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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說到易玉飛赴磨球島求見少陽神君,更把從赫利譚的關於西極教的情報都交給了他們。隻不過如今麵對西極教的虎視眈眈,那朱離宮首當其衝,一旦開戰定然是血流成河。


    易玉微微一笑,道:“不瞞二位,我確實有一個法子,隻是說起來有些不夠光明磊落。”


    少陽神君雖然為人正直,但卻不迂腐,道:“道友但說無妨,值此民眾大義在前,還談什麽光明磊落之言!再者說古之武聖也曾言‘兵者詭道也’,交戰雙方也不用談什麽道義。”


    易玉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道:“既然如此那貧道就直言不諱了!想必二位還不知道教廷有一位聖女被西極教給劫持了吧!”


    二人微微一愣,立時就明白了易玉是想要在那位聖女的身上做文章。問道:“不知道友有何妙計?難道是想要將那聖女給殺了,激起教廷的憤怒?”


    易玉搖頭,道:“若是真的將聖女給殺了,他們兩家最多就打打口水仗罷了。連要爭奪的利益已經消失了,也就沒有必要再打了。因此殺了一定是不行的,我們隻有利用這個聖女,讓教廷的那些人感覺西極教已經背叛了他們的父神。隻有這樣他們才會不顧一切的與西極教開戰。”


    蒼虛老人道:“哦?那如何讓教廷認為西極教已經背叛了呢?”


    易玉道:“這個嘛……我還沒有想好,不過無論如何我們若是想要以此來做文章的話,就一定要先把聖女掌握道手中,否則一切都是空想罷了。”


    少陽神君道:“這法子固然是好,不過如今那聖女到底在哪裏?我們又如何搶奪呢?這恐怕都不是容易解決的問題啊!”


    易玉道:“至於聖女究竟在哪裏,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傳來消息。至於如何搶奪過來,就看情況再說吧!”


    有了易玉這個還不能太確定的辦法,少陽神君也稍微放寬心思,不算那麽急切了。之後宴上的氣氛也算融洽。宴後少陽神君更是親自將易玉送到而了一處別院之中,供他暫且居住之用。


    方才把少陽神君和蒼虛老人送走還沒過半個時辰呢!就見那蒼虛老人又姍姍而來。易玉正坐在廳中喝茶,似也早就料到他定會來訪,起身相迎,笑道:“蒼虛道友快快請坐!我就知道你定會再來。”


    蒼虛老人笑道:“卻有些叨擾道友了!隻不過上次在元江之約至今已經年逾,這老夫也不得不著急啊!”


    易玉微微一笑,又呷了一口茶,道:“道友想要見陽滋公主自然沒有問題,而且隨時能夠見到!”


    “那就請易玉道友快些引路!”這蒼虛老人竟起身就要走!


    易玉微笑道:“這個卻也不急。實不相瞞,此時陽滋就在我的‘極樂淨土’之中,隻要我想,馬上就能出來相見。”


    蒼虛老人微微一愣,道:“易玉道友,卻不知你和陽滋公主殿下到底是個什麽關係,她怎麽會在你這裏呢?”


    易玉微笑道:“這個嘛!若是說起來我們的關係可是相當的親密。”


    蒼虛老人對於易玉這莫陵兩可的回答微微有些不滿。不過如今正是有求於人,卻也並未挑理。道:“好吧!不管你和公主殿下是什麽關係。既然已經在這了,就請盡快安排我和她見麵吧!”


    易玉道:“這是自然。既然我已經答應了道友,就自然不會再反悔了。隻不過剛才我已經說了,我和陽滋之間的關係非常親密,也就是說我不能允許她處於任何危險當中!”


    “你不信任我!”蒼虛老人微微露出不愈之色驚道。


    易玉也不避諱。直接點了點頭,道:“雖然有可能讓道友感覺不快,不過這也是事實。道友既不表明和陽滋地關係,也不說見她有什麽目的。這又怎能不讓我心生疑慮呢?若是道友能夠把這些都說清楚。貧道也不含糊,馬上就請陽滋出來與道友相見如何?”


    蒼虛老人麵色一僵,道:“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也就不在避諱了!說實話老夫也並不信任你!若是說在修真界裏的名聲,你妖仙易玉恐怕也不是什麽值得信賴的正人君子吧!你又如何讓我單方麵的信任你呢?而且若是我把自己的底細和盤托出,萬一你若是誆騙於我又如何?雖然老道我自視甚高,但是你這小子背景太厚,那李靜虛和朱梅都不是易與之輩,又有一眾惹不起的老婆,我豈不是就隻能吃一個啞巴虧!”


    易玉無奈的微笑道:“嗯!蒼虛道友之言也甚是有禮,不過若是我有一個擔保人怎樣?”


