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麽打?沒事情做了嗎?”平生醉瞪了一眼軟查查,“正事做不了,還得讓我親自跑雲州,你們倒是有閑情在這邊打架玩。”軟查查聽他言語冷酷,不敢爭辯,趕緊退在一邊,


    “葉小開,你,你膽子越來越大,現在敢偷襲堂主了?我看你這是要上天呀。”柳媚兒說著走了過來。


    “都散了吧,”平生醉揮揮手,“該做什麽做什麽去。”葉小開也不答話,轉身就走。


    “葉小開,你給我站住,打人想走。”柳媚兒大喊,她指指軟查查的衣服,“靈王不能這麽輕易放她走啊,竟敢暗中偷襲,我們魔域的顏麵何在?”


    “我暗中偷襲,你不是暗中偷襲嗎?剛才是誰偷偷打了我一掌?”葉小開頭也沒回的說,原來剛才她剛上房,隻覺一陣勁風襲來,她來不及細看,才又直接從上麵又翻了下來。柳媚兒的一掌在她肩膀旁擦過。


    柳媚兒一時無語,看著葉小開走遠,隻覺胸中惡氣難消,抬手對著葉小開的後背就是三掌,“啪啪啪。”


    “小葉小心,”小蘇早覺這個女人不是善類,因此一邊走一邊留神,隻見她突發三掌,立刻衝了過去,反身接住了媚兒的三掌,隻是被媚兒強大的掌力震出多遠,差點摔倒。


    “小蘇!”葉小開驚歎的同時怨恨叢生,二話不說,三把飛鏢從上中下三路直刺柳媚兒的眉心、胸口、小腹。


    鏢穩準快狠,毫不留情,無論哪隻鏢打中都可以致人於死。


    柳媚兒大驚,平生醉見狀,飛身上前,連續接住了這三把飛鏢。他手拿著三把飛鏢惡狠狠的說,“我都說散了,你沒有聽到嗎?”


    “你看不見是她先動手的麽?”葉小開說,


    “葉小開你不要太張揚。”平生醉冷笑道。“還不帶上你的人走,”反手把飛鏢扔了回去。


    葉小開回手接住,咬咬牙,拉著小蘇和猴子回了鏢局。


    “不行,不能這麽算了。”媚兒說,“靈王,你是怕九哥回來,還是對她餘情未了?”


    靈王看看葉小開走進了鏢局說道:“封!”然後揚長而去。


    話音未落,軟查查等人飛似的的跑向鏢局三下,兩下就把鏢局封了,才無比得意的離開。


    “大哥,他們封了我們的鏢局。”


    “憑什麽?就不怕九哥回來找他們算賬嗎?”香香哭喪的臉說。


    “估計九哥不會回來了。”小蘇歎了口氣。


    “為什麽,九哥說會回來的,他從來不騙人。”香香說道。


    離歌看看葉小開,“他說九哥不會回來,或許跟我有關係。”葉小開低下了頭,“無論什麽原因,”離歌拍拍小開的肩膀,“但是,你要相信小九,他肯定是特別想回來的。”葉小開點點頭,“隻願九哥平平安安就好。”


    “小九從12歲跟著魔九尊,他回魔域,應該不會出什麽事。”他摸摸小葉的頭說,“放心吧。”然後抬起頭對大家說,“主要我們估計要搬家了。”離歌笑笑。


    “我們去哪呀?回雞鳴驛嗎?”香香問。


    “不行。”離歌搖搖頭,“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如今我們就算回去,估計也安生不了。”


    “我們回老家還不行。”猴子撇撇嘴,“他們也太霸道了。”


    葉小開內疚的說,“離歌,你們哪裏都不用去,我走,他們主要針對的是我,我離開了,他們應該絕對不會為難你們的。”


    “你去哪?我們說了要在一起,在一起,你是我們離家的一部分,我怎麽會讓你走?”離歌道,“更何況我也曾把軟蛋包打成重傷,他會不記恨?”


    “我倆也剛才和軟蛋包打了一架,小葉姐姐,你可不能丟下我們。”小蘇和猴子說,


    “不用說了,我早就說過了。如果燕京待不下,那我就帶你們去雲州。”


    “小蘇,猴子,大個,香香都快去收拾,這破地方我還不願意呆了呢。”離歌笑著說。眾人一聽,紛紛讚同,分頭去收拾行裝,為離開燕京做準備。


    自從鏢局被封之後。鏢局內安靜了許多,離歌決定離開燕京。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這幾天讓所有人都安靜的呆在鏢局中,逐漸發現鏢局門口暗哨的少了許多。這天一早,他帶著一群人前往雲州,出了燕京城,幾個人就像離開了牢籠一般快樂,邊走邊笑。他們為了避免遇到魔域的人,並未走大路,而向著北麵的方向在山間小路中穿行。


