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指揮日軍捕捉獨立大隊部隊的吉野和原田,聽見穀口那邊傳來猛烈的槍炮聲,覺得有些奇怪。


    ”莫非是這些支那人想要逃走?“原田嘴裏嘟噥著。


    吉野和原田決定讓一個小隊長,帶領一隊人去支援防守穀口的日軍,不要讓中國軍隊從穀口逃出去。


    陸偉見時機已到,便下令開始全線攻擊。


    一時間,槍炮聲大作。


    獨立大隊的機槍手,瞄準擁擠在戰壕裏的日軍掃射著。


    擲彈筒的炮彈,也準確地在日軍群裏爆炸。


    日軍被這凶猛的炮火,一頓猛揍,有些發懵了。


    日軍占領的這些戰壕,完全暴露在獨立大隊的火力攻擊之下,他們簡直無處躲藏。


    日軍想要向前衝,但前進的道路,被獨立大隊構置的交叉火力封鎖住,衝不過去。


    吉野急忙下令山炮,對著獨立大隊的火力點進行炮擊。


    但獨立大隊的擲彈筒炮彈,向日軍的山炮陣地紛紛落下。


    日軍的山炮陣地,頓時炮毀人亡。


    日軍剩餘的山炮慌忙轉移。


    但獨立大隊的擲彈筒手們居高臨下,在構築好的戰壕裏對著日軍的山炮追著猛打。


    日軍的山炮忙於到處躲藏,根本無暇顧及開炮。


    在獨立大隊的擲彈筒炮彈和機槍的掃射下,日軍死傷無數。


    吉野和原田雙眼發紅,他們沒有想到,今天的仗竟然會打得如此窩囊。連中國軍隊的人影都沒有怎麽看見,而他們的兩個中隊卻已經死傷無數。


    “炮兵,怎麽還不開炮!”吉野嘶吼著。


    “吉野君,我們的炮兵被支那人的擲彈筒追著打,隻能偶爾開炮。”原田無奈地說。


    “這些支那人,炮彈打得太準了,又隱藏得特別好。”原田有些憂心忡忡。


    吉野看著獨立大隊不斷對著日軍點射的機槍,和落點準確的炮彈,忽然明白了什麽。


    吉野的眼珠瞪得大大的,對著蔣德清喝問道:“這些支那人,真的隻是當地的保安團?”


    看著麵容猙獰的吉野,蔣德清額頭的冷汗冒了出來:“是的,他們隻是當地保安團,這是千真萬確的!”


    “可是為什麽他的炮打得這樣準,火力點的配置幾乎無懈可擊,機槍手的射擊也是訓練有素的。”吉野大聲質問道。


    “太君,他們確實是當地的保安團。隻是,隻是聽說那個姓陸的領頭的,是一個神槍手,刀術也是一流的。”蔣德清擦著額頭的汗,結結巴巴地回答。


    “一個姓陸的!”吉野和原田互相對望了一眼。


    一個日軍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報告中隊長,穀口的陣地已經被支那人奪去了。”


    吉野、原田聽了,麵麵相覷。


    “我們中計了!”吉野這才明白過來。


    “太君,我們該怎麽辦?”蔣德清聽見穀口被獨立大隊封堵了,也頓時慌亂起來。


    “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你說他們隻是保安團,沒有什麽戰鬥力。你說這裏是他們的基地,要帶我們來這裏。”吉野把怒火一股腦發泄到蔣德清身上,並順手賞了蔣德清一記響亮的耳光。


    “太君冤枉啊!冤枉啊太君!他們確實隻是保安團。”蔣德清撫摸著火辣辣的臉,叫著委屈。


    吉野和原田沒有理睬他,忙著吆喝著日軍撤退。


    日軍從山上退了下來,匯集到山穀中的道路上。


    陸偉見了,對韓副隊長說:“鬼子想要溜走,現在是該我們痛宰這些日本豬的時候了。”


    擲彈筒炮彈、機槍、步槍、手雷,都紛紛向退進山穀中的日軍招呼,打得日軍鬼哭狼嚎。


    但日軍很快又形成戰鬥隊形,一邊還擊,一邊後撤。


    獨立大隊的戰士在機槍和擲彈筒炮彈的掩護下,開始向山下衝,圍追著日軍。


    日軍聚集在山穀的道路上,被獨立大隊的機槍和炮彈大量殺傷。


    吉野和原田帶著日軍,拚命向山穀那邊衝去。


    日軍的山炮,也對著穀口的陣地進行猛烈炮擊。


    陸偉令擲彈筒,集中火力,轟炸日軍的山炮,讓他們不能開炮。


    獨立大隊的戰士,也從四麵八方衝下來,向日軍射擊。


    看著成衝鋒隊形不斷逼近的獨立大隊戰士,吉野呆住了:”這些人雖然身上穿的,確實是地方保安團的服裝。可是他們的衝鋒和射擊,卻比正規軍還正規。“


    日軍想要衝向穀口,但陸偉在通往那個葫蘆口的道路上設下了層層堵截。


    日軍的重機槍剛射擊,就遭到了獨立大隊擲彈筒炮彈的打擊。


    而日軍的山炮,在混亂中幾乎無法開炮。


    天色越來越暗,天空中彤雲密布。


    吉野向師團部呼叫飛機支援,但在這惡劣的天氣和複雜的地理環境下,日軍的飛機根本無法提供支援。


    岡本大隊長在電話裏怒罵吉野:”混蛋,你們兩個中隊,還打不過支那人的保安團。大日本帝國皇軍的臉,都要被那你們丟盡了。“


    吉野被罵得羞愧無地。


    偏偏蔣德清不知趣地湊上來問道:”吉野君,岡本太君怎麽說。“


    ”怎麽說?怎麽說!就是這樣說。“吉野狠狠地踢了蔣德清幾腳,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但怒火終歸是怒火,吉野還是得想辦法離開這裏。


    眼看夜幕就要降臨,而日軍對這裏的地理環境又不熟悉,如果再衝不出去,那就隻能被困死在這裏了。


    於是,吉野讓原田親自帶隊,指揮日軍向穀口發起一輪又一輪的衝鋒。


    陸偉知道戰鬥到了關鍵時刻,他讓王營長指揮防守穀口。自己指揮韓副隊長他們,對穀內的日軍進行逼近攻擊,並伺機進行分割。


    天色已經昏暗,獨立大隊的擲彈筒手們,將炮彈朝著日軍的中間段猛砸。


    機槍也朝著日軍凶猛地射擊。


    雖然日軍的重機槍也拚命射擊,但很快就遭到了獨立大隊戰士的炮彈和手雷的轟炸。


    吉野沒有想到,日軍的武器到了獨立大隊戰士手裏,發揮出了巨大的威力。


    隨著夜幕的降臨,日軍也在獨立大隊的猛烈攻擊中,被分割開來。


    在朦朧的夜色裏,殺豬穀裏依然殺聲震天。


    被分割包圍的吉野和原田,指揮著日軍做垂死掙紮。


    就在這時,陸偉卻下令停止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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