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陰沉半個多月的北平終於迎來一個晴天,大街小巷都比平時更熱鬧幾分。


    新月飯店位於北平最熱鬧的大街,來來往往都穿著富貴體麵的,進出都是有錢富商或者有權人士。


    “滴滴”小汽車鳴笛聲在這條繁華街道不斷響起。


    跟在這輛車後麵的是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健壯男人,值得一提的是,這夥人他們連襯衫都是黑色的。


    領口係到最上麵,一個個眼神冷漠,看起來十分禁欲。


    張和安坐在汽車後座閉目養神,一件杏色毛衣搭配半身傘裙,外麵套著件米白的羊絨大衣,頭發半紮,看起來十分嬌俏。


    在前麵開車的是張瑞恒,這個時期的小轎車會開的張家人不多,張瑞恒不放心她一個人坐外人開的車,便親自來。


    “想好怎麽收場了嗎?”張瑞恒視線往後看了一眼,詢問道。


    “惹到我,該想怎麽收場的是他們。”張和安糾正他的話。


    她能容忍有人在她麵前犯蠢,但決不能容忍有人要讓她在外的人設崩塌。


    安娜這個身份很好用,她不打算換。


    新月飯店門口,守門的棍奴很快就發現了這夥人。


    黑色轎車行駛速度並不快,以張家人的腿力,跟上輕輕鬆鬆。


    車子停在飯店門口,張瑞恒下車給張和安開門,禮儀十足。


    當張和安緩緩下車時,三十個黑色西服的張家保鏢團已然就位,隻等她發號施令。


    “這位小姐,門口不能停車,還請您讓司機將車停在固定區域,我給您的司機帶路。”穿著新月飯店服飾的女侍者趕忙走了過來。


    同時看了眼她身後的幾十個保鏢,問道:“不知這些先生是與您一起的還是?”


    張家人身上的西裝都不便宜,女侍者見過太多人,不會判斷錯。


    “我來找你們新月飯店大小姐,昨日她送的大禮安某怎敢不還?”張和安一句話讓女侍者立馬提起警惕,昨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傳遍半個北平。


    這會張和安帶著這麽多人找上門,會發生什麽無法預料。


    “請各位稍等片刻,我去請示大小姐。”女侍者說著就轉身進去稟告。


    “既然這樣,那我就自己進了。”張和安已經沒什麽耐心了,隨揮揮手,立馬有人上前拿下門口棍奴。


    穿著西裝的張家人手中不好拿武器,否則形象就去了一大半。


    這麽一尋思,張和安幹脆讓他們到了地方,有什麽武器搶什麽武器,能用就行。


    張文山和張巍山兩人率先出手奪下棍奴手中的武器,緊接著一棍下去將守在門口的四個棍奴敲暈,將堵著的門口清理出來。


    新月飯店的棍奴有些武藝,對付一般人還行,可麵對張家人,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守在門口附近的聽奴聽到這裏的動靜,立馬示意身邊的人,讓她們帶著棍奴去支援。


    麵對數十根迎麵而來的木棍,張和安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繼續按照大廳的方向前進著,腳步不停。


    在那幾十個棍奴衝上來時,跟在她身後的張家人也一擁而上。


    高跟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裙擺晃動間越過一個又一個哀嚎的身影。


    鮮紅的地毯上,血液濺落在上麵有些不起眼。


    看見地上被一棍打得嘔血的棍奴,張和安淡淡吩咐道:“別打出人命,其餘隨便。”


    是殘還是養傷半年,都無所謂。


    新月飯店不愧是北平有名的飯店,中西結合的風格,大廳的戲台上,還有伶人在咿咿呀呀地唱著戲。


    原本就在大廳落座的客人,見到這一幕,都紛紛避到一邊,生怕麻煩找上自己。


    新月飯店除了是個飯店,更是個拍賣場。


    因此除了戲台,還有個台子是供拍賣司儀主持整場拍賣會的。


    張和安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走了上去,站在話筒前確保自己的聲音能被全場的人聽見。


    “今日是我安娜跟新月飯店大小姐的私人恩怨,無關者盡可離去,我的人不會阻攔,”張和安唇畔揚起一個張狂的笑意,“若有意看熱鬧的,也可留在原地,隻要不幹擾我的保鏢,諸位自便。”


    “現在我數十個數, 要離開的現在就走,十,九,八……”


    “三。”


    “二。”


    “一。”


    最後一聲,有幾個看起來不敢惹事的人匆忙跑出去了,場內大部分人還留在這裏,不過都躲在旁邊,不打擾張和安的報複行動。


    伴隨這聲‘一’而來的,是滿臉怒容的伊新月。


    在她身前的是不斷聚集而來的棍奴,手中換上了鐵棍和長刀。


    “昨日張夫人帶人砸我住所大門,今日特來還禮。”


    “張蒼山,帶人把整個新月飯店給我砸了,碰上不要命阻攔的直接廢了。”


    張和安將驕縱二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別人隻是砸她的大門,她卻要將別人的店全給砸了。


    這樣無法無天堪稱瘋狂的報複,讓大廳邊緣不少關注過張和安的商人,也有些唏噓。


    終究是年少輕狂,不知道這新月飯店的水深。


    棍奴的厲害他們常來的人都清楚,這二三十個保鏢盡管看起來不好惹,可也架不住人家新月飯店人多啊。


    “安小姐還是年輕了,這些人恐怕不是那些棍奴的對手。”


    “話別說太早,你看那安小姐穩操勝券的樣子,一定是另有打算。”


    “我剛剛還在說這個安小姐會不會對伊大小姐進行反擊,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


    “是啊,就衝這一點,安小姐也足夠讓人刮目相看的。”


    ……


    圍觀群眾的議論聲不斷傳進聽奴耳中,但此刻她已經顧不上這些,輕聲在伊新月耳邊道:“小姐,您要不先避一避,安娜帶來的人看起來不弱。”


    張和安坐在大廳,正對著戲台,視線極佳。


    張瑞恒就站在她身後,一旦有新月飯店的人衝過來,就一腳踹飛。


    那些攻擊,愣是一樣沒落到張和安麵前來,更無需她出手。


    戲台上的伶人,繼續著自己的表演,沒有被台下的動靜打擾。


    張和安正看得盡興,腳邊忽然飛過來一道哀嚎人影。


    垂眸淡淡一瞥,還不到半秒,立馬又有一道人影飛出來將倒在她麵前的人撞飛。


    被扔過來的那道身影也因為慣性落在別處去了,張和安腳邊重新恢複清淨。


    台上的戲看膩了,拿起一個幹淨的杯子倒了杯茶,小口小口地啜飲著,視線落在這些穿著西裝打架的張家人身上。


    入目之處滿是大長腿亂飛。


    不斷有物品被砸碎的聲音,大廳因為有她的緣故,保留了一小片地方完好。


    戰火逐漸蔓延至二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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