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3班領教過秦扶搖的實力,讓她的熱度步步攀升,就連隔壁學校也知道了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都想一睹風采。


    而11班的人得知秦扶搖不會轉班後,可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第一名同班。


    這一切要從秦扶搖開始發癲說起,自從她憑借一己之力孤立全班,再到憑借一己之力帶卷全班,就讓他們班變得愈發團結了。


    從前:什麽玩意兒?11班不了一點的。


    現在:生是11班的人,死是11班的鬼。


    後來的日子算是平平無奇。


    值得一提的是,11班小群新加入了司徒驚鴻和秦阮阮。


    司徒驚鴻是死皮賴臉要進群圍觀。


    之所以會拉秦阮阮進群,是因為身為學委的李懿秉著不能“厚此薄彼”的心理。


    群名:「沒有秦扶搖的11班小群」。


    自從他倆進群後,大家明顯沉默不少,幾乎都不怎麽說話。


    大家每天除了學習還是學習。


    直到12月的中旬。


    津市今年的冬天正常發揮,斷崖式降溫,昨天還五攝氏度,今天直接零下五攝氏度,大家夥裹上了羽絨服,奈何寒風實在過分刺骨,還是感覺屍體涼涼的。


    南淮中學,上午六點五十分。


    秦扶搖全副武裝出現在教室裏,一身白色的長款羽絨服,頭上戴著毛絨絨的米白色帽子,臉上還戴著防寒口罩,手上也戴也綠色的毛絨手套,恨不得是直接給自己裹成粽子。


    可以看得出,全班隻有她最裹得密不透風。


    除了司徒驚鴻在睡覺,其他人要麽埋頭苦苦學習,要麽在用手機查資料學習。


    秦扶搖隨手扇了一巴掌在悶頭睡覺的人。


    天天的,不省心。


    唐清雅一回頭,就看到與眾不同的大白菜,有些懷疑眼睛,不敢出聲相認。


    不一會兒,謹慎喊道:“扶,扶搖嗎?”


    “??!”不然呢?


    秦扶搖沒有說話,慢吞吞地點了點頭,動手慢吞吞地摘下口罩。


    每年一到冬天,她就像是魚兒失去水,連呼吸都不想呼吸,更別提開口講話,隻想長久冬眠下去。


    雖然教室裏有暖氣,但是捂不熱她冰冷的心。


    為什麽人是恒溫動物?為什麽人不可以冬眠?


    到底是誰發明的人類?能不能重新發明一下?


    唐清雅詫異道:“你是不是很冷?”


    “……”明擺著啊。


    秦扶搖點頭。


    唐清雅滿臉關心,又問:“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不是。”秦扶搖簡單回複兩個字,轉而打開書包的鏈子。


    從裏麵掏出兩本a4筆記本,遞給唐清雅。


    又緩聲道:“這是物理化學的筆記,你去小群裏問其他人要不要,要的交五塊錢打印費。”


    這麽長一串話,給她累得夠嗆。


    “好。”唐清雅下意識回道,又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咽了咽唾液,緊張問道:“你,扶搖你怎麽知道我們有小群?”


    秦扶搖的眼皮微沉,撐著下巴,“看到的,你當我不知道就行。”


    某天不小心在李懿手機裏看到了。


    隻能說,小孩子的把戲可真夠幼稚。


    這樣也好,除了當事人,其他人都是一派,也就沒有什麽拉幫結派,身為班長的她自然是樂得清閑。


    “……”唐清雅被當事人要命的坦誠和淡定無語到了,憋出一個字:“好。”


    她轉過身,從抽屜裏翻出手機,打開小群。


    「急事!」


    有人響應:「咋了?你和秦扶搖聊啥了?」


    接二連三的回複。


    「死丫頭還記得我們呢~」


    「清雅!我們仨把日子過好比什麽都重要。」


    「清雅你為什麽非要和秦扶搖聊天?到底有什麽好聊的啊?死丫頭讓我來聊兩句。」


    「好冷的天氣,本來不想打字,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我還是為秦扶搖低頭了。」


    沉寂的小群因為秦扶搖,再度活躍起來。


    唐清雅真是無語笑了,略微僵硬的手指還在艱難打字,「扶搖寫的物理和化學筆記……你們要不要……」


    「要要要!!!!!」


    「能不能來兩份?給我妹帶一份。」


    「神!秦扶搖!我的神仙!」


    「別廢話了,趕緊速度上鏈接。」


    糖糖:「行,我等會發接龍統計。」


    司徒驚鴻剛醒,拿出手機就看到小群裏正聊得火熱,迅速加入群聊,「原來我們的小群是這樣用。」


    他一發信息,其他人不敢出聲了,都在翻聊天記錄,看自己有沒有說錯什麽話。


    司徒驚鴻:「怎麽突然就安靜了?」


    「別怕,我跟你們一夥的。」


    有人試探性回複:「我們挺喜歡秦扶搖的。」


    「對!天地可鑒。」


    「真的,誰要是敢說秦扶搖半句不好,我立刻撕爛誰的嘴。」


    「秦扶搖是全世界最好的班長。」


    各種花式奉承在聊天框裏彈出來。


    司徒驚鴻:“……”


    心不誠的人,吞一萬根銀針。


    李懿看到信息,發出靈魂質問:「扶搖都提前十分鍾來教室了,你們有什麽理由在這裏水群聊天?」


    「一語驚醒夢中人,再見。」


    「我悟了,再見。」


    小群歸於寧靜,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高三11班上午的最後一節是體育課。


    其他人開開心心出去上體育課。


    而秦扶搖不喜歡冬天上體育課,幹脆連自己死後埋哪裏都想好了,學校籃球場後麵的那塊地還不錯,風水挺好的。


    嗐!終歸是上了年紀。


    秦扶搖再度裹得嚴嚴實實。


    一行人剛走下教學樓,就看到外麵開始飄落雪花。


    這是津市的初雪。


    有人如同嗎嘍,興奮大喊:“我的天呐!下雪啦!”


    學生們以最快的衝出去,伸手去接雪,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秦扶搖站在教學樓的屋簷下,抬眸看著漫天飛雪,表麵上一動不動,實際上是真的不想動。


    停留在原地的還有秦阮阮。


    兩人在想:難道他們沒有看過雪嗎?


    唐清雅從雪中跑回來,一隻手拽一個,興高采烈道:“別愣著了,一起玩去。”


    兩人被動加入玩雪大隊。


    而此時。


    被困在器材室的徐栩身穿單薄短袖,蜷縮著發抖的身體,望向牆上的透風窗,看到了冬天的第一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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