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光之**”兄弟的打賞,繼續求收藏,嗬嗬)波浪形的城牆布局對高元華水師的防禦起了很好作用,承受住弓弩射擊之後的火炮排射之後,黃斌卿對李輝建築隊的築城技術大加讚賞,城牆隻有三處破損,都在下麵,城頭卻是毫發無損。


    黃斌卿得意的下令士兵們罵陣,士兵們充分發揚無教育者毫無阻礙的思想空間的魅力,各種髒話連篇出口,段段翻新絕無重複,而且從各家的女性近親到遠親最後蔓延到五服以內到以外直至所有親屬,隻要能掛上邊的,統統受到了強烈的人身攻擊。


    李輝對此報以一笑,看來這些士兵還是比較有才的,要是潛龍營在的話,兩方一定會上演一場精彩的對罵,那將是最高水平的對罵。相信大家非常期待。


    看著士兵們憤怒的眼神,李輝微笑著揮揮手,“瘋狗咬人,大家不必在意。傳我命令,繼續衝擊!”


    停在半路上的鋒銳營繼續向前衝鋒,前麵一百步遠就是敵人的碉堡群了,王承化不加思緒的下令全軍原地停住,石門營的士兵們則衝到前麵,將身上的霹靂雷摘下來,堆成一大堆,點燃之後向碉堡群扔過去。


    “距離不夠!”一直站在船上觀看作戰的李輝撓撓頭,對於自己帶到這個世界上的這個硬殼烏龜,自己也表示有些一籌莫展,“挑選精幹士卒,衝到碉堡下,將霹靂雷堆在下麵點燃。”


    小校急忙將這個最高指示傳給前線士兵,張煌言則很不滿的拍拍李輝的肩膀,“仲卿,如此一來,定會造成很多殺傷。有違天和。還是寬大為懷吧!”


    “兄長,你太過仁慈了。”李輝轉過頭去,與張煌言四目相對,“亂世用重典,雖然他們也是我華夏子孫,但是麵對這樣的世道,手段不狠點,殺人不多點是難以成事的。”李輝歎了口氣,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架,“願上帝保佑他們,我本無罪。”


    對於李輝這種當婊子又立牌坊的行為,張煌言很是鬱悶的點點頭,“願他們自求多福吧!”


    最新挑選出來的士兵身上披著厚帆布,上麵掛滿了霹靂雷,周能則親自帶隊,作為一營主將的他需要給全體東山軍做出個表率,這也很符合李輝的治軍方略,主將必須身先士卒,才能得到手下的愛戴。


    “兄弟們,是爺們的和我上,大哥就在船上看著咱們,咱們誰也不能給我當孬種!”周能手裏握著一個霹靂雷,點燃,扔向遠方,將遠方的草木炸得四處紛飛。


    “跟我上!”他一聲大喊,身後三十名全身武裝的士兵跟在他的身後,三十一人向敵人的碉堡群中衝過來!


    “放箭!”守衛在第一個碉堡中的把總韓立看到敵人開始悍不畏死的發動進攻,臉上浮現出興奮的表情,“瞄準帶頭的,給我射死!”


    他身邊的一個小眼睛士兵眯起眼睛瞄了瞄距離,扣上弓弦,“嗖!”一支雕翎箭流星趕月,疾馳如火,隻在電光之間就刺透周能的肩頭,鮮血頓時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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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能正在向前衝,腳下的一塊石頭絆了他一下,身子一趔趄,幾乎要摔倒,前麵閃過一道白光,他心中一動,常年在戰場上拚殺形成的條件反射讓他下意識的一沉腰身,整個人摔倒在地上,那支箭也幾乎在同時刺破厚厚的帆布,釘在他的肩頭。


    “嘶!”周能疼得一咧嘴,伸手將箭頭拔下來,“兄弟們,狗日的敢傷我,讓他們嚐嚐咱們的厲害!”


    “是!”三十個人也都怒發衝冠,大家奮力奔跑起來,剛剛下過雨的地麵被踩得坑坑窪窪,不時有泥水從眾人的腳印中滲出來,形成一個個小水窪。清波蕩漾,自成一番天地。


    沒人來欣賞,因為大戰已經拉開序幕。


    “石門營向前,以霹靂雷進攻敵人的碉堡!鋒銳營在後,準備搏殺!飛雲營組成方陣,占據東北方,防備敵人反撲,金山營左右策應,遊動進攻!”李輝大聲下令,全軍動員,士兵們踩著前麵人的足跡向前衝殺,一切箭在弦上,隻看周能他們三十一人能不能將敵人的防禦陣線撕開一條口子。


