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副隊長疑惑不解地問道:“陸隊長,戰士們正想一鼓作氣,把日軍消滅掉,為何卻要停止進攻呢?”


    陸偉將望遠鏡遞給韓副隊長,讓他觀察現場戰鬥情況。然後問道:“現在鬼子的戰鬥力如何?”


    “這些鬼子都訓練有素,戰鬥力是非常強的。特別是他們看見自己被分割包圍了,更是擺出了要和我們拚個魚死網破的架勢。”韓副隊長回答。


    “既然日軍想和我們拚命,如果我們此刻和他硬拚,不就正好遂了鬼子的願了嗎?這樣死打硬拚,即使我們勝利了,也會付出很大的代價。\"陸偉解釋著。


    ”所以,我就偏偏不讓鬼子如願。他們想死裏求生,我就讓他們慢慢地死去。我要先讓他們在臨死前受受煎熬,體味一下那種求死不能、求生無望的痛苦。“陸偉的目光投向那被包圍在穀中的鬼子,繼續解釋著。


    ”我明白了。“韓副隊長如醍醐灌頂。


    ”讓兄弟們暫停進攻,圍而不打。但也不能讓鬼子跑了,必須提高警惕。“陸偉提醒著。


    韓副隊長剛要離開,陸偉又想到了什麽,喊住了他:”韓副隊長,我們不是還有一些剛入伍沒有多久的戰士嗎。把他們都拉到最前沿的戰壕裏,由老戰士帶著,對著鬼子偷偷地打冷槍。這樣一方麵可以騷擾鬼子,另一方麵也可以練練槍法嘛。“


    ”這種以打代練,真是一個好辦法!“韓副隊長興奮地答應著。


    日軍見獨立大隊不來進攻,便組織了幾次突圍,想衝出包圍圈,都被戰士們打了回去。


    就這樣折騰了半夜,日軍已經筋疲力盡了。


    陸偉見日軍的陣地上安靜下來了,便和王營長、張天龍他們開始集結戰士。準備從幾個方向,同時對被圍困在山穀道路上的鬼子進行突襲。


    突擊隊的戰士手握鋼槍,背後背著大刀,在夜色的掩護下,向日軍的陣地摸去。


    戰士們在這穀中經過了多次演練,對地形和戰法早已爛熟於心。


    經過連續的激戰,大多數日軍都抱著槍在打盹。


    突擊隊戰士悄悄摸進日軍的臨時陣地,大刀閃著寒光,向日軍砍去。


    驚醒了的鬼子急忙開槍,密集的槍聲又在山穀中回蕩。


    突擊隊的戰士們分成多路,向日軍陣地縱深衝去。


    日軍的重機槍手慌忙想開火。


    但雙方已經殺成一團,日軍的機槍手怕黑夜中誤傷自己人,也不敢繼續開火。


    戰士們的大刀發揮了威力,在黑夜見到沒有大刀的人就砍。


    日軍被那寒光閃閃的大刀嚇破了膽,慌忙躲避。


    吉野和原田見部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並且戰鬥意誌已經逐漸崩潰。他們各自帶著一幫人,想舍命殺出包圍圈。


    但去往穀口的道路,早已布置了層層交叉火力。他們衝不出去,隻能返回。


    日軍的山炮部隊,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夜襲搞得自暇不顧。炮兵們丟下山炮,四處奔逃。


    陸偉親自射殺了幾名日軍,正好遇見吉野和蔣德清。


    蔣德清看見戰士們的大刀,將日軍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早已被嚇得魂不附體。


    吉野看見陸偉背上背著大刀,便抽出了軍刀。


    吉野自恃自己在日本軍校讀書時,刀術在軍校也是佼佼者。


    ”我要拿你的鮮血來浸染我的軍刀,但我刀下不殺無名之鬼。“吉野傲慢地叫嚷著,並讓蔣德清翻譯給陸偉。


    陸偉聽完,輕蔑一笑,從背後拔下了大刀:\"你告訴這個鬼子,他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蔣德清顫抖著身子,將陸偉的話翻譯給吉野。


    吉野氣得”哇呀呀“地叫著,舉起指揮刀向陸偉猛劈過來。


    陸偉舉起大刀一格,火星四射,將吉野的軍刀隔開。


    吉野急忙變招,對著陸偉腰部橫掃。


    陸偉用大刀猛力去磕那軍刀,順勢向吉野的脖子抹去。


    吉野急忙躲避,冰冷的刀刃幾乎貼著吉野的脖子而過。


    吉野嚇出了一身冷汗。


    陸偉一個力劈華山,吉野急忙去招架。但陸偉中途變招,大刀橫砍。


    這一刀,疾如閃電,吉野根本無法躲避。吉野的肩膀被陸偉削去大半,頓時血流如注。


    “哐當!”


    吉野的軍刀掉在冰凍的地上。


    陸偉再順勢一刀,吉野的人頭向遠處飛去。


    吉野的身體慢慢地倒下了。


    ”告訴他,本大爺姓陸!“陸偉對嚇得癱軟如泥的蔣德清說道。


    蔣德清顫抖著,結結巴巴地翻譯著。


    但吉野的一條狗命,早已飛回了東瀛。


    他是再也聽不見了。


    吉野一死,剩下的日軍,已經喪失了鬥誌,陸續被消滅了。


    原田帶領的日軍,也被王營長他們殲滅了。


    陸偉踢了一腳癱軟在地的蔣德清:”你的骨頭怎麽這麽軟,給我站起來。“


    蔣德清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不敢看陸偉的臉,嘴裏不停地喊著:”長官,饒命啊!饒命啊!我有罪,我有罪!“


    ”你有什麽罪啊!“陸偉把大刀放在蔣德清衣服上擦拭著,板著臉問道。


    ”我,我不該帶著皇軍。不,是鬼子。我不該帶著鬼子到這裏來。“蔣德清身體如同篩糠。


    ”不,你帶鬼子來,沒有罪,還有功呢。如果你不帶鬼子來這裏,我們怎麽能消滅他們呢?“陸偉將大刀重新背上。


    ”真的嗎?“蔣德清偷眼看了看陸偉。


    ”你帶鬼子來沒有罪,但你卻出賣了自己的靈魂!“陸偉麵若寒霜,厲聲嗬斥道。


    蔣德清的雙腿發抖,又跪了下來。


    王營長、張天龍他們也趕過來了


    韓副隊看見蔣德清,掄起拳頭想要揍他一頓,被陸偉攔住了:“像這種人,打他,反而汙了你的手腳。”


    陸偉看著哭喪著臉的蔣德清,心裏又有了一個計劃。


    “這樣吧,我們先將他關起來,然後派人將他交給保長,讓鄉親們來審判他。”陸偉對韓副隊長說。


    蔣德清被關在一個山洞裏,蜷縮著在幹草堆裏睡了一夜。


    蔣德清聽見兩個看守他的士兵在議論:“昨天幸虧有兄弟部隊在我們這裏,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才把鬼子全部消滅掉了。不然,憑我們保安團的實力,肯定隻能被鬼子追著打。”


    “可惜今天他們就走了,隻留下我們。”另一個士兵歎息著。


    “低聲一些,免得裏麵那個家夥聽見了。”


    “他聽見了又能怎樣,難道他還想再去帶鬼子來?”這個士兵不以為然地說。


    蔣德清聽了,尋思著:“怪不得昨天兩個中隊的皇軍,都被他們滅掉了,原來他們有幫手。既然現在幫助他們的軍隊走了,這裏一定空虛。”


    蔣德清在心裏盤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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