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英見到妹妹突然出現,臉上不由的露出來一抹無奈的苦笑,搖一搖頭,似乎要將自己腦袋疼的眩暈感搖走:“丫頭,你怎麽過來了?\\\"


    雙清蹲下身子,看著雙英血紅的臉色,伸出左手,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一臉心疼的埋怨道:“姐姐,你看看你!都傷成什麽樣子了?還瞞著我們?你不要命了?″


    雙英伸雙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通紅的俏臉,一臉尷尬的笑道:“一點小傷,不礙事的。你不用這般在意。”


    雙清看著雙英這全不在意的樣子,忍不住握緊了小拳頭,在雙英頭頂用力的揮了揮,咬牙切齒的強忍住,心中想要狠狠的揍她幾下的衝動,美眸中卻已是忍不住淚光盈盈。


    雙清看著雙英,又是傷心憤怒,又是心疼不已,打,又舍不得,罵,又不願意。無奈之下,隻能恨鐵不成鋼的嗔怪道:“你呀!遲早有一天,會自己把你自己玩死!”


    雙英一臉無語的看著妹妹雙清,佯怒道:“誒?丫頭,怎麽說話呢!你這是存心咒我呢?”


    雙清恨恨的瞪著姐姐,一副要一口吃了她的樣子,慍怒的道:“那總好過你就這樣子去送死!”


    正在這時,一直站在對崖,等著雙英姐妹過去的俞蓮舟諸人,忍不住心中擔心的,七上八下起來。


    莫穀聲已經按捺不住急躁的心情,忍不住的大聲叫道:“雙英姐姐,你們怎麽還不過來?”


    雙英白了雙清一眼,此時,她已經強行壓下了心頭翻湧的氣血,臉上的鮮紅的血色已經漸漸的褪去,狂亂的氣息也漸漸的平穩了下來。


    她看著妹妹,一臉嚴肅的低聲警告道:“妹妹,事關殷六弟的生死,你可不能將我的狀況告訴俞二哥他們!否則,他們兄弟沒有你我幫忙壓製六弟體內的蠱蟲,六弟恐怕就難以救得回來了!”


    雙清又是無奈,又是心疼的看著雙英,咬著嘴唇,紅著雙眼,低聲憤憤的道:“是!看在翠山哥的份上,我們一起去救殷六哥。可是,你也不能不顧自己的生命啊!”


    雙英低聲笑道:“哪裏有這般嚴重啊?我那麽好的醫術身手,難道這點分寸都沒有麽?”


    這時,聰明睿智的張鬆溪,從先前雙英在崖邊微顯異常的動作,也隱隱的察覺到一抹不對勁。此時,他那著急擔心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雙英妹子,是不是出什麽問題了?要不要我們兄弟過來幫忙?”


    雙英再次叮囑道:“丫頭,千萬別讓他們兄弟知道我的身體狀況,一切等我們救回殷六弟再說!”


    說完這話,然後聲音平靜的大聲回應道:“四哥,沒什麽事。都怪七弟!”


    莫穀聲莫名其妙的道:“雙英姐姐,什麽意思?什麽怪我?”


    雙英笑道:“好端端的,你怎麽就將這金鈴索係成了死結?害我解了這半天!你們兄弟還好意思催我?”


    對崖俞蓮舟諸人除了張鬆溪以外,都不疑有它,頓時就紛紛看向莫穀聲。


    莫穀聲偏頭仔細想想,隨後一臉認真的道:“不是啊?我記得是打的活結啊!這是不是有什麽地方搞錯了?”


    俞蓮舟看著他,一臉嚴肅認真的道:“七弟,男子漢大丈夫,為人處事就應該有擔當!你雙英姐姐一向一言九鼎,從無虛言。她難道還會冤枉於你?”


    他們兄弟正在說話時,那邊雙英姐妹倆已經一起統一了說法。雙清雖然心中極為擔心,但是還是依著雙英所說,表麵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重新越過山崖,回到了俞蓮舟兄弟身邊。


    雙英也假裝剛剛才解開金鈴索,一手挽著那金鈴索的一端,快步走到山崖邊上。


    她揮揮手,迎著山崖之間吹來的山風,大聲對雙清說道:“丫頭,你準備好了嗎?我要過來了!”


    雙清雙手緊緊的拽著軟鞭的這一端,左足退了一步,右腿微微一躬,大聲說道:“姐姐,我準備好了!你過來吧!”


