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這一年鍛煉得多,身體也好多了……”


    嗬嗬,被鍛煉得多吧……


    “妖!”還說上癮了,望舒捏了他一下。


    晚飯顧不上吃,望舒要求他自個重溫了保命套裝,還提出了新的要求,“雍州有湖,你要抽空學會浮泳,你體力好,跳進湖裏,可以躲躲。”


    望舒說著自己拿根中空的小竹節在浴桶裏埋頭泡水玩,“可以泡很久,明兒我得讓打鐵鋪給你整條小鐵管去…”


    設想他被人追殺到懸崖峭壁,麵對著寬闊的海湖,縮頭就是被亂砍,伸頭隻能倒根蔥跳湖……


    “萬一你被迫跳湖怎麽跳?”


    旱鴨子的秦修遠:……???


    懵逼:“不知道。”這輩子沒想過要跳湖求生…誰懂啊,每每戰前不是鼓舞他的士氣,而是讓他各種耍奸耍滑設想絕境求生……


    “你鼻子不能進水,嗆死怎麽辦……”望舒讓人好好跟人家學,“學到位去!自個還沒兒女,你跳的時候護著點你那玩意……”


    什麽跟什麽啊?前言不搭後語的?


    聞言,某人!!??頂了頂她,斜睨一句:“你說的是這??認真的!??”


    還是糊弄他?


    她可是在傳授真經,給了煽風點火的那處一個小逼兜,秦修遠嗷嗚一哆嗦,“直挺挺栽下去,沒得水花,一手捂了鼻,一手護住襠,腳尖先入水……那裏沒護住,等著變公公!”


    嚇??!!!悶悶看了眼腿,不求甚解,“我記住了。”


    新婦說話聽就是了。


    學習態度沒眼看。


    飯後望舒找了兩條樹杈,一條是光棍,一條帶丫杈的,當著他很是疑惑的眼神,垂直用力把光棍扔下去裝滿水的木桶,棍子直直入了水,沉進了桶中,撈起來還是條光棍。


    同樣的方法,丫杈不僅濺起來的水花多,枝條還斷了。望舒撈起那半截,在他跟前晃了晃,“旺財是條好公公。”


    秦修遠滋啦一聲,感同身受捂住了襠,俊容扭曲,“我知道了。”


    無用的知識又增加了……


    時間緊急,秦修遠打算帶走張三和五隻猴兒並旺財一家,望舒則找了季守和春楊。


    “大軍出發,城裏人少,我們買賣沒那麽好做,你倆拿著本錢,跟著做點買賣,你們掙了的,我分一半給你倆,你倆都有手藝,虧是不可能虧的,回來就整點貨回來,別礙事就成,回來我月銀照發,如何?去不去?”


    “小姐,季守去。”季守躍躍欲試,如今有些武藝的那五隻猴兒入了將軍的眼能跟著去,加之自個去過滇南嚐了甜頭,當下毫不猶豫就跨前一步,興奮異常,鼓動春楊,“春楊,富貴險中求。”


    “夫人,我也去。”春楊半點不怵,以前逃過難,這次傍著將軍更不用怕。


    不一會神情有些糾結,“就是春柳……我一直掙錢贖了身想給她再找個好人家,夫人你別…”


    別什麽!望舒無語,“我又不是開青樓的,你在想什麽!”


    春楊鬆了口氣,“沒,沒,別人家那些主子就喜歡拉郎配,咱們主子開明,沒那些事。”


    家裏就個瘸腿的唐伯和毀容的秦護,她不在,著實有些擔心傻乎乎的妹妹。


    被人騙過去屬實危險。


    “我不做老鴇。”望舒翻白眼。


    春楊、季守:……夫人(小姐)!


    接下來望舒把所知的雍州和遙城兩地的物產風俗細細跟兩人說了,和兩人就成本和利潤立了契約,“你倆命在首位,錢在其次。”


    季守拿著契約和銀子下去收拾包袱,春楊扭扭捏捏等四周沒人了,才紅著臉張嘴問:“夫人…此去不知何時歸來…你…你不給將軍…嗯…備個…備個丫環嗎?”


    “什麽丫鬟?”望舒轉頭,謔!春楊這大紅臉,慢慢意會過來,皺眉:“備女人?”


    跟聽到什麽天方夜譚一般,都有點結巴了,“我…我給他備女人??!!”


    怎麽可能,這是腦子秀逗了麽!


    “…怕是耗時一年半載,三兩載…男人…如何忍得了……”可憋死春楊了,李嬤嬤不管這些事,可總得有人來提醒主母這個事……太難了!


    雖然主臥是禁地,但李嬤嬤和她甚至傻乎乎的春柳,都成過親,哪裏不懂將軍和夫人的閨中跟新婚那般,夜裏根本分不開。


    說完就抿緊嘴,好像那話不曾從她嘴裏說出過一樣。


    好家夥,你可真敢說,望舒前前後後打量她,讓人窘迫得腳尖碰腳尖,肩膀直縮。


    “我也忍不得,你叫將軍給我安排個!”


    望舒送了她白眼套裝。


    “啊!!??”


    春楊淩亂:啊!這?!什麽!


    “安排什麽?”


    一身青色翻領圓領袍服的人大步流星走進來,一邊走一邊問,問完人已到了望舒跟前。


    春楊二話不說抱頭溜走。


    “要我給你安排什麽?”


    遞給他剛簽的契約,他一目十行,等不到回答,他又問了一次。


    望舒伸手摸摸領子,伸伸腰, “她說男人征途中身體空虛寂寞難耐,要我給你準備個……”


    “舒舒!”泠泠一眼掃了過來。


    攤攤手,無辜眨巴眨巴眼道:“你自個一直問嘛!”把脖子伸過來,“一會一會有點癢,不爽利……”


    “掉了根頭發。”秦修遠低頭看著,揪住扯出來,看她素麵朝天,以及鬆鬆垮垮有些敷衍的小發髻,“雇個善妝發的嬤嬤回來,給你搭把手?”


    “隻李嬤嬤合適,但她忙著呢。”望舒卸了力靠著他,嘮叨些日常,“有分寸的人難找。包袱裏的錢你又放回去作甚,不是可以帶銀子麽…”


    “何須那麽多,你在家裏花銷大,放著吧。”


    成親後他用得上銀子的場合屈指可數,她實是一位周到仔細的新婦,衣食住行樣樣無須他操心,被安排得妥妥帖帖的。


    如今帶兵在外更用不上那麽多金銀了。


    “我想…”


    望舒有點想法。


    男人低頭附耳下來,聽她說了幾句。


    抬起頭,夫妻兩人交換了個堅定的眼神。


    最終秦修遠帶走了家中絕大部分的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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