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啊,討厭說話大喘氣的人可確實不少,陳琅自己也討厭,不過自己說話大喘氣的時候這個賣管子的感覺,還真的挺舒服的。


    趙鶴也是笑著笑著就僵在那兒了,然後看了看陳琅,問道:“怎麽?這事情還有別的起伏?”


    陳琅笑道:“事情當然有起伏,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一成不變的事情。既然壞事能夠變成好事,那麽好事自然也能變成壞事了。這個就要看怎麽去處理了,要不,我再給你解釋解釋?”


    陳琅的笑玩味很重,似乎是在故意吊對方的胃口,明明自己什麽都知道,卻故意不直接說下去,非要等著別人說了要聽他才肯繼續說下去。


    不過這個時候趙鶴哪裏還會在意那些瑣事,直接就問道:“願聞其詳!”


    陳琅指著桌上剩下的盧字,接著說道:“你們在看這個字,它是寫在桌子上的,這個桌子我相信大家也看出來了,上好的木料。所以啊,這個字又可以寫成是木子邊兒的櫨。”


    陳琅看了一眼座位上的一眾人,問道:“諸位可還知道這個櫨是什麽東西?何解?”


    可是大家剛剛聽的正入神呢,根本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的問題,一時間也就沒有人出聲。


    陳琅也不覺得尷尬,就這麽耐心的等待著,他可是一點兒都不著急。反正最該著急的人不是他,最該著急的人就坐在他身邊呢,他不開口說話,陳琅就什麽也不說,就這麽幹等著。


    趙鶴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木字邊的櫨,是一種植物,我記得,好像是一種落葉灌木。可是,這些和這個事情又有什麽關係呢?”


    終於有人搭話了,陳琅也就自然的接了話茬,說道:“當然有關係了,你剛剛也說了,這個櫨是一種植物,是落葉灌木。那我就給你好好說說,這個櫨到底怎麽說。”


    陳琅指了指窗子外麵,然後指著窗外的紅色樹葉兒的灌木說道:“那東西就是這個櫨所代表的植物。花黃綠色,秋天變成紅色,木材黃色,可製家具,亦可做染料。通稱黃櫨。同時也可代表柱上方木,鬥拱,也做棟梁之意。”


    陳琅看了一眼趙鶴,問道:“趙三先生問的這件事情,是大事,也是關於家族發展的事情。雖然或許沒有直接聯係,但是如果這件事情能夠在你們家這輩人的手上順利地完成,那絕對是福澤子孫,最起碼的也是能讓子孫後代因此得益。你說,我這話說的對不對?”


    趙鶴有些驚訝的看著陳琅,點點頭,說道:“沒錯,陳道長確實是說的一點都沒錯。這件事情如果能夠做成,我們趙家就能夠超出雲貴其他三家,就算不能穩壓一頭,至少也能讓對方三十年內不敢動我們趙家的歪心思。這麽一說,這確實是對子孫後代有利的事情!”


    陳琅笑而不語,這可就把一邊看熱鬧的張羽給弄懵了,他心裏麵那叫一個激動啊。心道陳琅真的是太厲害了,就僅僅從人家寫出來的一個字就能說出這麽的事情來,真的是太厲害了。他是真的想知道陳琅是怎麽看出來的,不過他又不好意思就這麽問,因為趙家三兄弟也跟他一個反應呢,他要是這麽一問,不就顯得自己也是啥都不懂嗎?這可能就牽連到陳琅的麵子了,還是忍著吧。


    趙家的三個兄弟一聽自己三叔都這麽說了,也是一臉的詫異,再次看向陳琅的時候簡直就是滿臉的敬意,恨不得直接膜拜。他們從小到大這麽長時間,哪裏見過自己的這個三叔對別人有這麽大的反應。


    趙鶴則是繼續問道:“隻是我想知道,陳道長你是怎麽看出來這個事情的,能解釋一下嗎?”


    陳琅指了指那個櫨,說道:“剛才都說了,這東西術落葉灌木。花葉在春夏之際為青黃之色,到了秋季就會變紅,樹幹而黃,所以你們看到外麵的這些葉子那就是紅色的。諸位也都是圈子裏麵的人,陰陽五行這東西應該也不用我多做解釋。


    五行金木水火土,五色赤黃青白黑,青為木,紅為火,黃為土。五行相生相克,木生火,火生土。而春夏秋冬四季更迭,也象征著事物發展,子孫繁衍。所以這事情必然就跟家族發展,子孫後代有關。


    既然是相生,那麽就不難猜出來,這事情隻要做完,就必然是有益於子孫後代。如此解釋,趙三先生還能夠聽得明白?”


    趙鶴點點頭,恍然大悟,說道:“怪不得,原來是從這裏看出來的。那麽陳道長知不知道這事情應該怎麽做才能順利的完成呢?”


    陳琅盯著趙鶴看了幾分鍾,一直都沒有說話,就這樣整個包廂都慢慢地安靜了下來了。一時間氣氛又變得奇怪起來,張羽當然是幫著陳琅了,陳琅不說話,他自然也就保持沉默,看看別人是什麽樣的反應。


    而一屋子的人除了他們倆,也就是趙家的四個人了,趙家三兄弟自然是不敢多說,畢竟上麵還有一個三叔頂著呢,他們可不敢隨便開口。萬一要是一句話沒說好,再被三叔給責罰那可就不得了了。


    陳琅眼睛來回看了看眾人的表情,隻看得趙安他們兄弟三個都有些不自在了,然後又看了看趙鶴。不由得心中暗歎,果然是趙家管事的人,明明剛才說到了這個地步都是我站著主動,他竟然還能忍得下來,看來趙家真要成事,估計也離不開這家夥。


    陳琅見沒人說話,便一個人繼續說道:“怎麽處理這件事情,倒也容易得很。主要得找正確的人幫忙才行。”


    趙鶴忙問道:“找人幫忙?那麽應該找什麽人來幫忙呢?隻要能幫到我們趙家把這件事情解決了,我們一定好好報答。”


    陳琅又指了指這個字,說道:“再說回原來的那個鱸魚的鱸字,魚得水而活,所以歸根結底這件事情得有水才能成事。不過此水非彼水,而且也是老天注定了讓你們家成事,你可還記得剛剛剛寫字的時候用的就是酒水嗎?”


    趙鶴一聽頓時也是明白了許多,然後又問道:“還有呢?”


    陳琅拿著筷子蘸了蘸水,又在邊上加了一個三點水,說道:“盧字邊有水,就變成了瀘。所以能夠幫到你們的人必然和這個瀘字沾邊。”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張羽突然間眉頭一皺,開口就道:“等會兒,陳琅,照你的意思來說,這事情應該和我們有關啊!”


    霎時間,趙鶴和趙家的兄弟三個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了陳琅和張羽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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