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也是多想了!你呀,猢猻一樣的精主兒,當初我那樣都能忍著,肯定沒事!”


    “走吧!我們先進去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那老家夥看到這兩塊翡翠時的模樣了!”


    鬼手張交代了一大堆,臨了了又一個幡然醒悟。一副白說了神態,然後興致昂然的走進胡同裏。這胡同,跟鬼手張開始居住的石頭胡同有些像。年頭有些久了。


    很多人都已經搬離這裏了。


    胡同裏顯得有些冷清。


    但就在二人轉溜了一個彎,轉過來的時候,二人卻不由得一愣。


    因為,就在鬼手張指著,說是那位於季大師宅子的門口。


    此時,正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咦!老於頭家裏這是來了什麽貴客呀!”鬼手張忍不住嘀咕了起來。這年頭,汽車383還是稀罕物。


    尤其是私人可以使用的,就更少了。畢竟,像韓春明這種怪胎,可不多。


    韓春明也是目光微微一凜,從這車牌,他也可以看出,這是一輛隸屬於部委的車。


    隻是,僅就現在而言,一般的部委,能使用車的,也是副部以上的。


    難道說,現在在院裏見這位於季大師的,還是一位部級大佬!


    疑惑間,見門就那樣開著,鬼手張領著頭。二人便即走了進去。


    一進門,是一個小小的前院。


    種著各是的盆栽,雖然寒冬季節,掛著一層冰霜。


    但看上去,竟然別有一番風味。


    而右側的方位,還有一座驚巧雄奇的假山。周遭更有許多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石刻點綴。


    一看,就是大師風範十足。


    “這老於頭可是個會享受的人兒!”


    鬼手張見韓春明感興趣,笑了笑,正準備好好說說裏麵的門道。


    前廳的屋子裏,卻突然響起了一陣蒼老的怒吼聲。


    “不好!”


    鬼手張臉色一邊,快步向裏麵走去。韓春明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二人越走越近,那爭吵聲也就越發的清晰。


    簡單的聽了兩句,似乎是一個年輕的聲音勸於季去做什麽雕刻的工作。


    但於季卻怒聲拒絕了。口中,還在怒斥著不屑與逆徒為伍。


    聽到這一幕,韓春明不由得想到了當初去鬼手張家時的那一幕。


    何其的相像!


    難道說,這位於季大師也這麽不幸。出了一個像唐銘那種孽徒?


    正納悶間,二人已經走了前廳口。已然可以看見正廳裏的情況。


    屋子裏。


    正巧有四個人!


    一個年紀最大,發須花白的。


    毫無疑問,應該就是於季。


    而在他身邊,還有女子,大概四十歲,正攙扶神情很是激動的於季的,看樣子像是於季的後輩。


    而就在二人的對麵,此刻正站著兩位男子。年紀都在四十歲上下。衣服相當講究。


    尤其是右邊那位,氣勢十足,舉手投足都帶著點領導的派頭。


    一看就是公門中人。此刻,正是他在與於季爭吵。


    似乎是在勸於季配合他的工作,去參加一個紀念館的修建工作。


    用詞看似客氣,一口一個您。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強硬。隱隱然,已經有些威脅的意味了。


    至於左邊那位,韓春明看著側影,總感覺有幾分熟悉感。


    但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來了。


    但也就在這時..韓春明身邊的鬼手張突然激動了起來。


    隻見他雙眼通紅,凶厲無比的衝了過去,指著左側那位男子怒聲嗬斥道:“逆徒,你來這裏想幹什麽!”


    看到鬼手張這激動的行為。。


    韓春明頓時想起左側這人的身份來。唐銘!


    那個背叛鬼手張的逆徒。原來於季苛斥的並不是自己的逆徒。


    當初去石頭胡同找鬼手張的時候,韓春明曾經見過他一眼。


    是以看著他有幾分熟悉感。


    而聽說完這人背叛鬼手張的事情之後,韓春明對他可是鄙夷至極。


    尤其是,這個還時時刻刻惦記著鬼手張手裏那個汝窯碎瓷。


    將那件汝窯天青葵花洗修複好收入囊中後。


    有一段時間,韓春明還故意等著唐銘會找上門來,然後借此給他留下一個永生難忘的記憶。


    可惜,放出豪言一定要將汝窯天青葵花洗拿在手裏的唐銘,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


    也沒有上門去找鬼手張!


    這件事,也就算是漸漸忘卻了。


    就連鬼手張,在新收了一群弟子之後,也漸漸的忘記了這一段傷心事。


    卻沒想到,今天在這種場合,居然碰見了唐銘!“師……師父!”


    唐銘看著憤然衝過來的鬼手張,也是不由得一愕。


    下意識的叫了一聲。旋即,感受到鬼手張臉上的怒意。


    突然猙獰的一笑:“巧了呀!今兒個你居然也主動送上門來了!”