    燕京和雲州之間並無大的村鎮,也隻有一些小的民居和許多散落的住戶、獵戶。這裏本來就是荒僻之地,再加上時不時有土匪的騷擾,因此很多人家都已經搬走了。離歌忽見沿途的大路上有許多雜亂的馬蹄,“難道魔域的人已經去了雲州?”不禁暗自留意。出了燕京西郊,再往前是雲州地界,而小路中間的馬蹄不見了。離歌這才稍放鬆,看來縱然他們是想去雲州,也不過剛剛出發而已,於是放心的在一個安靜的山坡停了下來休息,讓猴子跳上樹去警戒。猴子最喜歡爬樹了,似乎看見樹不爬,手腳都癢的難受,所以一停下來,三下兩下,他就爬了上去,一邊拿著大餅咬一口,一邊四下張望。這時突然一陣馬蹄聲從山下傳來,隻見一匹馬停在了山下,從馬上下來兩個人,應該是一對情侶,他們手牽著手說著些什麽,然後那個男子猛地上前,緊緊抱住了那個女女子。


    “呃。”猴子一捂眼睛,從樹上滑了下來。


    “咋了?猴子。”離歌看著他捂著眼臉紅脖子粗的跳了下來,奇怪的問,“有情況?”


    “有哦,沒有。”猴子吞吞吐吐,語無倫次的說,“什麽沒有,到底是有沒有?”離歌搖搖頭,“以前還挺機靈的,今天怎麽這麽傻乎乎的?”猴子指指上麵,嘿嘿的笑,了。


    小蘇早忍不住了,“嗖”地蹦了上去,隨即也嗖的滑了下來,白皙的小臉也變得紅撲撲的了。看他們神神秘秘的直笑,葉小開也想要上去看,以她的輕功絲毫不費力氣,但是被小蘇一把拉住了,他笑著說,“別去辣眼睛。”


    “啥?”葉小開睜大眼睛看著他,“什麽辣眼睛?”小蘇和猴子相視一笑也不回答,隻顧發笑。


    離歌此時已經飛上了樹梢,隻見遠處的山下果然有人,是一名男子和女子在那裏調情,動作行為之大膽,讓離歌看得直搖頭,“哎,世風日下,這不是要帶壞小朋友嗎?”他正想要下來,隻見那女子突然抬起了頭,四下掃了一遍,才又接著撲進了那男子的懷中,是她。剛剛要下去的離歌突然來了精神,那個男子是誰?他不由得暗中猜測,心想這個女人太壞了,多次找鏢局的麻煩,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想著跳了下來。


    小蘇和猴子還在那裏偷笑,而大個、香香、葉小開三個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


    “沒見過世麵。”離歌看看這兩兩個小鬼搖搖頭。


    “什麽事啊?”香香問道。


    離歌略一沉吟,“好事好事。”


    葉小開瞪大了眼睛,“小葉,我記得那個叫柳媚兒的護法是誰的媳婦來著?”


    “魔域衛王衛子道。”


    “那你也應該知道,衛子道,如今在哪?”


    “嗯,他多半年前受了重傷,一直在魔域療傷。”


    “意思是絕對沒有在燕京了。”


    “應該沒在!”


    “成了。”離歌大笑,“你們跟我,大個,把箱子裏的那個小鼓給我。”


    “什麽事呀?”葉小開驚訝的問


    “哈哈,一會兒讓你看場好戲,給你出出氣,不過讓你們抬頭的時候再抬頭。”離歌笑著跟他們打聲招呼,幾個人慢慢的向山下走去。走到了半山腰,離歌突然抬起身,拿起小鼓使勁一頓敲,林中寂靜無聲,那對男女正在甜蜜的相依相偎,互訴衷腸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不淺,隻見那女子迅速的從男子懷中跳了出來,閃躲在一那男子身後,把淩亂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往山上望去。


    “哎喲,這大清白日,就算男歡女愛,也應該找個隱蔽的地方吧?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魔域的大護法柳媚兒呀,怪不得遠遠就聞到一股騷味了。”離歌敲完小鼓站了起來,這時那個男子也已經轉過了身,向山上張望。


    “平生醉!”離歌大吃一驚,他下意識的看看葉小開,葉小開等人見此時也都早按捺不住的站了起來,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葉小開!”平生醉正看見剛剛站起身的葉小開,他避開了葉小開的眼睛,轉身拉著柳媚兒欲上馬離去。誰知柳媚兒此時也看見了離歌身旁的葉小開,不禁惱羞成怒,“大喊,賤人,原來是你。”


    “你他特麽才賤人,你特麽不但賤,還浪的很!”離歌看見是平生醉的時候,有些後悔了,又見媚兒出口罵人,忍不住罵了回去,他又啐了一口,說,“看見你們真他媽晦氣,走了,兄弟們,找個幹淨的水池洗洗眼睛去。”


    “你!”柳媚兒氣得直跺腳站住,“葉小開,你這個蕩婦,你這是要背著九哥和這個男人私奔嗎?”


    葉小開一愣,這突如其來的一切都讓她手足無措,平生醉怎麽會在這裏?又怎麽會在這裏看見柳媚兒?他們?


