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靳良玉看著孫子的手,“嗝”的一聲背過氣去。


    陸謙兩腳把他踹醒,老漢奸雖然年紀大了點,身子骨還是很硬朗,很快蘇醒,張著嘴長長的喘了口氣,哭天搶地。


    “我那苦命的孫兒啊!”他毫沒風度大哭起來。


    “別號喪了!”陸謙一刀背敲在老頭的脊梁骨上,老頭的哭聲戛然而止,可憐巴巴的看著陸謙。


    “老家夥,你在家裏閑著擺架床做什麽,莫不是藏銀子用的吧!”陸謙看到屋子裏有一鋪炕,還有一架大床,蘇繡帷帳,精美絕倫,便起了疑心。


    “我們也不多要,把您床底下那點貨給我們,我們轉身就走,回去放了你孫子,讓你全家團聚,要不然……”陸謙將鋼刀放在老頭鋥明瓦亮的腦門上,摩擦幾下,“我就從這剁下去,砰!”


    “砰!”老頭嚇得一激靈,差點跳起來,“好漢爺饒命,饒命!”


    “把銀子交出來!”陸謙斷喝一聲,鋼刀已經將老頭的頭皮劃開一道口子。


    “好好!好漢息怒,息怒!”靳良玉三魂出竅,七魄離體,跌跌撞撞的走到床邊,剛才是被陸謙給打懵了,現在回過神來,瞅個空,猛的從床鋪下拽出一把小金匕首,向陸謙刺過來。


    老頭畢竟是老了,陸謙伸手一格,正好擊打在老頭的下顎骨上,“哢吧”一聲,老頭的下顎骨被擊得一陣劇痛,整個人蹲在地上,嘴角的血滴滴答答的打在地麵上。


    陸謙將那把金匕首撿起來,隨手插在腰間,自己走到床前。一刀將靳良玉的大木床砍得粉碎,拿燈燭向裏麵一照,好家夥,碼得整整齊齊的全是金子!


    “俗不可耐!”陸謙撿了兩塊金子塞到布袋裏,又伸手向下麵翻去,手指突然摸到一個圓圓的東西,他心中狂喜,一定是好東西!


    陸謙的手慢慢聚攏,將那個圓圓的東西從最下層摳出來,圓圓的,乳白色的一個圓球,放出五色亳光,將整間屋子照得色彩斑斕,如夢似幻。


    “夜明珠?”陸謙驚訝的讚了一聲,急忙扯塊布將夜明珠包起來,塞到懷裏,繼續向下翻去,找到玉如意一個,枳橘大小的夜明珠三十餘顆,還有其他說不上來的好東西,整整裝了半口袋。


    陸謙急忙將口袋扛在肩頭,回手給靳良玉一刀背,靳良玉剛剛轉醒,又被這刀背一敲,昏死過去。


    陸謙又抓了幾塊金磚在手,這東西成色足,分量重,棱角分明。必要的時候可以當做秘密武器使用,是居家打仗謀財害命打黑棍掄悶拳的最佳武器,當然價格是貴了一點。


    整個靳家亂成一團,丫鬟老婆子都爭爭搶搶,陸謙大步流星的走出大門,沒有人理會他,大家都忙著搶錢呢。


    那個手下一直守在門口等候陸謙,見陸謙從裏麵出來了,這才收起腰刀,站起身來。


    “你沒進去搶一點?”陸謙笑著問道,手中四塊金磚閃閃發光。


    “沒。”手下不錯眼珠的盯著金磚,使勁咽了咽口水。


    “喜歡啊?拿去!”陸謙大方的遞給他一塊,手下頓時雙眼放光,接過這板磚大小,沉甸甸直贅手的金磚,拿在手裏顛來倒去的看。


    “快走!滿清大隊人馬來了!”陸謙趴在地上聽了一會,“很多人,是軍隊!步伐很齊。”


    “咱們怎麽辦?”這個手下也慌了神,將金磚塞進褡褳裏,沉甸甸的墜在屁股上,行動起來相當不便。


    “跑!”陸謙大喝一聲,領著手下向人堆裏跑去,從銀庫裏橫穿過去,手下手裏已經多了四個霹靂雷。


    這是剛才沒有用完的,扔在銀庫裏,銀庫現在已經被人刨地三尺,不同工種不同地域不同年齡段不同性別的人們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幹得熱火朝天,為了一小塊銀子爭搶打鬧。誰也沒有留意放在牆角的那堆霹靂雷。


    陸謙飛快的跑過去,從腰間束帶上拔下一小根檀香,綁在一個霹靂雷的引線上,點燃,之後逃之夭夭。


    滿清大隊人馬快速趕來,得知靳家遭搶之後,他們很自以為是的等待了一段時間,按照千總大人的意思就是等這些亂民將銀子都翻出來的時候咱們再去收場,這樣銀子不就都歸了咱們了麽!


