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懟,韓春明也就直接不客氣了。


    果然,唐銘一聽,瞬間變臉,看著韓春明的表情,似乎反應過什麽來,指著韓春明道:“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你!那次在老頭子的宅子口!”


    “你……你就是證了老頭子汝窯瓷片,又故意給老頭子收了那麽多學徒,打著的名號,招搖行騙的臭小子!”


    原來,唐銘後麵可不是沒找過鬼手張!畢竟,還惦記著那件汝窯天青葵花洗呢!


    隻是沒想到,一段時間沒去,再去的時候,鬼手張已經搬了住處。


    一番打探才知道,鬼手張遇上個了不得的年輕人,不僅把汝窯碎瓷送了出去,還另開門戶,收了好些個學徒,後麵甚至成看一個修複的作坊。


    這可沒把唐銘氣壞!本來欲找上去,好好的鬧上一番事。


    沒想到,這再一打探韓春明的身份,得知這家夥可有些了不得,隻能是強行把念頭給抑製住了。


    但如今,他可是抱上了白司長的大腿!白司長什麽人呀,那可是部長身邊的紅人!


    唐銘這可瞬間有了底氣,一副新賬舊賬一起算的神色,對著身邊的白司長道:“白司長,這個人,就我之前跟您說的,誘騙我師父教人跟他打工那位!”


    “對了,我前幾天還聽說,這家夥靠著開食品作坊和酒樓投機倒把賺了點錢,現在四處收集倒騰古董呢!”


    他這兩年全力在修紀念館這事上,一心想借此飛黃騰達,攀上富貴。


    對韓春明的打探信息,還停留在一年以前。而那時候,他的信息能力又有限。


    所以,隻能從這兩方麵給韓春明扣帽子!


    但他這帽子一扣,白司長聞言,卻是猛然一怔。食品作坊!


    酒樓!


    收古董!


    這些信息集合在一起!


    再配上韓春明那有透著積分熟悉的麵容。他腦中咯噔一聲,不由得回想起一件事來!


    那是在一年前,他主動請纓作為頂頭上司的司機送他去許宅。


    臨了的時候,因為走得遲,有或許是那位頂頭上司看穿了他此行的目的。


    便刻意引薦他,見了一麵許老。當時的畫麵,他現在仍記憶猶新!當時他將許老的身邊,除了自己見過的許原,還有一年輕人,還特別的好奇。


    後麵,還跟自己的頂頭上司打探過。得知的消息,讓他震驚無比。


    這居然是一個讓許老相當重視的後輩,連他這位頂頭上司這些人,都是以兄弟相稱!


    據說相當有能力和見地!那位頂頭上司,還跟他隱晦的透露過一些信息。


    正是關於這個年輕人,開食品作坊、辦酒樓的事!


    後邊,他自己也去打探過!打探的消息,簡直讓他駭然!


    隱隱然有些後悔,但是沒有借機跟那年輕人搭上話!


    後來,這事雖然過去了,但對他的震動極大!


    而此時,聽唐銘這麽一說,他終於響起來,當初站在許老和許原身邊的身影,不久是眼前這位青年嘛!


    想到這裏,白司長嚇得臉色瞬間變了。


    短短一年後,這位年輕人現在可了不得了呀!


    而自己這一番所作所為,現在可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他心底一顫,腦門上頓時一片豆大的汗珠。


    然而,這一幕,唐銘並沒有看到,他對著白司長“.~介紹”完韓春明,便昂著頭,一臉挑釁的看著韓春明。


    “放屁!”這時候,一邊的鬼手張忍不住了。


    這唐銘顛倒黑白,侮辱他,他雖覺得憤怒,但畢竟也算是已經習慣了。


    但唐銘居然將黑手伸向了韓春明,這就讓他沒法忍受了,幾乎是跳起來破口大罵道:“逆徒!你放屁!春明可沒有投機倒把倒騰古董!”


    這一說這,臉上又是一片喟歎:“我呀!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麽收了你這麽個不長眼的玩意!造孽呀造孽!”


    “嗬嗬!”


    唐銘聞言,直接冷笑了起來:“師父!我怎麽就不長眼了!”


    “你呀!”他冷冷的瞥了一眼韓春明,用譏諷的語氣道,“可別以為攀上這麽個主,就身子骨硬了!我跟你說,他現在是能投資倒把賺兩個錢,但能蹦噠個多久還另說呢!”


    “我看呀,這哪天說不定就會因為投機倒把,被抓了呢!”


    “你說是不是呀,白司長!”說話將,還特意的又抬出了白司長。


    白司長在聽到鬼手張那一聲“春明”,已經完全的確定了韓春明的身份。


    正緊張無比,心亂如麻的不知道破怎麽收場呢!


    唐銘居然還不知死活的拉他下水,這可把他急壞了,咬牙一狠,怒聲道:“我說你你大爺的王八羔子!”


    說完,掄起手掌,一巴掌就朝唐銘的臉上,狠狠的甩了過去!