    俞蓮舟兄弟齊齊踏上一步,目光望著對麵的雙英,異口同聲的道:“雙清妹子,這等粗活,還是我們這些男子漢來做吧!”


    雙清雙眸一眨不眨的,凝視著雙英的一舉一動,一臉堅定的道:“不。俞二哥,這不是力氣大小的問題。我們倆姐妹師出同門,所習輕功心法都是一般,由我親自出手,把握更大一些。”


    俞蓮舟兄弟,聽到她這般說話,隻能無奈的退後幾步站定。不過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隻要雙英姐妹一有危險,便立刻出手。


    此時,雙英見到妹妹已經準備好,便雙手用力的一拽金鈴索,雙足用力的一蹬地麵,她纖巧柔弱的身子一閃,那頭的雙清,見到姐姐雙足離開地麵的一瞬間,她突然也毫無征兆的動了!


    俞蓮舟諸人隻見到雙清雙手用力的抓住軟鞭,驀然向後一扯,同時雙足連連後退了五步。


    就在她這一扯一退之間,雙英身子一晃一躍,瞬間便已經到了懸崖這邊。


    俞蓮舟諸人見到雙英,就在這一瞬間便飛越了這近四丈餘寬的懸崖,頓時就麻了!


    是的,都麻了!


    原因無他,隻能怪雙英姐妹,從認識以來,帶給他們兄弟的驚喜與震撼實在是太多了,已經將他們兄弟們給震撼的麻木了!


    雙英雙足落地,剛剛才穩住身子,便回頭看了一下對崖她與幹將莫邪騎來的坐騎,一臉遺憾的道:“可惜馬兒不能帶過來。要不,騎馬就能更加方便的去尋找殷六弟了!”


    一句話,提醒了張鬆溪,他立刻就說道:“我們兄弟下山來接六弟之時,都是騎了馬的。隻是,適才納蘭兄為了救殷六弟,騎走了兩匹,這裏隻剩下兩匹了。我們這麽多人,也騎不了啊?”


    正在這時,山崖路口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聽那動靜,似乎有數十匹之多。


    俞蓮舟兄弟與納蘭容情、雙英姐妹都是麵露疑惑緊張之色,人人都是手握兵器,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獨有幹將莫邪二人,向著雙英行了一禮,便轉身一臉興奮的迎接上去,並對雙英說道:“昝姑娘不必擔心。這來的是自己人。”


    雙英姐妹與俞蓮舟諸人都是一愣,同聲問道:“什麽?自己人?”


    幹將莫邪二人還來不及回答,隨著馬蹄聲漸行漸近,眾人便已經看到,在山路轉彎處,四名絹帕包頭,紅衫勁裝,手執馬鞭,腰佩雙刀,英姿颯爽的妙齡女子,騎著馬兒,已經奔了過來。


    在她們的身前身後,各有五匹身高腿長,鞍轡俱全、毛色油亮、神駿非凡的駿馬。


    在得得得的馬蹄聲中,四女策馬奔近雙英身邊約三丈處,同時勒住韁繩,動作利索的翻身跳下馬背,奔到雙英身前,一齊單膝跪地,同時抱拳躬身行禮:“【幻夢湖】,【朱雀閣】屬下,春,夏,秋,冬四婢,見過昝姑娘!奉軒轅閣主令,自今日起,奴婢四姐妹,便是昝姑娘的使喚丫頭了。如蒙小姐不嫌奴婢粗鄙,自今而後,小姐的一切起居飲食,皆交給奴婢打理就好。”


    雙英一臉懵逼的看著她們,沉聲道:“這是誰的意思?我們姐妹一向自由散漫慣了,從來都沒有受人服侍過。恐怕沒有這個當小姐的福分。”


    四女又磕了一個響頭,左側一個看起來年齡最大的女子,一臉認真的道:“回昝姑娘的話,我們姐妹隻是隸屬【朱雀閣】的奴婢,一切都是聽命行事。小姐若是不要奴婢服侍,那就請小姐垂憐,殺了奴婢姐妹們吧!”


    雙英姐妹與俞蓮舟兄弟都是一臉的好奇與疑惑,正欲開口相詢,卻是忽然聽到幹將莫邪同時說道:“昝姑娘,你就答應了她們吧!要不,她們便是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雙英一臉疑惑的道:“這又是為何?”


