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張莉感到不爽的,便是除了美佳和石佛,其他幾個白癡居然四處翻找了半天,當初她曾經吩咐過要把證件帶在身邊,這幾個家夥卻根本沒有聽進去。


    張莉倒是非常希望那位警探把這幾個家夥帶走,她絕對不會太早去保釋他們,讓他們在警察局裏麵稍微待上一段時間,或許會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隻可惜那個警探找了個借口,灰溜溜地走開了。


    搜查持續了很久,那些員警幾乎把整座別墅都翻找了一遍,更令張莉感到討厭的是,幾個小時之後,將這幢別墅租借給他們的房子主人,開著車來到了這裏,很顯然他們已經聽到了一些風聲。


    張莉並不打算和那對夫妻囉嗦,她把這個任務交給了美佳,事實上張莉非常清楚,這對夫妻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麽,很顯然這兩個家夥想要趕他們離開。


    美佳和那對夫妻進入了一個被徹底搜查過的房間,緊閉房門,顯然裏麵正發生著激烈的爭論,過了一刻鍾,美佳從那間房間裏麵走了出來,來到張莉的身邊低聲說道:“那兩個人要求我們搬走,他們願意按照合同支付違約金,但是在時間上卻很苛刻,隻給我們三天的時間。”


    張莉的心裏很不舒服,她感到自己再一次被藐視了,幾乎在一瞬之間,各種各樣報複的手段,從她的腦子裏麵紛紛跳了出來,有肥熊那一夥人在,想要報複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很快這個誘人的念頭,便被她強行克製了下來,畢竟這對夫妻的所作所為,並不像當初那個惡毒女人,令人痛恨而難以原諒。


    更何況,這絲毫無益於她得到更多的尊重,張莉非常懷疑在這裏,她還將遭遇到多少次像今天這樣的事情。


    華人在全世界普遍不太受到重視,這早已經不是什麽新聞。


    “告訴他們,別以為我們不懂法律,想要讓我們走必須提前一個月通知,讓他們別再多囉嗦,要不然就讓他們和我們的律師去說話。”張莉不以為然地說道。


    “律師?”美佳問道。


    “回頭馬上找一個吧!找一個有用的,給錢就肯拚命辦事的,我相信這樣的家夥總能夠找到,不要在乎費用是多少,我相信豬頭鯊會買單的。”


    張莉輕描淡寫地說道:“順便叫那個律師向蘇格蘭警場提起控訴,至於那個人權協會,你找豬頭鯊去商量一下,順便造點勢,我相信買通幾個記者應該可以掀起一些風浪。”


    “有必要這樣做嗎?”美佳有些疑惑不解地問道。


    “我不想讓這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一向以來,華人給別人的印象就是太好欺負,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我相信他們下一次還會這樣來。”張莉說道。


    將最後一個員警送走,張莉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間裏麵被翻得亂七八糟,那台筆記型電腦也明顯被動過,不過員警顯然無法破開密碼。


    床和家具多多少少可以看到被移動過的痕跡,床單邊上甚至可以看到狗的腳印。


    張莉絲毫沒有興趣去整理房間,反正明天可以讓傭人來整理這一切,她徑直躺倒在床上。


    “你是否可以幫個小忙,去看看那個警探腦子裏麵到底在想些什麽?我知道你早已經鎖定住了他的意識。”張莉無精打采地說道。


    “你想要知道些什麽?那個人對你的看法嗎?還是那些無聊至極的線報到底是誰發的?”李坎傻問道。


    對於張莉的要求,李坎傻這一次沒有任何反對,他甚至不在意搞出一些亂子來,他之所以這樣,除了感到被侮辱之外,還有民族大義的成分在裏麵。


    “你不是很清楚我想要知道什麽嗎?”張莉說道。


    話音剛落,小女孩發現附身在她身上的冤魂已然離開了意識深處。


    “沒有毒品、沒有武器,開什麽玩笑,你們是從哪裏得到的情報?我已經搜查了那個房間,詢問了管家和女傭人,他們告訴我,住在那房間裏麵的中國人,除了那個小女孩之外,根本就從來不出去,他們大多數不懂英語,連路牌都看不懂。


    “那個小女孩,我也已經核實過了,那是個iq極高的天才少女,我在她那個年齡還在讀小學,但是她卻在劍橋大學旁聽,她是那裏的名人,同時在讀相當於六個學位的課程,她的課程表排得很滿,而且我已經證實了,她每節課都到。”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麽毒品販子和這夥人一模一樣,而且我的感覺告訴我,那個小女孩不會善罷甘休。”剛才那個看上去白癡而又尷尬的警探,此刻顯得思路清晰而又理直氣壯。


    “情報應該不會有錯,這是從國際刑警組織那裏發過來的。情報上說,那夥人和金三角的毒梟關係密切,除了那個小女孩之外,其他人全都是販毒組織的成員,他們以那個小女孩為幌子來到這裏,就是為了運一批毒品進來。”一個戴著眼鏡,顯得年輕許多的警探說道。


    “這些情報全都查證過嗎?”剛才那位警探問道。


    “全都查證過,我們甚至和資料庫裏麵,有關販毒組織成員的資料核對過。”


    說著年輕警探將一張列印出來的資料遞了過來,資料上全都印著頭像照片。


    潛入到剛才那位警探身上的李坎傻對此感到異常驚訝,他忍不住連接到那個警探的視覺神經上,想要看個究竟。


    第一張照片絕對讓李坎傻意想不到,照片上的人居然是石佛,這下子李坎傻徹底糊塗了,難道石佛私底下竟然是做毒品買賣的?


