不好意思。”


    “十兩銀子一套衣服。”


    “嚇,衣服還要銀兩?我不是說送到城裏分店給你一千兩。”


    “對呀,那是送,但不含衣食住,隻含行而已。”


    半裸著的美少男傻眼了,還可以這樣歸類,這不是耍無賴。


    沒錯他本身就是無賴,跟無賴說道理,喜歡聽就理你,不喜歡得坑死你。


    最終那白菜甜還是簽了兩張欠條,一張一千兩,一張十兩換了一身衣裳。


    十兩銀子買這一身麻布短膊舊衣,還真是貴得離譜。


    而程景浩看著他簽的字跟手指印,他娘的寫得是什麽鬼字比他的字還難看!!!


    不會是騙人的玩意?不行,這人做事不夠譜,得抓一點物品在手上。


    這頭想著那陰森滲著綠光的眼緊盯著那美少男不放,蘇文強一看立馬扯著他娘下馬車。


    “現世道單靠簽名跟手指印沒用,也不知道你是否亂寫一個名字。你得給一點貼身物品給我!”


    白菜甜感覺氣氛不對,全身滲著冷汗出雞皮,顫顫巍巍地說道:“我身上值錢的都被搜走了,你想幹什麽,別別別過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白菜甜的慘叫聲慢慢變成哭泣聲,蘇文強才拉著蘇紫嫣上馬車,那白菜甜一臉痛苦而泣緊緊地捂住下體縮在角落裏。


    他用著委屈又憤怒的眼光望著這變態的光頭,躲過了三個淫賊萬沒想到躲不過這變態光頭。


    程景浩帶著手套連帶那手指長的毛發塞進一個小布袋裏,陰森森地對其說道:“你要是敢耍花樣賴賬,我就去到京城,把這些毛一根根買給那些達官貴人,總會有人衝著你美貌花大錢買這玩意。”


    “你死變態,我全身這麽多毛你不拔,非要拔我那裏!!”


    “罵得好,在我做事那裏,十個裏頭都有九個罵我變態,剩下一個是啞的。”


    “你是做什麽的?”


    “劊子手、行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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