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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敬龍錯愕不已,奇道:“到了這般地步,便是傻子也能看出事情究竟是誰幹的!大哥,你為何偏不肯承認事實,為何偏要替林正陽開脫?”


    紂老怪輕歎口氣,正色道:“我方才說過,我不是沒對林正陽動過疑心;但後來打聽得知,我受暗算時,林正陽忙於穩定神木教,正奔波於青龍地區幾處分舵之間,許多人都見過他。我是在白虎地區受的暗算,與青龍地區數千裏之隔;林正陽不是神仙,不能分身為二,卻如何能剛暗算了我,又立即在青龍地區現身?”


    陳敬龍急道:“這又有何難解?那毒藥要半年才能發作;林正陽是與你在一起時下的毒,然後才趕回神木教去;至於趁你毒發攻擊你的事情,林正陽隻需派個手下去幹就成了,卻不必親自動手!”


    紂老怪沉聲道:“那時林正陽還未做教主,指揮不動教中高手;而暗算朱雀祝家唯一的外姓弟子、嫁禍給玄武洪家的少家主,稍有疏失便可能引起南北兩大江湖世家合力打擊,如此要緊的事情,林正陽又豈敢交付給一個不算高手的手下去幹?說趁我毒發攻擊我的人,是林正陽派去的,絕不可能!”


    陳敬龍亦覺他說的不無道理,一時語塞;思索片刻,問道:“姬神醫,令徒所製那四毒噬魂丹,可還有別人能製得出來?”


    姬神醫微一搖頭,自信說道:“除我師徒之外。天下絕沒有第三個人能製得出來!”


    陳敬龍叫道:“著哇!大哥,你不信是林正陽害你,可害你的毒藥,隻有林正陽才有。這又怎麽說?”


    紂老怪緩緩搖頭,歎道:“這件事,林正陽必定脫不了幹係,但還有蹊蹺之處解釋不通,不能輕下結論……也許……也許……”連說兩個“也許”,忽地精神一振,問道:“也許是林正陽與洪斷山合謀,一起害我;兄弟。這樣便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是不是?”


    陳敬龍氣道:“怎麽能解釋得通?洪大俠又不想強占你妻子,為什麽要害你?”


    紂老怪歎道:“那你說,林正陽又為什麽要害我?”


    陳敬龍啞口無言;沉吟片刻。焦躁道:“越說越糊塗,糾纏下去,也難有結果,還是暫且拋開此事不談吧;等以後得了更多線索,再深究不遲!”想了想。又驚道:“啊喲,林正陽得了兩顆毒丹,一顆用在大哥身上,還有一顆在手……以後還不知有什麽要緊人物會被他不露痕跡的害了。著實不妙……”


    姬神醫打斷道:“這件事,無需擔心!另一顆毒丹。早用在了老神木教主身上,林正陽手裏再沒有了!”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駭然失色。吳旬失聲大叫:“什麽?……林正陽毒害自己父親?”


    姬神醫歎道:“正是!老教主毒發後,曾命人請我徒弟去給醫治;我徒弟一見他毒發症狀,便知是中了自己所製的噬魂丹之毒了,隻不過,並不敢對任何人提起。我那徒弟未能學全我的醫術,不知五彩蟾蜍可以解毒,所以,老神木教主到底還是被毒死了!”


    紂老怪恍然歎道:“怕不得林正陽離開神木教剛半年時間,他父親便突然‘暴病’身亡;原來如此……林正陽當真好狠的心、好冷的血……”


    陳敬龍叫道:“大哥,這件事你肯確信是林正陽幹的了?”


    紂老怪應道:“這件事,隻是投毒而已,簡單明了,沒什麽解釋不通之處!再說,林正陽毒死父親,顯然是為除掉阻礙,以求早攬大權、早登教主之位;這件事有其動機,與全無理由的害我,大不相同!”


    陳敬龍覺他說的有理,便不再糾纏此事,道:“老神木教主怎樣死法,與咱們並無關係,不必管他。……老神醫,令徒還說了什麽?他後來又替林正陽製過什麽厲害毒藥沒有?”


    姬神醫歎道:“沒再製毒,卻比製毒更糟!林正陽後來又找到我徒弟,向他請教製毒用毒之法……”


    陳敬龍驚道:“他嫌別人幫忙多有不便,所以幹脆要自己掌握這害人的法門?”


    姬神醫微一點頭,講道:“我徒弟不敢拒絕,隻得教他一些毒性藥理;後來,林正陽忙於教務,無暇多學,其二子林玄亦已長大,於是林正陽便讓我徒弟收了林玄為徒,認真教他!”說到這裏停住,皺眉輕歎,頗顯憂慮。


    陳敬龍急道:“您接著說啊!林玄做他徒弟多久了?學去了多少東西?”


    姬神醫搖頭歎道:“我不知道。我徒弟隻說沒敢將四毒噬魂丹的製法傳授林玄,然後一口氣上不來,就此……唉!”


    眾人見他不知林玄究竟對製毒用毒之法掌握多少,均覺失望。紂老怪沉吟歎道:“兄弟,雖不知林玄製毒手段如何,但他懂得製毒之法,咱們便不能不防!張肖寨主說的不錯;奇牌大會時,咱們確得格外小心,提防林正陽投毒害人!”


