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鐵疙瘩都不為過吧!這東西看著就沒法下口,他吃下去鐵定死翹翹。


    盧坤滿臉抗拒,眼看著薑晚晚越走越近,臉上的肌肉都抽搐起來,“死丫頭!我警告你別過來啊!”


    然而薑晚晚並沒有理會盧坤,搬過小板凳站了上去,拿著藥丸在盧坤嘴巴上比了比。


    哎呀!確實有點大,塞不進去。


    薑晚晚又從凳子上跳下來,將拳頭大的黑疙瘩貼心地掰成了幾塊兒,看向薑老爺子,“爺爺,下次能不能將藥丸做小一點,這麽大一個,吃了會噎住的。”


    爺爺做的藥丸效果好是好,就是太粗糙了。


    “麻煩!做成大的省時省力,搓成小拇指尖尖那麽小一顆,可不得急死我,抱著啃不就行了。”薑老爺子主打一個簡單粗暴,讓他一個糙老爺們兒幹這種細活,簡直就是魯智深拿繡花針嘛。


    不過以後有薑晚晚這個小徒弟在,倒是可以考慮改良一下,晚晚搓的藥丸,簡直又圓又小,看著就讓人有食欲。


    抱著啃藥丸?那不得苦死。薑夫人想到這畫麵,簡直深深同情自家公公的病人。


    薑晚晚重新拿著掰好的藥丸爬上了小板凳,將其中的一塊放進盧坤嘴裏。


    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從舌尖傳遍整個口腔,盧坤感覺胃中翻江倒海,本能地想把藥丸吐出來,卻被薑晚晚一口水灌了進去。


    盧坤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自出生以來就沒吃過這麽難吃的東西,若僅僅是苦也就罷了,裏麵還有一股濃濃的腥味。


    盧坤被迫將藥丸吞下,叫苦不迭,“這到底是用什麽東西做的,怎麽這麽臭!”


    薑晚晚有問必答,伸出指頭數了起來,“月河草、金槍葉、黃連、童子尿、魚目、魚鰓......”


    “停停停!”盧坤聽不下去了,趕緊打斷她,“童子什麽?”


    是他想的那個嗎?應該不是吧!


    “童子尿啊!”薑晚晚以為盧坤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


    盧坤開始犯惡心,想把吃進去的藥摳出來,奈何身體還被定著,手動不了。


    太喪心病狂了!還有後麵的魚目、魚鰓,再後麵是什麽,魚尾巴嗎?


    怪不得這麽腥,原來是捅了魚窩了!


    “快!快把我解開,這藥我不吃了,打死我也不吃了!”盧坤現在看到薑晚晚手上的藥,就像看到了奪命毒藥,這是什麽酷刑啊!還不如直接把他打一頓。


    “哥哥,不吃這個病是治不好的,生病了就要乖乖聽話,來,張嘴,啊......”


    盧坤咬緊牙關,奮力反抗之時,薑老爺子捏住他的下巴,迅速將藥塞了進去。


    盧坤臉色由青轉白,再由白轉紫,額頭青筋暴起,嘴角因極度的痛苦而微微顫抖。


    終於,當最後一絲苦澀與腥味滑入胃中,他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看!盧坤竟然被藥給苦哭了。”


    “堂堂八尺男兒,喝個藥都哭,還不如我家的小兒子。”


    門外的議論聲傳進盧坤耳朵裏,盧坤隻想罵人,站著說話不腰疼,有種來試試,千年的僵屍吃了這個都能被苦得醒過來。


    薑老爺子見盧坤話都說不出來了,就將他的穴解了,順便把射入他體內的銀針逼了出來。


    其餘的手下也被解了穴,看著麵容扭曲、不斷咳嗽的盧坤問道,“少爺,還砸嗎?”


    “砸什麽砸,小爺我快不行了,趕緊回家!”盧坤活動活動發麻的手臂,頭都沒回,一溜煙躥了出去。


    水!蜜餞!糖!桃花酥......


    盧坤將他能想到的解苦解腥的吃的都想了一遍,一路狂奔回家。


    盧夫人目瞪口呆地見兒子將廳堂裏能吃的甜點都橫掃了一遍,連忙將水端了過來,“坤兒,你這是怎麽了?不是去教訓薑家人了嗎?”


    盧坤喝了幾口水,包著嘴裏的糕點,含糊不清地說道,“藥......難次......太難次了......”


    藥?什麽藥?教訓人怎麽跟藥扯上關係了?難道薑家人給坤兒吃了毒藥,想毒死他?


    盧夫人臉色大變,接過瓷杯,急得冷汗直冒,伸手就要去掏盧坤嗓子眼,“快!坤兒,快將藥吐出來!”


    忽然丫鬟露珠急急忙忙跑了進來,“夫人,不好了!小姐暈倒了!”


    盧夫人的手僵住了,手中的瓷杯“啪”地落在地上,“你說月兒怎麽了?”


    “小姐從芙蓉閣回來以後,就暈倒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任憑奴婢如何叫都叫不醒。”


    盧夫人頭暈目眩,差點沒站穩,兒子前腳剛出事,這女兒怎麽又暈倒了?


    “快!快帶我去看小姐!”盧夫人腳步踉蹌,幾乎是小跑著衝向門外。


    盧家亂成了一團,盧昱卻不知曉,他帶著手下的得力幹將去了州府,要找薑如山的麻煩。


    薑如山正在整理堆積如山的卷宗,這幾日真是忙壞他了,日日加班,關鍵忙的還不是眼前的事,全是前任知州留下的爛攤子。


    薑如山正忙得不可開交,忽見一名身著黃衣的中年男子,神色陰冷,臉上犀利的鷹鉤鼻十分醒目,帶著幾名五大三粗的壯漢走了進來。


    薑如山打眼一看,便猜出了這人是誰,黃色的武將服,那臉與盧坤有八分相似,不就是那個獨攬青州大權、橫行霸道的盧總管嗎?


    節度使比知州還要高上一頭,薑如山出於禮節,便放下手中的卷宗,走下堂來行了一禮,“盧總管,這幾日忙著知州府的大小事務,還未來得及去拜見,請盧總管見諒。”


    盧昱麵色稍有緩和,這薑如山還算知禮數,於是伸出了手。


    薑如山看著盧昱朝上的手心,瞬間明白了他是什麽意思。


    薑如山雖一直是個小官,可迎來送往,也見過不少官員,並不是剛入職場的小白菜,這伸手,不就是想要見麵禮嗎?


    堂而皇之地索要賄賂,這盧昱當真是膽大包天。


    “薑某來得匆忙,未準備什麽貴重的東西,改日再去都督府拜會。”薑如山心中唾罵,麵上卻不動聲色。


    盧昱沉了臉,大喝一聲,“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知州給我抓起來,關入大牢!”


    敢打他兒子,還不給見麵禮,就該讓他受點皮肉之苦,才能長記性。


    就算是頭猛虎,到青州來,也得將牙拔光了,好好給他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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