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三居二樓。


    原本那間屬於無邪的主臥。


    後來無邪見客房不夠大,主動換給了江南念。


    清晨,房間裏倆人睡得昏天黑地。


    宿醉一晚酣睡的小白醒來一連聲尖叫。


    嚇的在樓下睡覺的胖子翻下了沙發。


    睡眼朦朧的揉著眼睛爬起來。


    胖子帶著和體重不符合的速度飛奔了過去。


    “咋了?這是咋了?四妹?”


    醒來,就在陌生環境下的小白不安的尖叫。


    又被胖子拉著手指一直追問,小白更不能接受了。


    這個房間裏的東西明顯是男人的,而且看起來並不是無邪的。


    她有點崩潰了,不會喝醉了被莫名其妙占便宜了吧。


    “誰是你四妹,死胖子把你爪子拿開。”


    小白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罵著眼前這個稱呼她為四妹的胖子。


    “哎,不是。四妹,我們昨晚結拜了。你咋睡一覺就把二哥我就給忘了?”


    胖子拿著手機裏的視頻喋喋不休,以證自己的清白。


    小白不可置信的看著視頻裏,她被無邪胖子拉著真結拜了。


    “我不信,無邪呢?你讓無邪出來!”


    “行,行,咱找你二哥去。你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胖子隻好帶著她去敲無邪的門,敲半天沒有人答應。


    胖子推開門伸半個頭進去瞅了又瞅。


    咦,天真屋裏咋沒有人?


    愛好吃瓜八卦的眼睛閃了閃,我去。


    天真不會真跟大妹子那個啥啥了吧。


    胖子咽了咽了口水,磨磨蹭蹭到江南念房間外。


    又瞅了瞅惡狠狠看著他的小白,討好的笑了笑。


    “四妹,要不你來敲。”


    這大妹子起床氣太大,不好招惹。


    死貧道不死道友,還是她來吧。


    小白氣鼓鼓的抬手便拍門。


    “無邪,我知道你在裏邊。你有本事拉我結拜,別躲在裏麵不出聲…”


    小白越罵越生氣,胖子偷偷往後退了倆步。


    江南念本來就厭煩睡覺有人打擾。


    這會聽見不間斷的拍門呼喊無邪的聲音。


    愈加煩躁,直接推了推摟著她不放的男人。


    “無邪,你去,煩死了…”


    無邪還死皮賴臉的抱著她,“讓她敲,一會兒就走了。乖,再睡會兒。”


    可惜,他沒有如願。


    最後被煩不勝煩的江南念一腳踢下了床。


    正美滋滋佳人在懷的無邪一下子就清醒了。


    默默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


    帶著點小情緒打開門,冷冷一笑看向門外倆人。


    透過半開的門,小白看見床上隱約的人影。


    但莫名就是讓她眼眶微澀,涼涼的,和她的心一樣。


    無邪壓低聲音,麵色明顯黑了幾度。


    “我說大早上,你倆擱這唱雙簧呢?我媳婦起床氣可大了,走走走,樓下說去。”


    說著,輕輕帶上門。


    直接下了樓,胖子跟在後邊嘖嘖嘖稱道。


    倆人看得出來被吵醒的無邪心情不好,也不敢繼續招惹他。


    乖乖跟在身後下樓,


    小白也不是那等沒有眼力見的人。


    看到無邪脖頸上的痕跡。


    沒見過豬跑,誰沒吃過豬肉。


    雖然沒有談過戀愛,小說電視劇都看過。


    也知道寡男寡女待在一起睡覺,那個痕跡是個什麽意思。


    想拉著無邪胳膊質問他結拜的事情,無邪懶洋洋的往胖子身後一躲。


    “四妹,你有話就好好說。可別動手動腳!


    我媳婦醋性大,看到你這麽拉拉扯扯,那我可說不清。”


    小白被無邪這個明顯避嫌又嫌棄的動作都要氣死了。


    又親口聽到他喊她四妹,親眼所見他倆住一個房間。


    自己喜歡的人身上還有別人留下的痕跡,直接給氣哭了。


    “無邪,你個混蛋。我看錯你了…嗚嗚嗚…”


    邊哭邊往外跑去。


    跑到門口,直接撞到了過來上班的王萌身上。


    無邪還示意王萌追上去看看。


    “我不去,又不是我氣哭的。誰造的孽誰去!”


    小店員脖子一梗,傲氣得很。


    這老板死不要臉,天天坑他。


    “我給你加工資,去不去!”


    無邪拿準了王萌的命根,微微一笑慢慢道。


    “你不早說!”


