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了看手中的拐杖,又瞥了一眼聾老太太的腿,臉上露出緊張之色,壓低聲音問道:“老太太,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聾老太太咬緊牙關:“沒事,一會兒找個時機動手,最好在進醫院前,別讓人檢查出來。”


    “可是,這一棍下去肯定很疼,您年紀大了,我怕……”何雨柱猶豫不決。


    聾老太太不耐煩地說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麽?膽子這麽小還能成事?”


    何雨柱解釋:“我隻是覺得咱們可以再想其他辦法,以後機會多得是。”


    聾老太太板起臉道:“你還年輕,時間多著呢,可我老了,誰知道哪天走了,這口氣我咽不下!”


    “老太太您身體這麽好,肯定長命百歲。”何雨柱安慰道。


    “別廢話了,就按我說的去做!”聾老太太斬釘截鐵地說。


    何雨柱無奈,隻能答應,心裏卻犯嘀咕,聾老太太顯然憋著一股怨氣,想憑自己的力量教訓陸慶,可這種方法真的有效嗎?


    會不會像自己一樣,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車子很快到達醫院門口,聾老太太朝何雨柱遞了個眼色。


    何雨柱心領神會,對醫生說道:“老太太說想去趟廁所,我先扶她過去。”


    醫生馬上說道:“你一個大男人多不方便?我讓護士送她去吧。”


    “不用了,她腿不好,怕小姑娘扶不住。”何雨柱解釋道,扶著聾老太太朝旁邊的巷子走去。


    周圍雖然人來人往,但他們找了個僻靜的角落,確保沒人注意到。


    聾老太太環顧四周,小聲催促道:“快點動手,別磨蹭!”


    何雨柱握緊拐杖,皺著眉再次問道:“您確定嗎?萬一骨頭真斷了怎麽辦?”


    聾老太太咬牙道:“那我就讓陸慶養我,給我治好!”


    “可是……”何雨柱還想再勸。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不想讓陸慶對我們唯命是從嗎?”聾老太太激將道。


    “想!”何雨柱堅定地說。


    聾老太太話沒說完,何雨柱咬牙舉起拐杖,狠狠朝她的腿砸去。


    “啊!”聾老太太痛呼出聲,何雨柱急忙捂住她的嘴,以免引人注意。


    聾老太太疼得直翻白眼,口水都流了出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臉色煞白,顫抖著問:“這下……應該斷了吧?”


    何雨柱搖搖頭,猶豫地問:“要不,我再來一下?”


    “不用了!絕對夠了!”聾老太太急忙搖頭。


    “那斷了嗎?”何雨柱追問。


    “肯定斷了!這麽疼,怎麽可能沒斷?”聾老太太咬牙切齒地說。


    “那接下來?”何雨柱接著問。


    “帶我去見醫生吧,疼得受不了了……”聾老太太呻吟著,早已後悔不迭,她本以為不過疼一下,沒想到根本扛不住。


    何雨柱將她扶回醫院,正好遇到之前的醫生,醫生見狀詫異地問:“還以為你們走了呢。老太太怎麽臉色這麽差?”


    “她說腿不舒服,您幫忙看看有沒問題。”何雨柱說道。


    醫生帶他們去做一係列檢查,確認傷勢。


    等待報告時,何雨柱和聾老太太心中忐忑,做了這麽多,要是沒傷可就白忙活了。


    不久,醫生拿著報告走來,兩人迫不及待地問:“怎麽樣?骨頭斷了嗎?”


    醫生看著兩人激動的樣子,心中隱約覺得奇怪,說道:“檢查結果顯示老太太的腿骨完好無損。”


    “怎麽可能!”聾老太太憤怒地說,“疼得我都沒勁了,怎麽可能沒斷?”


    醫生耐心解釋道:“儀器檢查顯示骨頭沒有任何問題,應該不會錯。”


    聾老太太一時間愣住,何雨柱也滿臉疑惑,明明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氣,按理說老年人骨頭脆弱,怎麽會一點問題都沒有?


    醫生看著兩人心情複雜,他們不是應該慶幸沒傷嗎?反倒一副不甘心的樣子,仿佛非得受傷才滿意似的。


    醫生收起好奇,說道:“如果沒事就可以結賬了。”


    “不行!我還要再做檢查!”聾老太太終於回神,沉著臉說。


    “老太太,算了吧,咱們就當沒發生過。”何雨柱勸道。


    “我咽不下這口氣!”聾老太太站起身,對醫生說:“再開張單子,我要重新檢查。”


    醫生提醒道:“如果檢查沒事,費用是要照常支付的,真的沒必要。”


    聾老太太咬牙道:“少廢話,開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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