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之墨說出那句話後,經紀人終於瘋了。


    他不懂,自己怎麽就這麽倒黴,攤上了這樣的藝人。


    “那……”主持人看了台下的經紀人一眼,又悄悄的瞅了沈之墨一眼,左右為難。


    今天的場子裏也有“d”品牌的主理人,見到這一幕同樣眼前一黑。


    本來沒人買就已經夠離譜,現在好不容易有個人願意花錢買,他們的代言人竟然敢叫停。


    別說是他,就是其他人也不理解。


    “今天會場的‘d’珠寶拍賣到此結束。”沈之墨一句話就定了生死。


    傅司淮饒有興致的看著沈之墨。


    從剛剛他發現南溪在拍品以後,一直都盯著南溪。


    沈之墨之所以叫停,很明顯是不希望南溪在這上麵多花錢。


    這麽明顯護著的樣子,唯恐大家不知道他和南溪的關係。


    南溪不理會沈之墨的話,簡單翻了一下冊子,對著主持人說:“不拍賣那剩下的有多少,我都買了。”


    都買了?!


    全場嘩然,各個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雖然剛剛南溪出手已經夠闊綽,但“d”的品全部買了這種話,在場的人沒幾個人敢說。


    全部買下,不止是千萬,那至少是幾個億了。


    幾個億啊!


    這個南溪到底懂不懂幾個億是什麽概念。


    難道傅司淮寵她寵到這種地步,連幾個億都願意給她花?


    頃刻間,眾人開始八卦起來。


    傅司淮掀起眼皮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女人,身上早就沒有了那股孟浪的氣息。


    “這些已經超過三千萬了,剩下的錢誰出?”


    三千萬是他的承諾,也是他的底線。


    她倒好,一次又一次在他的底線上蹦躂。


    “我自己有錢。”


    “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錢。”傅司淮正打算起身,這時候一張卡遞到了南溪麵前。


    “南溪小姐,如果你沒錢的話,可以用我們賀氏企業的賬戶。”薛海豔夾著一張黑卡,笑得俏皮,“賀少本來也要過來的,臨時有個會議讓他脫不了身,就讓我過來了。”


    “賀少讓我帶著這張卡,說隻要你需要錢,我們賀氏企業的賬戶,你隨便刷。”


    薛海豔的聲音不大不小,如平地一聲雷,在所有人耳中炸開。


    什麽,賀氏企業的賬戶隨便刷?


    這個南溪到底是有什麽魅力,竟然讓傅家和賀家兩家為她花錢追星。


    南溪看到這張卡,微微一愣,繼而對著薛海豔感動一笑:“替我謝謝賀宇墨。”


    在賀宇墨看來,她隻是個沒什麽錢的普通人,但就算是這樣還願意把錢給她花。


    這是賀宇墨對她的信任。


    看著這張刺眼的黑卡,傅司淮的手緊握成拳,指甲都幾乎要嵌進肉裏。


    好一個賀氏企業的錢隨她花。


    “你說的有錢,是賀氏企業的錢?”傅司淮的聲音裏有著濃濃的諷刺。


    南溪挑眉,正打算解釋,傅司淮轉頭用手指彈開薛海豔手上的黑卡。


    傅司淮臉上帶著散漫的笑意,聲音卻降了一個度:“薛助理,把卡收回去,我傅司淮看上的東西不至於還要花你們賀家的錢。”


    說完這話,傅司淮起身,臉上不辨喜怒。


    但南溪卻看得出,他心情很不好。


    隨後,傅司淮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出了會場。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瘋掉。


    他傅司淮天不怕地不怕,沒幾個在乎的人,更不在乎某些事。


    但最近的南溪,卻讓他快要失控了。


    就連他也沒發現,那顆快要沉寂的心又再次跳動起來。


    他真混蛋。


    走出會場,外麵的冷風吹散了他臉上的熱。


    場外,餘智清坐在車裏,看起來像是等候很久了。


    見到自己的老板一臉不爽,餘智清連忙起身拉開車門:“傅總,沈之墨和南溪小姐的事,我查到了。”


    傅司淮腳步一頓,眼神冷了一個度。


    ……


    場內,熱鬧非凡。


    南溪和薛海豔正在交談。


    “這個錢,我會在一個月內還給賀宇墨。”南溪並不打算用傅司淮的錢。


    既然決定要離開,就要少一點羈絆。


    “真打算花咱們的錢了?”薛海豔挑挑眉,漂亮的眉眼下藏不住八卦的心,“你要是花咱們的錢,我感覺傅司淮那廝會瘋,不過我喜歡。”


    “你要是願意花咱們賀家的錢,賀少一定很開心。”


    薛海豔了解自己的老板。


    賀少這些年潔身自好,身邊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一個女人。


    而當初她能應聘上賀宇墨的助理,全然是因為她業績突出,還有她已婚的身份。


    一開始她還以為賀少不喜歡女人。


    沒想到賀少終於開竅了。


    “嗯,這麽多錢,我會按照市麵上最高利息支付。”


    薛海豔正打算問她哪來的錢還時,南溪的手機響起。


    看到來電,南溪想也沒想就接起了電話。


    薛海豔適合離開,給南溪讓出了接電話的空間。


    “溪溪,你和傅司淮最近怎麽了?傅司淮那助理突然跑來問我沈之墨的事。”蘇畫的聲音裏滿是關切。


    這幾年,她不敢提任何關於沈之墨的事。


    因為這個名字,這個人,幾乎成了南溪心中的痛。


    “畫畫……”想到沈之墨,南溪的聲音有些顫抖,“我見到阿墨了。”


    “……”蘇畫沉默了幾秒鍾。


    “你夢到他了?”


    “是見到他了,親眼見到了。”南溪苦笑著解釋。


    “他不是死了嗎?!”蘇畫難以置信道,“溪溪,你別嚇我,他都死了怎麽還能被你看到,你真的不是在和我說恐怖故事嗎?”


    南溪垂眼,心口悶得慌。


    不止是蘇畫難以置信,就是她也難以置信。


    “你知道一個叫沈之墨的明星嗎?”南溪啟唇,聲音壓低,帶著淡淡的哽咽,“是今年剛火起來的。”


    “我知道他,但沒有親眼見過,我以為他隻是和那個沈之墨同名……”蘇畫的聲音裏滿是詫異。


    南溪這才想起,蘇畫也沒有見過阿墨。


    她和阿墨在一起的時候,和蘇畫還不認識。


    後來阿墨死了,蘇畫才慢慢成為她的好友。


    “溪溪,你別告訴我,這個沈之墨,就是你口中的阿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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