    “誰?”其實蒼虛老人也不願意此時陷入此等死局之中,如今一見易玉還有解決的辦法,他自然也很高興。


    易玉道:“大秦地欽天監大祭酒,大翁主贏卿初!不知道道友可信得過?”


    蒼虛老人微微一愣,驚道:“什麽!你是說!你是說大祭酒!大翁主!這怎麽可能,她不是被楚霸王給……”


    “殺了是嗎?”易玉略帶得意之色,一揮手就將贏卿初從‘極樂淨土’之中給喚了出來。“卿初,你可認識此人?”


    易玉早就給贏卿初說了清楚,因此此時她也不甚驚愕,隻是上下打量了蒼虛老人一番,道:“這不是蒼虛老人嗎?宇宙六怪之一又怎會不識得?隻不過也是在崆峒山脫困之後方才認識,之前的大秦朝中,似乎並無此人啊?”


    那蒼虛老人更加驚愕,望著贏卿初,驚道:“你不是大顛上人嗎!怎麽會又成了我大秦的翁主了呢!?”


    贏卿初笑道:“難道鄭顛仙就不能是贏卿初了嗎?大顛上人就不能是大秦的翁主嗎?這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你這老怪想要見我們家陽滋到底想幹什麽啊?”


    蒼虛老人看了看易玉,又看了看麵前的贏卿初,躊躇片刻,道:“易玉道友,雖然你這個注意很不錯,隻不過貧道出道尚晚,並沒有真正見過大翁主,你又叫我如何分辨!”


    贏卿初微笑道:“即便是你沒有見過本宮,想必《撼天訣》總不會不識得吧!”話音一落,就見方圓十丈之內立時充滿了一股洪然浩蕩威能。正是那聞名天下的《撼天訣》!而且隻在十丈之內,其對能量地掌控可謂是精絕細致,絕非是一兩百年的功夫能成。


    贏卿初淡淡地笑道:“現在相信了嗎?還是蒼虛道友非要找個地方與小女子過上兩招才能相信?”


    蒼虛老人趕緊擺手,道:“小人不敢與大翁主交手!”


    易玉和贏卿初皆是一愣,卻不知蒼虛老人這‘小人’一詞是從哪裏論起來的。


    不用二人發問那蒼虛老人自己便說道:“既然有大翁主在此,那我也就不再隱瞞了。其實我雖然乃是漢代之人,不過卻是我大秦地遺民!家師便是神武仲玄徐福!”


    這下可把贏卿初和易玉給驚住,當年那徐福將陽滋公主和落雲熏送到了東海外洋避難,之後便再沒有了蹤跡。如今竟有一個聞名天下千餘年的宇宙六怪之一聲稱是他的弟子,又焉能讓人不驚。


    易玉道:“這個……蒼虛道友可否細說一下?”


    蒼虛老人道:“我本是漢文帝時甘南落縣人世,當初不過七歲,機緣之下遇上師尊收我為徒,調教三十六年始悟大道。隻是當時師尊說大秦氣數尚弱,不能輕動也不讓我以之為名號,便取了一個蒼虛的道號。”


    贏卿初急道:“那現在徐福人呢?”


    蒼虛老人道:“那時師尊教我之後。便向西方遁去,說是要陪伴始皇陛下。靜待時機來臨。他老人家走後千餘年便再未曾蒙麵。”


    易玉點點頭,又問道:“哦?向西?難道始皇陛下現在在西方不成!”


    贏卿初也被這種可能性給驚呆了。


    易玉又問道:“那不知蒼虛道友又為何非要見陽滋呢?”


    蒼虛老人應道:“當年師尊臨走之時曾經交代過。讓我暗中照顧公主殿下,卻不能現身出來。這些年來公主殿下在東海過地也算安定,我卻有些大意了。前翻聽說雙身教主那忘恩負義的惡賊竟然前去騷擾,急急忙忙的趕過去。卻發現公主殿下已經不見了!經多方打聽這才鎖定在了易玉道友的身上。本來公主殿下地眼睛就不方便,這一次又出了這種事情。我本想將殿下接到我地坐鐵嶺清汗穀來,不過如今有了大翁主在身邊照顧,想來便也不必了。隻是……易玉道友能不能讓我親眼看一下公主殿下。如此也算是放心了。”


    其實本來易玉就是防著蒼虛老人突然發難,對陽滋不利,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戲劇化的結果。至於見麵自然是也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不過易玉依然還是做好了完全準備,萬一那蒼虛老人別有所圖,卻不能不防。


    易玉笑道:“這個自然,道友放心,如此說來咱們也都不是外人,便請到我‘極樂淨土’之中敘話如何?那時陽滋還有小薰自然皆在座上。”


