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伯望與柴北濃的反常反應讓易誠立刻有些警惕,但他還未來得及做出相應措施,附著在攻擊金光上的精神力立刻傳來一股衰亡死意,並且這股意誌還有種讓人不由自主的絕望之意。


    隻一瞬間的接觸,易誠心中就有輕生的自暴自棄感。


    下一刻,易誠眼中金光閃動,呼出一口氣,他調動了一絲金丹級力量,金丹級的黃庭金光之力立刻將他從這種負麵效果裏解除出來。


    然而易誠雖然脫離這種恐怖的效應,但他身邊陸景嵐等人就不行了,黑色波紋一到,他們雖然也有黃庭金光防護,但那強度並不是易誠加入金丹之力的那種,因此他們瞬間就歪倒在地,眼中盡是絕望和迷惘,顯然是被瞬間奪了心神。


    ‘這樣也好!’易誠暗道,接著他腳下一點,一道金輝擴散,護住卓佩珺等人,同時他化光朝扈平山衝去,外法金丹之力已然瞬間充斥體內。


    在路過扈平山發出的那團黑色光球時,易誠本想順手打滅光球,然而在他將動手的時候,他忽然感覺自己指尖的皮膚一陣緊繃,似有老化開裂的表現。


    這種情況易誠從未遇見,頓時他心中警鈴大作,第一時間縮回手指,隻以黃庭金光去帶偏光球,防止這恐怖玩意砸到已經失去行動力的卓佩珺等人。


    而易誠自己則溝聯玉書,接通玉書的金輝,越過光球直撲扈平山,他本想靠外法金丹就碾壓了對方,現在對方的攻擊手段如此邪異,他隻能給自己再加一層保險。


    過程說起來似乎很長,但動用金丹之力加持的易誠速度極快,扈平山發現易誠動身時,易誠已然越過黑色光球到了他麵前。


    “怎麽可能…你絕不是築基中期!”扈平山大驚,完全沒想到易誠會如此迅捷,那金色大手居然如瞬移一般已到了他麵前。


    這時候扈平山再施法肯定是來不及了,他也是果決之人,直接雙手前頂著就合身朝易誠施展的金色大手撞去,過程中他全身黑氣上湧,將全身能調動的死壽之力全都匯集到手臂、上半身。


    ‘嘭’一聲悶響,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止。


    扈平山詭異霸道的死壽之力沿他的手直侵易誠,而易誠體內的玉書金輝也帶動著他金丹級的黃庭金光之力輻射下去。


    接著易誠清楚感應到自己的金丹級黃庭金光遇到了阻礙,對方的死壽之力仿佛成了攔住前刺長劍的一層粘性極強的膜,雖然劍必定會刺破膜,但膜也確實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劍。


    這個阻礙隻堅持了易誠一個念頭轉動的時間,接著就被蔓延過來的玉書金輝瞬間摧垮。


    此時如果有金丹級的外人在場,就能看到,刹那間易誠掌心出現一道金輝波紋,帶著無可阻擋的趨勢壓著扈平山的黑氣眨眼間就沿扈平山的手蔓延下去,黑氣毫無掙紮之力、順滑無比就被消泯了,就算是扈平山的識海、丹田靈海也同樣如此。


    在易誠的眼中則是,扈平山原本黑暗死寂的瞳孔瞬間亮起金輝,接著他便顫抖著吐出‘這不可能’四個字便七竅流出火焰般金輝,渾身開始崩解開來。


    “呼...”易誠籲了口氣,看著扈平山融為金光,隻留下衣物裝備後,雙肩鬆弛下來。


    ‘沒想到,連金丹級的黃庭金光之力都遇到了阻礙,這家夥的還不是金丹級修士,‘死壽’之力!’


    “平山上人...不!”


    婁伯望驚恐至極,幹澀的喊道,他沒看清剛才發生的一切,隻覺得自己眼睛一花,渾身金光的易誠便離開原地站到了扈平山剛才的位置旁,而扈平山則變為了一團急速消散的金輝,這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那邊的柴北濃則是瞳孔縮如針孔,看清現場的情況後,咬牙化為一道暗光就要果斷跑路,不過他快,實力全開的易誠速度更快。


    或者說易誠背後的金色光帶更快,柴北濃身形一動,那光帶即仿佛被驚動的異獸般,瞬間跨域越二人之間的距離,將化光飛起的柴北濃縛了起來,當然原地嚇呆的婁伯望也沒跑,同樣被金色光帶給綁了個結實。


    易誠回首看了眼留在原地的陸景嵐、卓佩珺幾人,發現那黑色光球力量遠去後,他們依舊懵圈呆麻後,背後的光帶一抖,就將柴北濃、婁伯望拉了過來。


    “陳...真人,你真是瞞得我好苦...”柴北濃嘴角微抽,忍著黃庭金光對自己詭魔之力的消融之痛朝易誠苦笑道。


    易誠揮手收起扈平山留下的遺物,嘴角微彎玩味的轉過身來:“我從未說過我的實力是築基中期,咳,事實上,我的修為也確實是築基中期。”


    此話一出,柴北濃、婁伯望雙雙呆滯。


    易誠好笑的搖搖頭,他不準備跟麵前這兩人去解釋他有外法金丹這事,這事現在拿出來說毫無意義,他略停頓,眼中閃過一道金輝,接著金丹之力加持的精神力籠罩住麵帶痛苦之色的二人:


    “現在,我問你們答,算了,我還是自己來看...”


    片刻,當陸景嵐低弱的呻吟一聲時,易誠將精神力從柴北濃的意識抽出,此人還未死,隻是被遠超他的精神力搜索意識後,過載的精神衝擊下昏死了過去。


    柴北濃旁邊的婁伯望則沒那麽好運,他最先被易誠強行讀取意識,在易誠毫無節製的力量輸出下,被衝爆了識海,已七竅流血而死。


    “咳咳...陳...師弟,現在是什麽情況?那‘寒死’上人扈平山呢?”陸景嵐神色茫然的四顧,隨後目光停留在易誠腳邊軟倒在地,身上微微起伏的柴北濃上。


    易誠揮手將柴北濃送到陸景嵐身前不遠,然後笑道:“師姐,如你所見,扈平山已經不在,這兩人已經被我打敗,額...我覺得,柴北濃還是交由師姐你處置比較好。”


    “不在?!”


    陸景嵐有些不明白,不過她隨即將注意力轉到柴北濃身上,對方畢竟與她相識十多年,還是多年的隊友,這會兒氣息微弱,身上令人厭惡的詭魔之力也奇異的消失,這讓她驚奇之餘也很是感慨。


    陸景嵐上前幾步來到柴北濃身前,手一伸,朝著柴北濃渡了一道靈力,片刻,柴北濃身體微動,慢慢醒了過來。


    易誠帶著一絲笑意看了眼二人,隨後走向正蘇醒過來的卓佩珺,他心中則極速轉動著,抽讀了柴北濃、婁伯望二人的記憶後,他收獲很大,對於對方為什麽來東流水這邊,以及現在廢域一些情況都有了不少了解。


    另外,易誠還得到一個秘密,就是他心心念念想知道的蛇螭的秘密。


    “易誠,現在是什麽情況?”卓佩珺帶著一絲嬌憨朝易誠問道。


    易誠正要回答,突然抬頭看向他們來的那條洞口低喝道:“誰,誰在那裏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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