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望舒依舊早飯午飯一起吃,秦修遠一大早連春柳都不帶,抱著季老二又去秦府了。


    “你婆婆說要見他。”季母見她吃飯慢吞吞的,端了碗一口飯一口菜喂她。


    “湯。”她嚷著,季母從善如流。


    “還有五天季老二周歲了,咱們就在這裏辦幾桌?”這裏有大廚房,位置也夠大。


    望舒點點頭,“提前把正廳的地毯撤了。”


    “姑爺那邊你問問要不要請幾個朋友?”季母掰掰手指頭,“夏嬤嬤說你隻管寫菜名,其餘交給她們三個人搞定。”


    說的是夏嬤嬤,李嬤嬤和桃桃。


    望舒想起來個事,讓季守晚些時候去把金銀樓和望仙樓的老板請過來。


    下午叼著根犛牛肉幹,望舒和季母整理了這次秦修遠帶回來的成串或散的珍珠 、珍珠粉和貝殼,曬幹的魚產,精致的小匕首,牛肉幹,奶棗等一大堆物件。


    季母做刺繡,挑了兩盒珍珠自用。望舒挑了一串並幾顆,打算做珍珠耳環,想了想,留了幾個貝殼。


    魚產和奶棗拿出一部分送人,一部分自己吃,另一半打算賣給望仙樓。牛肉幹留了三條,其餘待賣。


    小匕首鑲了珍珠和貝殼,華而不實,當個擺件還行,用處不大。


    秦修遠挪進來,看見要賣掉絕大部分,有點訝異。“你不多留點?不送點珍珠給親戚?”


    “我把最好看的留下了,那幾份魚幹和奶棗就是送人的。有半條牛肉幹的那份是給李富貴的。”


    李富貴何德何能,連親奶奶都沒分到牛肉幹,給他就是半條。


    “待會送過去。”秦修遠把玩著待賣堆裏的小匕首,“這個你不喜歡?”他挑了很久才買的這一把。


    望舒晃晃纖細的小胳膊,十分無奈:“它太沒用了。沉得慌。”


    是他欠缺考慮了。毫不猶豫,“賣了。下次我挑個最輕的。”勸她,“送點珠串給親戚?”


    望舒不應,“親戚也要有來有往啊,一年到頭我家連他們的一片菜葉子都沒撈到!像你送東西給我,我一直墊高腳後跟翹首隻管收,哪天你不耐煩了就把我一腳送出三丈開外啊!”


    這玩笑還開自個身上了,捏捏她的臉蛋,“胡說八道。你隻管收一輩子。”


    望舒笑嘻嘻,“好啊好啊!”倒是勸他,“你給你娘帶了什麽?”


    他忘了。“就帶了老二,明天我們一起去見她再帶過去。”說完挑了兩根牛肉幹兩條大魚幹和兩串珍珠。


    明天?“你娘要見我。”


    “她又懷孕了。”秦修遠平平淡淡,扔下重磅炸彈,說完閉上眼睛,掩住了一切情緒。


    咬緊了牙!


    季望舒說得上是驚懼,瞬間拉緊了他的衣袖,腿有點軟,秦修遠拉住了她。


    天啊!


    下午望仙樓和金銀樓老板登門,“早聽說秦將軍拉了一車好東西回來,我們還在猜想誰能做這個買賣!”


    “知道季小姐,哦不,如今是秦夫人,喜歡銀錠和金錠,我倆特意沒帶銀票。”


    望舒給他們倒了奶茶,笑吟吟:“俗人一人,我就喜歡沉甸甸的銀子,金子…沒見過幾回,更喜歡了。”


    “今天我倆就給夫人送金子來了!”


    剛送完李富貴的禮,秦修遠一路將季老二舉高高,玩拋拋,看見巷子裏有車轍子印,到了門口果然看到他掙了金疙瘩的新婦心情舒暢地送兩位老板出門。


    “秦將軍!”


    “秦將軍好!”


    兩位老板是做生意的,口舌功夫不在話下,將他這次買入的貨品從魚幹誇到小匕首,又誇他有本事,帶小孩有耐心,戰場上勇猛善戰,誇新婦持家有道,有生意頭腦,滔滔不絕。


    望舒向他眨眨眼便回屋了。秦修遠一直好脾氣地聽他們誇,帶著季老二將人和護衛送到巷子口,遇上了冒著小雪撐著傘過來的望月和二伯娘。


    “二嬸。”他問長輩。


    “姐夫。”望月向他行禮。


    “樂樂真是一點都不怕冷。”下雪了她還笑嘻嘻地用手去抓,放嘴,砸吧砸吧嘴巴。


    跟她怕熱畏寒見風就倒的姐姐是兩個極端。


    季老二進門就聞到了奶茶香,全身就跟擰了發條一般,從二嬸手裏掙著跳下來用盡吃奶的力氣向望舒搖搖晃晃衝過去。


    摸到望舒的膝蓋,凍得吸了一口冷氣。“季老二,你這小手冰涼!”


    “姐…姐…要…要…”


    為了喝兩口奶茶賣了十八般武藝。姐姐,姐呼叫得那叫一個溜,才得了兩羹。


    “舒舒,她想喝就給她喝嘛,家裏又不是沒有。”二嬸看得季老二努力營業的樣子心都要化了,“小孩能吃能喝多好。”


    季母笑而不言,帶人去了廂房的廳堂。


    她倆是過來傳老夫人的吩咐,想下個月辦六十整壽,六十而耳順,老人遇整十的年齡往往想要大辦。


    “老太太說雖然人在遙城,親戚離散,但兒子兒媳孝順,三兒媳婦又給她添了小孫女,孫女婿爭氣有本事,喜慶連連。正值整壽得操辦起來,希望多請些軍中好兒郎來,借機給望月掌掌眼。”


    話裏話外,這是要三兒家負責操辦,還得讓秦修遠請軍營單身漢了…


    季母搖搖頭,拒絕了。“你我是妯娌,不是外人。我就有話直說,操辦壽宴為子為兒媳本份,隻你說要姑爺請軍中兄弟,這卻不大妙,這種事我作為嶽母,甚至望舒作為妻子,都不好插手。”


    望月低下頭去。


    二嬸有點訥訥。


    三叔家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初八那天季老二周歲,剛女婿說會有五個朋友過來。我問問他,有沒有未成親的好兒郎。”


    唯一一個未婚的已經和李婉婷定親了。秦修遠有點抱歉,“除了李富貴,其他還隻是同僚關係。”


    不熟了。


    李富貴,短小精悍,黝黑憨厚。


    “怎麽那麽著急?娘親,望月幾歲來著?”


    聽聞是最會討她奶奶開心的孫女,這幾個月做刺繡,踏實認真,望舒又大方,中途生娃的娘都趕不上這個妹妹掙得多……


    “實際比你小兩歲並幾個月,今年才十七。”


    這也太著急了吧。“到底是誰急啊?”


    望舒自己才成親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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