    “柳媚兒,給你臉了是吧?”離歌聽了大怒,本想離開的他反而跳了下去,“誰告訴你,小葉要嫁給莫九的?”


    “她是想嫁,可我們九哥嫌她髒。”柳媚兒笑冷冷一笑,“不要以為勾引九哥就能賴在九哥身上,你那破身子不值錢。”


    “你!”葉小開再傻也聽懂了她的意思,臉騰的就紅了,氣得說不出話。她飛身跳了出去,柳媚兒趕緊閃身,防止她再發暗器。誰知道她把左臂揚起,扯開袖帶,白皙的前臂露了出來,在前臂的那一側,一個鮮紅的處女砂清晰可見。你一個有夫之婦,還去勾引別的男人,你才破,你才髒。”


    葉小開的舉動讓媚兒一時語塞平生醉卻覺得心中像被什麽深深的刺了一下。“原來她與莫九並沒有……”


    “你瘋了?”離合見狀嗖地跳了過去,一把把她的袖子掠了下去,心疼的說,“是不是傻?跟這種爛賤不值的騷貨,認什麽真呀?”


    “哈哈,你這想證明什麽?欲蓋彌彰,賤人還想洗白?”柳媚兒不屑的哼了一下。


    離歌本不想罵人,但見她如此撒潑,簡直要氣炸了,“你特麽找罵是不是好?我滿足你。”說著爺爺祖宗的大罵起來,如果說罵人的話,十個柳媚兒兒也抵不住一個離歌。


    柳媚兒氣的要死,卻連一句話都插不進去。聽著離歌那些不堪的話,肺都要氣炸了,說,“離歌,你這麽護著的她,還不說是要私奔?”


    離歌笑笑,“你個蕩婦,我們男未婚女未嫁,小蘇是我大老婆,小葉是我小老婆,我愛帶他們去哪就去哪怎麽的,難不成衛子道是你大相公?平生醉是你小相公嗎?”


    小蘇和猴子哈哈大笑,“就是啊,柳媚兒,我這純潔的眼睛,幼小的心靈可是給你玷汙了,你們剛在做啥呢?”猴子此刻也不臉紅了。說著與小蘇做了個又撫摸又親吻的樣子,兩個人又是哈哈大笑起來。


    女人其實很難與男人比厚臉皮的,柳媚兒氣的拔出雙刺,向小蘇和猴子刺了過去,三個人戰在一起。


    平生醉看著葉小開,“你鬧夠了沒有,滿意了吧,還不走?”


    葉小開驚異的看著他說,“我鬧什麽了?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被她大罵一頓一通。”


    平生醉張張口也沒有說出什麽道理,然後氣呼呼的說,“不是她淫賤勾引我,是我喜歡她的。”


    葉小開長歎一聲,“這跟我沒關係。”


    “那你還罵她?”


    葉小開瞪了平生醉一眼,“你心瞎了,耳也聾了嗎?是誰先罵誰的?”


    “你身邊的那些人不是你指使的嗎?故意來看我們的笑話?”


    葉小開冷笑道:“我才不稀罕看,不過他們說的難道不是真的嗎?他不是衛王的媳婦?”


    平生醉咬著牙說,“我就是喜歡她,管她是誰的媳婦,我也要定她了。”


    葉小開點點頭,轉身就走,“隨你。”


    “不許走!”柳媚兒發瘋的邊打邊喊,“平生醉,你還和她說什麽廢話,殺了她。”


    平生醉看看柳媚兒,又看看葉小開,慢慢拔出了單刀,一刀劈向小蘇,去幫柳媚兒解圍,柳媚兒卻舉起雙刺架住了他的刀,“我可以應付,不需要你的幫忙,你今天要不殺葉小開,以後別想見我。”說著舞動雙刺又和二人戰在一起。


    葉小開停了下來,回身看看平生醉,平生醉望著葉小開。


    “平生醉,你到底殺不殺她?”柳媚兒一邊和小蘇猴子打在一起,一邊大喊。


    離歌一邊拽著香香,一邊幫大個拿著行李往山上退,一邊對葉小開說,“你快上來呀。”


    葉小開依然沒有動。


    平生醉的刀在陽光下如血一般的鮮紅。葉小開從容地看著,他舉起的刀,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平生醉的手腕血液逐漸充盈,殺氣越來越重,突然一個雁形劃了過去,刀尖兒直戳葉小開的前胸,單刀帶著血殺寒氣,如一道紅線刺了過來,模糊的視線裏,葉小開卻似乎看見了初識平生醉的模樣……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平生醉。”


    所有的畫麵一瞬間閃過,又突然碎裂為萬千的碎片,飄落下來,葉小開在這紛紛而落的碎片中茫然失措,而碎片化為粉末隨風而去。葉小開似乎又沉浸在無邊無際的虛空之中,世界安靜了,萬事皆空,隻有她,隻有平生醉,隻有那把刀。


    “小葉!”離歌驚慌的大喊,急忙跑向她,但是相距甚遠,隻見那血紅的刀直接刺入葉小開的前胸。


    “小葉!”離歌聲嘶力竭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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