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阿狗說:“臂盾上內有專業的煉器師銘刻了一道濁級防禦術法,需要灌注法力啟動,啟動後會在瞬間形成一道盾牌,法力灌注越多越堅硬,平日綁在小臂上就行。”


    周青峰聞言,將臂盾綁在小臂上,心念一動灌注了一成法力。


    “嗖!”臂盾閃電般的旋轉展開形成一麵足以擋住胸口的圓盾。


    “實用,這個臂盾我也要了。”周青峰沒有挑三揀四,既然鎧甲搞不到,那搞個盾牌也不錯,至少挨砍的時候有盾牌能擋擋。


    蕭鴻運把玩著滅鬼刀,笑著說:“老周啊,你選這麽快,不再挑選挑選啊。”


    周青峰掉頭離開兵器庫,微微一笑:“不用,我已經找到合適我的東西了,適合我的就是最好的,快點挑選吧,我在外邊等你們。”


    “適合就是最好的……嘖,說的有道理。”葉庭修若有所思,耍了個刀花,入了刀鞘:“阿狗,我隻會刀法,你再給我拿兩把刀。”


    阿狗聞言,又取了兩把滅鬼之刃奉上。


    葉庭修將三把刀斜挎在腰間,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兵器庫。


    阿狗望向蕭鴻運:“總旗大人,您要什麽?”


    蕭鴻運含笑說:“不知道,我隨便看看,哪個順眼就要哪個咯。”


    夜遊司大堂,路司府端坐在大堂首座之上,隨手從袖子裏取出兩個手折紙鶴,單手結印施法默念一句:“速來,本帥有要事相商。”


    紙鶴展翅飛舞,在堂內轉了幾圈,接著飛出夜遊司。


    片刻之後,一股清風飄進大堂,落在左側椅子上轉了幾圈。


    清風化作一道身穿青色錦繡服的男人:“殿帥,有何要事竟然用紙鶴傳信?”


    路司府慢悠悠的喝著茶:“風總旗別急,等雲總旗來了,本帥再說。”


    又等了片刻,一道雲霧也飄落在右側座椅上,化作一位男子。


    路司府側頭看了一眼:“來了,你動作有些慢。”


    雲總旗輕笑一聲,瀟灑的拿起酒葫蘆喝了一口美酒:“不好意思,酒沒了,路上打了一些酒水耽誤了些許時間,讓殿帥久等了。”


    路司府沒有深究雲總旗姍姍來遲的事。


    因為相比於風總旗急匆匆的性子,雲總旗就是個慢吞吞的性子,做什麽事都很慢,還喜歡喝酒,天大的事沒有他喝酒的事大,路司府早已經習慣。


    風總旗不滿的指責:“老雲,你這樣玩世不恭,早晚耽誤大事。 ”


    雲總旗飲酒輕笑,也不反駁:“啊對對對。”


    “對你媽,跟誰陰陽怪氣呢!”風總旗暴怒起身,猶如狂風瞬息之間到了雲總旗身前,一記普通側踢竟然踢出音爆,踹在了雲總旗的側臉上。


    雲總旗當場爆成一團雲霧,然後快速凝聚成人型,依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怠惰模樣:“殿帥,他竟然當你麵打我,分明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裏啊。”


    “好了,鬧夠了吧,談正事。”路司府一拍扶手,麵露威嚴:“風總旗,回去坐下。”


    “是,殿帥。”風總旗神色不爽,瞪了一眼雲總旗,轉身回去入座。


    路司府見狀,這才緩緩開口說:“我們有麻煩了,今日裘管家突然帶著三個府中家奴來找本帥,讓他們擔任總旗要職,這件事你們怎麽看?”


    風總旗和雲總旗二人聞言,神色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變化。


    風總旗皺眉說:“城主此舉是有意要架空殿帥啊。”


    雲總旗搖頭輕笑:“城主高深莫測,心思怎麽會如此淺顯,若城主是要對付殿帥,一紙調令便可以了,根本不需要這麽麻煩。”


    風總旗瞪著眼說:“那你說,城主這是要做什麽?”


    雲總旗搖了搖酒葫蘆,麵露思索之色:“一,我們背著城主幹的事已經引起了城主的察覺,隻不過城主沒有證據,於是派人來查。”


    “二,殿帥與馬大少爺走的太近了,這讓城主心生忌諱,不免覺得殿帥與馬大少爺有勾結,這讓殿帥在城主麵前失去了信任。”


    “三……”


    風總旗瞪著眼等待,等了半響,等不到下文,頓時一拍扶手,急了:“老雲,三呢,我問你三呢,支支吾吾,三是什麽啊,你倒是說啊。”


    雲總旗看了一眼路司府,默然不語了。


    路司府淡淡的說:“本帥替雲總旗說了吧,三,上位者忌諱下麵太團結,現在夜遊司上下都是本帥的人,那到底是聽城主的,還是聽本帥的。”


    雲總旗拱手低頭:“殿帥英明。”


    風總旗抓了抓頭發:“媽的,無論他們是來幹嘛的,依我看直接將這三個新瓜蛋子全宰了,一了百了,省的他們搞事情。”


    雲總旗再次恢複怠惰模樣,單腳踩著椅子,坐沒坐相的拿著酒葫蘆喝了一口酒:“簡單粗暴,但是有效,最起碼也能拖延一些時間。”


    “隻要手段做的漂亮點,將他們的死偽造成意外死亡就行了。”


    “這個並不難,緝凶查案難免有死傷。”


    路司府低頭捧著茶,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淡淡的說:“殺人解決不了問題,三個食濁境的小雜魚,隨手就能捏死。”


    “但是殺了他們,麻煩會更大,說不定我等的死期轉眼便到了。”


    “暫且不論他們來的目的為何。”


    “你們想想,他們是什麽人?”


    “城主的家奴,說難聽點就是走狗,與他們相比,我等隻是外人。”


    “現在城主已經猜疑本帥了,若他們突然意外死亡,你們猜猜城主會不會認為是我下的手,屆時,城主必然會借題發揮,問罪於本帥。”


    “所以他們不能死,本帥還得想辦法保護他們,否則一旦他們死了,這口黑鍋就要算在本帥頭上,到時本帥百口莫辯。”


    風總旗呆了呆:“啊這……那咱們豈不是隻能坐以待斃。”


    雲總旗輕笑一聲:“殿帥,生死存亡的時刻,我和老風與你同氣連枝,同舟共濟,殿帥若有應對之策,我們必當遵從。”


    風總旗急道:“是啊殿帥,您直接說我們該怎麽做就行了,我們絕無二話。”


    路司府掃視二人一眼,緩緩點頭:“本帥確有一策,即可重獲城主信任,又能趕走這三個不速之客,不過,需要二位受點委屈了。”


    風總旗和雲總旗對視一眼,靜待下文。


    路司府放下茶杯,勾了勾手:“附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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