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楚成英倒是徹底無語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運氣竟然這樣點兒背到哪裏都能遇見齊家,這些人倒不是說他很討厭他們,畢竟要是說起來,他們並沒有對自己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隻不過這家人實在是事情太多了,總是喜歡在這裏搬弄是非。


    “清音參見齊伯母。”


    本來想著自己能夠在這裏友善社交一下的,隻不過他既然在這裏,就已經能夠想象到自己又要經曆多少唇舌之爭了。


    “哎呦,平日裏你不是在許家待著嗎?沒有想到今日竟然會參加這種宴會,不過國師竟然沒有來陪你。”


    說這話的時候,齊國公家的夫人正把自己的手放在那紅木桌上,手指頭上的鑽石若隱若現。


    如今正是傍晚,但是現在是夏天,太陽還很亮,那鑽石正在他手上熠熠生輝,旁人就算是不想觀察得到都不可能。


    現在這個目的實在是太能夠讓人一下子就猜的出來了,楚清音不禁抽了抽嘴角。


    “我母親說我一直悶在家裏也是不太好的,因此讓我出來多轉轉,更何況我們京城裏還有這麽多長輩,我還不認識呢,今日裏我特地來跟大家都認識一下。”


    這話倒是說的得體,齊國公家的夫人自己也並沒有什麽好反駁的。


    反正今日不過就是來好好讓大家見識一下自己手上的鑽石,她這段時間憎恨的許清音牙癢癢,沒想到她就直接來撞槍口上了。


    齊國公家的夫人眼神隻是輕輕的瞟了許青音,一眼看著他身上並沒有帶什麽鑽石用的東西,淡淡的鬆了一口氣。


    畢竟他們也是國公府,雖然說聖上給國公府都賞的有鑽石,但他不過是家裏的小輩,肯定是沒有的。


    這小姑娘平日裏是鄉下來的,肯定並不懂什麽道理,今天一定要讓她顏麵無存!


    “清音啊,你母親可是國師想這段時間你肯定聽說了鑽石的傳說吧,如今京城談論的最熱火朝天的就是這個了。”


    “那自然是聽說過的,這好像是巫女所賞賜來的神跡,帶來我們雲晉國的好運的。”


    看到許清音照著自己的話說,他心裏麵高興了幾分:


    “這鑽石實在是漂亮,不過你母親是個國師,平日裏應該跟聖上相處的很多,跟巫女相處的也很多,那他有沒有得到一些巫女特別賞賜給他的鑽石呢?”


    廢話,我就是巫女,我母親想要鑽石,那不還是有多少,我給他多少……


    隻不過她能夠聽得出來,這肯定是給他挖坑跳的,如果他說巫女有特別賞賜給母親的鑽石,那這種東西本來應該屬於國家,如果母親獨自拿了下來,那就說明他母親把這些鑽石給貪汙下來了。


    照著聖上現在對這東西的寶貝樣子,肯定是殺頭的死罪。


    許清音心裏麵覺得無語,隻不過麵上完全沒有表露出來,還是一副非常羨慕的樣子:


    “這種東西,這可是巫女特地賞給我們國家的,那我母親怎麽能夠單獨獲得呢?他不過就是一個跟巫女連線的人,真正能夠與巫女相交的那還是當今聖上。”


    說這話倒是謙遜,大家心裏麵聽著也舒服。


    “話雖如此,當今許多國公府都有很多鑽石想來你們家肯定也賞賜的有,隻不過今日怎麽沒見你帶出來?現在你正是年紀小的時候,如花似玉的年紀,有這樣漂亮的首飾自然是要多戴戴。”


    雖然這話說起來聽起來像是長輩的勸告,但確實是自己指向許清英的母親對女兒並不看重。


    “這就不勞煩伯母操心了,我母親的鑽石肯定是留在家裏。”


    這話清音說的委婉,是想讓他知道家裏的鑽石他並沒有帶來,正好讓他繼續來給自己挖坑跳,但實際上今日他身上的鑽石不下三個,況且個個都是三克拉。


    這種東西對於她自己來說那是信手拈來,隻不過肯定是需要有一個得來的名號,那自然可以說是皇後娘娘。


    畢竟皇後娘娘對自己如此的熱情,大家誰又能夠置喙?皇後娘娘拿著鑽石上賜給誰呢?


    不過聽到許清音說他自己身上沒有鑽石,齊國公家的夫人心裏麵徹底高興了起來,畢竟現在整個場中隻有她一個人有鑽石。


    “哎呦,那你母親也不該把這鑽石自己留著用呀,今日這東西我不過是試著帶,如果是到家了,我肯定還是留給菲序的。


    “畢竟她年紀小,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平日裏首飾肯定要多,沒想到你母親看著那麽心疼你竟然不把鑽石留給你。”


    這話一句句的全都在說許清音的母親並不疼愛她,由於這個起步空間的夫人太會拱火了,身旁的那個永義伯爵府夫人都有些害怕了:


    “哎呀,沒事的,清音,這東西實在貴重,哪怕是國公府也不過隻有一個罷了,向伯母我這樣的地位甚至連一個都沒有呢,你可千萬不要因為這個記恨你母親呀。”


    他才是真正汗流浹背了,本來以為自己隨便開了一個宴會,跟著自己的親朋好友好好賞賞花,卻沒有想到請來了這樣兩尊大佛,這齊公公家的夫人也實在是過分,對著一個小輩一直說這些話,也不知是何用意。


    前段時間雖然說他女兒被皇後娘娘斥責,但是不過也是因為自己口出狂言罷了,現在卻把氣全都撒在許清音身上,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內心覺得十分厭惡的。


    看到有人幫自己解圍,許清音覺得自己扮豬吃老虎的時間也夠了,於是笑著說:


    “我又為何要記恨我母親呢?我母親不過隻有一個鑽石,我還為什麽要問他要呢?”


    “這就對了嘛。”


    還沒等起過公家的夫人開始張口繼續反駁,就聽見許清音接著說:


    “我母親隻有一個鑽石,可是我卻有三個都是皇後娘娘賞的,若是連母親那一個也奪去了,那我實在是太沒有良心了。”


    說著,她把自己的手伸出來,露出了手上那個那麽巨大的鑽石,甚至還是粉色的。


    還有手鏈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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