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田一男的長子在戰鬥中死掉了,次子和龜田的小妾通奸,被龜田殺掉,剩下的隻有這麽個傻兒子了。”鍾良侃侃而談,“他本來還有個女兒,早就出嫁了,想必沒什麽威脅。”


    “不行,我不能留下一個禍根。”李輝的做事標準就是要麽不做,要麽做絕。殺人豈能手軟,斬草必須除根,凡事都要達到完美。


    “你的三個兒子,都叫來讓我看看。”李輝以後還要依靠這個老漢奸,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的三個兒子變相綁架,也好讓他死心塌地為自己服務。


    “好!好!”鍾良連說了兩個“好”字,馬上差遣手下人火速將自己的三個兒子找過來,同時還有自己的女兒。


    “這便是犬子鍾澤、鍾理、種正。”老頭指著三個相貌相若的青年,一一介紹,“這是小女紫怡,願以小女,薦為將軍枕席。”


    李輝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她一雙妙目,似笑非笑,顧轉流波;朱唇緊閉,粉腮含羞,更添女兒顏色;身姿妙曼,線條優雅,舉手投足,略略嬌羞,更添動人之色。


    李輝看的目瞪口呆,這丫頭長得怎麽這麽漂亮啊!他再回頭看看鍾良,那個一把山羊胡的猥瑣小老頭,竟然能養出這樣的好女兒,天地良心,這究竟是個什麽世道!


    駿馬常馱癡漢走,巧女常伴愚夫眠。這句古話說的還真不錯。


    “嗯嗯,薦枕席之類的就免了吧!”李輝覺得這小丫頭長得還真不賴,讓他這個一本正經的君子都心動了。


    “這樣吧,一個丫頭留在日本的地盤上並不好,我看還是把她送到掘港,讓她和女工們學習針織刺繡,不知你意下如何?”李輝試探的問道,當然他也知道在目前的局勢下,鍾良是據對不敢說半個“不”字的。


    “如此,便是我父女幸甚!”鍾良感激涕零的跪在地上,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多謝!多謝將軍不吝粗鄙,收容小女!”


    李輝剛剛對鍾良豎立起來的一點點好感隨著這三個響頭蕩然無存,看著這個匍匐在地上狗一樣的男人,李輝突然感到莫名的悲哀,中國士大夫那種寧折不彎,重利輕義的錚錚鐵骨到哪裏去了?


    “起來吧!”李輝眉頭緊鎖,看向這個十八歲的小美女的眼神也多了一種無奈與憤恨。小美女害怕的抓住鍾良的一休,躲躲閃閃的藏到父親的身後,露出半邊臉,悄悄地看著李輝。


    “唉!不要嚇到美女。”李輝搖搖頭,雙手一攤,“鍾良,現在我把佐賀交給你,你要幫我好好的治理這裏,當然這滿城的百姓都歸你調配。”


    “說什麽呢?我是那種人麽?”李輝剛一轉頭,聽到鍾良便嘀嘀咕咕的不知說什麽,猛的一回頭,鍾良嚇得差點沒坐倒在地上,幹癟的臉上驚恐明顯。


    “回,回侯爺,我是教導我的女兒如何伺候侯爺……”鍾良看到李輝的麵色慢慢轉晴,這才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跪在地上,“侯爺將我們從倭奴的手裏拯救出來,我們感激不盡,但是這城中的倭奴態度凶頑,老朽怕……”


    “怕什麽?”李輝一瞪眼,鍾良身子又是一哆嗦。


    “老朽手下並無精兵強將,萬一敵人……”


    “那就把他們都殺了!”李輝輕描淡寫的說道。


    “小女子多謝侯爺!”鍾紫怡突然走出來,對李輝飄飄下拜,“倭奴屢屢犯我,小女子身單力薄,不能手刃這些無理狂徒,今日得蒙將軍為我報仇,小女子先謝過了!”說完又是一個萬福,身姿優美之至,士兵們都看傻眼了。


    “乖乖!太美了!”士兵們嘴角的哈喇子流出三尺多長,“禿嚕”一聲吸回嘴裏去,“國色啊!”


    李輝也被這個女子震驚了,沒想到這個小娘們竟然如此的風姿綽約,快看,還在衝我拋媚眼呢!上帝,這到底是不是個圈套?


    李輝揉揉眼睛,再看鍾紫怡的時候,她已經滿麵含羞的退到一旁,臉上紅紅的,羞愧萬分。


    就這樣,李輝下令將佐賀城裏所有的日本男人都拉出來,送到銀礦上,盡行強製勞動,如果有誰敢不聽命令,馬上格殺。


    日本男人們也都不是什麽好蘑菇,小爆脾氣發作起來,抄起菜刀就要和東山軍拚命,王承化率領一隊士兵專門殺戮這些膽敢反抗的,一刀一個,絕不手軟。


    日本的女人們也都被迫走出家園,前往石見銀山進行工作,不想去的統統殺掉,這也表現了李輝以殺止殺的治軍理念。


    “對待這些日本鬼子,就要用這種辦法,就算殺光他們,佛祖也會寬恕我們的罪行。”李輝如此為自己辯解道。


    最為激動人心抽簽大賽開始,李輝下令這些小鬼子們排成一隊,長長的望不到邊,之後隔五抽一,拉到一旁,刀光閃處,全部化作冤鬼,李輝又把這些人頭堆在一起,做成“京觀”,震懾那些心懷不滿的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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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日本人在眨眼之間就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心中怒火燃燒不已,但是一看到那座用人頭堆成的京觀,立刻沒了勇氣,隻好低著頭,牙齒咬得咯咯響,任憑人家擺布。


