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欠揍!”肥熊瞪了一眼說道。


    “這裏是什麽地方?劍橋-我們這些人除了呆鴨,全部連大學都沒有上過,英語又不好,別人說些什麽都聽不懂,還有什麽好逛的?”強牛無精打采地說道。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肥熊,聽到這番話也垂頭喪氣起來,顯然他確實頗受打擊。


    “對了,我忘記了,你們的英語都不怎麽樣,那你們以後還監聽個屁啊一”李坎傻直言不諱地罵道。


    此刻他用的是中國話,所以並不擔心管家和傭人能夠聽懂。


    稍微思索了一會兒,李坎傻轉過頭說道:“美佳,你設法去找一個英語家教回來,我打算給這五個白癡好好補補課。”


    說著他轉回頭來朝著那五個人說道:“反正你們有的是時間,最近我又用不著你們幫忙,你們先給我從英語補起來,其他的慢慢再說。


    “除了英語之外,恐怕我還會讓你們學一些其他國家的語言,法語、德語、意大利語、西班牙語,奧地利語,或許可能還有俄語。一般來說就這幾種,反正慢慢來,有的是你們學的。”


    聽到這番話,那五個人包括肥熊在內其中的四個,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麵。


    “老板,這個一好像要求太高了點吧?”肥熊有氣無力地問道。


    “你以前不是總是說自己精通高科技?不是曾經挺傲的嗎?怎麽現在一下子就變軟了?我又沒有叫你們和我坐在同一個教室裏麵,那對於你們或許確實難了一些,隻是學點英語用得著這樣大驚小怪嗎? ”


    李坎傻不以為然地繼續說道:“既然你們想要跟著我混,至少要讓我看到你們的價值,在這裏你們連別人說話都聽不懂,連街都不敢上,你們還有什麽價值?


    “反正不管怎麽說,我都已經決定了,從明天開始你們給我專心讀英文,如果你們自己學不會,我可以有辦法讓他學會,隻不過到了那時候,再想自己學可就來不及了。”


    說到這裏,李坎傻故意朝著那幾個人,扔了一個張莉慣用的冷漠眼神,正如他預料的那樣,效果相當不錯。


    那幾個人全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張莉的風格他們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正因為如此,他們紛紛猜測那最後的威脅意味著什麽。


    有幾個人不由自主地朝著桌子底下張望了一眼,他們想到的是小女孩對於那隻雪貂的調教方法。


    這些家夥對於挨幾下皮鞭倒是絲毫不在乎,不過隻要一想到脖子上麵戴上一個電擊項圈,不時就得挨上一下,就有些不一樣了。


    至於另外兩個腦子稍微好一些的人,他們想到的是,張莉能夠讀懂人心的奇特異能,正因為如此,他們不由得想到所謂教,或許就是用這種異能直接將東西灌輸進大腦,至於後果會怎麽樣,這兩個人絕對連想都不敢想像。


    看到那些人連連點頭,李坎傻感到一種異樣的滿足,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嗚嗚”的警車蜂鳴聲。


    很明顯,警車是衝著他們而來,不一會兒此彼伏的警笛聲,便把四周團團圍攏住。


    李坎傻微微一驚,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麽正當他想要設法去弄清楚事情的時候,突然間他感到自己已然失去了對於身體的控製,控製權重新回到了那個小女孩的手中。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李坎傻疑惑不解地問道。


    “應該不會是我們倆的事情。”不管什麽時候,張莉都顯得那樣冷漠、那樣酷。


    原本趴在桌子上的那幾個人,此刻全都有些慌亂地站了起來,美佳則將目光投向窗外,她的眉頭微微皺著,石佛則無愧於他的綽號,他就像是一尊真正的石佛一樣,仍舊靜靜地坐在那裏。


    那兩個女傭人無疑顯得最為驚慌,她們一會兒看看門外,一會兒又滿懷恐懼地盯著房間裏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們到底是在害怕哪一方。


    不過那個管家倒是始終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這家夥的鎮定功夫,絲毫不比石佛遜色分毫。


    警笛聲仍舊嘈雜的響著,張莉甚至能夠聽到子彈上膛的聲音。


    “貝托,請幫我開門問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張莉吩咐道。


    那個管家答應了一聲走到門口,房門一打開就看到兩個身穿西裝,外麵套著披風的偵探站在門口,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他們,李坎傻首先想到的,就是福爾摩斯裏麵的那兩個無能而又傲慢的警探。


    前麵的那個警探四十歲上下,頭發淩亂眼睛通紅,好像連續加班了好幾天一般,後麵的那個警探顯然是助手,看上去相當年輕,神情高傲還有一種故作高深的感覺。


    “很抱歉打擾你們,我這裏有一份搜查令,有人報告這棟房子藏有大量毒品和武器。”為首的那個警探說道。


    這個家夥的英語並不是非常標準,而是帶有一種非常奇怪的口音。


    聽到這番話,那位管家一言不發地走了回來。


    隨著一聲招呼,十幾個員警闖了進來,這些人顯然訓練有素,有的人把守樓梯,有的人則分工合作一個接著一個房間開始搜查。


    “我想知道,你們憑什麽就輕易相信線報?如果最終證明這一切完全是捕風捉影,我肯定向地方法院控告你們,並且向世界人權組織控告你們在搞種族歧視。”張莉朝著為首的那個警探冷冷地說道。


