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的怎麽樣?”李婉兒已經將飯菜做好,王秀楚和李俊坐在桌邊,李俊伸手抓了一把炒黃豆塞到嘴裏,“嫂嫂的廚藝真是一絕,小弟我以後每天就來蹭飯。”


    “歡迎之至!”李婉兒笑著答道,“到時候就怕你吃膩了不來了。”


    王秀楚輕輕咳嗽兩聲,李婉兒知道這家夥小心眼,急忙停止和李俊的談話,“夫君,你和我父親談得怎麽樣?”


    “這個,咳咳!”王秀楚不知道該如何說,“我和嶽父大人說了,嶽父大人對此非常讚同,他還告訴我說我身子薄弱,要多多鍛煉,我們還進行了拳腳切磋。”


    “切磋?”李婉兒一愣,“對,我爹是會一點太祖長拳,你們究竟切磋到什麽境界?”李婉兒聽到自己最關心的兩個男人竟然能夠化幹戈為玉帛,心中自然不甚歡喜。


    “切磋到豬頭也似!”李俊忍不住搶話道。


    “豬頭?”李婉兒正要深追究,王秀楚急忙將話茬接過來,“嶽父教導小婿要不動如山,動如飛鷹,呆似豬頭,快若猿猴。如此而已。”


    “哇!那一定是很高的境界了!”李婉兒覺得自己眼前都是小星星,太幸福了!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苦笑一聲,不再言語。


    吃晚飯,兩個人來到掘港軍營,裏麵已經堆了很多的公函塘報,其中就有李輝下令從陳林的水泥廠調集大量工人前往鬆州進行管理工作的調令。


    “看來那幫俘虜兵們又要高興上一陣子了!”王秀楚笑道,馬上招來陳林,兩個人進行商討,最後決定派出一千名揚中戰役時抓來的俘虜,讓這些表現良好的士兵獲得了虐待小鬼子的權利。


    陳林對這個決定堅定不移的執行下去,而那些依舊還要在水泥廠苦熬的俘虜們懷著羨慕嫉妒恨等多種複雜情感來到海邊,看著遠行的帆船,申請默然不語。


    “媽的!老子是早來的,怎麽讓他們得了好機會?”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俘虜罵道。


    大家並不多說話,隻是埋下頭,默默走回水泥廠,加倍的進行工作,爭取在下一撥獲得前往東瀛的名額,也好早日擺脫戰俘身份,成為一名真正意義上的管理者,或者也可稱之為“官”。


    現在李輝站在鬆州的城門下,看著遠處駛來的船帆,這是沃頓船長的販奴船,他這次抓來的俘虜來自四國島,不過質量並不佳,男子太少,女子太多。


    沃頓船長現在使用的販奴船也是在李輝的掘港船廠改造過的,李輝專門仿照十八世紀歐洲販奴船的格局重新進行了布置,可以裝更多的奴隸,也加強了裏麵的除汙清潔能力,也好讓這些俘虜少死一點,為自己掙得更多的利益。


    李輝看著從船上走下來的一隊隊日本女人,把不滿都寫在臉上,沃頓船長事不關己的摘下呢絨三角帽,不停地扇風,對他來說,用這些奴隸完全可以交差了。


    “沃頓船長,你沒有發現你抓來的人中,女人占了大多數麽?”李輝一臉嚴肅的問道。


    “這……”沃頓遲疑了一下,“女人,這個,自然,沒有什麽,在上帝麵前,男子和女子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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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銀礦,男子是比女子昂貴的!”李輝反駁道,“這次的薪金要少一些了。”


    “不!親愛的李!”沃頓著急了,“我的侯爺,我的指揮官先生,請你尊重我們之間神聖的契約,如數的付給我應得的報酬。”


    “這樣也好辦,隻要你能想出一個辦法來讓這些女勞工創造出更多的價值來。我就考慮給你足夠的薪金。”李輝攤開雙手,“如果你辦不到,我隻能按照自己認為正確的方法去做了。”


    沃頓船長那隻灰色的眼睛咕嚕嚕轉了幾圈,最後他一拍大腿,“我們可以將這些女子中比較美麗的一些挑出來,送到大明的各個妓院裏,讓他們的美貌得到最大的施展空間。”


    “好!”李輝拍了一下巴掌,他早就想這麽做了,但是礙於名聲,不敢公開組織,現在既然已經有人牽頭了,咱們就幹吧!還客氣啥?