    “很好!”李輝統計了一下人口,發現最後抓到日本男人一千餘名,日本女人一千五百餘人,編成五個小隊,每小隊五百人,準備下到礦井裏去工作。


    “大哥,不是要炸山開采麽?”王承化問道。


    “問題是,火藥還在崇明,你能幫我運過來麽?”李輝白了他一眼,“你率領士卒在此駐守,隻要有一個膽敢謀反的,馬上實行連坐法,對了,鍾良,你和你的幾個兒子在這裏當小頭頭吧!”李輝看著鍾家三兄弟望向日本女人的炙熱眼神,賤格一笑,“任你們處置!”


    “謝,謝侯爺!”三兄弟早已精蟲上腦,眼神變得幾乎要噴出火來。


    鍾良擦了一把汗,這下好了,李輝都走了很遠了,都沒有提到他女兒紫怡的事情,看來我這個姑娘是保住了。要說這姑娘為什麽長得這麽漂亮?她的娘親本是十裏秦淮河上的頭牌,後來鍾良去逛窯子,偶然間撿到一筆錢,用這筆錢幫她贖身,兩個人一路東行來到日本,一直生活到現在。


    當鍾良回到家時,發現自己的寶貝女兒已經無影無蹤了。僅留下一張紙條,說自己返回中土,自去闖世界了。


    “不知深淺的丫頭!”鍾良破口大罵,脖子上青筋暴起,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砸得茶杯茶壺都跳起來,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也好!”鍾良轉念一想,要是自己的女兒當上了李輝的夫人,那以後自己不就是侯爺的嶽父麽?到時候自己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豈不妙哉!


    關於嶽父的問題,王秀楚也在頭疼。


    王秀楚和李婉兒成婚以後,他並沒有像眾人期望的那樣疲軟無力舉而不堅等等(你們懂的),夫妻二人如膠似漆,耳鬢廝磨,恩愛異常,就連掘港城裏那對上百歲的老夫老妻都羨慕得眼紅。


    “夫君,我父親還在被關押呢,請你求求侯爺,把他老人家放出來吧,我這做女兒的總不能看著不管吧!”李婉兒靠在王秀楚的胸前,閉著眼睛享受二人生活的甜蜜。


    “娘子,這般說來,也是一番道理,這樣吧,我去勸勸,要是嶽父大人願意和我東山軍合作的話,一切都好說。”王秀楚把李婉兒摟在懷裏,慢慢說道。


    “好啊!你快去!”李婉兒一把推開王秀楚,“時候已過正午,應該準備飯菜了。”說著飄飄走向家中的廚房,儼然賢妻良母。


    “我既得婉兒,此生複何求?”王秀楚滿意的站起身,邁步向關押李博明的監牢走去。他想了想,又叫上李俊,兩個人同去。


    到了監牢,守衛的掘港民團看到是王秀楚來了,驗過王秀楚的身份之後,便放他進了去。


    “把監牢打開!”王秀楚下令,民團兵走過來,打開監牢,又尊找王秀楚的吩咐進去把李博明身上的鐐銬全部打開。


    “嶽丈,小婿前來,是來商討合作事宜……”


    ……


    “嶽丈不要沉默,識時務者為俊傑……”


    …….


    “請嶽丈放下鐐銬,以免傷了自己……”


    ……


    “嶽丈不要杵小婿,小婿並無過錯……”


    ……


    “嶽丈息怒,嶽丈放下鐐銬,嶽丈冷靜……”


    …….


    “嶽丈不要打小婿,嶽丈,嶽丈,哎呦!”


    ……


    “嶽丈放下石頭!嶽丈,嶽丈,嶽……李俊,扁他!”


    就這樣,被激怒的兩個人把敢於反抗的李博明按倒在地,騎在他肥壯的身上,掄起拳頭就是一頓爆揍,臨走時還賞了他一頓炮腳。


    “老子不是好惹的!”王秀楚理理衣衫,指著門外的浴火鳳凰旗,“叫你一聲嶽父是看的起你,你別蹬鼻子上臉。東山軍可不是誰都能捏兩下的軟柿子!”


    被揍得豬頭相似的李博明靠在牆角,呼呼喘著氣,眼圈全部變成黑色,身上裸露的地方全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癱倒在地上,奮力的睜開眼睛,怒視著打完人之後揚長而去的王秀楚。


    華夏一脈,世代相承,婚喪嫁娶,是為首重。太祖以兵卒勞苦,孤寂無依,遂令戰功卓著者,但凡齒序相若,皆賜予婚姻。贈之賀儀,以為紅禮。軍士欣喜,奔走相告,念太祖之恩,效死以報。


    ——《通鑒》仁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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