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茶時間後,撲在施晨懷中的黃紫瑩哭聲漸息,這一通哭泣,把心中的委屈,擔心,思念,痛苦,都隨著哭聲發泄出來。


    施晨默默地陪伴著黃紫瑩,讓她盡情地發泄著心中的情緒。他知道,此時的黃紫瑩需要一個肩膀來依靠,需要一個人來傾聽她的心聲。


    黃紫瑩的哭聲漸漸變小,最終停止哭泣。她抬起頭,看著施晨,臉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謝謝你,施晨。”黃紫瑩說道。


    施晨看著自己胸前衣襟,已有一片淚漬,笑著說道:“發泄出來就好。”


    黃紫瑩看到施晨胸前衣襟淚漬,忽而臉紅羞澀。


    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細語說道:“施晨我想跟著你!”


    “嗯?”施晨施晨有些驚訝地看著黃紫瑩,不明白她的意思。


    黃紫瑩羞澀一笑,連忙解釋道:“哥哥已經有自己的路要走,三叔也跟隨哥哥而去,就隻剩下我,而我就算去找他們,也幫助不大,可能還會拖累他們。至於家族,我也沒有什麽值得留戀,就讓大伯掌控吧。現在最親近的人,隻有你了,所以,我想跟著你,希望你不要嫌棄我。”


    “跟著我會有很多危險,很多時候我自己也是陷入危險中,”施晨認真看著黃紫瑩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護好你。”


    黃紫瑩堅定地說:“我不怕危險,我已經沒有什麽可失去的。我相信你,會保護好我的。”


    施晨聽到黃紫瑩的話,心中有些感動。他知道,黃紫瑩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她的決定也是代表她的決心。


    沉默一會兒,施晨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那就跟著我吧。不過,你要做好餐風露宿,打鬥逃亡等心理準備。”


    黃紫瑩重重的點頭,眼睛裏滿是喜悅說道:“我知道,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好,我們的事先說到這裏,你回宗門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一個時辰後我們一起離開這裏。”施晨說道。


    “好,一個時辰後我來這裏找你。”黃紫瑩說著,打開房門向外走去,走出門口回身又把房門關上。


    等黃紫瑩離開仙棧,施晨才對著房門開口說道:“方宗主請進!”


    “想見施大師不容易啊!”青玄宗宗主方奐推門進來,反手關上房門。


    施晨打出禁製,然後才叩拜道:“弟子施晨,拜見宗主!”


    “這裏不是在宗門內,就你我兩人,不用行此大禮。”方奐笑著拉起施晨說道。


    “宗主,禮不可廢,尊師重道,這是弟子該做的。”施晨認真說道。


    “如今你在這裏的消息已經走漏,和你有因果的幾個長老,恐怕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你可要小心了。”方奐平靜說道,氣勢沉穩。


    “弟子明白,宗主來此,應該是來解決弟子的處境吧?”施晨平靜地說道。


    方奐微微點頭,說道:“你拜師曆長老受伍徑直阻攔,憤恨離宗,而伍徑直受曆長老責罰,出宗尋你不得,受心魔攝魂,伍昭君長老尋你解去伍徑直心魔,卻和曆長老在宗內大打出手。後來曆長老派親傳大弟子趙瑞尋你,你卻拒回宗門。此次宗門混亂,皆因你而起,你可知罪?”


    施晨眉頭緊皺,此事起因確實是由他而起,不過卻不是自己的過錯,如今形勢逼人,似乎宗門大佬們都想把屎尿扣到我頭上,道德綁架,可是宗主方奐卻沒有出手拿我,以他合體期圓滿的修為,對付我手到擒來,現在卻和我東拉西扯,這件事就有貓膩。


    思量不久,施晨就開口說道:“宗主既沒有直接以宗門律法拿我,定有他事尋我,宗主可直接說出,隻要我力所能及,定不拒絕。”


    “孺子可教!”方奐也不含糊,繼續說道:“你入宗門二十餘載,應該也聽說過,宗門分屬三派,一是我與曆長老,一是大長老淩道紀與二長老伍昭君,其他長老則是牆頭草一派。”


    施晨點點頭,他入門時間不短,這些事情還是知道的。


    方奐繼續說道:“我與曆長老一派,本就與大長老和二長老不合,近年來更是矛盾不斷。此次你之事,就是他們想借機試探我們,曆長老經大禹大陸一戰,重傷未愈,上次又和二長老宗門鬥法,傷上加傷,如今曆長老閉關謝客,大長老和二長老步步緊逼,逼我讓出宗主之位。”


    施晨啞然,想不通自己就一個元嬰修士,對於宗門權力鬥爭,應該是起不到大作用,好像方宗主的意思,關鍵還是在我這裏?


    “宗門上層權利之爭,好像我一個元嬰修士也沒有多大作用吧?”施晨疑惑道。


    “你先聽我說完,你就會明白。”方奐苦笑著說:“我掌管宗門裏的陣法閣,大長老掌管煉器,二長老掌管煉丹,曆長老掌管執法和戰堂,剩下的其他長老分管傀儡,靈獸,符籙,靈植等。大長老掌管的煉器,製約著曆長老的戰堂,而二長老掌管煉丹,宗門丹藥都要經過他手,所以宗門大部分弟子也被二長老掌握,而我掌管的陣法,雖然在宗門內也有很大的作用,但卻無法和他們相提並論。”


    方奐歎出口氣,繼續說道:“大長老和二長老步步緊逼,想要我讓出宗主之位。我雖然有合體圓滿的修為,但也難以抵擋他們的聯手。”


    施晨皺了皺眉,說道:“那宗主為何不找其他長老幫忙呢?”


    方奐苦笑道:“其他長老都是牆頭草,他們隻會見風使舵,誰也不會真正的幫我。”


    施晨沉默一會兒,想通其中關鍵,丹藥!宗門最大的命脈,而施晨剛好是一個丹師,一個大丹師,一個五品以上的丹道大師。


    施晨說道:“宗主想要我怎麽做?”


    “我知道你即已拒絕曆長老的拜師,我也不強求你拜在我門下,隻要你能煉製丹藥助力我們,沒有丹藥的製約,大長老和二長老就不能逼我放棄宗主之位。”方奐說道。


    “我答應你幫忙煉製丹藥,不過就我一人,也隻能解決一時,況且我也是要事纏身,不能長久留在宗門內。宗門權利爭奪,宗主還是另想他法才是。”施晨說道。


    方奐點點頭,說道:“你能答應幫忙已經是最大的幫助。至於宗門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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