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再沒人過來打擾,擎昊抱著人洗完澡回到房裏,雙雙躺到日上三竿。


    擎昊蘇醒時,千淩還倚在枕頭上睡得正香,滿頭黑發鋪呈在枕巾上,連著兩晚的 ''鍛煉'' 都沒讓她的麵色變得紅潤起來。


    冷色牆麵,映著那張容顏愈發蒼白,僅是不夠貼近,就仿佛相隔兩端。


    偏偏唇瓣染著淡淡緋紅,在這樣色彩極簡的環境裏,無端生出了幾分森然豔氣。


    擎昊視線灼熱,一如外麵熾烈的陽光,直勾勾地盯在她身上。


    緩慢湊過身去,在她側著的臉上親了親。


    對方應該是感到微癢,很自然地將腦袋放在他的肩窩處,碰巧避開他蠢蠢欲動的早安吻。


    這一刻,她周身的無形隔閡猝然消散。


    擎昊順勢攬過她的肩,對著她的頭頂親了下,然後彎唇閉上眼,又陪她躺了一段時間。


    這裏的日子無疑很是美好,令人想要長久居住。


    不過,擎昊慢慢睜眼,想到昨天收到的信件,麵色微沉。


    摩挲著懷中人光滑的肩,他小心將人挪回床裏邊,起身下床。


    他的身材健美修長,肩寬腰窄,緊致堅實的肌肉間青筋隱現,像老樹盤根,處處充滿了賁張的力量。


    隨手穿上一套寬鬆的背心長褲,全身肌肉隨之鼓起震顫,就像一隻蟄伏而矯健的獸,健碩精壯。


    出門洗漱,今日千雅和她男友也安分待在室內,來回幫忙做酒釀準備工作。


    無人過來催促他們起床。


    擎昊樂得自在,他將昨晚自己和千淩的衣服裝盆裏,帶著皂角拿到石泉邊清洗。


    洗到一兩件小衣,他還認真的打了兩遍肥皂,洗得幹幹淨淨,一邊洗一邊嘴角向上翹著。


    盡數洗完後就將衣物掛到屋後的晾衣線上,這一幕恰巧被找過來的賴奶奶看到。


    她隻是安靜觀看一會,就笑著回去做其它事了。


    待千淩起床,賴奶奶打量著她的模樣,思索一番,動手給她煮了一壺棗兒茶。


    午飯後,幾個人任由賴奶奶分配任務,千淩則是拿到極為簡單的裝糯米操作。


    擎昊在一旁準備給野棗去核,看千淩長發總是拂過肩頭,擋在麵前,他忍不住用手撈過她的長發。


    順滑的黑發盡數攏到手中,帶著細微的香氣。


    “發夾好像放在床頭邊?”她昨天還用過。


    是從原來的房間裏找出的頭繩和發夾,被她和著衣物一並放在背包裏了。


    “我去拿。”擎昊將她的長發繞了幾圈,搭在後背上,剛放下,就像散沙一樣蓬鬆散開。


    他的心跟著這團長發一樣,飛速跳動了一番。


    轉身大步回房,在床邊桌麵上看到了棕褐色的木質發夾,簡樸的外形像是手工製作而成。


    千淩極為專心,眼也沒抬地做著活,一勺一勺將晾幹的糯米裝入陶瓷酒缸內。


    擎昊拿上發夾回到她身邊,他不會用這玩意,擔心自己勁太大,扯到她的頭皮,便由她自己卷起發夾上去。


    她放下小舀子,另一隻手偶爾要抹一下缸口的糯米,有點粘,正要去洗洗,卻被擎昊用搭在脖頸的幹毛巾擦幹淨。


    千淩微怔地看向他: “你不介意嗎?”那不是他準備用來擦汗的嗎?


    擎昊牽著她細軟的手,緩緩拭幹她手上的粘跡,“自己老婆,我當然不介意。”


    午後太陽毒辣,他老婆體弱,沒必要往外走,還是得注意防暑,毛巾等下洗洗就行。


    千淩熟稔地卷起長發,往後麵一夾,露出整個纖細的後頸,雪膚上的白金鏈閃著點點碎光。


    擎昊眼神落在上麵,腦中閃過一些隱秘的場景。


    “棗核去好了嗎?”廳堂那邊響起千雅的詢問。


    擎昊收回思緒,“很快。”


    他伸手拿起水果刀,快速將野棗切成兩半,利巧地劃開裏核,將切開的野棗扔進盛了水的盆子裏。


    陽光一點點往西方挪移,將山野樹林,和木屋的影子節節拉長。


    .


