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歐陽長空把沈明月抱走時,歐陽長空看的她那一眼,她心裏長了草,懷樂心知事情不妙。


    急匆匆的去了宮裏,同皇上哭訴,“皇兄,歐陽長空不尊皇室之人,肆意對皇妹恐嚇,皇室的威嚴何在?皇兄的皇權何在?”


    皇上眼神深深的看著她,“到底怎麽回事?你快要嫁人,本同他沒有瓜葛!”


    懷樂囂張地說道:“今日,我在茶樓喝茶,正碰到同司馬意和離的沈明月,或許是她對皇兄的指婚不滿,故意衝撞我,我小小懲戒了一下。”


    皇上看了懷樂一眼,“是嗎?”


    “皇兄,懷樂不敢撒謊。歐陽長空看到後,不問理由,就把我兩個侍衛的手砍下來,又威脅我,讓我等著瞧。皇兄他不會因為那個沈明月殺了我吧。”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皇上神色晦暗不明,也沒有表態。


    懷樂心裏忐忑,皇兄一般不會這樣,她所有要求基本都會答應,今日不同尋常,難道坊間傳言是真的?


    懷樂心情忐忑的回到公主府。


    今日不知怎的,司馬意沒有來,懷樂心情煩躁,派人去請司馬意。


    司馬意也聽說了懷樂暴虐的行為,正後悔同她糾纏不清,還賜婚於他。


    正心情鬱悶在書房喝酒,李婉娘幸災樂禍的說道:“表哥,聽說沈明月差點被懷樂公主打死,真是報應,執意和離,一介平民,豈能同皇家公主抗衡。”


    司馬意眼神微冷,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懷樂進門,會有你好果子吃。


    說了句,“管好自己,好自為之。”


    起身出去了。


    司馬意在院子裏轉了一圈,沒有了沈明月的打理,花園雜草叢生,草竟然比花還高。


    司馬意心情更不好了,不覺走到了沈明月曾經住的地方,已經人去樓空,門前的小池塘水也枯竭,幾隻荷花還頑強的開著。


    司馬意一路走來,到處都是破敗的景象,猶如他們破敗的侯府,還努力硬撐著,裝出體麵人的樣子。


    他走到主院,比別的地方稍微強一些。他站在門口,聽到裏麵歡聲笑語,是妹妹同母親正在說笑。


    他的心不由有些暖意,進門以後,司馬柔兒趕緊跑到司馬意麵前,拉著哥哥的手,歡快地說道:“哥哥,你聽說了嗎?”


    “什麽?”


    “哈哈哈,沈明月差點被未來嫂嫂打死,真是大快人心。”


    李氏也笑逐顏開的說道:“就是啊,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子,嫁到侯府還不知足,非要和離。即便公主嫁進來,她做個側室也比平民百姓強吧,不識抬舉,非要和離,真是報應!”


    司馬意剛有點溫暖的心,瞬間跌入穀底。


    這就是他的家人,血脈相連的的親人。別人的好,他們一點都不記得,隻記得微不足道的瑕疵。


    說起來,沈明月比過所謂的貴女,禮儀周全,待人接物不亢不卑,行為舉止優雅有度。


    是他有眼無珠,還同懷樂那個毒婦攪在一起。


    他這幾日也聽到她在北地的傳說,因為不喜她夫君,刀不血刃地硬是把她夫君送上了黃泉路。


    司馬意聽到兩個同僚議論,臉色煞白,再加上對待沈明月的殘忍,他相信了八分。


    懷樂公主欲把沈明月置於死地,還不是為了他,是為了她愛而不得的首輔歐陽長空。


    司馬意就像吃了一隻蒼蠅,又想起懷樂的特殊嗜好,幾個人一起玩樂,扶著牆幹嘔了幾聲,下屬看到忙把他扶到屋裏。


    鬱鬱寡歡的歸家,又聽到家裏的女人幸災樂禍痛斥沈明月的話語,覺得好沒意思。


    司馬意回到君意軒,又喝起了酒。


    李婉娘還想添油加醋數落一下沈明月。帶了酒意的司馬意,斜眼看著這個無知的女人。


    不知當初怎的覺得她溫柔體貼,知禮明事。原來她同後宅女人沒什麽兩樣,膚淺又目光短淺。


    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婉娘:“也是,你們就等著承受懷樂對你們的好吧。”


