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這麽早回來了?”


    銀蘭看到衛渝回來後臉都臉都笑爛了,特別是看到她受傷的嘴角時更是羞紅了臉。


    衛渝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銀蘭非常貼心的說:“娘娘要不要休息一會再用早膳?”


    “現在吃吧,我不累,就是有點腰酸。”


    衛渝捏捏自己的老腰,肯定是昨晚摔地上的時候磕到哪裏了?


    “娘娘,這種事......這種事,你不要就這麽隨便說出來,我會害羞。”銀蘭捂臉。


    衛渝:“......”


    “我就跌了一跤,你害羞個der啊?”


    “跌了一跤......”銀蘭臉更紅了,“你們玩得這麽花嗎?”


    衛渝頓時覺得天打雷劈,她終於知道一路回來為什麽大家要恭喜她了,為什麽銀蘭會這種表情。


    黃謠,絕對是黃謠。


    衛渝抓著銀蘭的雙肩,瘋狂搖,“你們腦子裏的黃色廢料能不能全部倒掉啊,我和皇上根本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沒有有你們腦子裏的那些不可描述的事。”


    “小姐,別晃了,暈~~”


    衛渝鬆手坐下,歎了一口老氣。


    “什麽,小姐和皇上什麽都沒有發生?”反應過來的銀蘭心涼了一截,秒化身為可雲,“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我的小太子,沒了,都沒了。”


    衛渝扶額,“小太子...這想的也太長遠了吧。”


    “怎麽就長遠了,娘娘已經入宮六年了,你知道這六年我是怎麽過的嗎?”銀蘭側坐在地上,一隻手撐著身體,一隻手瘋狂捶地,“都白費了,都白費了。”


    這動作,這台詞怎麽這麽熟悉。


    “來來來,坐,我們來聊聊你這六年是怎麽過的。”


    銀蘭嘴巴嘟嘟,“小姐,不會聊天咱可以不聊,不帶這麽挖別人和自己傷疤的。”


    “怎麽就挖我傷疤了?剛剛不是說你的嗎?”


    “真羨慕小姐,可以把之前不開心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衛渝撐著下巴,十分感興趣的樣子,“我這是又忘了什麽?和我說說我忘了什麽唄。”


    “算了,小姐忘了也好,那些不開心的事完了就忘了。”


    衛渝抓心撓肝,“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就是,就是......”銀蘭的樣子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屈辱,“皇上和您大婚的時候,大婚當晚,皇上曾立下誓言,絕對不會和你同房,更加不會讓你生下嫡子。”


    銀蘭還是修飾過的,姒穆裎的原話更加不堪入耳。


    衛渝好像隱約記起來了,原著中有提到,帝後大婚當天,皇上丟下衛皇後去找了宸貴妃。


    走之前還放下豪言,“就算你得到皇後之位又如何,朕不會碰你,你更加不要幻想著能一朝生下嫡子,母憑子貴。無論是皇後之位還是太子之母,你根本不配。”


    還說百年以後,絕不會與她合葬,多麽惡毒的發言。


    這話還不知道怎麽被傳出去的,衛皇後和承明宮被嘲笑了整整一年,後來大家不常說了,但是昔日的嘉妃也就是現在嘉昭儀還時不時把這件事拿出來嘲笑她,而始作俑者則是完美隱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也至此,皇上一步都沒踏進過承明宮。


    直到衛渝穿書過來。


    而他“紆尊降貴”進來承明宮,還是因為他的親親宸貴妃。


    “好,好的很,以後他再敢碰衛皇後的身體,我捏爆他的狗頭。”衛渝捏緊拳頭,指關節哢哢作響。


    衛渝捂嘴,衛皇後真的是太慘了。


    “小姐,這話可不能說。”銀蘭看向外麵,發現門外沒人才小聲說:“這話要是傳出去又不知道會惹出什麽事端。”


    衛渝才不管,她現在在氣頭上,“誰理他們,愛傳就傳。”


    “傳什麽?”姒穆裎現在進承明宮像回自己寢宮一樣,都不帶說一聲的。


    衛渝現在看到姒穆裎就更氣了,“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圓潤的滾出去。”


    姒穆裎的腳停在門檻上方。


    這人怎麽又生氣了。


    銀蘭差點心肌梗塞,秒跪,“皇上,娘娘不是有心的,娘娘隻是睡糊塗了,酒還沒醒。”


    “起來吧。”姒穆裎還是跨進來了,“都退下。”


    正殿就隻剩衛渝和姒穆裎兩個人。


    “我又怎麽惹到你了?”姒穆裎伸手拉她,不過被衛渝側身躲過去了。


    姒穆裎對著現在的衛渝還是頗有耐心的,“你不說我怎麽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衛渝剛想開口,姒穆裎預判了衛渝的話,插嘴說:“心裏什麽數都沒有,你隻能與我明說,不然我不知道。”


    衛渝清清嗓子,“是時候施展回憶回溯咒語了。”


    “就算你當上了皇後又如何,朕不會碰你,你更加……”


    衛渝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被姒穆裎捂著嘴了。


    這回憶回溯大法是大大的可怕。


    衛渝拍開他的手,陰陽怪氣的說:“我記得好像有人說過,他是天子,說的話就是聖旨來著,還說什麽一言九鼎。”


    “是誰呢?”衛渝怪腔怪調的。


    姒穆裎小心翼翼說:“往事暗沉不可追,少年意氣是還非。”


    “聽不懂,說人話。”


    姒穆裎一噎,罷了,破罐子破摔,“就讓往事隨風,是我年輕不懂事,認為自己很厲害,天下無敵,不把那時候的你放在眼裏,都怪我年少輕狂不懂事,現在追悔莫及。”


    這下輪到衛渝噎住了,這姒穆裎還是姒穆裎嗎?


    “你該不會是被什麽髒東西附體了吧,你還是姒穆裎嗎?”


    “我還是我,隻是你之前不了解我,我亦不了解你,現在我知道你是什麽人了,我也想做出改變讓你能對我改觀。”


    衛渝:“……”


    這三年他到底經曆了什麽?都把衛渝給整不會了。


    “所以,你能原諒我的以前的種種嗎?”


    “你給我等等……”衛渝揉著太陽穴,“呐,這樣,你先麻溜的回去,然後呢,我去睡一覺,我問問她要不要讓我原諒你哈,好走不送,再見。”


    衛渝早膳都沒吃,溜了。


    姒穆裎疑惑問銀蘭,“ta,是誰?”


    銀蘭思考一會,“應該是老天鵝吧。”


    “老天鵝?那是什麽?”姒穆裎看著衛渝的背影非常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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