    幹將一聲長長的歎息:“唉!昝姑娘你有所不知,你可知,為何我們【幻夢湖】,明明實力不俗,卻為後在江湖上藉藉無名嗎?”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不待雙英回答,又接著說道:“我們【幻夢湖】的門規之嚴苛,恐怕超出絕大多數人的想像。總之,出於門規所限,屬下不敢向姑娘你透露太多。但是,姑娘你仁懷天下,希望你能留下她們四個,也算是救了她們一命吧!”


    俞蓮舟見到他這般說,不由的想到了武當派門規,由不得臉上微微發燒,又看了莫穀聲一眼,不禁有些汗顏。


    雙英聽到他這話,不由的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道:“你們這【幻夢湖】的規矩,也真是古怪!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既然你這麽一說,那我就留下她們吧!”


    她呼了一口長氣,回頭看著還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四女,沉聲道:“你們四個都起來吧!我收下你們姐妹了。不過,我醜話說在這裏,雖然我沒有什麽太多規矩,但是,有以下幾點,你們姐妹必須遵守。一,不得仗勢欺人;二,不得欺淩弱小;三,不得違背俠義之道;四,對正派的江湖同道與普通人,在不違背俠義正道大義,而自己又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能幫則幫。你們四個可記住了?”


    四女聽到雙英終於肯收留自己了,心中不由的大喜,對於她所說的四點也無異議。當即恭敬答應,又再次磕頭謝過雙英收留之恩。在雙英的示意之下,方才起身。


    雙清不無羨慕的道:“姐姐,真是羨慕你,居然收了幾個忠實漂亮又能幹的小丫頭。她們可比童安童桐強多了!”


    此時,剛剛才起身的四女,又一齊來到雙清身前,單膝跪下,躬身抱拳行禮:“奴婢春,夏,秋,冬,拜見昝二小姐,祝二位小姐青春永駐,如意吉祥!”


    雙清見到四女也對自己畢恭畢敬的行禮,頓時就心情大好,適才的不快,頓時就丟到了爪哇國外,一臉春風得意的走到四女帶來的駿馬旁邊,回頭對她們揮揮手道:“都起來吧!這些馬兒,是你們【朱雀】閣主,要你們給我們送來的吧?那我們就笑納了啊!”


    說著,她選了一匹一身紫紅色的馬兒,足尖輕點,便躍上了馬背。


    那馬兒一聲長嘶,前蹄頓時就人立了起來。


    雙清左手抓著馬韁,右手提著馬鞭,意氣風發的騎在馬背上,讓那馬兒在原地轉了三圈。聽著那馬兒嘹亮又高亢的長嘶,與光滑又柔順油亮的毛發,雙英姐妹與納蘭容情一齊忍不住讚道:“好馬!”


    那四女中的“秋”,微微一笑:“我們閣主說了,昝二姑娘你喜穿紫衫,這匹極品汗血紫騮駒,你一定喜歡。”


    雙英姐妹與俞蓮舟兄弟、納蘭容情、與一直沒吭聲的郜常譽皆是大吃一驚:“這是一匹罕見的汗血寶馬?還是極品紫騮?!”


    眾所周知,汗血馬都是馬中極品,萬中無一。


    而這匹紫騮駒,更加可遇不可求。這般純粹的紫騮,全身上下全是紫紅色,沒有一根雜毛,連蹄子與眼睛,都是罕見的紫色。這可是極品中的極品!


    說個不恰當的比喻,這馬兒的稀罕程度,絕對不亞於,殷利亨擁有的【聖蠱之體】!


    這分人情,可就大了去了!


    雙清正在高興,全然不知,這是多大的人情,多大的麵子。


    雙英與納蘭容情卻是知道。


    納蘭容情酸溜溜的看著馬兒,言不由衷的道:“昝姑娘,你好大的麵子!這【朱雀閣】閣主對你真好!”


    這時,那四女中的“春”,走到眾馬兒身邊,從中間牽出一匹身高腿長,毛色油亮順滑,一身天青色的馬兒,走到雙英身邊,微微一笑,道:“昝姑娘,你喜歡穿青衫,這匹青驄,是我們【玄武閣】納蘭閣主,特別囑咐,送給你的。它雖然不比二小姐那匹極品紫騮,但也是馬中極品,它名叫【青雲錦】,雖然不是汗血馬,卻是舉世罕有的青龍駒。它飛崖躍澗,踏水過河如覆平地。姑娘你可曾聽說過,西楚霸王的坐騎烏騅馬?嶽武穆的【千裏追風驌霜駒】?它比起它們,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雙英還沒有說什麽,郜常譽與納蘭容情卻一臉懷疑的道:“真的假的?有這麽誇張神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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