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扈平山等人後,易誠雖收斂了全身的金丹級法力,但他從婁伯望、柴北濃二人的記憶裏得知,他們是靠著血桀子給的法器控製一小群蛇螭,而這附近不遠的另一處地窟裏還有一群原生蛇螭時,為了防止被蛇螭偷襲,他就沒有收起金丹之力對精神力的增幅。


    沒想到這會就發現有人憑著隱匿之術居然欲潛伏進地窟,打算窺視他們。


    才結束戰鬥不久,神經依舊有些亢奮敏感的易誠自然忍不了,出聲的瞬間他便如一道流光,激射到洞口附近一塊帶著些許靈性礦物的低品靈岩旁。


    靈岩石縫裏,麵具修士愕然看著自己上方突然現身的易誠,他剛從洞外進來,正要看看地上那兩位身上還有詭魔氣息的修士是什麽情況,沒想到自己引以為豪的隱匿之法居然就這麽被一個氣息隻有築基中期的家夥看穿了。


    讓他更沒想到的是,易誠這個全身金輝的家夥居然膽敢就這麽衝過來,而且還來得如此迅速,以至於自己甚至都沒看清對方的動作。


    “閣下何人?為何到此窺視我等?嗯,麵具?”


    易誠眼底閃過金光,沒想到這偷窺之人的大眾麵孔是麵具模擬出來的。


    他凝視著對方灰白花紋的無瞳麵具,金丹級黃庭金光加持下居然沒看穿這麵具,顯然這人有點來曆。


    而且對方身上的法袍灰撲撲,雖然隱含靈機相當不凡,卻沒有任何勢力的標誌和徽記,而此人身上也沒有詭魔氣息,一時間他又搞不清對方的來曆。


    麵具修士被易誠一盯,頓時一種被猛獸鎖定的威脅感油然而生,他沒看出易誠實力的真麵目,心中很是疑惑這威脅感是哪裏來的,於是於是身上靈力湧動,築基圓滿的氣息立時擴散開來:


    “窺視?這是廢域,你不知廢域當以實力稱尊嗎?如此狂妄質問一位強者,是你剛才僥幸越級戰勝別人後衝昏頭腦了嗎?”


    居然又被別人質問了,易誠嘴角一翹,啞然失笑。


    見易誠發笑,麵具修士頓時有些羞惱,他怒氣上衝就想要動手,甚至連自己上級讓他盯梢易誠的事情都忽略了:“狂妄的家夥!真當我不會動手?”


    “哎...”易誠微微搖頭。


    “哼,放肆!”


    麵具修士立時冷哼一聲,身上的靈機湧動。


    易誠隨即感應到一種奇異的重壓感傳到他身上來,同時他腳下的低靈礦岩居然活化開,眨眼間竄出兩條如蛇、如觸手般的岩石鞭子朝他腿纏繞上來。


    眼見岩石鞭子繞上自己的腿,易誠身上的金光也動了,先是擴散開一層微光隔絕開那活化靈岩,讓那岩石鞭子無法落實,接著就是幾道金色光帶電光火石般朝麵具修士射出,瞬間就將其脖子、手、腿和腰都縛住了。


    這一切完成後,麵具修士才反應過來,他心中大駭,本能的就想要掙紮,但他隻一動,便發現將他縛住的這種奇異金光雖然隻是一層薄光,卻已將他肉體力量與靈力全部鎖住,他已如案板上的魚肉一般,隻能任人宰割了。


    “你...怎麽可能?”麵具修士顫抖聲音著說道,他是築基圓滿,差一步就可以結丹的修士,沒想到在易誠麵前居然毫無抵抗就被抓了。


    說完,這人想到易誠的身份又立馬有些色厲內荏的低喝道:“陳易誠你不能動我!”


    “哦?”易誠驚詫了,這神秘的家夥竟然認識自己,而且原本頹喪的情緒一下子轉為非常硬的口氣,這就有些怪異了。


    敢這麽說話,要麽是熟人,要麽就是背景深厚有恃無恐。


    易誠眼中金輝閃過,一道淡金光膜隨即擴散開,將他和麵具修士包裹了進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探查一下對方的身份,順便對方要是有什麽特殊求救的法術技能也能給他隔離下來。


    “你想做什麽?我告訴你,吾乃風聞堂下索蹤密使塗乘舟,直屬與詹堂主...”


    “哦?”易誠瞳孔微縮,隻覺得自己似乎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陷入了某種危機裏。


    風聞堂有兩種特殊名號的弟子,一種是就是這塗乘舟所說的索宗密使,極為擅長隱匿技術,專事跟蹤追蹤之任務;另一種則是聽風密使,專職探聽消息之職務,有時候還會涉及臥底潛入。


    這兩種弟子身份一般極度保密,隻有其專屬堂主才知道,現在這人連自己名字都報出來了,顯然是懼怕易誠在這無人管轄的廢域將其幹掉。


    此人所說的詹堂主既是詹金瀾,正與易誠有過一麵之緣。


    ‘是奉六緯山之主的命令來監視我,還是這詹金瀾的私下命令呢...’易誠心思急轉。


    按道理,東木王之森的事情後,聯合會會長孫百繪必然清楚易誠背後站著一位外域大尊,這外域大尊可以將力量投入玄心域直接救援木淵,而且行為低調並不像詭魔那般喜好災禍、殺戮,孫百繪不會輕易去激怒這樣一位大尊。


    ‘難道是私下...’


    易誠想到自己之前見到詹金瀾那一幕,對方似乎以精神掃過他,原本易誠以為這是那詹堂主沒見過自己,是下意識的行為,現在想起來,即使對方是堂主,在那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行為也是太過。


    ‘既然是風聞堂之人,殺還是放,這倒是個問題了!’


    易誠略作考慮,伸手按在塗乘舟的麵具上,手上金輝一閃便將對方的麵具取了下來,一張麵相普通的女修之容頓時顯現出來。


    “取下索蹤密使的麵具,陳易誠,你是想要叛會嗎?”


    塗乘舟眼底閃過驚懼,她這麵具乃是特製,即使修為高她一級,達到假丹或者是一般宗派剛入金丹的修士也無法在她活著時拿下來,隻有回到六緯山黑螺峰讓幾位堂主出手才能拿下。


    因為這麵具不僅是身份象征,還能隔絕精神探查,並且麵具內蘊含自毀陣法,取麵具就會觸發自毀,這樣無論密使叛變還是被俘虜,密使都會被炸毀頭部,不留下一點線索。


    想到這,易誠手指帶著金輝一指點中塗乘舟的眉心,精神秘術瞬間發動,想太多沒用,還是直接讀取記憶來的更明白。


    片刻易誠收回手指,神色嚴肅的看著雙眼發直,嘴角留涎的塗乘舟。


    這女人就是他發現的危機來源,此人確實是詹金瀾的手下,但是不是奉孫百繪之令她並不清楚,而且給詹金瀾的定位信息她也已經發出,如果不是她也覬覦陰癸水精,易誠恐怕無法發現遠遠隱匿的她。


    ‘此地不能久留,看來,是要做出決定了!’


    易誠嘴唇一抿,手指射出一道灼熱的金線結果了對方,下一刻,一道銀輝乍起,從塗乘舟屍體上射向易誠,早有準備的他隨即引導玉書金輝飛出接下並抹除了銀輝,他揮手將對方收入儲物袋,同時抹去了此地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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