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琅提起了崔大牙,張羽這才想起來原來這裏竟然還有一個家夥沒有逃得掉,而且還是害得他們家最近一段時間特別慘的主謀之一。這下好了,終於把他給抓著了。


    張羽正準備過去把崔大牙揪起來好好教訓一頓,卻聽見陳琅在後麵說道:“別著急啊,他現在被嚇破了膽,身上也被那些鬼差的陰氣給衝了個透,一時半會兒的估計也就隻能跪在那裏打哆嗦了。


    咱們還是先下去看看你爸和你二叔他們怎麽樣了吧?一百多鬼差的陰氣可不傻鬧著玩兒的,時間長放著不管的話,估計得傷寒了!再說了,這天也夠涼了,就這麽躺著也得凍出病來!”


    “是是是是,咱們得快點下去,我爸他肯定也想親自教訓教訓這個崔大牙!”


    兩人下去忙活了一會兒,不管是張家的人還是崔大牙的手下,都是一個個的檢查了起來。發現他們兩撥人身上除了剛才打架留下的傷痕以外,也沒有別的傷口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不然的話這麽多人,光是想辦法處理體內的陰氣,這就得花上好幾天的功夫呢。


    “想辦法全抬到樓裏,外麵風吹得這麽狠,凍出個好歹就不好了!”


    陳琅抬著張進社一邊朝樓裏麵走一遍交代張羽,卻發現此時張羽已經把張援朝給抬過去了,正準備往回抬第二個呢。


    他無奈的笑了笑,到底和自己這個體力精力都消耗得不輕的人不一樣啊,動作竟然這麽快。


    兩人也是有私心的,雖然是將外麵躺著的人都抬了進來,但也是分先後順序的。都是跟著自己這邊出來的人,當然要好好照顧了,一個個都給安排的寬敞的地方。等到這邊的人全都安置好了之後,他們才開始拖死狗一樣的把崔大牙的手下抬到樓裏麵,而且還都是隨手一丟就完事了。


    至於之後的事情,讓他們自己恢複就可以了,非親非故的也沒必要多費心思。這還不是張羽提出來的,反倒是當道士的陳琅先說出口的。當時這可把張羽給雷的不輕,想要問什麽原因,就聽陳琅回了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仁至義盡,如有閃失,關我屁事。


    等到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張援朝這邊的人才在陳琅和張羽的照顧之下紛紛的醒轉過來,張羽簡單的給他們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自動過濾掉了城隍出現百鬼夜行的情節,就說他們是因為打的太過激烈,加上這裏陰氣過重的原因才暈倒的。


    張援朝看著被劉雲帶著手下綁起來的崔大牙,罵道:“這他媽的混蛋,當初隻是簡單的教訓了你一下,誰讓你他媽的沒了人性要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你這混蛋到時記得清楚啊,不但不知道悔改,還找人下黑手害死了我爹,今天老子就是活活打死你,也是他媽的替天行道了!”


    崔大牙這時候哪裏還敢再裝硬氣啊,早就哭的一塌糊塗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向張援朝求著繞,說自己當初是豬油蒙了心,良心給狗吃了,千不該萬不該的做了這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是越說情緒越激動,最後是連連的磕著頭,直到額頭都破皮出血了都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張援朝也懶得看這種沒骨氣沒人性的家夥,上去一腳把他踹到在了一邊,罵道:“你他媽的還良心給狗吃了?就你做的那些事情,連狗都不稀罕去吃你的良心!別他媽的給老子磕頭,受你這種敗類的跪拜都他媽的有損老子的形象!”


    劉雲也是氣不過,再加上之前還有幾個手下到現在都下落不明,一時間來了脾氣,招呼了兩三個手下對著崔大牙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一邊打還一邊罵:“你他媽的當初不是還挺橫的嗎?說說吧,我們留在你們家附近的那幾個兄弟呢?被你們弄到什麽地方去了?要是他們少了一根汗毛,老子就要你們的命!”


    崔大牙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最裏麵最後一個突出的門牙也給打掉了,此時是滿嘴的鮮血啊。他流著血沫子,哭喊著說道:“我說,我說啊,別打了,再打就把我打死了啊!”


    劉雲交代手下的人停了下來,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吼道:“快說!”