    又喝了幾杯,已經酩酊大醉。


    公主府裏的小太監來傳司馬意時,他已經喝的不省人事。太監看到癱在床上的司馬意,這抬回去什麽也做不了啊。


    公主的邪氣沒處發,不還是找他們出氣。


    小太監回去後,告訴了太監主管。


    大主管就在府裏找了幾個俊俏的少年,送到懷樂的床上,才算解了鬱氣。


    翌日上朝後,嚴錚寫了厚厚一本奏折,等著向皇上彈劾懷樂公主。


    官員們的奏折到一段落時,嚴錚出列,“陛下,臣有事啟奏。”


    皇上看了一眼大福子,大福子尖著聲音喊道:“準奏。”


    嚴錚奏道:“陛下,昨日,臣親眼所見,懷樂公主無緣無故毆打與司馬意和離的沈氏。”


    皇上問道:“據懷樂說,沈氏衝撞了她,還拒不道歉。”


    “陛下,那是懷樂公主一家之言,茶樓外圍觀的百姓不計其數。懷樂公主大喊大叫的聲音,都聽到。緣由竟然是,沈氏同首輔大人在門口寒暄了幾句。竟然說首輔大人對沈氏微笑,就斷定沈氏是狐狸精,勾引首輔大人。進而讓侍衛攔截沈氏的馬車,走到另一條街的沈氏又回轉來,有當時圍觀的百姓作證。”


    “陛下,更為惡劣的是,懷樂公主指使兩個身如黑熊的護衛,用鞭子抽打沈氏。沈氏不甘受辱,質問於懷樂公主,陛下以仁治國,你無緣無故毆打於我,你就不怕王法嗎?懷樂公主甚是猖狂,口出狂言,說她就是王法。臣以為不妥,出口製止,然,懷樂肆意妄為。”


    嚴錚痛心疾首,“她竟然竟然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說,大景朝就是她的,她說了算。令人發指的指使兩個侍衛侮辱沈氏。多虧首輔大人及時趕到,製止了這場慘絕人寰的報複。”


    嚴錚說完,皇上臉色冰冷,看向歐陽長空,詢問:“可是事實?”


    隻見歐陽長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如冰。


    “陛下,嚴錚陳述確實如此,臣要晚去片刻,沈氏恐被虐殺。此事因臣而起,請陛下明斷。”


    又有官員出列,“陛下,臣當時也在附近,懷樂公主的護衛甚是強勢,臣在門口也聽到懷樂公主的狂言,頗為刺耳,李家天下好像就是她的一樣,實在是有想執掌天下的意思。百姓聽到都唏噓不已。”


    大理寺卿出列,“陛下,這種虐殺,如若是他人,定會下到刑部大牢,性質嚴重能判得上秋後問斬。”


    “陛下,懷樂也是一時衝動,臣知懷樂做事很有分寸,不會無緣無故製裁沈氏,肯定沈氏出言不遜,懷樂為了維護皇家威嚴才施以刑罰。請陛下明查。”瑞王出列維護懷樂。


    “瑞王,我大景朝三個官員親眼目睹,難道不如你憑空猜測。信口雌黃的本事見長啊!”皇上輕斥道。


    “刑部尚書,按律該定何罪?”


    “陛下,皇室中人,按律剝奪封號,收回封地,重者貶為庶人。”


    “陛下,請三思,懷樂去北地和親,受盡苦難。念在她為朝廷出過力的份上,保留她縣主封號吧。”瑞王又求情。


    “長空,你覺得如何?”


    歐陽長空神色辨不出喜樂,聲音平靜地說道:“尚可,以觀後效。


    “準,以後再犯,貶為庶民,徒三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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