    語氣間,已經帶著滿滿的譏諷的意味。


    而此刻,那名譽唐銘同行而來的中年,也不由得驚愕的看著鬼手張,露出驚愕的神色。


    而後,目光順勢一閃。


    看著緊隨而至的韓春明,突然一怔。臉上浮現出疑惑的神情。


    隻覺得眼前的韓春明泛著一股熟悉感,但又想象不出來了。


    不由得抓了抓腦袋。“老張頭|


    這時候,於季也反應了過來,臉上不由得露出見著舊友事的喜色。


    “老於頭!”鬼手張沒正眼看唐銘,而是轉頭看向於季,“這怎麽回事?這逆徒是逼你去做什麽?”


    剛才走來,鬼手張也已經聽出了個大概,所以直接就問了起來。


    “這個……”


    於季正猶豫著該怎麽說。


    這時候,唐銘卻是冷笑著哼道:“師父呀!你這話可不要亂說,我們這可不是逼這於老呀!”


    “而是現在修建紀念園,需要於老這種大師出來做貢獻呀!”


    “這可是上麵的重要工作呀!”


    “再說了!”他拍著胸口笑道,“這也不是白貢獻呀!會發工資和糧票的!”


    說到這裏,他還驕傲的昂起了腦袋:“現在呢,工程這一塊呢,主要是由我來負責!整個紀念園,也進行到末期了!還需要一個主題的白玉石刻,和一些木刻!”


    “你也知道,現如今整個四九城裏,於老這手雕刻


    技術稱第二,那是妥妥的沒人敢稱第—!”


    “我這才建議請於老出山,去雕刻這件玉雕!”


    “為此,上麵也很相當重視!您看,這位是文部的白司長,他可是這次紀念園的首席負責人,聽說過要請於老出山,親自駕車過來邀請!”他刻意的將“白司長”三個字,咬得很重,顯然是在顯示白司長的身份非同尋常。借此,米彰顯目己地位的非同尋常。


    說完這裏,他有繼續道:“這人都來了!事也說了!


    “但誰知,於老這為了跟我的私人偏見,竟然公然違背公令!還對白司長出言不遜!正好您來了,勸勸你這位老友唄~”!”


    這話就帶有一絲威脅的意味了,說完之後,唐銘似乎還想到什麽,冷笑著道:“對了……我聽說師父您,現在可也了不起!都開起了一個作坊,還給我又增加了很多師弟呀!要不,你們也過來幫忙吧!現在整個工程,正需要很多打雜的!”


    眼看得唐銘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鬼手張怒不可恕,厲聲苛斥道:“逆徒!你對為師不敬就算了,居然還敢來危害老於頭!是當真以為,沒人能治你嘛!”


    “師父!”唐銘一副無辜的表情,“這您可別冤枉我,這本來就一好事,怎麽能說危害呢!”


    “修紀念館,那可是頂天的大事!就算於老對我個人有什麽看法,也不能應該這樣呀!”


    “再說,我什麽時候對著不敬了!”


    說著,轉過頭對著那旁邊那位白司長道:“白司長,這位就是我的師父鬼手張了,當年的事情您也知道了!這我真是為了響應當年的政策,可沒想到呀,如今弄了個不忠不孝的名聲!”


    他一副受了極大冤枉的模樣。


    那位白司長聽完,隻是滿臉的賠笑,對著鬼手張道:“老大師,這都那個混亂年代的事情了,我看呀,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上麵都既往不咎了,您呀,也可以看開點了!”


    “唐銘這兩年在修紀念館這事裏,可是做了大貢獻的!”


    “我看呐,你們師徒來個重歸於好豈不是一樁美事!”


    他完全是一副高高再上和稀泥的姿態,輕描淡寫的勸解道。


    語氣中,還是那般,帶著一股命令式的味道。


    他這一說完,不僅是鬼手張和於季麵色大變,就連韓春明也冷冷的一笑。


    “嗬嗬!”


    冷冷的笑聲,頓時吸引了在場其他人的注意力。


    於季這才看到鬼手張後麵還有一人,不由得挑眼看了過來。


    而白司長也不由得再次用審視的目光看了過來,疑惑的猜測著韓春明的身份。


    而唐銘則是直接冷笑了起來,傲然的看著韓春明:“喲!這哪來的混小子呀!師父……這想必是您後麵給我收的師弟吧!怎麽這麽沒規矩呀,白司長和師父說話呢,這就敢插嘴了,也太大不敬了吧!”


    這一句話就給韓春明扣上了大不敬的碼字,語氣間,又在嘲諷著鬼手教育徒弟不行!


    “嘖嘖!”


    韓春明聞言,忍不住繼續冷笑了起來,向前一步看著唐銘:“你還挺會扣帽子的嘛!你怎麽知道我就是你的師弟來著!還要,既然說到了沒規矩,你剛才還一口一個師父,現在這樣搭話就很有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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