    之後的日子裏,白天賴奶奶帶著他們上山采摘野果、辨認野菜,或下地種些應季菜、做些苦力活當作鍛煉。


    到了晚上,越來越熟悉地形的兩個男人,則帶著他們的伴侶漫山遍野,到處約會。


    兩個城裏來的人,很快就融入純粹而繁瑣的農家生活中。


    .


    一周後,擎昊清早洗漱完,穿戴整齊,卻是回身坐到床上,拖拖拉拉地抱著還沒醒的千淩。


    她從兩天前開始就越發容易疲倦,幸好有棗兒茶,勉強能應付日常,連晚上過夜生活,都會不知不覺睡過去。


    “老婆,我就要走了。”擎昊將人攬起來抱緊,語氣幽幽。


    要不是北城又出事,城中來的超能學院的人越來越多,他不至於將人繼續放在這裏。


    千淩沒有回應,她意識還沉浸在夢裏。


    這些日子成天待在一起,擎昊對千淩已經是一步不想離。


    他抱了幾分鍾,嫻熟地低下頭銜住她的唇,舌尖侵入懷裏人柔軟的唇瓣內,擷取她口中沁人的蜜香,啄吸出曖昧的聲響。


    直到她因呼吸不及,將將轉醒,擎昊才不舍地放開人。


    又親了她好幾下,才慢慢地讓她躺回去,摸了摸她的發,拿上背包起身出門。


    賴奶奶在外邊蔭涼處等候。


    見他出來,就將手裏兩小壇棗酒放到他手裏,“記得帶給你爺爺他們。”


    “好的,奶奶,小可愛就麻煩你了。”前兩天,擎昊在賴奶奶麵前示範過營養劑的用法。


    剛說完,千雅和姚木延也已經收拾妥當,看樣子是要一起回去。


    賴奶奶點點頭,“小千在這裏很安全。”村裏沒什麽人家了,更沒人來往。


    擎昊回頭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起步帶著另外兩人離去。


    每人一周,另外,爺爺那邊也需要他回去,北城來的人一多,也需要他頂在爺爺麵前。


    飛機經過近兩小時的快速飛行,穩當降落在南城中心區域。


    擎昊將兩人帶到楚家,為兩個老人做出簡單介紹後,放下酒壇子就坐到一邊倚著椅背,閉目養神。


    沒去在意他們幾人聊些什麽,直到時鍾直到11點,今井青穿著一身整齊白襯衫回來。


    “她怎麽樣?”今井青將馬甲外套脫下擱在一旁,坐到鄰座喝了杯涼水。


    “前兩天頻繁生出睡意,賴奶奶天天煮棗兒茶給她提神,還算有點效力吧。”


    兩人無視不遠處坐著的另外幾人,雙方各聊各的。


    今井青捏了下眉心,冷淡道: “北城二次異人圍攻了,甚至有一些勢力打聽到南城的情況,想要移民。”


    這個移民的意思,表麵委婉,實際上不就是爭權奪利。


    聞言,擎昊坐直身體,眉眼間一片漠然: “想得真美。”


    雖說北城那邊強者如雲,但卻是一盤散沙,一個勢力裏麵向來隻有一兩個強者。


    其他人誰也不服誰。


    若是有一方勢力打著移民的主意,想著過來坐享其成,簡直是心粗膽大,異想天開。


    他們南城是怕北城所有強者聯合,不是怕幾支勢力。


    “要是真那樣做,我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擎昊眼中盡是冷怒。


    就是這樣一群人,導致他老婆有家不能回。


    今井青眼目低垂,沉思不語。


    “楚銘呢?”這種事,他不應該在場嗎?


    “說是,去北城查探情況。”今井青想起對方的神態,很平靜,也很奇怪。


    “這個時候去北城?”擎昊難以理解,那邊不是又被異人圍攻了嗎,能查探什麽?