    崔大牙有些不敢言語,抬頭悄悄地看了看流雲幾人的臉色,發現他們都是一臉的怒相,知道這回自己算是徹底躲不過去了,隻能咬咬牙說道:“那三個盯在我們家附近的人,被我給抓住了,本來想打一頓就給放回去的,可是,可是——”


    他說到了這裏聲音就停了下來,不敢接著往下說了。劉雲當時就知道情況不會進,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整個人抽的差點在原地轉上一圈,吼道:“你他媽的到底把我那些兄弟怎麽了?”


    他已經想到了最壞的可能性,但是他不願意去相信,所以他希望崔大牙能夠說出一個不一樣的結果。可是,事與願違,崔大牙低著頭,用雙手護著自己的腦袋,說道:“可是上頭的人交代了,做事情要狠,要絕,所以,所以我就讓人把他們給埋在了山裏,他們,他們已經死了!”


    “什麽!!!!”


    眾人一聽這話都是大為震驚,好好的三個兄弟,竟然就這麽被害死了,劉雲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怒目圓睜,隨手抄起了一根棍子就朝著崔大牙抽了起來,對他的求饒是不管不顧,剛開始崔大牙還能使勁兒的嚎著,可是到後來聲音就變得越來越小。


    如果不是張羽和陳琅上前攔著,估計崔大牙就能被劉雲活活的打死在這裏。


    劉雲打著打著就哭了起來,三十來歲的漢子,眼淚嘩嘩的往下淌,罵道:“你他媽的就算是大他們一頓也好啊,怎麽就把他們活埋了呢?那是三條人命啊,他們隻是拿錢辦事而已啊,他們也有家人啊,你,我他媽的今天要打死你!”


    說著就要拿棍子下死手,隻是卻被張羽把棍子奪了下來。看著張家手下的眾人都是又悲又氣的樣子,陳琅也沒什麽好辦法。


    不過,他剛剛想起了崔大牙之前說的話,上頭的人交代了?果然是有別的幕後主使啊,現在負責頂包的崔大牙差不多算是廢了,那麽要揪出後麵真正的主謀,也得抓緊時間了才行啊。


    陳琅指了指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崔大牙,在張援朝身邊說了幾句:“找兄弟把他弄醒,他剛剛說漏了嘴,在他的背後還有一個主謀,你們得多加小心。等問出了消息之後,再把相關的人送到警察手裏,他們犯了法,咱們可不能明知故犯!


    還有,你們那三個被害的兄弟,也要盡快想辦法找出來,我給他們安排後事,受了這無妄之災,他們的家裏估計也受不住這份打擊。這一點你這個做老板的要好好處理,不然容易讓手下的人寒了心!”


    張援朝點點頭,應承道:“這個你放心,一定處理的妥當!”


    在回去的路上,陳琅和張羽還是照常坐上了劉雲開的車,雖然他非常的生氣,但是此時也算是安定了不少。陳琅上車前對著空氣招了兩下手,然後車子後座就出現了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小丫頭手裏麵捧著一個圓形的古玉哭哭啼啼的看著陳琅,說道:“琅哥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幹爹怎麽不出來了啊?”


    不知道為什麽,陳琅特別受不了這小丫頭哭,或許是因為從小一直在道觀沒接觸過什麽別人的原因,尤其是小女孩。他無奈的揉著太陽穴,伸手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說道:“你幹爹還在,但是你繼續這麽鬧下去的話,你琅哥哥我可能就不在了!”


    聽到他說出這麽一句話來,小丫頭也是噗嗤一聲破涕為笑,然後咯咯的一直那拳頭在陳琅麵前示威,可是看陳琅卻是非常疲憊的樣子,又舍不得打下去,最後隻能撅著嘴巴收了回去。


    陳琅看了看開車的劉雲,發現他仍然是一臉的麵無表情,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劉哥,那幾個兄弟的事情你也別太擔心了,我會好好安排的。隻是得多等一兩天了,我今天有些脫力了,估計得緩緩。到時候,我送他們去投胎,連同馬王爺一起,這一次,就不找城隍幫忙了,免得被他刁難!”


    張羽好奇地問道:“你還能繞過城隍直接送人去輪回?”


    陳琅點點頭,回答道:“可以,但是得多費些功夫,所以要休息幾天!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得先去解決一下那個姚老頭的事情,總讓他這麽一直在外麵飄著我心裏可不踏實。我可不希望有一天身邊的人再出什麽事情。


    還有,既然已經把那個崔大牙抓住了,那還好是要趁早讓他開口。隻要說出了後麵的主謀了,就可以送去警察局了,這種人,不值得髒了咱們的手,還是交給都法律製裁好了,也免得沾上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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