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9


    話落。


    手在半空裏打了一個響指。


    一根馬鞭遞到了他的手上。


    “啪!啪!啪!”


    接連三鞭子下去,每一鞭都帶著他無盡的恨意,使盡了全力。


    “瀾哥,人暈過去了。”


    鷹隼一般的目光落在南梔身上。


    來時穿的那一件羽絨服在車上時就已經脫了。


    身上的那一套粉色睡衣剛剛也被屬下給扒了,現在隻剩穿在最裏頭的一件黑色打底。


    雖看不出什麽來,但這身上必然是傷痕累累,隻剩一副骨架在支撐著這一副身軀。


    男人見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又命人提了一桶冷水來,直接從頭頂淋了下去。


    “咳~咳~咳~”


    南梔被凍得連連發抖,過了有好幾分鍾,眼才緩緩張開。


    才剛一張眼,男人放大的臉閃現眼前,與此同時,那猶如地獄修羅般的聲音回蕩耳旁:“你現在,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留我一條命。”


    女人虛弱的聲音說道:“我還有兒子要養,求你,留我一條命。”


    頭又往下一低:“那五十萬,我會想盡一切辦法還給你,”視線盯向自己的腰線:“這一顆腎,你想要便取去。”


    說完,腦袋垂下,又暈過去。


    端木夜瀾親自又提了一桶冰水,也不全是水,大部分是冰塊,這是他一早便讓人準備了的。


    伸手提起這一桶冰,毫不留情從頭頂倒下去。


    女人軟綿綿的身子,要不是有這鐵鏈固定著,早就倒地不起了。


    一隻手,鐵鉗一般掐緊她的脖子:“我要的是錢嗎?


    不,我要的是命,還有,人都已經不在了,我要你的腎做什麽?


    殺人償命,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在我的麵前耍花招,但是,你好像聽不太懂。”


    女人眸子緊閉,全身都在顫抖,睫毛粘連到了一起,大顆大顆的水珠從額頭滾下。


    那張慘白的小唇微微開合,用極其細微的聲音哀求說道:“留我一條命,求你,你想怎麽樣都行,隻求你,留我一條命,求,求你……”


    聲音越來越虛,最後沒聲了,麵前的女人,再一次的暈過去了。


    “嗬!”端木夜瀾一聲冷笑。


    有點意思,原以為碰上的是個硬骨頭,卻沒想到如此惜命。


    手揮了下,屬下上前,薄唇覆在屬下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麽。


    隨後,那被緊緊鎖於鐵架子上的女人,被人架著,秘密轉移到了另一處地方。


    墨逸塵接到電話之後,立即趕往約定的地點。


    “你確定,真的有她的消息了?”


    對方也不多說,隻是掏出手機拿給他看。


    “我也不知道少爺你說的南梔小姐是哪一位,同名同姓的太多了。


    但據我們的調查,這一位應該是最符合少爺你要找之人的特征,近一段時間她去碼頭去得比較勤。”


    墨逸塵點開手機裏的視頻,隻觀看了不到兩秒,便將手機還回給對方。


    “是她,她現在在哪兒,快帶我去見她。”


    一麵急切的問著,似又想到些什麽:“碼頭?碼頭那一片兒不是歸端木夜瀾的地盤嗎?”


    端木夜瀾這個人,表麵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實際上是一肚子壞水。


    手段極其狠辣,什麽都做得出來,不敢想象南梔落到他手裏,會承受些什麽。


    立即,又問:“這個視頻是什麽時候拍的?”


    “一個半小時之前。”


    “一個半小時?”他想了想:“快帶我去,我們動作快一些,或許還能來得及,再去多調派些人手。”


    南梔,傻子,你撐住,希望我能來得及。


    接近兩個小時的折磨,南梔已遍體鱗傷,奄奄一息。


    一隻大手死死拽著她的長發將她往水缸裏按,按下,又提起,她抖得話都說不清,卻還是一字一句:“留我一條命,求你。”


    這樣連續了不下二十次,男人嘴角冷冽的吐出一個字:“好。”


    “我可以留你一條命,但我們必須約定好,從今往後,每一年的今天,你都必須要任由我折磨,不能反抗,你來找我,或者我去找你,不能以任何的理由躲著不見我。


    否則,等我找到你,你應該知道,下場會是怎樣的。”


    女人喉嚨裏都是水,她連吐了好幾口,用盡全力將水給吐出來,異常堅定的說了一個字:“好。”


    端木夜瀾無比冷漠的道:“你欠了我一條命,這一條命,怎麽去還,我說了算。”


    “好。”


    一隻大手貼向她腰後的地方,用力的緊緊一按。


    南梔一張小臉更顯慘白,緊張的心跳快了好幾拍。


    “你身體裏的這個東西,我暫時先給你留著。”


    那一隻大手用力的抓著腰後的皮肉,仿佛要透過這一層皮肉將裏頭的那一個器官給捏碎。


    那道聲音無比冰冷:“別再惹我,不然,說不定什麽時候,我就把你這裏給挖了。”


    “隻要你能留我一條命,什麽我都答應你。”


    南梔輕聲說著,無比卑微,無比隱忍,她沒落一滴的淚。


    “嗤!”一聲,冷冽的氣息噴灑:“好。”