    今井青也想象不到他過去做什麽,不過,他望了眼外公的方向,慢聲道: “他是在異人圍攻前出發的。”


    這件事發生之前,外公和對方在書房談論了一些事情,具體原因他不知道。


    擎昊神色狐疑,“有消息傳回來嗎?”


    “沒有。”


    一時間,兩人麵上各有所思。


    過了幾分鍾後,今井青起身,拿上馬甲和一旁放著的小行李箱。


    “我去小千那裏,接下來由你看著了。”事情還沒有嚴重到,影響他陪妻子的時間。


    擎昊往後一靠,稍稍挑眉,瞳仁裏滿是戲謔之色。


    “你走得開嗎?”他都被召回來了。


    “你清楚的不是嗎?”如果走不開,擎昊怎麽會拖到時間才回來。


    顯然大家心知肚明。


    擎昊揚了揚唇,揮著手讓人走。


    說多幾句,他都怕自己再次生出爭奪欲。


    事情確實沒有那麽糟糕,首先,北城現在處於 ''忙碌'' 狀態。


    其次就是一兩支勢力,他們南城確實不當回事,但得提前做防範,避免真有人來惹是生非。


    擎昊是想搞清楚,到底要防什麽人,強還是弱,都有什麽目的,他隻想維持好南城現狀。


    才能安穩守住千淩。


    今井青和外公他們道別後,人就快速上了飛機。


    午後近兩點落地。


    眼前是隻來過一回的山林,他循著記憶,一路飛到賴奶奶的木屋前。


    由於沒有見過擎昊改造的新舍,今井青按記憶中千淩的房間走去。


    路過堂廳,正好看到賴奶奶準備回房午睡。


    他禮貌地停下,打了聲招呼: “奶奶。”


    賴奶奶抬眼一瞧,有些驚詫: “小青怎麽突然來了?”


    “來照顧小千。”今井青轉頭看向千淩原來的房間。


    賴奶奶看他神情,感慨年輕人精力旺盛,一個上午剛走,一個下午就來了,也不怕曬。


    挺好。


    “小千睡在外頭那間房屋裏,她剛回房不久,你過去的話應該還沒睡。”剛陪著她坐了會,說是有點困,提了棗兒茶剛回去。


    “好的。”今井青沒問為什麽換房間,他順著賴奶奶指的方向,走到外麵,拐了彎,來到十來米處另一間木屋外邊。


    四麵曠出一定的場地,後方還晾有衣衫。


    他走到木門前,主人應該才進去不久,門沒關緊,留著一條縫。


    今井青本欲敲門,突然看到裏邊的場景,他沉默著推門而入。


    美貌的妻子坐在椅子上,手倚著桌麵,撐著側額昏昏欲睡。


    她身上隻著了軟薄的白色背心和長褲,露出脖頸手臂和胸前如雪堆玉砌般的皮膚。


    今井青輕輕關上門板,扣上栓,伸手一把扯開了身上的馬甲外套,扔到一邊椅子上。


    然後盯著她一顆顆解開了襯衫扣,邊解邊幽暗著眸,邁開長腿向她走去。


    千淩聽到聲響,睜了睜眼,試圖集中注意力,似乎是熟悉的身影: “......今井青?”


    她意識有幾分迷糊,困意使得沉重的眼皮不能完全掀起。


    早上擎昊離開她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另一個人要過來。


    今井青緩緩走近,聲音很淡,又好像滿含情緒: “是我。”


    手下皮帶開了一半,腹部處的褲子鬆鬆垮垮地係著,腰線緊窄,肌肉起伏恰到好處。


    中間分布著緊致有型的田字肌肉,肌理往下延伸,直至沒入深處。


    他半蹲下身子,掌心撫著她的麵頰,遊移著來到細頸上,拇指在她耳後輕輕地摩挲...


    千淩不太清醒,更不知道耳後區域這麽敏感,對方手指就像是附著電流,一整片酥酥麻麻。


    今井青湊近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下顎,眼中染上一層深色,聲音沙啞: “我很想你。”


    他凝視著自己的妻子,內心湧動得厲害。


    隨後,唇瓣輕易銜住了她的,炙熱的舌滑入口中。


    他嗓子幹得像是要冒煙,竭盡全力汲取著來之不易的甘甜。


    室內溫度節節攀升......