    “啪!”


    脆亮的聲音,讓全場的人都不由得一震。愕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最愕然的當屬被扇得踉踉蹌蹌差點坐倒的唐銘!


    他一臉委屈的捂著臉,轉頭看向白司長:“白司長,您這打我幹什麽呀!”


    聲音裏,已經帶著幾分哭腔了!“你特麽找死也別帶上我!”


    白司長狠狠的剜了唐銘一眼,然後轉過頭,一臉諂媚姿態的走向韓春明,笑嗬嗬的道:“小韓先生!對不住了,先前沒看出是您來!”


    “我是文部藝術司的白建平呀!一年多年前跟程部長去許老家的時候,我們見過的來著!”


    這…


    見………見鬼了吧!


    看著眼前的一幕。


    唐銘身子滿臉震驚的神色,身子一顫,差點癱了下去。


    這一刻。


    就算是唐銘再沒腦子,也會知道,這次是踢到鐵板上了。。


    還是一塊巨硬無比的鐵板!


    連白司長都一副如此諂媚的姿態。


    眼前這位年輕人,究竟….是什麽來頭!就連鬼手張,也是微微一愕。


    他隻知道這兩年,韓春明的商業發展相當了不得。


    但具體的方麵,沒去多加打探,也不甚關心。卻沒想到,韓春明現在居然如此手眼通天。


    連一位文部的司長對他都如此的敬畏,驚愕的同時,又不由得覺著非常的解氣。


    看著一遍嚇得渾身戰栗的唐銘,冷冷的笑了起來。


    另一邊,於季和他身邊那位女子也是愕然的看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震驚的同時,又不禁滿頭的問號。


    隻是不住的往韓春明身上打量,暗自在心底猜測著他的身份。


    韓春明看著眼前“卑躬屈膝”的白司長,也想起來,似乎是有過這麽一事!


    不過當時他也隻記得那位程部長了。


    畢竟,作為許老的嫡係,這位程部長跟他關係算是比較親近的。


    不過,雖然有這一層關係在這裏麵,但眼前這位白司長,屬實沒有給韓春明一丁點好印象。


    雖然他這一嘴巴子扇得唐銘七葷八素,看著非常解氣。


    但他之前一副頤指氣使的神態,現在又如此的卑躬屈膝,讓他有股深深的厭惡感。


    皺了皺眉,韓春明隻是冷眼挑了挑眉,一副不願意接話的狀態。


    這情形,可嚇壞了白司長,連嘴皮子都嚇白了,腦門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他趕緊禍水東引,指著一邊的唐銘道:“小韓先生!是唐銘這家夥,他胡說八道故意誤導我!我才誤信讒言,衝撞了這兩位老大師!”


    “我道歉!我馬上道歉!”


    說著,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對著鬼手張和於季道歉起來。


    “白司長……”


    —聽說白司長居然把鍋都甩給了自己!


    唐銘嚇得膽都快沒了,他目光轉向韓春明,正欲申辯幾句,但觸及到韓春明那陰冷的目光,渾身一顫,竟是如墜冰窟,絕對的冰寒,讓他根本無法言語。


    “到此為止了吧!”


    這出鬧劇到這裏,已經是很惡心了。


    韓春明意興闌珊的甩了甩手,對著白司長道。“噯噯!好!”


    白司長雖然極度不願,但也知道再這樣下去,恐怕會適得其反,當即又諂笑著說了幾句,便如蒙大赦一般,離開了。


    唐銘見狀,也是趕緊哭喪著跟著跑了出去。


    隨後,隱隱得還聽到又出傳來了耳光聲、白司長的怒吼聲和唐銘哀求的聲音。


    屋子裏的眾人,相視一笑不由得都露出欣慰的表情。


    “老張頭!還還不趕快介紹一下!”


    待安靜下來,於季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看著韓春明,熱情無比的對鬼手張道。


    “哦哦!”


    “我來介紹一下!”當即把韓春明的身份跟於季和那女子說了。


    當然,隻說是關老爺子的徒弟,喜歡收藏,又說了開了四個酒樓和食品公司!


    他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了。


    說完,有對韓春明做了介紹。


    於季自不必說,而那女子也正如韓春明猜測的那樣。


    正是於季的女兒,名叫做於紅梅。


    從小便被於季當成接班人培養,現如今也是行當內的雕刻名師!


    “原來是九門提督的徒弟呀!”相互介紹完,於季看著韓春明,忍不住驚歎著笑道,“我就說,怎麽弄出這麽一番大動靜來!”


    於紅梅卻是感歎著道:“原來……那四個酒樓原來是你開的呀!”


    “我去吃過一次,那弄得是相當地道!”“您誇獎了!”韓春明笑了笑。


    “老於頭呀!”這回事,鬼手張卻是插話道,“今兒個,春明來找你呢,是想有事求著你給幫忙呢!”


    “哦!”於季臉上頓時一笑,“那感情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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