    李坎傻越想越糊塗,但是等到他看到照片底下的名字,他徹底愣住了,石佛的名字變成了江昆,對於他這個年齡的人來說,這是個非常熟悉的名字,李坎傻絕對不會認錯,那份資料上同時標有中文名字。


    再看下麵,果然第二個人是肥熊,而名字正如李坎傻猜測的那樣變成了馬季,再下麵的那張照片是強牛,不過李坎傻猜測,強牛的名字不是變成了馬三立,就是變成了侯寶林。


    看到這完全是惡作劇的情報,李坎傻的腦子一時之間徹底宕機了。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此時此刻,李坎傻比那兩位警探更糊塗起來。


    再看一眼最頂上那份石佛的資料,底下的簡曆更是令李坎傻確信,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莫大的玩笑。


    李坎傻並不認為是這兩個警探在開這種幼稚無比的國際玩笑,在他的印象中,英國的幽默水平好像也不怎麽樣。


    如果不是這些英國人在開玩笑,那就隻能夠說是國際刑警組織在開玩笑,在李坎傻看來,這好像更加難以想象。


    李坎傻絕對不認為憑借一個人,能夠把這件事情查清,想要弄清事實真相,最合適的人選仍舊是那些警探,不過這首先得讓他們知道,所有的一切原本就是一個玩笑。


    直接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塞進這個警探的腦子裏麵,無疑是最容易的選擇,但這也是最難以解釋清楚的辦法,李坎傻並不希望自己的存在為人所知。


    借用那個警探的眼睛朝著四周張望,李坎傻終於看到外麵一個正在打著瞌睡的警探,現在時間確實有些晚了,而此刻還留下來加班不能夠回去的人,十有八九和這個案子有關。


    李坎傻一下子附著在了他的身上,正如他想像的那樣,這個人正在打著報告。


    對於如何讓一個人睡著,李坎傻已然稱得上熟能生巧,他小心翼翼地催眠著,幾分鍾之後那個人腦子一垂趴在了桌麵上。


    幾乎沒有絲毫的停留,李坎傻一下子控製了那個人的身體,他迅速從那個警員的記憶之中搜索到如何讀取電腦資料的方法。


    那份玩笑式的資料被調了出來,李坎傻將那幾個名字取了出來,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就變得相當簡單,把那幾個名字放到搜索引擎裏麵一查,很快和這些名字有關的網頁便羅列了出來。


    李坎傻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同時有中文和英文能夠對照的網站。


    將那個人的大腦進行了稍微的布置,李坎傻留下了有關那幾個名字的記憶,然後驚醒了那個家夥。


    剛剛醒過來那個家夥還有些迷迷糊糊,李坎傻故意控製著他的眼珠,在石佛的資料和那個網頁上對應的那個名字上飛來飛去。


    李坎傻並不知道這樣的做法是否有效,正因為如此,當那個警員眼睛一亮,精神變得振奮起來,而那段加入進去的記憶也一下子被啟動了的時候,在那一刹那,李坎傻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興奮無比。


    同樣顯得頗為興奮的就是那個警員,他反複確認了幾遍,直到確認,那幾個所謂毒品販子的名字,根本就是一群說相聲的人,他終於擁有了絕對的自信,他抓起了旁邊的電話,心裏卻已然在幻想著升職和加薪。


    淩晨兩點鍾,倫敦警察局突然間像鍋爐沸騰一般,變得熱鬧起來,最喧嘩熱鬧的無疑便是電腦中心。


    二十多位各方麵的專家,被一通通緊急電話,從溫暖的被窩中拉了起來,他們頂著倫敦夜晚特有的寒意,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來到這裏。


    原本就是戒備森嚴的電腦中心,此刻更是被嚴密地封鎖了起來,一個個頭高大的紅臉胖子,正板著麵孔皺緊著眉頭看著手下緊張地工作著,此時此刻他同樣感到緊張,畢竟他得為這一切負責。


    “所有的資料全都重新複製完成。”一個身材瘦削的禿頂中年人小心翼翼走過來說道。


    “核對過資料,知道有多少被更改過了嗎?”那個胖子是這裏的主任,他神情凝重地問道,現在他最需要的是一個合理的解釋。


    “隻有那幾份資料不對,它們好像是有意被塞進來的。”禿頂中年人連忙回答道。


    他並非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是此刻他確實無法理解,這一切到底是如何發生的。


    “國際刑警組織那邊呢?”那位主任繼續追問道,這無疑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確實非常希望問題出在國際刑警組織那邊。


    “我已經打過電話過去,他們否認曾經發過這樣的消息,我讓他們核對了兩次所有的記錄,全都證明,那份報告不是從他們那裏轉過來的。我們查了我們自己的記錄,非常奇怪,除非這個世界上有兩台電腦擁有著同樣的ip地址,要不然就是我們的記錄和國際刑警組織的記錄之中,有一個是假的。”禿頂中年人說道,他感到異常委屈,他確實已然盡力了。


    “你們是否已經將後門找出來了?”


    那位主任問道,他的語氣顯得異常沉重。


    “我隻能說,非常抱歉,這件事情或許確實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外,要不然就是,那個不知名的神秘黑客是從國際刑警組織、國會或者情報局那裏入侵我們的電腦,這台電腦隻和那幾台電腦相連,並且共用裏麵的資料。”


    禿頂中年人無可奈何地繼續說道:“通訊記錄上,沒有任何其他電腦接入或者試圖接入的顯示,也就是說,從記錄上看來,我們的電腦從來沒有受到過攻擊。”“沒有受到過攻擊,那麽請告訴我,這些開玩笑的資料是從哪裏來的?幸好這件事情在淩晨零點之前被發現,要不然零點開始,後備電腦重新覆蓋主電腦裏麵的資料,我甚至不會知道曾經發生過這樣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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