    端木夜瀾瞥了眼身旁的人:“你欠我的,我要你用一輩子來償還,什麽時候你死了,或者我死了,我們之間的約定自動失效。”


    薄唇邪魅勾起:“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死在我前頭,這樣,我就能折磨你一輩子。


    等你死了,我再讓人把你屍體從墳裏挖出來,鞭個屍什麽的,更有意思。”


    南梔隻靜靜的聽著,閉著眼,什麽也不再說。


    驀然間,身子懸空起,冷冽的聲音響在耳邊:“我隻答應留你一條命,但你這一條命最後是什麽樣子的,我管不不著。”


    “嗯。”


    身旁的男人,如被針尖紮了一下,一個激靈,又確認了一遍:“嗯?”


    南梔已經沒有力氣去回應他了,隻輕微點了點頭。


    男人發瘋一般拽著她的身體,一路拽著她下了樓梯,眼睛再一次的被黑布給蒙上,順著樓梯越是往下,冷空氣越是肆虐。


    端木夜瀾將她帶進了地下室,具體的說,是地下室的第七層。


    這樣的季節,地麵上的溫度也才二十四五度,地下七層,差不多是零下二十多度的樣子。


    別說是對於南梔這樣一個剛生產完的產婦,就是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這都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冰窖。


    “既然你如此配合,那我就最後再送你一個大禮。”


    邊說,他推開了地下室的門。


    屋內,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黑,地麵上卻鋪了滿地的炭火,正燒得旺。


    冷空氣與這熱氣交替,倒讓人覺得不那麽冷了。


    “你想我做什麽?”


    黑暗裏,女人輕聲問道。


    那一副身軀,在炭火的映照下,歪歪扭扭,猶如回光返照。


    “光著身,從這裏滾到頭,今天我對你的懲罰便就結束了。”


    女人的視線落在這些燒紅的炭火之上,看得出來她有一些猶豫。


    而身旁的男人,凝眸看他,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她猶豫的是:“能不能不脫衣服,我穿得薄。”


    她最後試圖著去談判。


    但不知道這句話怎麽就觸怒了身旁的男人:“你以為我會對你的身體感興趣?”


    莫名的怒莫名的湧現:“你就是脫光了衣服站在我的麵前,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既然如此,那我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


    她看著麵前的男人:“每個人都有著自己做人的底線,而這就是我的底線。”


    男人沒再說話,隻點了一下頭。


    隻一眼,女人就合身躺到了地上。


    “你就不再考慮一下?”


    那些炭火,都是剛從壁爐裏取出來的,哪怕隔了層衣料,一旦躺上去,皮都得給燒焦了。


    “我欠了你一條命,這是我該去償還的。”


    女人如此說道,翻了一個身,又道:“還有,我想回家,我要回家,隻要我滾到那頭去,你就放我回家好不好?”


    她說完,唇邊淡淡浮著微笑,閉上眼睛,又翻了一個身。


    砰!


    地下室的門被一道猛力踹開。


    “誰?”


    端木夜瀾回身,見一年輕男子領著一群人闖了進來,周身散發冰寒之氣。


    “端木夜瀾,你好大的膽子,連我的人都敢動。”


    旁邊一老者回答道:“瞎了你的狗眼,連傅家少爺都敢得罪,以後還想在淮安混下去嗎?”


    端木夜瀾心中一道聲音十分不屑的說道:“什麽傅家少爺,不過一個養子而已。”


    他剛在心裏麵這麽想著,肚子上就被人給踢了一腳。


    墨逸塵沒有去管這個人,徑直走到那女人身旁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蓋到了她的身上。


    “南梔?”他將那一副滿是傷痕的身軀摟進懷裏,無比心疼:“南梔,別怕,是我,逸塵。”


    伸手將這一副身體抱了起來,環抱著她一步一步走上樓梯。


    “南梔,傻瓜,以後,再也沒有人能欺負你。”


    他說,聲音很輕。


    忽然至樓梯間轉身:“端木夜瀾是吧,我記住你了,以後要是還敢再找南梔的麻煩,騷擾南梔,見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他說完,一群人將端木夜瀾給團團圍住。


    一群人拳打腳踢,那老者大聲訓斥:“守好你的一畝三分地,整個淮安到底是誰在做主,搞清楚了再說,別什麽人都敢抓。”


    “管家!”


    墨逸塵喊了聲,管家隻踢了地上的人一腳,便抬起腳跟了過去,但並沒有命令手底下的人停手。


    端木夜瀾吐出來一口鮮血,望向那台階上的人,輕吐出聲:“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我們之間的約定。”


    南梔窩在男人的懷裏,眸子緊閉,蒼白的唇輕聲回應:“我記住了。”


    而後,便是一倒,頭完全的埋在了男人寬厚的風衣外套裏。


    好暖,這是一種她從未感受到過的,劫後餘生後的溫暖。


    手臂去環男人的腰,緊緊的,緊緊的貼緊。


    “回家,我要回家,帶我回家。”


    “好。”


    男人溫柔的聲音說道,有力的臂彎抱著她上了樓梯,薄唇覆上那一張毫無血色的小嘴:“我這就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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