    當然有關控告以及人權組織,全都是李坎傻告訴她的。


    “你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我知道這些事情和你無關。我們做事是很有原則的。”那個警探絲毫沒有把一個小女孩的威脅放在心上。


    看到此情此景,張莉知道再廢話下去不會有任何用處。


    事實上,此刻她確實感到非常奇怪,不過她畢竟對於自己的這些手下沒有什麽把握,別說那五人組,就算石佛她也不是非常放心,更何況一直她都對美佳存在著幾分提防。


    但是要讓張莉相信,這些來自蘇格蘭警場的家夥沒有一絲種族歧視的想法,是絕對毫無可能,就拿她的故鄉來說,如果附近住著從越南或者其他曾經動蕩過的地方來的人,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員警肯定也會首先搜查他們。


    當然張莉能夠理解並不意味著她願意忍氣吞聲,她希望能夠進入歐洲的上流,毫無疑問,此刻所發生的一切令她感到一種深深的屈辱。


    然而令她感到無奈的是,至少到目前為止她對此隻能夠忍耐,這裏不是她的故鄉,在地球的那一邊,如果有哪個員警敢這樣做,隻要幾個電話,大隊人馬轉眼間殺至,再加上豬頭鯊那幫人的勢力,誰都得賣幾分麵子。


    想到這裏張莉的心頭暗自一動,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麽希望,自己擁有一個特殊的讓任何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的頭銜。


    想要做到這樣,像豬頭鯊那樣僅僅有錢絕對是不夠的,更不可能走馬鬼那條路,黑道就算能夠站在太陽光底下,也永遠隻能躲著員警。


    誰能夠壓得了這些員警一頭?張莉渾然忘卻了四周的嘈雜,她的腦子飛快地運轉著。


    “政治家。”被剝奪了對身體控製權力的李坎傻跳出來提醒道。


    “政治家?你是說那些真正有權勢有影響力,甚至能夠拿到政治豁免權的家夥吧?那並非是什麽政治家而是官員,政府高級官員。”張莉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麽對名人怎麽樣?”李坎傻又問道。


    “別忘了馬拉多納曾經多次被捕,那些員警對名人隻是稍微客氣一些,更何況名人有名人的煩惱,我可不想看到狗仔隊,更不希望被他們挖掘新聞。”張莉沒有好氣的回絕道。


    “你又不可能成為王子或者公主,據我所知王室成員天生享有政治豁免權,或者你試試作一個軍閥或者恐怖分子之類的,我相信普通的員警絕對不敢來惹你。”李坎傻信口開河地說道。


    “那還不如公開成立教派,我用你來顯示神跡,相信輕而易舉就可以搜羅幾百萬人,有幾百萬信徒,任何一國的員警都會顯得小心謹慎。”張莉說道。


    “你是當真的?”李坎傻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不是,我根本就沒有興趣做這種傻事,欺騙一群沒有頭腦的烏合之眾,雖然能夠鎮住員警,不過恐怕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當然如果我能夠創造出一種宗教,能讓信徒變得像那些阿拉伯人一樣,虔誠狂熱並且悍不畏死,我或許會加以考慮。”張莉說道。


    小女孩的回答讓李坎傻徹底無話,現在他總算明白,為什麽自己最終隻能夠成為一個上班族,而那個比他小許多的女孩反倒更像是老板。


    那位蘇格蘭警場的警探被叫走,不過很快又回來了,此刻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英國人獨有的高傲且又得意的微笑。


    “我們在頂樓和後麵停著的房車裏麵,搜查到很多擁有偷窺和竊聽功能的裝備......”


    還沒有等他說完,張莉朝著美佳揮了揮手說道:“讓這些警探先生看看你們的執照。”用帶著一絲不屑的眼神,張莉轉過頭來,朝著那位蘇格蘭警場的警探說道:“我的保鏢們可以說是你的同行,隻不過他們並非是為政府服務,據我所知,英國並沒有限製私家偵探不能夠擁有竊聽設備,隻不過竊聽來的東西,不能夠成為法庭上的證據。”


    仿佛為了證明張莉所說的這番話的真實性,美佳和旁邊始終一動不動的石佛,從黑色西裝內側插兜裏,取出了名片大小的證件。


    這些證件是在美國辦理的,為了辦妥它們,豬頭鯊頗為花費了一番心思,之所以萬裏迢迢到美國去辦理偵探證明,在美國設立一所子虛烏有的偵探社,完全是因為整個歐洲,特別是英國,對於和美國有關的一切都顯得客氣幾分。


    所有這一切都是出於李坎傻的謹慎,張莉本人對此不屑一顧,不過反正用不著她自己費事,所以倒也不介意讓豬頭鯊出麵將事情辦妥,反正豬頭鯊是絕對不敢違拗她的意願。


    張莉絕對沒有想到,此刻這些證件居然起到了作用,實在沒有比那個蘇格蘭警場的警探尷尬的神情,更令人感到高興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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