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的沿路山賊攔路搶劫的人比經商送貨或上京的人還要多,程景浩跟蘇文強在城裏休息了一天,也隨便去看 看看近期出城的商隊。


    回到簡陋破舊的客棧裏,程景浩細想了一個晚上,才跟母子兩人說道:“這些商隊咱們跟不得,他們的貨物都是有人盯上,跟著他們隻會遭殃。”


    “嗯,哥說得沒錯,跟著他們得給護銀,那護銀可不少,去到京城可得五十兩。”蘇文強下一句就拆了程景浩的台。


    娘的,一個小商隊什麽都不做,不護著不包食不包住,他們隻是跟在他們屁股後麵就收五十兩,他們跟搶有 什麽分別。


    “咳咳咳”程景浩一臉正色示意蘇文強別打斷他的話,他笑著看農家衣著仍蓋不住豔色的蘇紫嫣說道:“大娘你得找見一身衣服,你這身衣服不但蓋不住還更吸引人注意。你換一身白衣,不對,換一身喪衣,化個白臉紅唇的妝。”


    “咱們不跟他們,咱們晚上出發,白天休息。這趕馬車就由我天,天微亮的時候就換蘇文強。你們看這樣子行不行得通。”


    程景浩是深山野嶺長大,自跟著郭芙蘭生小孩後,時不時針灸通血脈,夜視能力增強了很多。他到現在騎馬的技術是不怎麽樣,可是趕馬車的能力經過幾個月做張大人的馬夫,技術還是勉強過得去。


    這心聲這驕傲的態度若是張大人聽見,他定會想起同坐車頭被跌出馬車外的馬夫以及就差沒散架的馬車,每每想起都不得不捂住額頭對其吼道,你的心虧不虧,拿他來做白老鼠!


    蘇氏兩母子一樣,這挺有道理的便答應了下來,白天在城裏買了一些日常必用品及糧食,便在房裏休息好。


    程景浩也沒閑著,去城裏閑逛時,看見竹林就砍了幾棵回來,把它們砍成一條條半圓的竹條,搭了個上兩個半圓竹條中間縫下麵綁一個倒半圓竹條形式的車頂。


    怕會太熱不通氣,程景浩還用著小刀把車廂三邊木板頂隔一段距離就挖一個小方槽出來,再把自製的竹車頂穩固地裝在上麵。


    這坐下來車廂得比之前還要結實涼爽,不得不說程景浩還是有點本事。隻是那馬車跟別人家的不一樣,別人家的都是按著小屋子形狀起的,而他四四方方車頂兩頭還突出一塊,倒有點像送葬的棺材。


    程景浩很嫌棄裝在車廂裏的窗簾門簾,這風一吹起來,那簾麵直往頭頂臉揚過來,若是柔順幹淨的絲巾還好說,久沒洗的布條直弄得心理身體上都是癢癢的,看著剩下的竹條,幹脆都把窗扇門扇給裝上了。


    晚上拿著包袱上車的蘇氏母子,看著這有點怪異的馬車對望了一眼,把憋在嘴邊的話都咽了回去。


    這貶義的話還是不要說了,他們倆都是坐著享受的人。


    也不用他們多做什麽,沒幾天這靈車招婿如風般吹落到全國每個角落裏。


    程景浩晚上趕馬車,馬車燈也不點一盞,一是掛車頭老是要去點燈,一是那油脂味太熏鼻子了,在黑夜中對於他來說點跟不點沒什麽二樣,何必花那個錢。


    他一身子黑衣坐在車廂前,那雙眼睛如同黑夜中的餓狼一般黑得發亮滲人。而車中的蘇紫嫣聽程景浩一言,她就算是年數大了始終是個女人,在外太顯眼招麻煩,身穿著白色喪衣臉稍塗白麵粉,再抹上紅唇,連她兒子蘇文強也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這夜路上無聊,寂靜的山路及山澗傳來的水聲野獸的聲音,都讓程景浩想起自家中的臭婆娘。


    這死女人沒良心的,追著他送兩下就走了,虧他一走兩回頭想著她還會不會再來。反應過來他那一個七尺大漢還真是淚濕滿襟,張口就用起那臭女人的聲音唱起負心漢拋妻的曲子。


    如淒慘如歌如泣地女聲在山穀中傳得老遠老遠,蘇氏母子都聽出了耳油,蘇紫嫣在休息的譯站裏撿了一把某位官家小姐遺漏的琵琶,撿起多年沒練過的手技和著彈了起來。


    她彈了沒幾下就被蘇文強指出多處不是,更是一手搶過,調了調音,接著他母親的手熟練地彈了出來。


    這彈琵琶手藝比女人家還要強熟練如水,看得蘇紫嫣傻眼了。


    他十一二歲就去逛青樓,圖得就是聽曲,尤其那些花魁,不惜花重金去包人家整夜整月。人家去是找女人亨受,而他是衝著純聽曲還一個勁挑刺。


    搞得這青樓女子一聽他名就手抖打心底裏怕,一個晚上的功夫那雙手彈累得比躺床上服侍男人還要痛苦。


    這男人是不是有病,來青樓不是找女人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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