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東西如此的嬌巧玲瓏,樣子如此之小,可是大家一個個的都更加珍貴不已。


    有的甚至都不帶出門去,單單隻是出門說自己家裏賞的有。


    這東西一出,現在全京城的人都在猜測這到底是什麽寶物,可是無奈擁有的人都太珍惜他了,一個個的都不會拿出來,反而加重了他的神秘,讓京城人一個個都猜測不已。


    如今在永義伯爵府的宴席上,平日裏她的地位算是比較低的,因此並沒有很多人前來赴宴。可是由於剛得了鑽石,很多地位高的夫人實在是忍不住前來炫耀一番,因此一下子今日就熱鬧了起來。


    “前段時日宮裏麵多得了鑽石,你們可知道?”


    說這話的是齊國公家的夫人,前些日子齊菲序由於在宴席上被斥責了,因此他們家裏的人都覺得十分丟臉,整整讓她禁足了一年都不能夠再出門去。


    可是這夫人又覺得自己若是貓在家裏不敢出門,也顯得太沒有出息了,因此終於等到一個人打算辦這個賞花宴,趕忙趕了來。


    “這東西如今還有誰不知道啊?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宮裏的娘娘很多都沒有呢,我們尋常人甚至連見都沒有資格見一下。”


    永義伯爵府的夫人沒想到能夠看到齊國公家的夫人自然心裏麵是很高興的,他知道齊國公家的夫人說不定是想要被恭維,因此就順著他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哎呦,前些日子聽說這京城裏麵特別有頭有臉的,人家好像都被聖上賞了一顆,雖然說不大,但是總比沒有的好,聽說這東西可是巫女給的,那可是有好運啊。”


    這話說的若有所指,好像是沒有獲得鑽石的人都是沒頭沒臉的一樣,但是在場之人肯定絕大多數都是沒有的,因此並沒有人接話。


    永義伯爵府的夫人似乎看著齊家的夫人說這話的時候,話頭落在了地上,有些尷尬,於是趕忙說:


    “您說這個我是知道的,畢竟這鑽石可是國師親,自從巫女那裏接過來的,聽說是真有好運,好像還是這個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呢。”


    良久不怎麽說話的元忠侯府夫人突然發話:


    “你們說什麽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呢?若是說最堅硬,最值得保存的,那自然是郎君對我們的愛呀。”


    本來他說這話是想要岔開齊家夫人的話頭的,可是卻沒有想到給了她一個順杆子往上爬的機會,眼見著她滿麵春風,笑的都已經露出大牙:


    “那可不是嘛,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那不就是我們郎君對我們的愛嗎?但是這鑽石卻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更何況價值又這麽的高,若是郎君願意賞給我們,那不就是正象征著郎君對我們的寵愛嗎?”


    正說著平日裏大家都不舍得把這東西拿出來的,她卻把手伸了出來,發現他手上隻不過是一個一克拉的鑽戒。


    這東西如果是說賞給京城貴人們,那算是比較小的了,但是這裏麵來的大多是侯府和國服,因此足夠讓他耍一陣威風。


    剛剛大家都還為她這份張揚而感覺到心裏不舒服,可是當她真正把鑽石拿出來的時候,大家全都屏息凝神,眼睛都止不住的往這邊看。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閃亮的東西,哪怕是玉鐲的冰種,再透也沒有如此漂亮,大家甚至都有的人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從來沒有想過這世間竟然有這樣閃亮的東西,美的跟琉璃一樣,可是琉璃卻又完全不能跟這樣相提並論。”


    仿佛剛剛他挑釁的那些話大家全都當耳旁風,煙消雲散了一般,大家都已經被麵前這寶石而俘獲了自己的芳心。


    若是單單是個寶石也就算了,可是它又象征著巫女所帶來的好運。這兩個加到一起,誰能夠對這樣的充滿魔力的寶石而不充滿極度的渴望呢?


    “那是自然這東西平日裏我們都不會拿出來的,都好好的裝起來,今日不過是想著你們可能沒有看到過,怕你們若是之後見到了這樣的寶石卻認不出來,特別拿出來給你們看看罷了。”


    大家誰都不拆穿他這份張揚,隻不過心裏麵也都暗暗的吐槽,不過就是一個鑽石罷了,又有什麽好在這裏嘚瑟的呢?


    可是大家轉念一想,如果自己能夠有這樣一個鑽石,自己也嘚瑟,隻不過他們實在是看不慣齊國公府家的這番做派罷了,平日裏幹別的事情都這般張揚。


    還沒過多久,突然又有新的人來敲響了這個門,其實這賞花宴才剛剛開了沒多長時間。


    “我可以進去嗎?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說這話的人正是許清音,其實今日他並不想來上這個宴會的,隻不過除了那次他自己家裏辦的宴會之外,這個京城就沒什麽人辦宴會了。


    母親其實是一直想讓她在京城裏麵多走動走動的,因為許國師自然是對女兒的平日裏言談舉止和外貌都十分的信任,隻不過無奈於京中一直沒有人舉辦宴會,卻沒有讓自己的女兒多出去交涉一下的機會。


    今日裏好不容易這個伯爵府舉辦了宴會,雖然說官學比較低,但是由於自己的女兒現在也是初來乍到,若是參加這種稍微低檔次一點的宴會,大家對他更尊重一點,反而能夠讓他的壓力小一些,倒不失也是一個好的選擇。


    不過他才是今天早上才得到這個消息的,因為並沒有給他家下半天,一開始就知道徐佳肯定不會來這種小宴會,因此許國師是通過大街上的一些消息才得知。


    正因如此,許清音就來的晚了。


    許清音今日來,不過也就是想認識一下這些人,她自己平日裏倒是挺喜歡社交的,何況他作為一個現代人更不認可這種把人分為三六九等的行為。伯爵府就伯爵府,她也完全沒有什麽看不上的意思。


    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齊菲序的母親。


    她什麽話還沒有說,就聽見那個女人尖酸刻薄的聲音:


    “喲,我還當是誰呢?這不是我們許家的大小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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