    蒼虛老人絲毫沒有猶豫,道:“如此也好,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是暗中護持公主,這一次若是沒有必要,也就不要點破為好,當年師尊吩咐最好還是不要違逆。”


    易玉微笑道:“如此也好,那道友便遠遠的看上一眼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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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那一日與蒼虛老人之間的關係挑明了,不過雙方的關係卻並沒有因此有進一步的發展。畢竟蒼虛老人說地也隻是他一家之言,如今徐福更是了無蹤跡,沒有任何人能夠證明。易玉不可能就憑它那幾句聽起來還不算荒誕的話,此就完全相信了他。而那蒼虛老人也是心思通明之人,在確認了陽滋平安無事之後,也刻意地疏離了和易玉的關係,生怕他們生出什麽誤會,以為他別有用心。


    一轉眼便過去三天,易玉在朱離宮住地倒也算舒心,雖然宮中的弟子,多是怒目而視,不過也沒有人敢主動的來觸他黴頭。


    晨霧剛散,易玉正在庭院之中喝茶,就見遠方飛來了一道劍光!易玉臉上的笑容一綻,微笑道:“赫利譚斯這家夥地速度還真是不慢呢!這才幾天就有了消息!”原來那劍光正是易玉送給赫利譚斯傳信之用的飛劍。


    劍光在千丈之外就被朱離宮的禁製截住了,不過易玉也並不擔心,此時他可是少陽神君的貴客,相信過不了多久,自會有人將那飛劍送來。果不其然還沒有一盞茶地時間,就見一個紅袍少年捧著那飛劍進來。


    易玉笑著接過飛劍,道:“去將你家師尊還有蒼虛老人請來,就說有消息了。”


    見那少年不敢耽擱應聲而去,易玉這才將那飛劍上的書信取下草草瀏覽一遍,心中暗道:“赫利譚斯果然是個有辦法的人!想不到這短短幾日竟然就將聖女的消息給打探出來了!看來教廷和西極教果然是互相滲透的不淺啊!隻是如今我這邊有了少陽神君和蒼虛老人幫手,再加上我和赫利譚斯,一共四個人,實力就已經不弱了。下麵就是如何利用這個聖女,讓她成為牽製住西極教的一顆棋子。”


    想到這裏易玉不由得眼睛一亮,心想:“若是我在這裏能夠牽製住西極教,然後再多製造一些緊張氣氛,不知道那哈哈老祖和陷空老祖會有什麽反應?還有那怪異的竹山教又會如何應對呢?這一招引蛇出洞不知道又能引出一條什麽大蛇呢?”


    正這時那少陽神君和蒼虛老人聯袂而來,似乎二人剛才就在一塊。不過易玉也並不在意,至少現在少陽神君自顧不暇,還沒有精力還算計他。至於那蒼虛老人見過了易玉家裏的人手之後,估計也不會天真的認為隻憑他們倆個就真能玩出什麽花樣來吧。


    少陽神君有些急切,道:“易玉道友!真的有消息了?”


    易玉微微一笑,將手上的那封信直接就遞到了他的手上,道:“此人乃是西方教廷的大主教,名叫赫利譚斯,他這一次從落馬山過來,就是為了將他們的聖女給奪回去。”


    少陽神君簡單的看了一遍就遞給了蒼虛老人,又問道:“易玉道友,難道咱們這一次就要與這個西洋人合作嗎?不過他的目的是營救他們的聖女,而我們卻是想要將聖女控製在手中,這好像有些背道而馳吧!”


    易玉道:“嗯!神君之言不假,到了後來咱們和他一定是不能同路的,隻不過開始的時候,將那聖女從西極教搶奪出來卻是一樣的。至於最後誰得到聖女,那就看個人的本事了。更何況若是真的翻臉,難道咱們三個人,還會怕他一個不成!”


    若是依著少陽神君的性格,是斷然不能幹出這樣翻臉不認人的事情來。不過如今人家卻是在為了他們朱離宮的存亡出力,他卻又能說出什麽呢!


    蒼虛老人道:“不知道易玉道友還有什麽具體的計劃將那聖女弄到手中?”


    易玉道:“這個還有什麽可想的,自然是明搶嘍!隻不過一定是要那個赫利譚斯帶著咱們一塊去明搶,咱們隻是幫忙的。若是讓那些西極教的人看見赫利譚斯和咱們這些東方的修士在一塊,他們會怎麽想呢?”


    蒼虛老人笑道:“果然是妙計啊!想必西極教定然是以為那教廷已經和咱們勾結到一塊了吧!而且還在他們東侵在即的敏感時候,不生出疑心才怪呢!”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西方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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