    不知道是被摟得緊,還是親得急,千淩感到難以呼吸,空氣中夾雜著他清冽的氣息。


    隱約中,感覺到他的手探進了衣衫裏,手指和手心都長著粗繭,有些粗糙。


    她艱難的分出一絲清明,想說現在還是白天。


    然而話語始終被堵在喉嚨裏,眼中還氤氳出了不少水汽。


    分開後,千淩輕輕喘氣。


    他眼神愈發晦暗,像是一頭餓狼,盯上了一隻豐美的羔羊。


    喉結連番滾動,起身托住她發軟的腿彎,將人一下子抱了起來,向床邊走去。


    .


    北城外郊。


    楚銘站在窗前,目視遠方。


    寂靜的屋外傳來輕輕的一聲響,陰影中,女人窈窕的身影從門後顯露,有些瑟縮地顫了顫。


    他沒有回頭,而是用著命令的口吻: “出來。”


    語氣滿是不容反駁。


    女人抓緊了門把手,淺蜜色的手臂上滿是青紫的淤痕,“能不能,能不能......”放我走。


    她聲若蚊蚋,害怕到了極點。


    楚銘眯了眯眼,側頭望向她: “想說什麽?”


    女人心口猛地一頓,接連數日的夢魘浮上腦海,她緊張的回頭看向身後,那些幽暗的草叢,似乎藏著些什麽蠕蠕而動。


    最後,她衝了出來,卑微地伏跪在他腳下: “求求你,放我走吧。”


    日光穿過大開的門照在地上,女人穿著一條輕薄的吊帶裙。


    身上大片肌膚裸露在外,上麵布滿了或是紫紅、或是泛青的咬痕,以及毆打和抓撓的痕跡。


    “你怕我?”他轉過身。


    身後驀地伸出數根黑色藤蔓,其中一根圈住女人的下頜,迫使她抬起頭來: “你不就是喜歡這種事嗎?喜歡到對我下藥?”


    女人渾身發抖,哭得滿麵淚痕,頭發亂蓬蓬的散著,在她修長的脖頸之上,一圈紫紅的勒痕怵目驚心


    她想要點頭說怕,可是在對方狠戾得近乎瘋狂的視線下,她隻能恐懼顫抖: “我錯了,是我錯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黑蔓 ''嗖'' 地一聲收回,鬆開她時,瘦削的下巴同樣出現一圈刺眼的勒痕。


    他重新轉過身去。


    “你最後不也脫身了嗎,你就不能放過我嗎?”女人跪在地上,鼓起勇氣嘶啞大喊,她又沒有真的得逞。


    看著曾經愛慕過的惡魔男人,那些好感全在這段時日裏,被折磨得消失殆盡。


    身處這樣的世界,她家裏有權有勢,看中一個男人,用盡手段有什麽不對!?


    楚銘平日明朗的麵孔變得陰翳,如果不是他突然變異嚇退女人,後麵又該發生什麽?


    思及此,他神色冷漠: “你也可以試著逃脫。”


    說完,身後藤蔓拉拽住對方的腳,將哭泣不止的女人甩出外麵數米遠,砸上堅硬的岩石後摔落在地。


    劇烈的疼痛使得女人昏了過去,雙腿間慢慢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楚銘的眼底俱是無動於衷,如若不是她,當初他也是有資格站在千淩麵前的。


    是眼前這個女人,把一切都毀了!


    他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


    身後的藤蔓緩緩抽了一下牆麵,寂靜的四周斷斷續續發出聲響,緊接著,從細密的草叢中爬出一些奇形怪狀的生物。


    他們長著一張人類的臉,雙耳如蝙蝠一樣又大又尖,四肢細長像是拉伸的麵條,膚色有紅有青,有的體表覆著密密麻麻的磷片。


    “將人帶下去,治好她,然後丟回去。”


    隻見地上爬行的類人生物慢慢起身,或彎腰駝背,或筆挺而立,全都走向女人那裏,明顯是能聽懂男人的指令。


    楚銘目光冷沉,她不是喜歡做那種事嗎?繼續。


    異人堆裏大多數都是無意識的,卻和這女人一樣,都有強製交配的本能,好好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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