    “沃頓船長,你要向眾人宣布這個主意是你自己的原創,與我沒有關係。”李輝笑道,“至於我本人,在行為上都堪稱東山軍的典範,用中國人的觀點來看,我就是個正人君子。”


    沃頓船長急忙扶住牆,才沒有摔倒,他盯著李輝看了好長一陣子,最後點點頭,示意默認了李輝的觀點。


    李輝將這些日本勞工分配到礦場,由於前兩天服部武藏引起的戰爭,導致銀礦所有的勞工全部逃跑了,現在的銀礦空蕩蕩的,一切都處於停滯狀態。


    江陰民團損失慘重,一千二百餘人的隊伍隻剩下三百人,其中大部分帶傷,李輝讓武揚將沒有受傷和輕傷的人組織起來進行夜間巡邏,以免敵人再次來襲。


    看著被燒得一片焦黑的銀礦,李輝心裏憤憤不平,這些該死的小鬼子,竟然敢來給我搗亂?真是活夠了!


    遠處,一艘艘帆船隱隱出現,原來是那一千名從水泥廠派過來的俘虜乘船來到了。


    這些俘虜們現在可以算得上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了,根據前幾批調去鬆州的俘虜們傳來的消息,他們剛到那裏就被分配了工作,最低的也是果長,手下管著好幾號日本人,想打就打想罵就罵,至於當地的女人,那自然是想怎麽玩就怎麽玩,當地人根本不敢反抗,反抗者殺!


    這些俘虜們聽得雙眼發直,過了很久才回過神來,吧嗒吧嗒嘴,對鬆州的浪漫生活充滿了無限向往。


    李輝向那幾艘緩緩進港的大船招手,船上的人一般都認識這個東山軍的頭目,殺伐果斷的領頭人,也都紛紛向李輝招手。


    雖然他們是俘虜,按照正常的觀點,他們是勢不兩立的仇人,但是在這遙遠的海外,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心裏不知怎麽的就拉近了距離。


    在鬆州的海灘上,李輝麵對這些俘虜兵,他清清嗓子,“從現在開始,你們已經脫離了俘虜的行列,正式成為東山軍的一員!”


    這些俘虜們靜靜地聽著,沒有人出聲,隻有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你們來到這裏的工作就是幫助我管理銀礦,你們看到那些日本人了麽?等會我會把他們分給你們,由你們帶領他們下礦井勞作。當然你們主要的任務是監督他們,必要的時候可以對他們施以懲戒。”李輝慢慢說道,“如果有人敢逃跑,馬上殺掉!從現在開始,分到你們手下的那些日本人的生命就掌握在你們的手裏,殺光了也不要在乎,殺光了再來要人!”


    俘虜們聽得新鮮,看著遠遠地那一大群日本人,這些家夥都躍躍欲試起來。


    “早餐是米粥,中午和晚上有魚和青菜,你們的每一個功勞,都有人為你們記錄,也許三年之後,你們就能升到把總乃至千戶,這都在於你們的努力。”


    “請問,我們靠什麽來證明自己的功勞呢?”一個俘虜壯著膽子說道。


    “問得好!看你們每月開采的銀礦數量。”李輝衝這些俘虜們看了看,“你們當中有識文斷字的麽?我需要記賬人員。”


    “我!我念過三年私塾!”依舊是剛才發問的那個青年,被俘虜後剃的光溜溜的腦袋現在已經長出了頭發,但還有沒達到梳成發髻的長度,隻好披散著,看上去好像砍樵的劉海。


    “好!”李輝做了個手勢,示意讓他站出來,這個青年局促的搓搓手,看著剛才還和自己並肩站立的同袍,心裏突然升起一種自豪感。


    李輝接著挑出幾個識文斷字的士兵,讓他們跟著武揚學習記賬,張翼也走過來,看著這些俘虜,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這次戰鬥,張翼的罪責不小,要不是他反應遲緩,也不至於被敵人攻了進來,差點就把鬆州城打破。


    對此,李輝隻字未提,張翼心中忐忑,他現在身在海外,手下早已被李輝收編,孤立無援,如果李輝現在下令殺掉他,自己隻能挺起脖子等死。


    “這是你們的遊擊將軍張翼張將軍!”李輝指著張翼,“從此以後你們要聽從他的指揮,不得違抗!”


    “是!”這些俘虜兵們學著東山軍的樣子,以手擊胸,喊得也是參差不齊,但多少還有個樣子。


    張翼做夢也沒有想到李輝會把這支軍隊的實際控製權交給他,他看著李輝,眼中閃過各種複雜的神色,最後定格在感激的位置上,衝李輝深施一禮。


    李輝沒有推辭,坦然受之。張翼急忙審視自己的部隊,這些壯小夥子,都是好小夥子,由於長時間繁重的體力勞動,他們的身體都很壯實,胳膊上的腱子肉一塊塊凸現出來,看上去很有爆發感。


    張翼揮揮手,下令士兵們排隊向前走,這些被掘港水泥廠的皮鞭和棍棒敲打出來的俘虜兵們嚴格遵守紀律,排成整齊的隊伍,走向遠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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