    王萌立馬抬腳追了上去,跟有狗在後邊撚他一樣。


    “我去,天真。果然狗還得是你狗,大妹子真沒有說錯你。”


    “這王萌,次次上你當,當當理由都一樣。”


    胖子扒拉著無邪的衣服,湊近掃了幾眼。


    “幹什麽你,胖子。你有病?我不好你這口!”


    “我這不是瞅瞅你昨晚多饑渴,厲害呀。你還真把假嫂子變真嫂子了!”


    胖子給了無邪一個大大的肯定,嘴都快笑爛了。


    無小狗終於上桌吃上飯了。


    無邪甚至鎖骨上肌膚上還有淡淡的咬痕和指甲留下的抓痕。


    “什麽假的真的,念念就是我女朋友。”


    無邪整理了下衣服,笑眯眯勾搭著胖子的肩膀準備讓他去買點菜回來。


    “哎,不是。天真,你可真不地道。你挖了小哥的牆角!下次見麵怎麽辦?”


    胖子撓了撓頭,有點煩躁的看著無邪。


    無邪眯著眼睛嘖了一下,“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實在不行讓小哥打一頓。”


    胖子無語至極,小哥還跟著二叔給你找藥呢。


    你偷摸後邊挖人家牆角不亦樂乎。


    算了,挨打的也是天真,又不是我。


    頂多,到時候,我給天真多準備點紅花油。


    胖子想開了,哼著小曲,拿著無邪的清單買菜去了。


    另一邊,江南念對於這一切渾然不知。


    她一覺醒來已經十一點了。


    整個人睡得昏昏沉沉的。


    昨晚被無邪喊起來喝解酒湯,又妖精打架切磋了許久。


    洗澡以後都快天亮了才睡覺。


    無邪看著胖子午飯快做好了,趕緊回房間給她找衣服。


    又半哄半摟著給她套衣服,梳洗。


    “念念,我想和你談談。”無邪蹲在她麵前。


    她笑了兩聲,繾綣的眼裏沒有絲毫溫度,“有什麽好談的?”


    “無邪,我來此,不是想和你再續前緣,你別想太多了。”


    她從手機上挪開眼,掃向陰晴不定的男人麵上。


    “我們之間除了床事還發生了什麽?有什麽感情嗎?”


    “無非就是你情我願的那點成人之間的男歡女愛風月之事。”


    “江南念!”他怒吼出聲,實在想不出這些年她到底發生了什麽。


    怎麽可以將這種事說的好像家常便飯一樣輕描淡寫。


    “那你給我一個理由!”


    “你如果不喜歡我,為什麽要給我治鼻子。為什麽要陪著我幾年?”


    “…你二叔給錢,我收錢辦事兒。”


    “不,你撒謊,我已經問過二叔了。”


    見狀,無邪舌尖抵了抵腮幫子,帶著點壓製不住的狠戾之氣。


    單手扣住她的後脖頸,將人壓向自己。


    “不是你說想要補償嗎?”


    江南念抓住無邪昨晚話裏的把柄,懶得再和他糾結之前那個問題。


    她定睛看向他,怎麽一夜就反悔了。


    “無邪,你開個價吧!我一次性付清,補償你。”


    “我不要錢,我要你。”


    “ 此情不悔 ,此生不倦。”


    這話或許有些天方夜譚。


    但對於他,即使是南柯一夢,他也不願放手。


    “忘記吃藥了?”


    她抬手想探探他溫度,卻被他一把擒住手腕。


    “你知曉我心意,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都不想告訴我。反正我命也不長久了……我等不了!”


    “念念,你陪了我幾年。最後倆三個月你就如此吝嗇嗎?”


    他的麵上露出幾分淺顯的憔悴,昨夜似乎並沒睡好。


    加上太激動導致咳嗽過後的可憐樣子。


    竟有點像路邊被水濺到的濕答答的流浪狗。


    多少個日夜,他都是在失去了她和小哥的噩夢中驚醒。


    他太想她了,想得骨頭都疼。


    “走吧,下去吃飯。”她淡淡地說了一聲,起身拂開無邪向樓梯走去。


    無邪黑眸深又沉,漫不經心的挑眉。


    看著江南念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冷地笑。


    念念,開始在意我呢。


    手段高明不高明不重要,好用就行。


    你喜歡無小狗,我就褪去黑暗,溫柔天真給你看。


    你喜歡狂野不羈,我就是瘋犬,陪你玩個盡興…


    說:邪帝夠不夠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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