    現在他們正在火速趕來,兵分兩路,一路走前門一路抄後門,將靳家大院圍個水泄不通。


    千總大人並沒有笨到站在門口高喊裏麵的人聽著我們是警察放下武器之類的廢話,而是直接衝進去抓人,稍有反抗,就地正法!頓時靳家大院廝殺四起,血流台階。


    “這些亂民,一個不留!”千總大人走進正在施工的銀庫,士兵們已經將繳獲來的金銀堆成一堆,等待大人驗收。


    “很好,不錯!”千總摸摸自己的小辮子,咧開滿嘴黃牙笑了起來,“咦,那是什麽東西,一閃一閃的在亮?”


    他為了看清楚,走到那個奇怪的發光體跟前,當他看清楚是一根檀香的時候已經晚了,檀香燃燒到最後,點燃引線,引線刺啦刺啦的燃燒著,鑽進黑乎乎的鐵疙瘩裏。


    一聲巨響過後,整個銀庫連帶著房頂飛上了天空,當然還有那個千總大人,漫天下起了銀子雨,士兵們蜂擁搶起來,在利益麵前誰認識誰啊!搶到銀子才是正經!


    陸謙回頭看著騰空而起的那團大火,眨眨眼,“走!”


    但是事情還沒有結束,就在撤退的時候,陸謙他們和一隊衙役遭遇了,這些衙役都是半夜回家陪老婆睡覺,等到聽說消息後急忙提了褲子跑過來。也想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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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賊人!”領頭的那家夥看到陸謙身後背著的大包,就知道這小子就是賊人,急忙衝到前麵,準備攔截陸謙的去路。


    “滾你個蛋!”陸謙抄起一塊金磚,猛的拍在這家夥的臉上,這家夥頓覺半邊臉失去了知覺,再摸一邊已經鼓了起來。陸謙趁這機會逃之夭夭。


    “哈哈!金子,金磚!”被揍的家夥眯著的眼睛看到地麵上那塊四四方方的東西放著金光,撿起凶器,哈哈大笑起來,把金磚塞到嘴裏咬起來,“金,金磚,嘿嘿!唔,痛死我了!”


    這可以說是史上最貴的一巴掌。


    陸謙和隨從跑到城牆邊上,那九個人早已經打點好一切,背著包袱等候陸謙。


    “千總大人,快上來!”一個士兵將一條棕繩放下去,陸謙等人順著棕繩爬上城牆,又順著城牆縋下去。逃離了已經亂成一鍋粥的太原城。


    他們走出很遠了,城裏仍舊沸反盈天,不時傳來哭喊聲。遠遠望去,城中多處起火,熊熊的火光將夜色照成淡紅色。夾雜著一陣陣烈火燃燒的呼呼聲。


    “走吧!”陸謙將金磚和一些貴重細軟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隻將那三十八顆夜明珠縫進腰帶裏,帶著眾人向南麵走去。


    到了運城,幾人買了馬,一路飛奔到達江北地界,沿途光賄賂各地兵卒衙役的銀錢就達上千兩,但是陸謙毫不心疼。


    到了掘港,他第一個來見陸謙,此時陸謙正在屋子裏招待從潛山飛旗寨前來的貴客。


    “我家王爺早聞李將軍善戰之名,特派末將前來,與將軍共謀大事。”眼前是一個年芳弱冠的青年,穿著一身魚鱗鎧甲,腰間佩劍,英姿勃發,一雙劍眉,兩支虎眼,頭盔上一支雉雞翎,搖搖擺擺的甚是好看。


    “敢問小將軍姓名?”李輝含笑問道。


    “姓羅,名衡,字天成。”小將軍拱手報上名號,“些許賤名,不足入耳。”


    “讀書人?”


    “潛山縣一生員,略曉聖人微言。”羅衡言此,麵上泛起一絲得色,看著李輝,李輝沒說什麽,隻是淡淡一笑。


    “我是崇禎十五年舉人。”


    羅衡的態度登時大變,急忙行師徒之禮,“原來是前輩,後進晚輩給前輩行禮了。”


    “起來吧!讀書一途,在太平之時尚可光宗耀祖,至於這亂世,當手提三尺劍,策馬蕩中原。如此,方不失男兒本色。”李輝細聲漫語的教訓道。


    “前輩說的是!”羅衡滿臉卑恭之色,“然於文學一途,還請前輩多多指點。”


    自古酸秀才見麵,總是客套個沒完,李輝今天終於有了切膚感受,這文人的臭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


    陸謙跳下戰馬,立刻朱光昭圍上來,“兄弟,好馬!你從哪裏買來的?”


    陸謙和朱光昭年紀相若,兩個人不存在溝通的代溝,所以相處的頗為融洽。陸謙大度的一擺手,“光昭兄弟,你要覺得好,就送與你了!”


    “這可使不得!”朱光昭連連擺手,“我每天隻在掘港閑坐,聽黃老夫子講學,用不著這馬的。對了,我姐姐要的東西,你買來了麽?”


    “是那些胭脂吧?我跑了很多店鋪,唉!”陸謙歎了口氣,朱光昭臉色一囧,“既沒有,那就算了。”


    “怎麽會沒有呢?”陸謙笑了,“光昭兄弟,你的事情我怎麽能不放在心上呢!在這裏!”


    朱光昭一把搶過來,“這可是好東西,用來送女孩子最好了。”


    “你要送給誰?”陸謙心裏一緊,莫不是給高雪儀吧,那我可就慘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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