    現在的周能就如同美國的F117,不作為主力,隻作為“踹門者”,踢開敵人的大門,為後軍打開通道。


    周能又中了一箭,這次紮在左臂,傷口不深,但是傷到了血管,鮮血流失,他沒有去管,隻是跑得更快了。


    如果不能完成這個任務,自己的就沒臉在東山軍中混了。周能想到此處,隻能咬牙前進。身後的三十人見主帥如此悍勇,也都雙目帶火,沒命價的衝上來。


    一百步的距離,似乎用了很久才到達,碉堡上的敵人已經開始拔刀,準備應戰了。


    李輝修建的防禦碉堡很堅固,但是還是留了一手,這個在上文我們已經說過,周能找到第十一層磚,用腰刀往裏一紮,水泥麵應聲剝落,露出裏麵的一堆泥土。


    “去死吧!”周能大喜,點燃一個霹靂雷,砸進那個空洞中,正巧將霹靂雷卡在當中。周能見狀,將全身披掛的霹靂雷全部摘下,扔在地上,手疾眼快的點燃一個,扔進當中,轉身一跳,跌進附近的一個小水坑。


    “這是什麽玩意?”守衛在碉堡中的黃家軍看到一個圓圓的,冒煙的東西塞進來,伸手去摸,那個東西突然爆出一團耀眼的白光,緊接著一聲震破耳膜的爆炸聲在他的耳邊回響,當他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滿手是血,手指也斷了,耷拉在破碎的骨頭上,粉白的肉顯得格外刺眼。


    “啊!”這個士兵大吼一聲,他被這一切嚇得不輕,碉堡中的眾人都是一驚,緊跟著整個碉堡“忽”的晃了一下,緊跟著傳來巨大的爆炸聲,眾人在這迷糊糊的爆炸聲中喪失了知覺。


    “爆炸的威力還不行。”黑火藥的爆炸威力還是欠缺,但用這種集束炸彈的方式爆破敵人的碉堡綽綽有餘。


    “給我炸!”周能從水坑裏爬出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泥,臉色蒼白,傷口流血不止,“兄弟們上,別丟了咱們石門營的威風!”


    這就是團隊的力量,一個強悍的團隊,他的每一個成員都不甘於平庸。


    李輝看著自己手下的這些悍卒,非常滿意。周能也是好樣的,能夠挺身帶隊而且輕傷不下火線,看來石門營崛起有望。


    石門營的先鋒們又炸掉了敵方三座堡壘,巨大的爆炸聲讓他們出現短暫的失聰,但是沒關係,他們依舊在向前進攻,將身上的霹靂雷都堆到敵人的碉堡下,“轟”的點燃,整個堡壘就翻了天。


    在這般勇猛的進攻下,守衛碉堡的黃家軍紛紛出碉堡投降,黃斌卿氣得手直發抖,“凡逃出碉壘者,殺無赦!”


    碉堡的出口設計也很獨特,門開得很窄很小,而且在碉堡的後麵,便於士兵們後撤,同時也阻止敵人從出口混進去,在平時的確是個富有想象力的創造,但在逃跑的時候就成了生死門。


    一個士兵剛從碉堡出口探頭,斜刺裏猛地飛過來一支箭,釘在他的腦袋上,整個人還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就已經一命歸西了。


    碉堡裏的士兵都低下頭,默然不語。個別神經脆弱的士兵大哭大叫。這更讓守衛碉堡的士兵們覺得自己已經希望渺茫。


    “降者免死!”周能麵色蒼白的坐在地上,上次的戰傷還沒好利索,現在又是舊傷加新創,看來有一陣子不能下床了。


    很多碉堡明確表示投降,周能派遣士兵守在敵人碉堡的門口。雖然城頭上的弓箭不停地射過來,但是密度越來越小,力度也越來越輕了。


    看來敵人的戰略出現了新變化。


    東山軍四個營衝到最前麵,越過碉堡群,前麵就是定海城的波浪形城牆了。


    “大哥,陸隊進攻頗為費力,要不我們趁著漲潮時將大船前移,以大炮轟擊,豈不更好?”高元華建議道,手頭上百艘戰船都在閑置,還不如往前衝一步,以艦炮強大的火力將敵人的城牆砸碎。


    “不行的。”李輝歎了口氣,“早知要進攻定海,我還不如將他們的城牆修得薄一些。現在可倒好,自己吃虧了。”李輝又看了一眼定海的波浪形城牆,奶奶的,反攀登設計,這不是自作自受嗎?


    “質量優先,精益求精不是咱們江北的招牌嗎?”高元華覺得城牆修得堅固與否是個態度問題,能不能打下定海城是個能力問題,什麽時候能攻下是個素質問題。所以他建議使用最強大的火力,以強大的能力消滅敵人的質量優勢。


    李輝並沒有想那麽多彎彎繞繞,他現在很納悶的有兩件事:一、將城牆修得太好了,導致自己的進攻耗費了很大力量;二、沒有組織討債隊蹲在黃斌卿家門口討要工錢,被敵人的白條給耍了。


    最後一條極為重要,中央三令五申,不準拖欠農民工工資,可是黃斌卿依舊賴著工錢不還,對待這種奸商就要使用暴力機器,讓他們嚐嚐債主的力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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