    陳敬龍深以為然,叮囑眾人:“在奇牌大會上,倘若林正陽提供飲食,萬萬不可取用,就算是清水,也絕不能喝他一口;切記,切記!”眾人鄭重應喏。


    再聊片刻,武全父子已將飯食備好;眾人忙碌一夜,都已疲累,匆匆用過早飯,便分散各屋,故亂擠著歇了;不必細述。


    近午時分,商仲霆歸來,告知陳敬龍:已尋到洪家人落腳之處,將敬龍所囑之語告訴給洪斷山知道;此次洪家好手不論男女,傾巢而來,共計近四百人,實力頗為不弱。


    ……


    第二天,是為大暑之日,亦便是奇牌大會舉辦的正日子。


    天剛放亮,陳敬龍等人便都起床。匆匆用了早飯,準備啟行。胖子林通,無膽又無能,自不會要求隨眾赴會。隻在武家安穩等候消息便了;武全卻對江湖人聚會極感興趣,有心要去見識一番;陳敬龍知他武技高超,足可自保,便也同意帶他赴會。


    整理妥當後,一行十人,乘馬趕赴會場;及到達時,剛過早間,日光方烈。


    那會場入口。正對東方。一行人由西南轉過,駐馬觀望,卻見入口兩側,上百名身穿青黃雙色袍的神木教眾列隊佇立。以迎來賓;林正陽與林玄分立於兩隊教眾之前,不斷與絡繹趕到的江湖漢子招呼寒暄;招呼過後,方有神木教眾高聲宣報來賓名號,引領入場;整個迎賓場麵,雖不似誓師大會時熱鬧。卻更顯肅穆莊重、井井有條。


    紂老怪見赴會豪傑皆是步行,便道:“敬龍,江湖人極少騎馬;會場裏定沒有存馬之處,咱們還是不要把馬匹帶入為好!”慕容濱濱亦道:“今天或會與軍隊交戰。馬匹不容有失;咱們須把馬匹放在穩妥處,留人看管才行!”


    陳敬龍深以為然。向眾人略一掃視,沉吟不定。六子忙道:“我輩份最低。本領又低,便是進了會場,也沒什麽用處;看馬的事情,當然由我來幹最為合適。師伯無需為難!”


    陳敬龍亦覺不便委屈別人,隻得招呼眾人下馬,將馬匹盡數交與六子;叮囑道:“離會場遠些;不見我們出來,萬萬不可靠近!”六子答應一聲,趕馬退往遠處。


    陳敬龍引領眾人往會場入口行去。及到了近處,林正陽望見,忙快步迎上;滿臉笑容,拱手招呼道:“哈,陳少俠,久違了……”


    陳敬龍微一拱手,笑道:“前晚才見過麵,怎麽能算久違?”


    林正陽一愕,壓低聲音,冷笑道:“陳少俠此番赴會,似乎來意不善啊!”


    陳敬龍亦壓低聲音,冷笑道:“昔日你攪我誓師大會,今日我便來攪你奇牌大會;一報還一報,天公地道!”


    林正陽笑容漸失,沉下臉去,森然道:“看在相識一場的份兒上,林某有一良言相勸:無憑無據的話,還是莫要當眾說起為妙;謊言誣陷的罪名,須不是鬧著玩兒的!”


    陳敬龍談談應道:“陳某也要勸林教主一句:玩火者,終必自焚;不想一敗塗地,便莫要輕舉妄動才好!”


    林正陽怒哼一聲,不再理會陳敬龍,轉向他身後眾人看去;眉頭微皺,沉吟問道:“商二俠也來了!……您可是代表玄武商家赴會?”


    商仲霆淡然應道:“玄武商家,早不複存在!我等都是隨敬龍而來,你隻知敬龍一人便可,不必逐一計較身份來曆!”


    林正陽臉色更加難看,不再多說,自顧轉身走開,去對一名神木教眾低語幾句。那神木教眾揚聲簡單報道:“陳敬龍少俠到!”上前引領陳敬龍等人入場。


    會場內,果如商容兒等人所說,看台皆漆成紅色,整齊漂亮;空氣中濃濃漆味仍未散盡,有些刺鼻。


    各看台亦如誓師大會時,台旁立有旗幟,旗上標名何幫何派,使人一目了然;所不同的,是各看台都極大,台上擺滿座椅,比誓師大會準備更為充份。此時赴會豪傑已到了不少,近半看台坐的有人。


    如今陳敬龍名震軒轅,早非誓師大會時可比;場內眾豪傑聽得神木教眾報名,無不動容,齊向入場處觀望;等看見陳敬龍一行入場後,更是亂紛紛施禮招呼,以示敬意。


    陳敬龍一邊拱手還禮,回應眾人招呼,一邊掃目觀望,尋找坐處;忽地看見,洪斷山孤零零坐在玄武洪家看台上,正揮手示意,當即引領眾人走去。


    洪斷山見眾人走近,忙起身去台邊,將標有“玄武洪家”字樣的旗幟扯下,笑道:“誓師大會上重建的長纓會,亦已風流雲散,所以林正陽未給單獨設台;敬龍,咱們正好同台而坐,方便交談……”話猶未完,忽地看見易容過後的紂老怪,猛然麵容一僵,愣愣盯著不放,眼中疑色大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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