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地下停車場內。


    昏慘慘的燈光照射著刷了綠漆的地麵。


    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手持水果刀撲向儲盈盈。


    但好在儲盈盈最近鍛煉強度很大,又會柔道,拳擊也學了點皮毛,此時,她雖心生恐懼、無助,但也知道,隻能靠自己。


    她可不想死在吳馳這個老逼登手裏。


    就在吳馳撲過來的刹那,儲盈盈抓住吳馳的肩膀,猛擊吳馳的襠部,給了他致命一擊,痛得他臉色煞白,麵容扭曲。


    但他手裏的刀卻劃傷了儲盈盈的胳膊,一道十厘米的口子,殷紅的鮮血刷地滲出,往下流,弄髒了儲盈盈的卡其色短款風衣。


    儲盈盈拔腿就跑,卻被吳馳抱住了一隻腳。


    “跑啊!怎麽不跑了?”吳馳躺在地上,拿刀尖抵在儲盈盈的腳踝處。


    “要是我割斷你的腳筋,挑斷你的手筋,讓你成為一個廢人,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麽當醫生?”吳馳獰笑著坐起身,狠狠地往儲盈盈身上啐了一口。


    儲盈盈隻覺惡心得頭皮發麻。


    她緩緩轉身,軟聲道:“那你想怎麽樣?”


    “怎麽樣?!你害得我身敗名裂,成了一個廢人,我要你和我一樣!我要毀了你!”吳馳邊說邊站起身。


    林嘯發現情況後,便打開副駕駛位前麵的儲物格,掏出破窗錘,下車,以五十米衝刺的速度奔向扭打在一起的二人。


    聽到腳步聲響,吳馳回頭。


    破窗錘捶下。


    吳馳頭上破了個鵪鶉蛋大小的窟窿,鮮血糊了他一臉。


    與此同時,儲盈盈趁機再次給了他襠部一記暴擊。


    吳馳養尊處優四十年,又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是個外強中幹的家夥。見有人來,且來人比自己還高大結實,不免生了膽怯之心。


    他佝僂著身子往旁邊退開,告饒道:“我錯了!別打了!我走,我這就走!”


    儲盈盈見他手裏有刀,生怕他發瘋,萬一再刺傷了林嘯,猶豫了一下,沒有出聲阻撓。


    林嘯看一眼儲盈盈胳膊上的傷口,上前摟住她,給吳馳讓出一條生路來。


    吳馳手握刀子,走了兩步,又停下,眼冒凶光。


    正當吳馳要轉身之際,一記無影腳狠狠地踹向了他的後腰。


    塔一般的漢子轟然倒地。


    刀子砸落到一旁。


    林嘯上前,反剪著吳馳的雙手,任憑吳馳怎麽罵罵咧咧,劇烈掙紮,林嘯都不為所動。


    儲盈盈忙一腳把刀子踢開,打了兩個電話。


    片刻後,警察和救護車都到了。


    保安也才姍姍來遲。


    醫護人員給儲盈盈和吳馳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警察做了筆錄,便把吳馳帶回警局了。


    儲盈盈給父親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


    儲父怒不可遏,當即表示:“盈盈放心,我定要讓吳馳那個孫子把牢底坐穿。盈盈,還是給你配一個隨身保護你的保鏢吧,你這次是幸運,沒受重傷,下次可不一定有這麽幸運了。”


    儲盈盈看一眼林嘯,走遠了些,這才道:“爸爸,您就放心吧。普通人欺負不了您女兒的。


    “而且我平常很低調,根本沒有仇家,搞個保鏢在身邊,同事會怎麽看我?


    “好了,爸爸,您隻要讓人多找些吳馳的罪證,把他釘死在監獄裏,最好一輩子也出不來就行啦。掛了,爸爸。”


    掛斷電話,林嘯和儲盈盈回到了家裏。


    儲盈盈道:“學弟,今天真是多虧你了。沒有你,我今天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這個小區的保安太不負責任了。


    “我身上髒了,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林嘯溫聲道:“學姐沒事就好。可你胳膊上的傷口還沒攏,不能沾水,你要不要叫大麗來幫你?”


    儲盈盈猶豫了一下,委屈又憤恨道:“吳馳那個老賊,他在我身上吐了一口不知道是痰還是口水,惡心死我了。


    “我現在渾身上下就像是有螞蟻在爬,我一秒鍾也等不得了,必須馬上洗澡。這身衣服也要扔掉。”


    說著她朝浴室走去。


    林嘯默了片刻,也跟去洗手間把手洗了。


    護士給儲盈盈包紮傷口的時候,是用剪子把衣袖剪開操作的。


    此刻儲盈盈要脫掉這身已經破爛的衣服,確實很不容易。


    她見林嘯進來,脫不掉衣服的委屈和無力感更甚,哭唧唧道:“學弟,脫不掉,好煩!”


    林嘯抽了麵巾擦手。


    他走過去,“這個衣袖脫不掉了,得剪開。學姐,你家的剪刀放在哪裏?”


    “餐邊櫃的第一節抽屜裏有一把。”


    聞言,林嘯去找來了剪刀,小心翼翼剪開儲盈盈的兩件衣服的衣袖。


    “學姐,現在好脫了嗎?”


    也許是因為喜歡的男人就在身邊的緣故,最近變得很堅強的儲盈盈突然又變得柔弱似林妹妹了。


    她試了試,嬌聲道:“學弟,我手痛痛。”


    聽得林嘯眉心抽了抽。


    林嘯無法,隻得道:“那我幫學姐?”


    儲盈盈點點頭,“麻煩學弟了。”


    林嘯劍眉一挑,無奈道:“舉手之勞。”


    儲盈盈外麵是一件短款風衣,質地稍微偏硬,不難脫。


    裏麵是一件套頭的緊身衣,將儲盈盈圓鼓鼓的峰巒和小蠻腰包裹得嚴絲合縫,卻是很不好脫。


    半晌,林嘯歎氣道:“學姐,要不從背後直接一刀剪了,就好脫了?”


    儲盈盈紅了臉,小聲道:“都聽學弟的。反正靠我自己是脫不掉了。”


    正好儲盈盈傷的是右手,也不好自己拿剪刀,隻好林嘯代勞。


    哢嚓——


    柔軟的布料一分為二。


    露出白皙瘦削的肩背。


    林嘯墨黑眸光閃了閃,轉到一旁,“剩下的,學姐自己可以吧?”


    儲盈盈看看自己穿的高腰緊身牛仔褲,咬著唇瓣道:“褲子太緊了,我單手很難脫下來……”


    說完,哀求地看向林嘯。


    林嘯呼出一口氣,秉著送佛送到西的中心思想,走到儲盈盈前麵,彎下腰,伸手解開她褲子上方的扣子。


    儲盈盈一雙清亮美麗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林嘯的臉,胸口不受控製地劇烈起伏著。


    “好了。”林嘯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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